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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罢了。
有人拽住了我的一只胳膊,我一回头,正对上了一双水灵灵的丹凤眼。忍不住先赞了一声:“好漂亮的小丫头。”
小丫头笑了,毫不客气的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你果然比他们好玩。记舞潮,你说话算话吧?”
我惊讶的上下打量她,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纪,普普通通的宫女装束。有点……眼熟:“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小丫头白了我一眼。我忽然反应过来了,“清蓉?你不是在……”
清蓉小公主笑嘻嘻的把一只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怎么样?咱们比试比试吧。”
我有点犹豫,她不耐烦的把脸凑了过来:“不敢了?”
我忍不住撇了撇嘴,小孩子家家,还挺狂妄的。她看出我表情里的不屑,生气的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你到底说话呀。”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你看,你可是公主。别说我打伤了你,就算不打伤你让你摔几个跟头,那也是我犯上,是对皇家大不敬。是要杀头的。换了是你,你敢不敢动手?”
她瞪着大眼睛看我,似笑非笑的说:“你好象很有把握能赢了我。”
前面张夫人和小娘亲站在那里等我,都有点不太放心的样子。我也有点不耐烦跟这个被惯坏了的小丫头周旋了。于是毫不客气的说:“回禀公主,不是很有把握。是根本不用想。”
其实我也知道这时候说实话不是很聪明的做法。但是我真是有点烦了,她不会想不到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别人不敢真的跟她动手。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她才有恃无恐吧,可是在我看来,这不就是欺负人吗?
她沉着脸围着我转了两圈,然后又站到了我的面前:“你这人很狂妄啊?”
我规规矩矩的给她行了个礼,说:“我只是说真话而已。如果公主不爱听真话,假话我也会说。”
她好象有一口气没上来。
我也垂着头不出声。
她的脸又凑了过来,语气不善的问我:“你是说我仗势欺人?”
我没出声。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她看我不说话,好象有点急了,两只手上来捧着我的脸让我和她对视:“如果我说,我不要你让着我,我就是想找个人公平的打上一架呢?打赢了我也不会治罪。怎么样?”
我半信半疑的瞟了她一眼,忍不住又说了句实话:“谁能证明你说话算数?”
她好象又一口气没上来,小脸憋得通红。
这么漂亮个孩子被我气成这样,我有点不忍心了,伸手搂住她,在她后背上拍了拍:“好吧,好吧,不过你要说话算数。否则……我以后都不跟你玩了。”
清蓉缓过一口气来,不服气的又翻了我一眼:“我当然说话算数了。”
我再次确认:“只是记舞潮和庆清蓉比试,不是小公主和侍郎家的小姐比试?”
清蓉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天我们的比试可以用“毫无悬念”来做总结。
最先动手的当然是清蓉。但她的那些打人的功夫大概是跟皇宫里的侍卫们学的,名副其实的花拳绣腿,看着好看,哄她玩的。一开始我还小心翼翼的,但是到后来,我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一个时辰以后,清蓉第N次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双手扶着膝盖呼哧呼哧直喘气,一边正式宣布比武结束。
那天告别的时候,她给我下了个评语:“你果然比他们好玩多了。”
挨了打的小公主跟我商量下一次比武的时间,当我告诉她我要半个月以后才能回京城的时候,她明显的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看看,宫里的女人果然没有什么娱乐。不管是老女人大女人,还是小女人。
后来我又想:我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吧?
因为是过新年,所以福嫂送我去清水庵的时候,我给师傅容琴带了一些礼物。她淡淡的跟我道谢,脸上丝毫也没有什么高兴的意思。
庵里人来人往的,因为是新年,很多信徒来庵里上香还愿。连后院都显得闹哄哄的。于是容琴师傅就带着我去了后山。我跟在她的后面沿着山路上窜下跳,类似的活动我们每天都要做,这有点象在进行体能训练,但是要求显然更高,她会很突然的朝我扔点小石头、树枝之类东西,如果我被打中,她就罚我再多跑一圈。这些看似没有多大作用的简单运动却十分迅速的改变了我的体质,或者说舞潮的体质。到了春天结束的时候,我的个子已经跟舞秀一样高了。
山里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跟着师傅去后山,做一些基本的体能训练。她从春天开始教我一些简单的吐纳和她那个神秘门派里的入门功夫,当我说想学学兵器的时候。她毫不客气的说要再等一两年。她自己的兵器是一柄弯刀。
我有一次问她我们门派的刀法叫什么名字,师傅头也不抬的说:“杀人刀法。”
后来我想想,也对,练刀可不就是为了杀人么?
到了夏天的时候,因为怕热,我几乎整月都呆在山上。后山有个小湖,我几乎夜夜都溜过去游泳。这事师傅也知道,但是她从来也不说什么。这个冷面师傅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好好练功夫,别的事她一概不插手。
最初觉得容琴师傅过于冷漠,但是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反而越来越习惯了她的冷漠。只要一看见她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孔,就觉得心里莫名的安宁,那一丝一丝缭绕在心头的安全感,很象是记老爹给我的感觉。也许不知不觉的,她也已经变成了我的亲人吧。
时光如水,平静的在身边流逝。
不知不觉,我已经渡过了舞潮的第十二个生辰。这期间,记老爹又升了两次官,每天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敏之按照焰天国的传统,被送去香山书院和一班世家子弟一起读书,所以,即使是我在家的日子,也很少能看到他了。
舞秀已经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开始频繁的有人上门讨要她的字或是绣品。敏言已经满八岁了,正是最爱玩闹的年纪,有时候小娘亲会说:“家里四个孩子,只有舞秀最让人省心。”
我也觉得象她那样文静的孩子不论放在哪里都是最让人喜欢的。
而且她还很漂亮。
隐隐约约的听福嫂说,父母已经开始留意她的婚事了。
十二岁的那年夏天快要过去的时候,我终于亲手捉到了一只松鼠。
我兴高采烈的抓着这小东西跑回庵里,想要拿给容琴师傅看看。没想到一头撞进了后院,却十分意外的看到一个人正静静的站在竹丛之外等着我。
是鸿雁楼事件之后,再也不曾见过面的刑部侍郎罗进。
“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他笑微微的看着我。几年没见,他看上去黑了,也瘦了。额头甚至已经出现了几道隐隐的纹路。只有一双眼睛还和原来一样炯炯有神。
手里的松鼠趁着我愣神的功夫逃走了,这让我有点沮丧。因为我答应过舞秀要捉一只送给她养的。
“听你父亲说,你跟着一位高人一直住在这里?”他起身踱了两步,没话找话似的四下里打量我们居住的小跨院。
我定了定神。反正松鼠也跑走了,只好下次再捉了:“好久不见罗大人了。您这是游山玩水?还是找我有事?”
罗进又来回的踱了两步,用一种很慎重的口吻说:“我也没有时间和你绕弯子。我来是想找你帮忙。”
他看了看我的脸色,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手里有个命案,其中牵扯到一位跟你年岁差不多的姑娘。所以,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来找你比较合适。”
这应该不是做梦吧?他竟然找我帮忙?
我愣愣得看着他,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他曾经一脸困惑的说:“你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是跟你说起案子的事,却感觉再正常不过……”
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死者是云盛绸庄的东家,名叫云谨。死在自己的卧室里。尸体是转天一早被下人发现的。致命伤在脑后。据当夜巡夜的家丁说没有发现有人出入过云府。”罗进闭着眼睛靠在车厢里,慢慢的给我讲述案情。看样子,他是已经几天没有合过眼了。
他说完了,轮到我提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太太住后院,云谨的大哥云辽和妻子曹氏也住在后院。云谨还没有娶亲,自己住在前院书房里。”
我又问:“云谨身边有没有服侍的人?”
罗进微微睁开了双眼,“这就说到要请你帮忙的原因了,云谨的房间里有个丫鬟叫喜画。出事当夜她应该是住在书房侧间的。但是早起的下人却发现她昏倒在靠近院墙的树底下。一直到今天已经过去四五天了,每次一提起那天的事,她不是哭得死去活来,就是又要昏倒。闹得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明明知道她应该是了解一些情况的,偏偏什么问不出来……”说到这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云家也算是一方财阀,颇有些势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