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找一个你一样的新娘,欢欢乐乐的过上一小生。”我笑道。
“我可不敢做你的新娘,再说你也别做白日梦了,我父亲要送我去日本留学,学成之后回来帮他们经营庄园。”这时候,恰有几片刚离枝的落叶在空气中逗留,似乎舍不得离开自己的故乡,担心自己这一走,便一去不回头。透过洁儿那失神的眼波,我看到了几缕淡淡的轻愁。
看到这些,我感到很难受。强颜笑道:“能去大日本帝国走走,或许是件好事。听说富士山上的樱花很美,我希望到那时能看到你站在樱花丛中,笑如仙灵的样子。“说完这话的时候,我发现洁儿那灿若烟花的笑颜背后,隐藏着无可奈何的悲哀。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比她藏得好一些而已。便接道:“振作点,‘哥们’我不太习惯你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无论怎样,路——还是要走的。珍惜点,也许这是你仅剩的门票,再一次聆听我的希望。比方说:“我希望有一天能去中南海、去日月潭、去白宫、去长城、去金字塔……去看看这世界的神妙辉煌与巧夺天工;也希望有一天能去读世界上最好的大学——之后成为一名律师;在广场上对着公众做演说——之后当选中华人民共和国总书记;更希望有一天我的诗集能一鸣惊人,并因此而荣华富贵。”
“又发烧了吧!你为什么老喜欢痴人说梦。”洁问。
“就算是痴人说梦,我依旧觉得很美。再说反正没人请我去住‘班房’。想想总是好事。”我答道。
“你这种人说不上高贵,却留有孩子般的天真梦想,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洁儿笑道。
“嘲笑人也不必太直言不讳,连一个装聋卖傻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气道。
“我想给你的印象差些,才不至于老为我牵肠挂肚,而不想迈步前行。可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看来我们要成为知己,还有待于进一步拓展。”洁说。
“洁,说实话。我内心深处也对你感恩戴德。可近来你太肆无忌惮。所以想让你明白:在永恒的宇宙前面,你我都只不过是沧海一粟。”我道。
“为什么你的好处总是昙花一现?算我求你,维持长些。哪怕是一天也好。”洁儿无奈的说。
“你知道吗?刀划过,水无痕。像我这样一把‘小刀’,从没奢望在鲜花上留下杰作。何况你又弱不禁风。如果我离你太近,要是不小心一刀下去,说没就没了怎么办?”我笑道。
“我想我的前生一定作恶多端,上帝让我今生交了你这样龌龊的男朋友。”洁说。
“很多人都说我是宋玉复生,就你闭着猪眼说牛话。”我道。
“你不会真的不明白这只不过是笑料而已。其实一生一世能和洁儿在一起,才是我朝夕思切的梦想。如果上帝真要我们当中的一个去做他的玩偶,我希望是我。”我道。
听到这,洁儿感动得泪流满面。看着他那动情的样子,我感到温暖如春。
走的前几天,洁送了我一只美丽的雄鹰,她说希望我能像雄鹰一样自由地飞翔。鹰背上放着送给我的留言。留言引用了一位作家的话:“不敢有太多的奢望,我们终究不能挣脱现实的大网,把他归结为命运的捉弄吧!我只有几个小小的希望,在你的诗集即将面世之日,别忘了你的忠实读者,不知这种奢望能否成为现实?因为生活中你笑得太少,所以,还希望你笑口常开,更不要太操劳过度,多多修生养息,我担心你那破车般的身子经不起太多的折腾,你可是小病不断啊!相信在你的面前会有伯乐独立静地,来把我们的无奈与美丽公之于世,让洁儿也有所陶醉。”
我也给洁送了本诗集,在扉页上写着:
国土学院的繁花绿柳
怎能挽留
月黑风高欢歌笑语的岁月
这里的离别带不走永恒的思念与牵挂
繁花作证
在这里必将留下一段美丽的童话
太多欣喜的背后
注定将有这场惊人的雪花
但望天堂的泪水剧急升温
把我们的春天留住
第一片落叶开始飘下树梢的时候,洁儿背上了行装。我去站台送她,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为了缓和悲伤的情绪,洁说:“刀,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去牛栏江畔看依依垂柳的时候,坐错了车子。结果坐到海边去了,为了对你这个导游给以惩罚,我罚你背了我很长的路。现在还恨我吗?”
“不,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说。
列车启动的时候,洁儿送了我最后一个亲吻。我翻遍口袋,找出一个硬币,说:“请珍藏我的硬币,如同珍藏我永远爱你的心灵。”透过车窗,我看见洁儿美丽的眼角,再一次飘下了纷飞的泪花。
走出车站的时候,秋风灌满了我的风衣,很冷。
就这样,我离开了洁儿。带着喜悦和不舍:喜悦的是洁儿可以去异国它乡,过富人的生活。不舍的是再难见到洁儿了。更多的还是忧伤,因为我知道,洁儿还是没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还是要去经营她命中注定的庄园。我严峻的总结了这些年来的生活,如果说我在国土学院最大的收获,那就是认识了洁儿,认识了我这一生中唯一能让我不孤独寂寞的人。而今天,就这样离开了,离开了一个我曾经须臾难离的人,并且从此杳无音讯。我不知道这是上苍对我的奖赏还是惩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许多年后每当我想起洁儿,总忍不住泪流满面。
从那以后,我不再喝酒,不再沉沦。洁,也像从这个世界里蒸发了一样,没能在任何一次聚会上见到她,也没有听到她的一点消息。
许多年过去了,才听说洁在北方将她的庄园经营得很好,在那里养了很多珍奇的猫,成了一枝独绣的富人。而我,这个讨厌狗的人,尽管不是非常富有,却养着全市最名贵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