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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凯恩并不太关心他这个“妹妹”。凯恩的城堡坐落在大牧场的中心,青绿的草地环绕着白色罗马式大理石建筑,周围有游泳池、雕像、喷泉、花圃和各种高大的树木,和在船上看到的一样,有很多黑衣男子守卫在四周,泽西不得不开始猜想凯恩·贝卢奇的真实身份。
书房里,厚厚的窗帘严严实实地遮住全部的阳光,屋里一片黑暗,星点的火花是凯恩手里的雪茄烟,他伫立在窗边,深邃的目光穿过黑暗望着唐,久久才道:“是否太意外?”
“是的,我以为上帝从来都是道貌岸然的骗子,可是这次他救了你。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非但活着,还成了哥伦比亚响当当的人物。”唐的声音亦苦亦甜。
“行了,唐,干脆点才像你,我是毒枭,可我只能这样活着,是义父救了我。”凯恩冷峻地说。
唐抓着脑后的发梢,每当她特别烦躁时她会用这种方法缓解情绪,“我想说他是在利用你,我想你也明白,但没用的,我知道,没什么用。”
“唐,小时候我最大的愿望是和你生活在一起,当时我就明白这是种奢望,现在仍然是。”凯恩悠然地吸着雪茄,音调平缓,黑暗使他们彼此只能揣测相互的表情。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唐深锁着眉头,她实在不赞同凯恩现在的生活方式,她想帮助他改变,但他一定会拒绝,也许将来会有人令他改变。
“放心吧,我是死神都不愿接近的人,三个月后我就要结婚了,有没有兴趣参加我的婚礼?”凯恩丢给唐一颗红色炸弹。
“算了吧,我还是不结交那些人为妙。”唐恢复轻松的口吻。
两天后的早晨,朵朵桑哭着跑进大厅,正在翻看报纸的唐和凯恩抬头观望,泽西缓缓迈步踱进客厅,绿眸冷漠地注视着泪人般的朵朵桑。
“小姐。”一旁的护卫不知所措,她可是“老大”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
猛地甩过头,红红的眼圈还挂着泪珠,朵朵桑抽泣着高声问:“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朵朵桑,只要是美丽的女人我都喜欢。而且当初我们讲好了好聚好散。”泽西后悔跟她有了牵连,先不提她可怕的背景,光她的“不明理”就让他头疼不已。
“可是,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很特别,然后爱上我。”朵朵桑想当然地说。
“我想我缺乏这种勇气。”泽西婉转地表达他的拒绝。
第40节:酒醉的探戈(40)
唐、凯恩以及其他人静静观看,不发一言。
“你是讨厌我的家世对吗?可我也不想有个大毒枭的父亲。”朵朵桑更加悲伤委屈,放声大哭起来。
上帝,真叫他猜个八九不离十,最近他一直在走霉运,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到教堂忏悔了?若叫他选择,他宁可不知道她这“光辉”的背景,为什么和她理智地沟通这么难,他挣开手,找些较明显又不伤人的字眼:“我想我们应该保持冷静。分手,好吗?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已经听不下去的凯恩站起身对朵朵桑说:“他不是个好男人,你可以再找一个,就这样了,我派人把他送走。”
“不!凯恩哥哥,你们伤害了少女纯洁的心灵。”朵朵桑盛气凌人地昂起头,抱肘道。
“别闹了!十五岁就不是处女的你装什么纯情。”凯恩的话直接而无情。
朵朵桑狠狠瞪着他,搁下话说:“谁敢让他走,我就告诉父亲,叫他好看。”说罢气冲冲地跑上楼去。
“少爷。”护卫为难地叫道。
凯恩心烦地丢下报纸对泽西说:“只好麻烦你委屈几天了。”
泽西的目光投向唐,发现她一脸沉静,默默地自然地翻看起报纸,无视这一切。
朵朵桑继续软硬兼施地缠磨着泽西,他没有办法摆脱她,便干脆一言不发,摆出不胜其烦的样子,晚上朵朵桑脱衣服使出浑身解数诱惑泽西,可对她早产生厌恶心理的泽西毫不留情地把她丢出房门,气得朵朵桑重重踢着他的房门,然后扭身闯进凯恩的房间。
正在和手下通过电话联络的凯恩匆忙挂了电话。他从来就不喜欢这个“妹妹”,偏偏义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宠她宠得要命,只得耐着性子应付。
“凯恩,我父亲什么时候回来?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一定要那个男人折服在我脚下。”多多桑蛮横地咆哮着。
凯恩不能再虐待自己的耳朵,摆摆手说:“义父在谈一笔重要的生意,过一两天就会回来,至于他,你看着办,不过别闹出什么乱子。”
“放心,我很喜欢他。”多多桑执拗地微微一笑,眼中闪耀着阴谋的光芒。
泽西是在半入眠的状态惊醒的,他发现不是梦,真的有两个高大的男人企图绑住自己,而一旁站着的多多桑笑得像只恐怖的蜘蛛。他拼命挣扎,但又怎是两个经过严格训练的家伙的对手。被捆绑住的腿无法动弹,又被死按着胳膊,多多桑举起一支针管,里面的透明液体不晓得是什么,泽西拼命使劲儿,憋得脸通红仍无一点儿用。他气急地问:“你想干什么,多多桑?你疯了吗?那是什么?”
多多桑笑而不语地为他注射进去,泽西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袭遍全身——
第41节:酒醉的探戈(41)
“砰”!门被踢开了,泽西撇过头发现是唐,只见她利落地用手里的木棍扫开人,迅速挟持着多多桑,一把德国产“哈勒”军刀紧贴在多多桑的脖子上。
“放开他。”唐冲一旁的男人发令。
由于人质的分量,使得唐和泽西很快坐在一辆汽车上,泽西隐隐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异常,一股难以压抑的燥热感渐渐蔓延全身。
在凯恩的刻意保护下,没有车追上来,唐发现了泽西的异常,全速开足油门飞驰向泽西来时住的旅店。
热,好热,一种火热的躁动弥漫全身,刚进到屋里,泽西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迫不及待地脱去每一件衣服,唐意识到多多桑给泽西注射的是可以激发人情欲的药剂,歪歪嘴,唐苦笑道:“你倒帮了我不少忙。”她走上前抱住已经快失去理智的泽西。
在此刻的泽西眼中,唐娇俏的面容荡漾着一抹妩媚的煽情,微掀的唇瓣无言地诱惑人心,迷蒙的星眸渲染着层层的情潮,优雅的他化身成了野兽扑向自己一直拒绝的女人。
屋内漾溢着春光,呻吟声阵阵,陡然间一声埋怨破坏了原本的旖旎风光,唐惨叫一声:“好痛!笨蛋,你不会轻点儿。”
若是泽西真能听到这句话他一定会觉得委屈。
头痛得像是被压路机碾了过去,不敢再动一动,昨天,昨天唐把他从小妖女的魔爪救出来,他告诉她他的住处,接着他觉得很热,有冲动的欲望,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该死的,注射的那管药,泽西猜到了它的作用。
唐起来了,裹着惟一可用来掩盖他俩的薄被,将泽西赤裸裸地亮在阳光下,顾不得遮挡自己的泽西在一刹那看见唐泛着蜜色光泽的肌肤,竟然羞赧得转过头去。
“你慢慢思考,我要去洗澡了。”唐扬扬眉背对着他说,以免让他看到自己发烧酡红的脸。坐起来想找根烟的泽西瞥见床单上的血渍,头愈发疼起来,搞不清楚自己心里为什么会有这种负罪感,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他起来找件浴袍穿。因为昨夜过分激烈的运动导致出了一身汗,有轻微洁癖的他受不了粘粘的感觉,又意外冒出了“进浴室和唐一起洗”的念头。
他被这恣意闯入脑海的念头吓坏了,惊魂未定的他随着一声门响,抬眼看到沐浴后的唐包裹着白色大浴巾的她显得格外娇小,像朵小小的紫罗兰花。可她玲珑有致、曲线毕露的身材又向泽西证明她是个成熟的女性。
“你可以洗了。”唐用浴巾使劲擦着发头,泽西一皱眉,上来拿过浴巾,轻轻为她拭干发丝上的水,现在他才注意到唐的黑发是如此美丽、柔软,光滑得像丝一般。满意地完成工作,泽西将浴巾还给唐,唐受宠若惊地说:“谢谢。”
第42节:酒醉的探戈(42)
他是怎么了?发现自己失常行为的泽西旋即转身进到浴室,打开水尽情冲洗,他奇怪自己刚才的行为,他从未这样温柔亲昵地对待任何一个女人,不得不承认一点,她对自己是特别的,该怎么处理这件意外呢……
唐徘徊在屋里,她的心很乱,本来她的计划是灌醉泽西拍他裸照,威胁他和自己结婚,而今意外的相遇,那白痴加花痴的多多桑给她制造了更“特别的意外”,她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泽西,因为她不认为泽西会为这点小事伤脑筋,并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