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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过脸,算是默认,这几天他转变最大,有时是我初见时那个别扭的小男孩,有时又好像成熟了许多,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那不要我再唱歌给你听喽?”我笑。
他脸一下红了,古丽跳出来:“哈,哥,原来你一直叫悠悠哄你睡觉!这么大的男人,不害臊!”
“一边去!”巴哈瞪着她。
“悠悠,我们回去了?”楚颜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
“好。”
……
我们穿过小树林,我的手很自然的被楚颜握在手心里,大手贴小手。
回到屋子,我听他弹琴,慢慢便要睡着,眯着眼,我看见楚颜点燃一支香,是彼岸。
“小白,你知道君是谁?”那天,我告诉他君的事,他仿佛是早已知道的样子。
果然,他点头。
“是谁呢?现在他又在哪?他为什么要叫我去翡翠宫,让我接近你?”
现在,我最信任的人是楚颜,那些儿时的记忆不会骗我,可是之后发生过什么?我的身上又怎么会有冥界的珠子和灵兽的龙脉?这些,我一直搞不懂,却不时会想起来,想弄个清楚,虽然楚颜答应我幻化**后帮我恢复记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
“你的问题很多。”他唇边勾起一抹笑,揉了揉我的大耳朵。
“我想知道嘛。”看见他这个动作,我就忍不住想撒娇,好像遇到了一个对你十分宠溺的人,知道他什么事都会答应你一样。
“悠悠,既然你决定找回回忆,总有一天会自己记起来的,那个你说的君,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只是中了他的**眼,所以才会听他的话。”
“**眼?”是不是那种专门迷惑人心智的眼神?怪不得我每次想起来他来,都觉得好像离不开他,却又十分恐惧,厌恶。
“他的**眼出神入化,天地间很少有人能抵抗。中了**眼的人,会迷失心智,无条件的任由施法的人摆布。”
“就是这样!”我叫起来,“他让我去翡翠宫,找你,接近你,然后……”
“然后?”楚颜看过来。
“然后就不记得了。”我摇摇头。
“悠悠,如果有一天,我能敌过他,我不会让他再接近你。”他说。
我愣愣的听着他的话,好像他的意思,君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所以他现在还不能怎样,我虽然没有真正见识过楚颜的法术,可是感觉中应该是很强大的,不过也许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想到这里,我不免担心起来:“他还会来找我吗?”
楚颜摇头:“你只是他的一枚棋子,因为他不便自己出面,所以玩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现在,你对他已经无用了,他的目标,不是你,是另一个人,不,或许,还要更大一些。”
“你是说,他叫我进宫,是为了对翡翠宫不利?”我张大嘴巴,这听起来有点奸细的味道,可是我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
我讪讪一笑:“他脑子一定不好使,我能干什么?”
楚颜托起我的下颚:“你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我点头:“你看,我认识你之后,就和你做了朋友,每天弹琴唱歌,舞剑,能做什么?”这就是我记忆里全部的东西。我能对翡翠宫造成什么威胁?难不成是个内应,帮那个君通风报信?
他笑笑,没再说话。
“那翡翠宫现在会不会很危险?”我突然想到这个,虽然只是记忆里的东西,可是那里的一草一木我都无比熟悉,和人族一样,那是我生活过很久的地方,我不免有些担心,怕它像身边的亲人一样无端消失。
“你关心?”楚颜看住我。
“毕竟是我生活过的地方呀。”我想了想又奇怪,“而且你是在那长大的,你不担心吗?”
“那里已经跟我没关系。”他的眸子忽然闪过一丝冷意,瞬间不见,要不是我一直关注着他的表情,还注意不到。
看我怔住了,他笑:“暂时不会,而且翡翠宫现在也不弱。”
我不知道现在的翡翠宫是什么样子的了,只好点点头。
楚颜忽然抓过我的手,拨弄我每一根手指,挠的痒痒的,好像一根羽毛飘在心尖。
“怎么了?”我耳朵有些红。
“让我看看你。”他捧起我的脸,看的很专注,墨绿色的眸子仿佛可以滴下水来。
“悠悠有手了,以后,我们便可以这样。”他抓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他的手有些苍白,却十分修长,绕着我胖乎乎的手,看起来很大,这双手,可以弹出世间最美妙的音律。
“小白,我要听你弹琴。”
“好。”
他撩动琴弦,一串琴音立刻在屋子里散开,我阖上眼,正沉浸在如水般的琴声中,突然,一声长鸣,仿佛是破音,划过长空。
“怎么了?”我猛地张开眼,看见楚颜苍白的指尖竟有一抹红色。
“你出血了!”
“无妨。”他淡淡的说,伸手轻抚琴弦,那种如噪声般的声音才停歇下来。
“有没有布?”我想帮他包扎一下。
他摇摇头,从白色的袍子里拿出一瓶淡红色粉末状的东西,抹在指尖,片刻,血色似被吸收了。
“好了吗?”我拿过那个瓶子,又小心的抓过他的手,轻轻又沾了一点抹上。
抹着抹着,我的视线有些模糊,那样熟悉的感觉,仿佛很久之前就有过,手上如梅花般的伤,那人低垂的睫,任我轻轻涂抹,握着他的手,温热的感觉从指间到达心间。
“好了。”楚颜拍拍我的脑袋。
我才惊觉,他手上的药都快掉下来了,连忙把瓶子还给他。
“刚才,琴怎么了?”我惊讶那声长鸣,仿佛是抗议,带着深深的怨念。
“没事,闹了点小脾气。”他说。
“没事就好。”我观察他的手已经无碍,松了口气。
“睡吧。”他说,轻轻一拂,灯灭了。
我在黑暗中靠在他身边,闻着淡淡的花香,他的小指一直紧紧勾着我的手,好像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小孩。
我不觉有些好笑,往他怀里缩了缩,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他的身体,总是有些凉,好像热不起来。
我抱住他,想给他一些温暖。
“悠悠。”他忽然叫。
“嗯?”我撑起身子看住他。
过了很久,他也不说话,我准备睡下去的时候,他说:“如果有一天,你记起了另一个人,会不会忘了我?”
他的眸子在黑暗中如一抹淡静的水草般迷离,我怔了怔,才笑:“怎么可能?”就算记起另外一些人,也不会忘了他吧?从我醒来那一刻,他便在我身边,这些,是最真实的,我怎么可能忘记?
他没有再说话,那抹水草不见了,过了半响,他的头轻轻倒在我的肩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原来睡着了。
不会,楚颜,我怎么可能忘了你?
“你刚才的声音那么忧伤,好像我曾经做过什么,是什么呢?我真的记不起来了,但我不会再忘记你。”我轻声对他说。
三十五、轻浮的三哥
这些天一直专注修炼之事,倒是好久没舞剑了,打坐完毕,我捏着小剑舞弄了一会,这套剑法,叫风月无双,是以前我们的族人所创,所以只有我们的人才会,爹曾说,一水山庄的的仙人曾与剑仙有誓约,所以所有的剑魂都驻守在人族,帮助我们世世代代铸造仙剑。
爹还说,只有剑法到了一定的境界,才有可能见到剑魂,可是几十代几百代人,都没见到过。我握着小剑,不免恻然,这些都是我记忆里突然蹦出来的事,我却觉得仿佛昨天。
舞了一会,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好像还缺了点什么,可是,风月无双一共四式,这几天我已经慢慢记起来了,招数也分毫不错,还会有什么不对呢?
想着想着,心便无端乱了起来,我坐下来打坐,默念心诀,让烦躁的心平静下来,快要达到空明的境界时,忽然听到耳边有什么东西在小声的喘息,声音微弱,要不是静下心来,怕是怎么也听不见的。
我猛地睁开眼,声音忽然没了,闭上眼,安静下来,那声音又响起来,好像只有当我心静如水的时候,才能听到。
于是,我干脆闭上眼睛,运转体内的气流,掌心微微发烫,那个黑色的图腾,似有了感应,眼前竟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小湖,树林……不,那里我记得,是翡翠宫,只是,画面像电影般不停的转换,一间放满书的屋子,软榻,软榻上的人……
我忽然一颤,像有人在我心上揪了一下,软榻上斜斜的躺着一个黑衣男子,侧身,看不见他的脸,手上拿着一本书,手指微微错开时,我看到那本书的封面,竟是粉红色的。
风月无双的剑谱!
没错,他拿的就是风月无双的剑谱,这本剑谱好像是人族的祖先传下来的,传到我这里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