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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想了想说:“好不好都要生活下去。”这不是由我选择的,不是吗?
“你和她很像,又不太像。”他说。
“她?”
他笑笑:“那个唱这首歌的人,她说,这首歌叫月亮河,月亮像河一样,多好看。”
他居然连名字也知道,我睁大眼睛:“你还知道什么?”
他说:“过去和未来。”
鼻子忽然酸酸的,我问:“可以知道另外一个世界吗?这个世界也许离开这里很远,那里有四个轮子的箱子,有比这里高很多的屋子……”
“有可以把所有东西放进去的盒子。”他接着说。
“把所有东西放进去的盒子?”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笑笑:“风景或者人,都在里面,都会动。”
“电视机?”我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才说,“你是谁?”
“我叫溟夜。”他说。
仙子在天,溟夜在地。他居然是溟夜。
“你是,冥王?”我张开嘴巴。
他青涩的一笑:“很奇怪吗?”
我拉住他的衣服:“冥王是不是知道所有的轮回,前世今生?”
他点点头。
“那你,知道我吗?”我想问的是,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吗?
他又点点头:“知道,罗飘飘,我知道。”
我激动的快要哭出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居然有人叫我罗飘飘!那么久违却熟悉的感觉一下子都涌了出来。
“别哭别哭。”他笨拙的拉过我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他说别哭,我却再也忍不住,眼泪不停往下落,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下见到了亲人。
他轻轻一叹:“我曾经问过你,想回去吗,那时候你说,不想。”
是的,那天在树下,他还穿着小道士的衣服,甜甜的叫我姐姐,让我给他一个轮回的想法,我说,在哪里都是过,都是一样的。
我眼泪朦胧的看着他:“我不能回去了是吗?”
他清澈的眼睛注视我,点点头:“现在,已经不能回去了。”
我努力张大眼睛不让泪水掉下来,虽然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不能回去,虽然那个世界对我来说,也曾想逃避,可是当听到这个回答,我还是很难过很难过。
母亲,高楼大厦,自己布置的小屋,还有,那个永远笑的很温柔却伤我最深的叶歌,我再也见不到了。
小道士伸过手,用衣袖帮我擦脸,表情有一丝慌乱:“别这样,我,可以告诉你一些那里的事情,如果我知道的话。”
“我想知道我妈妈,还有……”我顿了顿,“叶歌。”
“我只能告诉你一些那里发生的事情,不能告诉你某个人怎样,这样是不合规矩的。”小道士有些无奈。
我失落,我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
小道士说:“不过你放心,他们都很好。”
“你知道?”我惊喜。
他似乎怔了怔,终于羞涩的笑笑:“相信我,世界上的所有东西不会消失,永远都不会。”
我的眼泪就这么流下来,我们都没有消失,只是错开了时空,永不相见。但愿他们一切都好,所有的仇恨芥蒂都不重要了,因为你爱的你恨的,都见不到了。
我在树下坐下来,望着远远的天空,月亮星星,浩瀚渺茫,我们只是一只小蚂蚁而已。
小道士的手轻轻停在我的脑袋上说:“我要走了。”
忽然对“走”字很敏感,我跳起来,拉住他的袖子:“去哪?”
他说:“回鬼界,虽然我喜欢到处逛,但那里毕竟是要回去的,今天是瑾哥哥约我来的,三界的聚会。”
“三界?”那是杏花师父也说过的。
“仙界,妖界,鬼界。”
“仙界?”这里是妖界,溟夜是鬼界,那么仙界呢?
“小公主就是仙界的,她是翡翠娘娘和天君的女儿。”
“你是说,那个小公主是翡翠娘娘的女儿?翡翠娘娘是不是就是翡翠仙子?”
“对,就是这里曾经的主人,不过已成仙,嫁给了天君。”
我记得,花火说,翡翠仙子在天宫,我望了望天,那里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
小道士忽然沉默,之后轻轻的说:“如果想要找我,就告诉它,我就会知道。”他摊开手掌,掌心有一颗墨色的珠子,他蹲下来,变出一根细线,伸出细长的手指,帮我挂在颈上。
我摸着珠子,他忽然不见了。
夜色还是那么温柔,整个翡翠宫像睡着了一半安静。
我轻轻哼着歌,望着月亮,恍惚中听到有人说:“月亮里到底有什么?”
一人回答:“也许是月宫,也许是嫦娥和玉兔,我们谁也不知道。”
“可是月亮那么近,却其实那么远。”
“就像一些人的心,你永远也摸不着。”
“你是在提醒我吗?”
“不,我只是想说,月有阴晴圆缺,我们也有,不是每件事都会有结果。”
“我不要结果,我的心你不明白,我只要天天看着他,哪怕死了,也会记得他,就可以了。”
“你的心,我不明白,我的心,你又明白过么?”
犹如一声长叹,我的心忽然紧紧一缩,那么悲凉,梦境还是幻觉?为什么却感觉如此真实,仿佛曾经有人那么在耳边轻轻的说。
我拔出剑,练起那套越来越熟悉的风月四式。粉色的裙子在林间飘舞,一如梦里的某个场景,往事一幕幕在脑海浮现,却一掠而过,抓也抓不住。
哼歌,挥剑轻舞,没想到那么杀气的剑在歌声舞步中居然变得轻柔,也许,真像扉页上说的,心中有情,才是剑?
母亲深夜窗下的独舞,与风月无边的招式,竟如此默契。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舞剑,还舞的那般自然流畅,或许,还很好看。
也许,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回不去的永远回不去,即将来到的谁也不知道,不是吗?
直到筋疲力尽,我停下来微笑,树林间,一抹黑色的身影不知站了多久,就这么痴痴的站着,深邃的眸子如黑夜的精灵。
“即墨瑾……”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仿佛脱口而出。
他的眼神落在我颈边的珠子上,忽然说:“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我重复,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我眯着眼笑了笑,头却开始疼痛:“我是谁……”
抬眼,即墨瑾盯着我的笑容一动不动,深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我的身影,然后,他敛下眼冷冷的说:“回去吧。”
十八、空中之桥
这几天的一切像一场梦,我突然会舞剑了。
银剑拿在手里,竟是那样妥帖,仿佛一直是属于我的一样。
我还记得即墨瑾说,等我练得足够好了,要跟我比赛,看看他的上邪剑和我的银剑谁的更厉害。
奇怪,我竟那么自然的把银剑叫成“我的”。
为了一句话,我拼命的练剑,把那本粉红书皮的剑诀翻了一遍又一遍。
风月无双的前三式,我竟已练得很熟练。
书上的灰尘已经被我的小蹄子抹干净了,好像是从我看开始,它才从某个角落被人拾起来,以前,就这么安静的躺着,没人关注。
这间屋子几乎没有别的人进来,除了即墨瑾。
每个午后,他都会坐在软榻上看上一段时间的书。
书架里这么多的书,有时即墨瑾都会翻一翻,他看书的样子很专注。唯独那本粉色书面的书,他却从来不看。
就算是目光,也从不流连。
有时。我们会一起在闲雅阁地院子里练剑。我本来笨拙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盈。还偷偷跟他学了几招上邪剑地剑法。仿佛突然开窍似地。
上邪剑法不像风月无边那般柔美。连剑光都带着霸气。一静一动。仿佛天然相成地两种剑法。
我不禁怀疑。这种剑法。就是即墨瑾故意研究出来克制风月无双地。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我还是想不通。风月无双不是翡翠宫地剑法吗?即墨瑾为什么要研制出一套剑法来与自己地剑法相克?
时间慢慢地过去。那段午后宁静地时光。仿佛只有两个人。
大多数时候。即墨瑾会闭上眼打坐。对我依然不理不睬。这时。我会不自觉地停下剑。偷偷看他。
他周身居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青光,皮肤是小麦色的,冷冽的轮廓,坚毅的下巴,就算一动不动,也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嘴唇带着冷硬的线条,可是吻起来却……天,我在想什么?
我不禁又想到了那天吃了情人果之后的事情,心砰砰乱跳,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
可我来自二十一世纪,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一个吻就算尴尬,也不至于总是浮想联翩啊。
那天的那种感觉,是我忘不了的,明明情人果的毒已经除去,可是每一次看到他,我还是忍不住回想那一幕,迷乱至极,仿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