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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想下去,只觉得支持着我的最后一口灵气都将消耗弹尽。
在我倒下来的一刻,我的身体忽然被什么东西稳稳的接住,抬头,我看见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带着关切和一丝痛。
“花火!”
是花火。
为什么~火会在这里出?
我看着他,迷中,他的火红色长袍的胸口处有几处颜色更深,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脸色苍白。
我眼睛睁大。他把我抱进了怀里。一手揽着我。一手发出浅红色地光团。那些盔甲兵被他地光环照得无法靠。不断地后退。
他几乎是抱着我在移动。前全是迷糊地一片。我只觉得他移动地非常快。我地头缓缓滑在他地胸口。顿时。全是血腥地味道。
我失:“花火。你……”
他低声打断我:“嘘。别运。闭上眼睛。我很快带你出去。”
走了一段路。到处都是那些诡异地树。朝我们张开恐怖地枝叶。
花火挡在我面前。用手臂去挡那些扑面而来地树枝。瞬间。火红色地衣袖滑落下来。苍白地手臂落下一道道血迹。
我不忍心再看,挣扎着说:“花火,你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
然后,我看见他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是一贯地玩味的笑,只是有些疲倦:“别动,现在是我在保护你,你就不能故作柔弱一些?”
我哭笑不得,都这样了,他还是没个正经。看着他的脸,心里又无比的难过:“花火,你为什么会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笑笑,伸手变出一把扇子,隐入我的身体里:“是因为它,它告诉我,你有危险。”
没想到七情玲珑扇已经在那一瞬间被他收于怀里,我暗叹一声,刚才要不是这把扇子,我也许早就没命了。
七情玲珑扇,我脖子上的玄珠和玉佩,还有那身体里的龙脉,也许都在保护我,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狐狸突然停了下来。
看清楚四周,好像是一处草丛,而前方,是那座高高的石碑,石碑上刻着“天外有天”四个字。
我惊愕,可是来不及反应过来,手上地粘湿使我心底一凉,看过去,狐狸的身体上和我的身上全是血,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
亏得他还笑得一脸淡然,仿佛是铁打的身子一般。
他把我放下来,我胸口一热,又突出一口血。
狐狸的眉宇间立刻一片阴影:“你别动,躺下来。”
我靠在草堆里,他地手伸在我的背后,忽然感觉有源源不断的气流传进来,我一慌,连忙喊出声:“别!”
看住他,几乎是喘息着说:“别,花火,你已经伤成这样了,再为我运气,会没命地!”
他笑笑:“我没事,倒是你,别说话,试着运转心诀,看看能不能把我的气息融汇进去。”
我眼睛一热,静下心来运气,现在是生死关头,如果我再分心,便不止害了自己,也会连累狐狸。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抬起眼看狐狸,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在浅色的阳光下,仿佛已是透明。
浑身是血,灵气已很虚弱,却还是抱着我不放,挡在我面前,我握住他地手,眼泪就控制不住流下来:“你这只傻狐狸,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在蝴蝶谷吗?那里很安全,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他用手指划了一下我的鼻子,动了动唇角:“粉红猪,你哭起来很难看,我想看到你笑的样子,所以我来了。”
简单的动作,就一如以前我长着一个大大的猪鼻子的时候,他经常做地那样。
一瞬间,难过,生气,感动……无数种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摸着他地胸口,当触到那片血迹的时候,指尖湿了,他地身体颤栗了一下,却又勾着唇笑。
“别笑了!”我低吼。
这样严重的伤,怎么还能笑得出
他无辜地眨眼:“没事,只是流了一点点血而已。”
哪里是一点点,分明已是快流尽,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人,一定早就死了,就应为那身体里的灵气,才能勉强支持着。
他琥珀色的眼睛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比较安全,先歇一会,马上,我就带你出去。”
我打断他:“我要看看你的伤势!”
他捂住胸口,那无辜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像是我要调戏他一般,我又好气又好笑,轻手撩开他的衣领,一时间颤抖起来,胸口一片血肉模糊,仿佛开了个大洞,那鲜红的血还在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我的手抖得厉害,猛地撕下一块衣角,按住他的胸口,缎子立刻就被浸湿,他身体僵了一下。
我抬头,他闭起眼,鼻子皱起来,那表情让人心都疼来。
好不容易把那些血暂时止住,我吐了口气:“暂时应该没什么……”
抬眼,撞到他深刻的眼神,那么认真,那么温柔,注视我,琥珀色的瞳仁倒映我的影子,仿佛身上的伤,和他无关一般。
我避开他的目光,不知为什么,一看那光,我就觉得难过。
树林下,草地上,他柔软的尾巴,温柔的声音,和玩味的笑,还有他变给我看的星星+
一切一切,都让我觉得那么难过。
我说:“花火,你刚才说什么?我们要出去?”
他笑一下:“难道你真地想做王妃?”玩味的笑,眼睛里却含着各种情绪,“刚才已有天兵从这里经过,应该不会再回来,何况,我们身上的灵气很弱,不足以让他们发现,等休息一下,我们就可以从前面出去,现在里面很乱,这里无人把守,就算有,我也可以解决。”
我一愣,抓住他手:“花火,即墨瑾还在里面,他在里面!他还没有出来,你有没有看到他?”
他注视我了片刻,摇头:“没,我要找的是你。”
我压低声音:“你找干什么?你要去找即墨瑾,你们快点回蝴蝶谷。”
他笑笑:“对不起,这次,我不能听你,我一定要带你走。”
我的心底划过什么,抬起注视他:“花火,你告诉我,一切是不是都是即墨安排?”
狐狸了我半响,才说:“也是我决定要做的事。”
我地身子在颤抖,晃得是站立不稳:“他叫你带走的人,不是翡翠仙子吗?”
狐狸说:“他是不忍心看着翡翠仙子被慕容君折磨,可是,他要我带走的人,一直是你。”
原来,原来我一直错了。
我一直以为,即墨瑾和狐狸的一番对话,即墨瑾叫狐狸带走的人,是翡翠仙子,然而,原来是我!
狐狸说:“从他知道自己中了缠绵至死的那一天,他就要我答应,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在第一时间把你带到安全地地方。”他的目光深深的,“也许是他最后地自私,他和慕容君约定的一百天,他要你留在身边。”
原来即墨瑾早知道这么一天,他和慕容君约定了白天为限,去天界,就是为了我。只是没想到圣界的人会来袭,我们在错乱中跌落暗宫,他受伤,灵气大减,毒性发作,失去了记忆,所以错过了那个时间,结果,慕容君找不到他,便利用楚颜让我去天界,为了就是引即墨瑾来这里。
一百天,原来是这样的意思。
我倒吸一口冷气,目光坚定地看住狐狸:“花火,我不能走,在闲雅阁时不能,现在更不能,对不起,我还是不能跟你走。”
狐狸的眼睛像是玻璃破碎,带着深深的哀伤,甚至有一丝哀求:“听我说,你不走,他会有后顾之忧,对他,对你,都没好处。”
我几乎要哭出来:“可是我走了,他怎么办?花火,他怎么办?”
狐狸的目光深邃,像是隐着很深的痛:“慕容君暂时不会对他如何,只是……”
“只是什么?”我心底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慕容君千方百计要牵制住即墨瑾,是为了报翡翠仙子移情别恋地仇还是另有原因?
狐狸叹口气:“你已经决定了?”
我点头:“花火,我知道,一回去,也许我会死,但是如果丢下即墨瑾逃出去,我一样会死,不是身体,是心,没有他,我的心就死了,你明白吗?”
他地眼睛那么漂亮,却暗的像星星陨落,唇角却微微上扬,似是嘲讽:“怎么办呢,现在我没有什么力气,我不能打晕你。”
我看着他地眼睛,心里无比的难过。狐狸,对不起,对不起。
他在笑,眼睛像一个梦般迷离:“粉红猪,这天地间多不公平啊,你明明不是那个人,你醒来后见到地第一个男人,是我,为什么,你还是会爱上他呢?”轻笑,“他那副臭臭的样子,真的那么吸引人么?”
我的心猛地酸了一下,想笑,却笑不出来,是啊,我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男人是花火,第一个真正自己认识的朋友也是花火,他露出真身给我看,每当我有困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