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米粥收拾妥当。我端去即墨瑾地屋子里。
一进屋。竟看见梅新在为他换衣裳。转身看见我。她吓了一跳。手里地动作连忙停下来。
我也吓了一跳:“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眉毛挑一挑,嘟起嘴:“婆婆叫大姐去伺候你,我伺候这位……公子,我见他这件衣裳从摔下来的时候就穿着,沾了不少泥尘,就想给他换件新的,可是他……”
即墨瑾的确跟公子地称呼不怎么相配,在我印象里的公子都应该是风流倜傥的如玉少年,而这位……怎么看也像是个冷面魔王。
我看着即墨瑾,他的表情十分滑稽,沉着眉,用手指死死的拽着自己的领口,而身上地衣服已经被梅新扯得七零八落,他像个贞洁的妇女一样在捍卫自己地身体。
我不知哪里来的气,大声说:“梅新,你出去,这里以后不用你了。”
话出口,却又觉得重了些,哪根筋不对了,只觉得心里莫名其妙地不舒服,即墨瑾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虽然是伺候,可这伺候怎么我瞧着像是虐待一般。
我尽量把声音放温柔:“这里我来,你去歇息吧。”
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却又不敢做声,只好不情愿的说:“是,掌门。”然后又弱弱的嘀咕,“我才不要来这里呢,这人看着那么凶,空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我懒得去理会他,三个女孩中,她是最难弄的那个,反而菁华温柔的很,而秀秀机灵可爱。
我转向即墨瑾,刚靠近一点,他浓黑的眉毛就皱成了一个结,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似还沾着雾气,像是刚刚被欺负过的小丫头,我见犹怜啊我见犹怜。
我走过去,他的眼睛又眯起来,看上去有几分危险。
嗯,初生的豹子虽然没什么大的伤害性,但那种天然的霸气和贵气还在,只是像被隐了起来,别人很难察觉而已。
“黑炭,是我。”我对他说。
他的眼皮动了动,漆黑的眼睛里那份警戒似乎化了开去,然后,唇角竟慢慢浮起一丝笑,鲜红的唇就这么朝着我一笑一笑的。
手伸出来,我连忙一只手抓住,那么自然。
即墨瑾,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笑?这种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哪怕是以前对我偶尔的牵动唇角,也如昙花一现,不着痕迹,而现在,他笑的那么没心没肺,却极其诱惑人心。
我的眼睛移不开,干脆盯着他看,看着看着,初见时的一幕一幕又涌出来。
大殿里,那惊鸿一般的初见,他从我手中抢过一只荷包,消失不见。那时的他,犹如神邸一般,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水池中,那从水中腾起的青龙,溅了我一身的水,霸气的叫我把衣服换掉,闲雅阁中,他在我手心里安静的听我唱歌,眼睛和现在的一模一样,漆黑深邃,迷离,却又似不经世事。
即墨瑾,原来我们的回忆那么多,我为什么会告诉你,我没有回忆呢?其实你早已占据我的心里,只是我不知道,或许,我也不想承认而已。
你知道吗,要告诉一个心里没有你
你的心里一直有他,是多么难堪的事情,我只想保留的骄傲。
即墨瑾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虽然看不见我,竟也像是在看着我,我握了握他的手,朝他笑了笑,明知道看不见还是想对他笑。
我没对他那么笑过,就像他没有对我像刚才那样笑过一样,笑的眼睛眯起来,没有一点计较。
我从来的笑,一直是小心翼翼,淡淡的,冷冷的,而现在却是发自心底在笑,只是为什么会有一丝酸涩?
我曾经多么想,即墨瑾一直是那条小龙的模样,而现在,我却又难过起来,越来越看不懂自己。
……
我轻声说:“黑炭,我这里有米粥,吃完了,我们换件衣裳可好?你的衣裳都脏了,穿着多难受。”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可是不管是人还是妖,身体那么虚弱的时候,总是补充一点营养好,这里没有什么仙果啊灵丹妙药什么地,只好先吃点粥凑活了。
我看了看梅新留下来地那件衣裳,说不定是哪个族人的,很简单的长衫款式,是白色的。
我尧了一勺米粥放到他嘴边,他地鼻子动了动,很久才似乎极其小心的微微张开嘴,吃了一小口,含在嘴里。
“吃呀,吃进去才有力气,有了力气我们才能回去。”我对他说。
怎么比教个小孩子吃饭还困难?小孩子至少天生懂得要进食,这家伙几千年来大概加起来也没吃过多少东西。
薄薄的唇轻轻地在动,他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看,不露齿,只是在小心的嚼,然后,眉心轻颤,竟又笑了笑。
我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好吃是不是?好吃就多吃点。”
这一切是不是在做梦?我怎么像是那么不清醒,喂即墨瑾吃东西,我从来就没想过。
好不容易喂完一碗米粥,他用舌尖轻舔了一下唇,淡淡地唇色立刻鲜红起来,这个动作极其诱惑,加上他之后微微眯起的眼,慵懒满足的表情,不像是刚吃饱饭,而像……
我在想什么?
我连忙把碗用力的放在桌上,打断自己的绮思。
门外婆婆和梅新在说话:“二丫头,叫你去伺候那位和掌门一起来的公子,怎么出来了?”
梅哼了一声说:“掌门吩咐了,说要自己来,况且,那位公子也不肯换衣裳。”
过了一会,听到婆婆地笑:“二丫头,掌门是怎么说的?”
“好像很生气地样子,婆婆,梅新也不知哪里做错了,她叫我出去,还说要自己来。”
婆婆说:“好了好了,去睡吧,你还是个丫头片子,当然不懂,掌门那是关心则乱。”说完呵呵笑着,两个人大概走远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婆婆果然是过来人,几句话便把我地心绕的纷乱无比。
我刚才那么有气,是因为关心则乱吗?
我侧过脸,看了看即墨瑾:“黑炭,我们换下衣裳好不好?”
我忽然好奇心起,除了以前见过他穿宝石蓝地袍子,还未见过他穿黑色意外的衣裳,不知道穿上白色会是什么样子的?
即墨瑾不说话,我的手伸过去,他也没有躲,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仿佛根本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的手在颤抖,刚才一时气结才对梅新说了句我来,可真正看着他,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的衣裳其实也脏了,早想着如果可以便换一件,他的身体不好,总不能睡着也和着泥,不舒服吧?
我对自己说,我是为他好,想着想着手便不抖了,还挺速度。
只是,我没想到他只披了一件蚕丝般的黑锦缎袍子,好不容易摸索到松松垮垮的腰带,一拉,便忽的一下散了。
从下颌到胸部那段弧度完美的让人窒息,皮肤像是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诱人无比。
我想闪开目光,又不是没看过男人的上身,就算是即墨瑾,在池水中,我也看见过,可是心为什么会跳的那么快?好像一不小心就要蹦出来。
我的目光停在他脖子上的那条丝线上,丝线下垂着的,是那块通透晶莹的翠玉,我手指触碰过去,马上去观察他的反应,还好,他没什么表情。
于是,我的胆子大了起来,拿起那块玉左右的看,那次在他睡着的时候我也想看过,只是终是害怕被他发现,手缩了回来。
直到目光触到一行细巧精致的小楷,我的心像是冻结了般的冰冷。
—锦香。
这果然是真的锦香灵佩!
我该怎么办?现在即墨瑾必定阻止不了我去圣界,巴哈被天魔星反噬,圣界一定大变,楚颜和基仔如何?我早就想回去看看。
拿了锦香灵佩,婆婆她们必然也不会拦着我出去,一走了之,从此与翡翠宫与即墨瑾再不相干,等楚颜恢复了原身,一起坐看日出日落,听鸟语,闻花香,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这是多大的诱惑。
楚颜温柔似水的眉目浮现在我眼前,他说,悠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不是悠悠,可是我怎忍心负他?
就算是要告诉他真相,也要等我带去灵佩,帮他恢复人形再说
到时,一切由他自己决定。
我的手一直在抖,头顶的人忽然说话了:“你……怎么了?”
声音还是带着暗哑,却像一盆冷水将我浇醒。
还有十几天,即墨瑾不知会是什么样子,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中了毒,可是他地身体不对劲总是真地,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告诉自己,我不能乘人之危。
我轻轻把他的袍子退下来,侧过眼,尽量不去看他地身体,慌忙拿过那件白色的袍子套上去,等差不多了,再完全退下原来的那件。
手指触到他腰间地皮肤,还是忍不住颤栗起来。
他的腰好窄,虽然在黑袍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