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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瑾哥哥是谁,可是花火笑的很开心,“他的脾气你倒了解的很。”
小道士挥了挥衣袖,又转过来看了我一眼:“姐姐,好好保重,说不定哪天,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他轻轻一晃,只剩下一抹青烟,竟不见了。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想着他的话,说不定哪天,我们还会见面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这个小道士,是哪个道观的吗?”
狐狸笑的很神秘:“道观?算是吧,不过,那个道观随时会变成和尚庙或者其他什么的。”
我根本不懂他的意思,似乎是有意在卖关子。
他琥珀色的眸子看了看我:“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什么感觉?我摇摇头。
“啊。”他自顾自的向前走去,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如果轮回,你猜我要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啊。”我跟在他身后。
他忽然转过身,吓了我一跳,差点撞到,抬头,他似乎笑了笑:“我要做满天的星星。”说完,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一晃一晃的走了。
满天的星星?
……
一个美好的早上就在小道士的出现中很快过去了。
又到午后,阳光懒洋洋的照着,我出现在师父的视线里。
接过师父的剑,除了树叶,我的剑法似乎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师父无奈的看看我:“楼小楼,你除了树叶,就不会自己动动脑子,揣摩一下?”
怎么动脑子?我根本没有任何基础,何况练剑的第一天,不知是谁拿着剑乱砍了一大片树叶,我只好依样画葫芦了。
不知道我的灵感什么时候才会又突然蹦出来,拿着剑,我左右晃了晃。
师父一口气喘不过来:“我有教过你这么拿剑吗?”
嗯?我看了看小蹄子,好,我承认我拿剑的方法很奇怪,可是怎么顺手怎么拿呗,我拿的最长久的东西,是筷子和笔,可是拿剑不能那样吧?所以我很自然的拿着剑,像拿着一把叉子。
“这就是你成天逃课,自己揣摩出来的?”师父一脸鄙夷,胡须乱颤,“别以为接下了银剑就可以坐享其成,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会禀明宫主,就算坏了宫里的规矩,我也不能看着银剑被你糟蹋了!”
我不知道宫里的规矩是什么,也许是谁拔下了银剑,就可以拥有它,所以师父一边想把我变为合格的“继承人”,一边极度不甘,我那蹩脚的剑法大概已经冲破了他最后的底线,他为了我,已经准备挑战宫规了。
我小声嘀咕:“随便。”我也想拿着剑,功夫突飞猛进,成为下一代的护法,被万人敬仰,看着所有鄙视我的人最后乖乖的崇拜我,可是,命有贵贱,我大概没那个福分,从接下剑之后,那种莫名其妙的灵感就突然不见了。
忽然,一道什么东西闪过,一下子就消失了,黑沉沉的,像是一阵风。
错觉吗?我抬头看看师父,他大概被我气的不轻,一双手颤抖着,根本没有注意到什么:“随便?银剑乃翡翠宫的圣物,岂容你这样随便!你,去小树林里站着,从最基本的马步练起,不到太阳落山不准回来!”
他老人家终于决定从最基本的东西开始对我残酷的锻炼,不再幻想我是块练武的奇才,会突然开窍。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慢慢学,不用再云里雾里的。
可是,马步这玩意也没这么简单,我半蹲着站在树林里,从蹄子传来的酸痛蔓延了全身,以前就听说这种方法可以减掉大腿多余的肉,可是估计肉还没减掉,我已经累死了。
我快要吃不消,正想站起来休息一下,忽然听到某种声音,像是脚底摩擦树叶的声音,然后,有人说话了:“你见过她了?”
声音懒懒的,很熟悉,竟然就是那个下辈子想做“满天星星”的狐狸大人。
我马上躲在树后,从这里望过去,只能看到狐狸一个人,迈着慵懒的步子,仿佛闲庭漫步。
“我只是想看看,谁能拔下银剑。”另外一个人说,“她总说,她的剑是天下无双的,除了命定的人,不会听任何人的话。”那人说到“她”的时候,似乎顿了顿,声音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
铁鹰是谁?剑,怎么又是剑?我只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很冷,仿佛冻结了的冰,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哈,看来那位就是命定的人?”花火透着笑意。
“她握剑的姿势,和她很像。可是偏偏剑术又烂的可以。”那个人说。
“她走了已近千年,你该不会以为她又回来了吧?”
“千年,和白虎一样,千年。”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冷哼道。
“是啊,那家伙也走了几百年了,你说,他在哪呢?”这次,花火的声音也没了笑意。
他们似乎在议论白虎大人和什么人,好像两人是一起失踪的。听了半天,我只获得了一点信息,可是腿却快麻了。
“你第一次见她,也是在这里吧?这么久,你还是没有改掉这个习惯。”很久,花火说。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不可以来吗?”那人的声音很低,却让人发颤。
“唉,每次提到他,你都控制不住情绪,唉,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我不说了。”花火似乎耸了耸肩。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忽然想到什么,这个人,是宫主?只有宫主,才能说这样的话吧?我探出脑袋,拼命往前凑,可是,还是看不到那人哪怕一个衣角。
然后我听到脚步渐渐远去的身影,又蹲了一会,我才站起来,耳边忽然有人说:“啊,你在偷听!”
我吓了一跳,“瞪”站起来,忽然身体里像是什么东西在燃烧,很不舒服。
摇摇头,我看见狐狸的脸:“你,没走?”
“看,承认偷听了吧,也难怪,这里总有很多人想见他一面的,可是我保证,那家伙不像你们想象中那么好,他冷血的,虽然你和她有那么一点相似。”狐狸笑。
“谁偷听?我是被罚站来了。”他的意思,好像是我故意在等着看什么人一面,可是来不及理解他的意思,我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一阵麻木,就失去了知觉。
九、黑色的,巨大的龙!
无穷无尽的梦魇。
仿佛一掉下去就永远醒不来。
恍惚中,看到一个粉衣小女孩在舞剑,漫天的剑光,犹如一道划破天间的彩虹,亮的让人睁不开眼。
她衣带飘飘,长发在风中飞舞,不停的旋转,旋转。
银色的剑在她手中焕发出别样的光彩。
片刻,她才缓缓落地,手指轻轻掠过剑尖,唇边荡起一抹微笑,小小的眼睛眯起来,很满足的样子。
忽然,她笑意更浓,用剑朝一颗树下点了点,银色的剑发出一声长鸣:“喂,偷看的,还不出来!”
从树下推推搡搡的走出两个男孩,一黑一白,光从背影看,应该年纪很小。
女孩抬了抬眉,有些吃惊:“你们是谁?为什么躲在树后?”
两个男孩没有说话。
“唔,我知道了,你们是想跟我学剑吗?”女孩自顾自的说,扬了扬手中的剑。
白衣男孩摇了摇头:“我不要学剑。这么有杀气地东西我不喜欢。”
黑衣男孩却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他走到女孩身边:“你地剑。为什么这么小?”
“那是我们家铸地剑。你别小看这柄剑哦。它可是天下无双地。不信你试试看!”
黑衣男孩沉默了半天。才说:“我不会用剑。”
“那我教你。”女孩笑了笑。
黑衣男孩没有说话。只是从她手上接过剑。轻轻用手抚摸。然后。他点了点头。
粉色与黑色在树影中交错,只剩下一抹白色,静静的站在树下。
我晃了晃身子,浑身犹如在火里烤一般灼热,唔,转个身,我又进入了更深的梦境。
这次的梦里,似乎总有一双手,轻轻放在我的额头。
犹如一股清泉,我忽然安静下来,拼命拽住那双微凉的手,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好舒服。这双手很大,却很软。
“妈妈。”我喃喃,把手放在胸口,“你别走,我生病了,陪陪我。”
这双手似乎颤了颤,然后一动不动的任我抓着。
“妈妈,我很想你呢,为什么那么久不来看我……”
“唔,我会弹很多很多曲子了,我很乖,不会不听你的话,你不要走,好吗?”
迷迷糊糊,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觉得母亲就在身边,我能感觉,她温柔的目光,如水般覆盖我。
很久没有这么恬静,仿佛可以永远睡过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永远躺在母亲怀里撒娇,我变得那么小,不用练琴,不用唱歌,没有烦恼。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在说话。
“她的修行太浅,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