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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若都快急疯了:“那可是你的亲妹妹,我都看不下去,你还能站在这里
不动吗?”
慕容烈面沉似水:“我也恨不得立刻把宁儿带回家好好安慰,然后把那个柳
吟风找出来千刀万剐,但是我们再疼爱她,能够比得上爹吗?爹既然这样说,自
然有他的用意。爹也是为了宁儿的终身幸福。你我万万不可莽撞,坏了爹的大计。”
慕容若恨恨跺脚不语。
——**——* ※* ——**——“不要,不要,公于,求求你,不要!”
“小美人,不要逃啊,我会疼你的。”
“救命啊,救命啊!”
“开玩笑,谁敢当着本公于的面救你。”
惊惶的呼叫,淫邪的笑声,传人耳中时,慕容宁还沉浸在痛苦中,并没有马
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好一阵子,才能够抬起头来,模糊的泪眼,看到街心有
个锦衣男子正在调戏少女。身旁一群恶奴哄笑阵阵,而满街的行人侧目而视,却
没有一个敢说话。
慕容宁伸手擦了擦泪水,才可以看清楚,那个男子,竟然就是今早试图调戏
她的那一个,想不到,早上才吃了苦头,傍晚又在街上故技重施,半点也不知羞
耻,不懂畏怯。
看到那在他手下挣扎呼救无比绝望的女子,慕容宁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世上
最可怜的女子。
宁儿啊宁儿,你为什么要自怜自叹呢。
你还有家人,还有爹娘和哥哥。只要你肯回去,认一声错,他们还会疼爱你
如同掌珠。
你还有一身武功,不但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帮助别人,相比世间只能任人
鱼肉的无助弱女你已经好上百倍了。
你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为此哭得要生要死。
宁儿,你忘了你从小就想当个侠女,就想管尽世上的不平事吗?即使这世间
事并不像你想得那样简单清楚黑白分明,但你难道可以看着这样没有天理的事情
发生在眼前而不管不理,只顾为自己的一点小小失意而伤心绝望吗?
因为旁人的危难,慕容宁倒是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伤心,站起身来,一跃拦在
那男子之前,怒斥:“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少女,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那个急色男子没料到居然有人胆敢来管自己的事,当即定睛望向她。
因慕容宁此刻的样子太过狼狈,这男子一时倒也没认出她就是今早害自己跌
个半死的大美女,闻言只是哈哈大笑:“王法?你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你敢和
我讲王法?”
慕容宁戟指怒斥:“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不能欺负别的女人,否则本姑娘要
你好看。”
她虽努力要做出凶一点的样子来,但此刻头发散乱,满脸乌黑,一身脏乱,
哪有半点威吓力。
那男子笑得更加嚣张:“好,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让本公子好看?”
身后的下人们一起很用力地哄笑起来。
慕容宁冷哼,出手。
稀里哗啦一阵乱打,她倒是正好借着揍人出了一口心中的怨气,心头舒服许
多。
而这位急色公子哥和手下的恶奴们,在一天之内,第二次被打趴在地上起不
来。
慕容宁回头冲那衣衫不整的被调戏少女一笑:“好了,你没事了。”
虽然这少女脸无喜色,反而苍白得可怕,但慕容宁只道她被吓坏了,也没放
在心上。
慕容宁正想送那少女回家,就见街上的路人们纷纷走避,一群佩刀拿棒的差
役已然赶到:“什么人竟敢当街斗殴?”
慕容宁暗暗嘀咕,在所有的故事中,这些负责保护老百姓的差役们,永远要
等到别人把事情处理完以后才会赶来邀功。抬眼见少女吓得全身颤抖,忙连声安
慰:“别怕!”然后大声说,“公差大哥,你们来得正好,这帮家伙当街调戏良
家妇女!”
不知是哪个恶奴大声叫冤起来:“不是的,是这个疯女人要强索那位姑娘的
钱财,我们少爷看不过眼,想来管管不平事。谁知那疯女人竟会武功,恃力行凶,
还想打死我们几个呢。”
慕容宁当即大怒:“你敢颠倒黑白?”上前就要教训人。
差役拿刀一拦:“当着我们的面由不得你们私斗。你们既然各执一词,我就
把你们一起带到公堂上去分辩。现在你们都是嫌犯。来啊,上锁!”
慕容宁只一怔,四五个差役上前,铁链手铐脚镣已锁了一身。
“你们怎么能这样?”
“这是王法,姑娘你要真的问心无愧,也就多担待吧。”差役一边回答,一
边指挥大家去把那公于哥连恶奴都扶起来。
恶奴们都上了铐,那公子却没有人碰他一个指头。
慕容宁当时就叫了起来:“为什么不锁他?”
那公子哥冷笑:“我是秀才,有功名在身,不但不用上锁,就是上了公堂也
不用下跪。这就是你刚才口口声声说的王法,你不服也没用,谁叫你是个女人,
考不到功名呢。”
慕容宁气得银牙暗咬,只想到了公堂,将事说明,便可以要他好看了。
差役们也不理他们斗嘴,只将那少女,连四五个看热闹的也一起锁了去作证,
一行人,便直往衙门去了……
到了公堂之上,一千人等跪下听讯。
慕容宁与那恶公子都争着说自己是原告,指责对方违法。
堂上的太守皱着眉头用力一拍惊堂木:“不得喧哗,一个一个说。”然后一
指慕容宁,“你是女流,你就先说吧。”
慕容宁立刻把那男子调戏女子的种种原由一一说来。
太守闻言便问那一干看热闹的人:“这个女人所说的事你们都亲眼看见了吗?”
几人路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不容易其中一个人硬着头皮僵硬地开口:
“回大人,小人们都没有注意,也没看清楚。”
慕容宁惊得睁大了眼睛,这样明显的事,为什么他们竟要说没有看见。
太守再问那少女:“那人真的调戏你了吗?”
少女垂头,良久不答。
太守低喝一声。少女打个寒战,本能地一摇头。
慕容宁失声惊叫:“你是怎么了,你不要怕他啊,你快说出来。”
太守再拍惊堂木:“再敢喧哗公堂,立刻重打四十大板。”
慕容宁有再多的不解,也只得噤声。
太守再问那恶公子:“你有什么话说?”
“大人不要听这个疯女人胡说。分明是她要勒诈那位姑娘的钱财,晚生看不
过眼,便上前干涉,被她恃力打伤。”
慕容宁怒叱:“你胡说!”
太守却只沉声问:“有何人可以为证?”
几个恶奴一起开口:“小人可以为证。”
太守摇头:“你们是他的下人,不能作证。”
慕容宁暗想这官儿果然不算太糊涂,忙忙说:“大人英明!”
太守没有理她,只是再问那些路人:“你们是否看到这个女人勒诈钱财?”
几个路人迟疑不答。
太守眼神阴冷:“你们说啊?”
还是那方才开口之人,颤声说:“小人似乎、好像、真的看见这个女人拉着
那位姑娘不放,可能,是在勒诈钱财吧。”
慕容宁尖叫:“没有的事,你们为什么要冤枉我?”
还是没有人理他,太守移目向那少女,温和地说:“姑娘,你说话啊,是不
是这个女人勒诈你?”
少女垂头无声,全身颤抖不止。
那恶公子也嘴角带着冷笑,怪声怪气地说:“姑娘,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
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少女依然低头,不做反应。
“你倒是说啊!”惊堂木轰地一声,重重拍下。
少女受惊之下,猛然点了一下头,同时“哇”的一声痛哭当堂。
慕容宁只觉得五雷轰顶,魂魄都被震飞走了。即使是太守冷然望向她喝问:
“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她也没有听见。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明白,这一切是为着什么。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
怎么可能呢?
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已经无法思考了,只能反反复复,
不停地重复着。
那少女一边哭,一边不停地说:“对不起!”可是她完全听不到。
太守阴沉的脸色,恶公子嘲弄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