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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玲缓缓地摇着头,坚定地看着我:“不!我不回去。”
我沉默起来,心里叹了口气,一个来了情绪的女人,倔起来比十头牛还厉害,我还能怎样呢。
岳玲轻轻地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嘴角苦涩地一笑,心道:这话还用回答吗?岳玲的聪慧和机敏就一直让我佩服,甚至感觉到压力,她的美丽和无形中荡漾的风情,更是让人难以自制,她是一个女人看了绝望,男人看了想拼命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我怎么会看不起呢?
即使是刚才这番举动,心中惭愧之余,却有种奇异的享受充实之感。我很讨厌用“享受”这个词,但确实是内心的感受,男人是多么的无奈啊!!
岳玲看我沉默不回答,以为真是看不起她,顿时泪水在眼眶里打滚。
这,这简直太不靠谱了!怎么岳玲在我面前那么脆弱?她从前面的饭局出来还挺坚强的,脸上流露着春天般的笑意,如今动不动就哭鼻子,难道她心里一直有着抹不掉的哀伤吗?
我也没法子多想,只能安慰道:“你哭什么,我怎么会看不起你,是不是你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岳玲带着泪的眼睛一亮,喜道:“那你今天晚上要陪我,无论陪到什么时候。”
我一咬牙,为了让她高兴点,我也别扭扭捏捏了。点头道:“行吧。”
岳玲满意地一笑,这才从她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手一伸,娇翘地望着我:“你帮我擦擦。”
我看着她露出娇羞依人的可爱状,只好无奈地接过纸巾,小心地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做完这些,岳玲又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用柔绵绵地语气道:“别苦着脸了,再陪我走一走。”
我耸了耸肩,对着花样百出的岳玲,我总是很被动。
这一路走得很远,岳玲好象要带我去个什么地方,路上我们都很少说话,基本上就这么安安静静地一路走过来。
第十章【乌托邦的梦想】
来到一个高尚住宅小区,我们走到一个水池边停了下来,这个水池类似儿童戏水的游泳池,比较大,水很干净,水池边还有个亭子,旁边有不少树木花草,夜风吹来,树木花草轻轻作响,明月倒映在水中,很有几分雅致的幽静。
岳玲看了看我,甜甜地笑道:“云涛,我们就在这里坐下好吗?”
我点了下头表示认可。
她把高跟鞋和腿上的丝袜脱了,又从包里拿出两张纸垫在地上,把裙角一撸,一直撸到膝盖以上,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她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双脚伸在水池中,看我呆着不动,她扯了下我的手:“坐啊!”
我只好学着她的样,把鞋袜脱了,坐在她身边。水很清凉,不过,在这月光照人的夜色中,坐在这里倒有几分别致。
我们之间只有几句简单的对话,都沉浸在宁静的夜色中。
岳玲如同一个小女孩,顽皮地用小腿打着水,行动之中一种轻松快乐自然流露出来。她不时看我一眼,眼光清澈明亮,干净得无一丝杂质。
在这一刻,我看不到她原来的哀伤,心中暗暗高兴。暗忖:如果她能真正高兴起来,这一晚也算值了。
月光,星光,照在她白嫩嫩的腿上,腻滑的肌肤闪闪生辉,诱人之极。但是此刻,我并没有任何邪念。
心安静下来,一切便安静下来。
如雪的肌肤。
如水的月光。
我的心宁静地如悄然落下的尘埃。
岳玲幽幽地道:“云涛,原谅我一些过火的举动。”
我轻道:“没什么。”其实我真正难以原谅的是自己。
岳玲又道:“云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今天陪我去吗?”
这个正是我想知道的,答案并不简单,岳玲要是这样做需要很大的勇气。
我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岳玲平静地道:“其实我认识象你这样的帅哥不少,但你和他们不同,你眼神里经常流露出一种情感,很温和、很热烈,正是我最喜欢的,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很有安全感。其实我很怕你知道我的过去,然而我无法找一个人代替你。”
听到这话,我感觉古怪地很,我这个70后老鸟冒充80后的嫩小伙当然会给人一些不同的感受,可笑的是,居然搞出不少后遗症,现在还收拾不了局面。
我只好道:“我能够理解你。”
岳玲会意一笑:“我早知道你会理解。”
接着,岳玲问道:“你喜欢日本动漫吗?”
我轻道:“谈不上喜欢。”
岳玲转过头,热切地看着我:“那,你了不了解日本动漫?”
我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聊上了日本动漫了?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我又不好说一无所知,现在和陈情、岳玲久了,我给她们造成一种错觉,似乎什么东西都能聊上道,这也怪我时常卖弄一下,根本的原因还是自己心虚啊。
此时,我搜肠刮肚地想了一遍,还真让我想出点料来,便道:“日本动漫有个开山人物叫宫崎骏,日本动漫也看过一点,比如早期的一休、铁臂阿童木等,要说日本动漫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通过日本动漫的繁荣折射中国动漫的萎缩,具说日本动漫市场占了日本产业的三分之一,而中国原创市场不到日本的零头,椐专家分析,中国漫画不是画功的问题,而是故事有问题。我就知道这一点点。”
岳玲惊喜地看着我,道:“知道的真不少啊,这可不是一点点。”
我只好装傻了,心里还是偷着乐。
岳玲道:“看过绝爱吗?”
“绝爱?”我摇摇头,“没看过。”
岳玲道:“绝爱,是日本一个女漫画家尾崎南创作的长篇漫画故事,非常精彩,好美好美的一个故事,我是在一个女同学的介绍下看的,马上就喜欢上了,我建议你去看一看。”
我呆呆的看着岳玲,心想:大半夜的,她却跟我讲着不着边际的事情。
岳玲轻轻地看了我一眼,她的双眼十分有神,而且,她仿佛能看透我的心意一样,我刚想到这一点,还未曾问出来,岳玲已然道:“你肯定在想,我为什么跟你讲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点点头。
岳玲道:“其实我想告诉你,我的梦想是什么。你想知道我的梦想吗?”
她的轻声细语在宁静的夜空飘荡,虽然我并不怎么喜欢日本动漫,但一个女孩子的梦想,我还是愿意知道的。女孩子的梦想不外乎是找一个好老公,希望她的梦想不要落了俗套。
于是,我又点点头。
岳玲续道:“我的梦想是想拥有一个大岛,许多人生活在一起,大家快快乐乐的,没有忧伤,没有伤害,只有相亲相爱。”
当岳玲说出她的梦想,我总感觉非常熟悉,想了想,猛然有三个大字跳了出来,瞪着她道:“乌托邦?”
岳玲得意地笑道:“你真聪明,就是乌托邦。”说过之后,她脸上一直挂着甜蜜的微笑,似乎她拥有这样的梦想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情。
托马斯。莫尔写过一篇“乌托邦新岛”,对后世产生了重大影响,乌托邦——与世隔绝的美好地方。乌托邦思想对社会主义运动有过极大的影响,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恩格斯曾批判过乌托邦。乌托邦的意思和中国的桃花园、培根的“新大西岛”意思相近。我读过一些杂书,对这些东西略知一二。
只是,她为什么有这么奇特的梦想?联想到她前面讲过的日本漫画绝爱,心中豁然开朗,笑道:“你前面说绝爱,现在又说乌托邦,你是想告诉我,你有这个梦想是受了绝爱的启发,对不对?”
岳玲惊讶地看着我,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道:“你这人发散思维真好,和你聊天真是一种享受,说什么都不用费劲。”说完,她用一个手指点在自己一边脸上,亲密地看着我。
我大大方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个亲吻有关欣赏,有关欣喜,和香艳无关,我没有必要顾忌什么。
岳玲又道:“其实这个想法我高中的时候就有了,看了绝爱之后才完善的……”她说了一下就不说了,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往事,低垂着头,小腿轻轻地打着水。
过了一会,岳玲轻轻抬起头来,轻咬着嘴唇道:“告诉你也没关系,和你在一起总觉得好多话要跟你讲,我想以后也没这样的机会了,唉——”
岳玲的神色有些变化,只是朦胧的月光下看得并不真切,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些悲凉之意。
我安静地等着,说不定她除了段海飞之外,仍有不少伤心的往事。
第十一章 【祝保镖成功】
岳玲吸了一口气,悠悠地道:“我初中的时候父母经常吵架,家里面非常紧张,初中还没毕业父母就离异了,我跟了母亲,比我大好几岁的哥哥跟了我父亲。我高中的时候母亲又结婚了,我母亲找的这个人喜欢喝点酒,有一次差点把我强奸,我母亲拿了菜刀把这个人砍伤了,才把我救了出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