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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还在那儿坚定不移,办法想尽了。非常不协调。”
近年来,桃峰县用于教育基础设施建设的投资达两亿元,办学条件得到明显改善。教育事业从低谷中崛起,高考本科达线三年累计1383人。吕梁市2006年高考达线4800人,较上年增加617人,增量居全省第一。其中桃峰县达线522人,跃居全市前列。这个骄人的成绩无疑与桃峰县教育的活水活鱼政策以及成大中学的“公办民助”有很大关联,也无疑是我们的和治国书记和教育政策、柳成大的教育思想、高良的教学主张,三位一体结出的果实。
2。 教育的内核(2)
临走时我特别留意了一下高良所说的土窑,煌煌学府门前居然真有一块突出的土崖,崖下是几孔破败的土窑,顽劣地坚守着农耕的残存和封建的剩余,如同21世纪的现代生活中还在上演“小二黑结婚”,好似高清晰的电脑显示屏上贴了一块丑陋的狗皮膏药,与具有时代气息的学校相映成趣。愚昧落后与文明进步,如此亲密地依偎一处,真个让人叹为观止。
另类的相映成趣很容易使人产生另类的联想,它们在捉对儿厮打的同时,也在表诉一个另类的荒诞:迈入21世纪的中国,还有一只巨人的泥足深陷过去,无力自拔。
3。 逃跑未遂的郑孝本(1)
他是我的恩人,郑孝本宣誓似的说,这辈子我都不会忘了他!
这时候,窗外的最后一抹暮色已经被夜色吞没,天已经黑下来。
郑孝本害怕来人是那伙要乘黑来拿石头你一下我一下把他了结的人,正紧张地出汗,不想那伙人已经乱七八糟地进来,却不是别个,是那个刘科长过来看他。眼前一亮,只听扑嗵一声,心就跌回肚里去了。郑孝本像见了久别重逢的亲人,扑上前去,紧紧抱住刘科长,口口声声让刘科长救救他。刘科长也无奈,安慰了他几句,嬉笑怒骂一气,就独自离开了。
郑孝本这才知道刘科长跑过来,是自己的主意,跟组织上没关系,不免有些灰心,人在危难时,也就光想着自己,顾不上想县里的难处,心想那么多有威信的领导咋就不敢过来一个呢?刘科长豪气是豪气可在这些人眼里的分量,跟自己恐怕也没有什么不一样,说起话来众人也是不肯听,光是打嘴仗,起不了大作用。真没人哩?想不到我郑孝本落到了遇上生命危险也没人理没人救的地步。是官太小了?还是人缘太差了?想着,不觉就落下泪来。
这时就有人进来给郑孝本拿来一啤酒瓶底子吃食,就是把空啤酒瓶的瓶颈敲掉,以瓶底子做碗,里边盛的是秀水镇人爱吃的和子饭。郑孝本本来已经被吓饱,胃里鼓鼓的不是吃食全是些空气,丝毫没有饥饿感,但想到黑脸人和夜里的自救计划,便强迫将那些吃食稀里糊涂地悉数吞进胃里。暗忖,有吃食在胃里,跑路便会有些力气,说不定还得翻过那堵高墙。
小时候郑孝本在村里翻墙上树也是一把好手,放羊时什么陡崖也上得去,现在年纪大了些,也胖了,腿脚大不如从前,恐怕翻墙的本事也退化了。便在心里设计,得先用手扒住墙头,再抬右腿?还是左腿?往上一撩?还是蹬踏几下,也有点忘了?最好是让黑脸后生蹲下,踏住他的肩膀上墙,也不知人家肯不肯?上了墙往下跳,那么高,敢不敢?会不会摔断腿?也顾不上,断了腿也比让石头砸死好受些,总还有一条命在。一咬牙一闭眼,扑嗵就跳下去,然后就往电厂那边狂奔,那边估计肯定有武警守着,跑过去,就算捡回这条命来了。
撂下半拉子啤酒瓶子,蜷曲着身子,将弄乱了的大背头,连同身子一同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就想家里松软的沙发和温馨的家庭氛围,想年纪老迈的父母亲和尚幼的孩娃,自己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苦的是老的老小的小。不觉灰心道,我郑孝本从小也发愤读书,读的书不少,还能填词赋诗,也算是个风雅文士。这些年来教过书,当过乡长,现在大小也是个档案馆的馆长,为人也是讲良心的人,自信活了这半辈子昧良心的事也没有做过,难道老天爷不长眼,看不见这些?非要让我郑孝本做个屈死的野鬼?暴死的孤魂?这也太不公平了!这么一想,刚干了的眼睛又不禁地湿润了,涌泉一样往出冒水珠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喉咙也哽咽地出了声。饱满的泪滴散了的珠子也似,滚落到脸部又流到胸脯上。
这时骡子就进来了。骡子过后告诉我:“他哭得惶子,说是真的怕了你们这些人,说这了那了,怕进来人拿石头你一下我一下地砸了他。我就跟他唠,唠些让他宽心的话,他也跟我唠,让我不要这么做,说那100万是没影的事,不要信,劝我悄悄放他走。我说这个不行,外边全是人,走不出去,还会害了你,惹怒了众人,真会拿石头砸你,不行!”
“我母亲晚上也过来看他,”骡子支棱起一个方头,提到自己的母亲,眼里的那股戾气、煞气、愣气有所消退,浸润起婉转流动的温情。“我母亲就坐下和他唠,他见了我妈哭的,我妈也抱住他哭,两个人都哭,我妈骂我也说他,说,骡子从小就带愣气,可他心眼好,从没害过人,对我也挺好,也听我的话。你不怕,你不用担心,骡子他肯定不会把你这样那样的,肯定要让你回去家里的,咱们又没意见,也没什么恩恩怨怨的什么的。他挺感谢我母亲,叫我妈是妈,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了。后来我给他媳妇打电话我也是以兄弟相称,我说嫂子你放心吧,大哥他和我在一起,好好的,肯定会完璧归赵,不用担心这这了那那了。”
3。 逃跑未遂的郑孝本(2)
骡子不知道的是,郑孝本到了骡子困得想睡觉时,提出要去解个大手,黑脸人就押着郑孝本出了门,迈过一具具在外边屋地上东躺西卧的群众出了大门,引着郑孝本进了不远的一间临时充做茅厕的破屋,郑孝本真的蹲下行了方便,一边就对黑脸人说:“兄弟,现在也没啥人,咱们说好的事等一下可以做了,你放上我走,等一两天你到我家去,我就给你钱!”
黑脸人却不吭声,只是冷笑,待郑孝本抽起裤子,就拿手中的长棍逼郑孝本往回走。郑孝本不肯走,急得满头大汗,问:“兄弟,咋的变卦了?是信不过你大哥我?还是咋的?”
“我最恨你这种人,”黑脸人这才收起满脸的冷笑正色说,“你门缝看人,瞧不起咱们农民,以为只要应承下给钱就行了。真放你走了,无凭无据的我到哪去寻你要钱?再说了,这种事也不是人做的,有人给钱啥事也能做出来?我可不是,我这人对朋友讲义气。我是来给朋友帮忙的,我要放上你走,我这辈子活人就算完蛋了,那是不忠不义的,不能!”
“啥也甭说了,”郑孝本心里这才有些明白,咬牙说,“兄弟,你还是信不过大哥我,这样行不行,我先给你出上个字据,你先去我家拿上一些钱,然后再放我走,这行了吧?”
黑脸人就不说话,推搡郑孝本往回走,郑孝本被推得踉跄前行,心里灰灰的,也就绝灭了急欲逃走的念头。踽踽前行,快到门前时,黑脸人却凑上前小声说:“写好字据再说!”
“看得出,那是个在社会上混的人,”郑孝本在谈到这个黑脸人时告诉我说,“他肯定不是秀水镇人,穿着打扮也跟普通农村人不一样,只不知道他是哪个村的?叫个什么名字?我也没有问过他,他自己也不肯说。回去后,我偷偷地还真写了个字据给他,他拿了字据就再没有露过面,我还眼巴巴地等他放我走。过后才知道,他真的去我家拿过钱,我老婆为了救我还真给了他2000块钱。可这个黑脸的家伙,他拿了钱之后,跑得连个人影也没了!”
“9号晚上骡子和我在一起睡,”郑孝本说,“为了自救,我做了一些骡子的工作,说得骡子心动,后来他就把没收的手机也还给我了。我在10号早上,乘没人的时候,悄悄给几个县里的领导打了电话。他们都不方便过来,他们怕自己过来后也让群众绑架了,会把事情闹得越大,处理起来更难。我就想,在位上的领导不能过来,邢军放已经不在位上了,在县里是个威信挺高的人,他要是出面来说一句话,没准群众能听他的,那我不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吗?还有一点,这个老邢书记平日和我走得挺近,我俩的关系一直不错,他是个有名的忠义之人,又是军人出身,胆气也足,肯定不会见死不救。我就给老邢书记打了个电话。我在电话里一说,老邢书记毫不犹豫就满口应承,说他一准过来。本来我已经是绝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