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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膊上阵(2)
一出办公楼的大门,玲红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恨那些穿着套装在五星级办公楼里进进出出的女孩子。她们年轻,她们有好的职业,她们有机会接触成功男人。但是他们之中也有为了钱陪老板出来混的人,玲红在饭桌上、夜总会里见多了。不同的是,她们有学历。玲红想到这儿,心动了一下。
玲红来到地下车库,看到志明的车子就停在车位上,这说明秘书小姐在骗她。她乘电梯来到一楼的咖啡厅,已经过了下午茶时间,咖啡厅里没有人。玲红要了一杯冰巧克力,在书报栏前想找几本杂志看看。各个咖啡厅里摆放的杂志都差不多,玲红早就都看过了,她随便拿了一本,边喝边看。已经有两周没见到志明了,她担心得睡不着觉。刚才女秘书的态度令她更加担心,女性嫉妒的天性并不因为她的职业而改变。
快到下班的时间了,玲红选了一个刚好可以看见车库出口的位置,这样她可以看到所有出来的车辆。等了半个小时,她才看到志明的车,赶快冲上去,吓得开车的志明踩了急刹车。当志明落下车窗的时候,玲红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秘书,她笑着说:“李经理,我等了你很久了,你们那单广告业务到底给不给我们呀,我们老总都急死了。如果原来那个策划您不满意,可不可以看看我们新做的。”
志明让她上车,玲红坐在后排座位上,安静地看着前面两个人。女秘书的双眼仿佛长在了脑袋的后面,志明为了打破尴尬,故意逗女秘书说话。车站很快就到了,女秘书下了车,甜美地跟志明再见。玲红料到她会再看自己,故意躲在志明身后,不看她。
女秘书下车后,玲红把双手放在志明的肩上为他按摩。她知道志明会说她不约好就突然出现,就先解释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还有别人在你的车里,如果知道我不会拦你的车。下次一定注意。不过我演得还不错吧,她不会多想的。”
志明生气地说:“她一定看得懂,你别自以为聪明了。”
玲红看到志明的情绪很低落,想逗他开心,用双手抱住他的面颊。志明反感地拨开玲红的双手说他不喜欢。玲红的心有点凉,她一时想不出办法来挑逗志明。
志明将车子停在玲红的楼下,玲红爬到前排,鼓足了勇气拥抱志明,她怕志明找个理由不下车,扬长而去。志明躲闪着玲红,他的脑子里空空的,觉得自己被压得快要炸开来,他想躲开矛盾,躲开玲红。
玲红为了吸引志明,出门前穿了件前搭扣的内衣,现在她的胸部完全暴露在志明的面前,她希望自己再度得手。志明帮她拉紧衣服,使出浑身的力量将玲红按在座位上:“干什么?请你安静一点儿!”
玲红哭了,她一边哭泣一边说:“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我想你,为了能见到你我在外面等了几个小时。你说过你不会遗弃我的,可是现在——”
志明咬了咬牙,下了车。他觉得有必要跟玲红谈清楚。一进屋,玲红就把所有的衣服脱光了,像蛇一样缠住志明,不允许志明有任何反对的举动。她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烈火,要烧毁所遇到的一切。志明被这团青春的火点燃了。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拼命地发泄着。可是他的表现很差,当他瘫软在床上时,他真的想哭。玲红过来安慰他,说一切都是暂时的,他以后会好起来。志明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哭着说:“你离开我吧,找个没有家庭的男人,没有任何负担。我可以给你一笔钱,随便你去做点什么,好好生活吧,我对不起你。”
玲红摇着头说,她绝不离开志明,她愿意为他做一切事,只要不让她离开:“我知道我今天错了,不应该突然出现在你的同事面前,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保证以后不再这样做了,哪怕你还有别的女朋友,我都可以忍受,只是你不能不要我。”
志明推开玲红,他觉得自己累得只剩下一口气了,没有能力再作任何承诺。志明穿好衣服,把口袋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疲惫地离去。他开着车在四环路上兜圈子,一点儿都不想回家。他曾经为所拥有的一切得意过:地位、金钱、女人,可是一夜之间,这些东西都不再给他快感,他只想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慢慢地死去。
志明走后,玲红看着天花板一边笑一边流泪。她笑自己傻,以为抓住了金龟婿,还痴痴地等着他离婚;她哭自己生来命苦,低贱得被人看不起。玲红第一次懂得,即使是“好男人”也不会永远被某一个女人的情色所困。她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美丽、肉体不再是无往不胜的杀手锏,可是除了这两样她什么都没有。
玲红想过读书的事,可是毕业之后又怎么样呢,一千多元的月薪根本无法满足她的需要,她过惯了现在的日子,再回头过苦日子……她不再想下去。为了使自己的大脑不想问题,她将酒一杯一杯地吞下去。酒精可以使她燃烧,使她忘记。
第四部分
蓝磨坊开业(2)
店面的主墙油漆成鲜艳的湖蓝色,侧墙配以粉色。两个鲜明的颜色,使小店里充满活力。在主墙上方挂着她们的店徽,上面写着:爱、望、信,爱是爱心,望是盼望,信是信实,也是信心。这三个字组成一个小三角型,又用粉色的玫瑰花组成一个心型的花环,将三个字包在里面。她们的店服女孩子是粉色的,男孩子是蓝色的,配上白头巾和白帽子显得十分干净。因为将服务对象定位在青少年和家庭主妇,她们将店位分成两个区。主妇区在一个小角落里,很安静;青少年区靠窗,放了许多吧凳。
任林婉茹还从国外订购了许多英文版的青少年图书,还提供游戏纸牌与棋类,让孩子们吃东西的同时又有娱乐,有健康的书籍看。这几年与先生一起做青年人与少年人的辅导,使婉茹积累了很多经验,给徐小凤出了很多好主意。她们针对青少年在周五的晚上想放松的心理,决定每周五晚上举行烛光晚会,让孩子们自己唱歌、演奏,体现他们青春的激情和韵律。
参加开幕式的人们走了,店里的糕点卖得一块都不剩。徐小凤、金水瑶、任林婉茹和她们的先生、孩子只能坐在店里喝白水,但是他们依然很开心。任先生和金先生这两个月来将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来给太太们帮忙,看到三个女人将小店设计得有声有色,他们也自认不如。“上帝说女人是男人的帮助者,帮助者一定比被帮助的人强大。所以女人比男人更能干。”任先生和金先生这样打趣地说。博达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肺部,使得他的呼吸时常有障碍。为了安全,徐小凤又将他送到医院里。为他做手术的杨医生也是主治医生,他通知小凤随时作好准备。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陪先生,小凤将料的配方输入电脑,由水瑶和婉茹管理。她真的十分感激水瑶她们和林太太,没有她们的帮助,这个店根本就开不起来,就算开起来了,经营也会有问题。女人需要有女性的朋友,这一点真是很重要。
博达自己也感觉很不好,他十分惧怕死亡,这种担心甚至大过病的痛苦。徐小凤说她相信有天堂,她相信人肉体的死亡只是生命的一部分,他的精神世界会回到创造他的上帝那里去。这些话让博达很安慰,他说他愿意在死亡之前对上帝忏悔自己的罪,希望能得到灵魂的救赎。
徐小凤找到杨医生,问他可不可以叫牧师来为他的先生做点水礼。杨大夫说这在医院里没有先例,但是他们是台湾人,按照对外政策他们有进行宗教活动的自由,应该可以得到院方的许可。为了保险起见,杨大夫代他们去问了住院部的主任,主任又给外事局打了电话,一路都是绿灯,牧师被安排在周一的早晨到医院里为博达做洗礼。
曾牧师是新加坡人,他和太太一边在国际学校里工作,一边为中国国内的海外华人牧会。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样子更像一位商人。
徐小凤为了让女儿、儿子都来参加父亲的洗礼,特别为他们请了假。水瑶和金先生,婉茹也出席了洗礼。水瑶特别买了一束鲜花,婉茹拿了一本用丝带扎好的圣经,她们要在博达洗礼后送给他。小小的病房里挤满了人,为了安全,杨医生和一名护士也留在房内随时准备照顾博达。
曾牧师坐在博达的床前,询问博达的病情,博达一见到牧师就哭起来,徐小凤怕耽误大家的时间,想过去安慰丈夫,让他快一点儿平静下来,被曾牧师制止了。所有的人都安静地等待着,博达用了很大的毅力才使自己平静下来。曾牧师手中拿着一杯水,走到博达面前问:“徐博达先生,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