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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玩下来,贝贝跟爸爸已经亲得不得了,她的小手永远都插在志明的大手里面。志明为她做任何事,买任何东西,她都会抱着他的脖子亲他,小嘴巴甜甜地说:“谢谢爹地,你真好。”“谢谢爹地,你真棒。”志明被女儿支使得团团转,还乐得合不拢嘴。
看到女儿,依望自惭不如。其实人的天性就像小孩子一样,有表达爱、表达感谢的天赋,长大成人之后,这种天赋反而被遮盖了。在这一点上真地要向孩子学习。
在离开俱乐部上车之前,依望走到志明身边:“志明,谢谢你花两天时间带我们出来玩,我们玩得很开心,谢谢。”依望抱起贝贝,让她给爸爸一个拥抱,然后又将洛棋推到志明身边,洛棋怕羞地说了声谢谢,不肯拥抱爸爸。志明对依望的举动感到意外:“算了,算了,有什么好谢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你们开心,我们下次再来。”
贝贝拍着小手说:“爸爸是帅哥!”依望问女儿从哪儿学来的,贝贝说是从广告里。
徐博达回来了(1)
小凤用手机拨通了金水瑶的电话:“我是小凤,水瑶,徐博达回来了。他现在住在医院里,我人都紧张得发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徐小凤听到有人按门铃,赶快跑去开门。一个身穿制服的快递员出现在门前。他把一封信交给徐小凤。小凤迅速地打开信。落款是徐博达。看到丈夫的名字,小凤的心一下子收紧了。
亲爱的小凤:
你好。我在医院里准备做手术,需要有家属签字,请你速来。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和孩子们的事,请你原谅我,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帮助。
信的副联上写有医院的地址和房间号码。小凤赶快换好衣服,用红笔写了一张便条贴在冰箱上,她让两个孩子知道自己的去向,同时安排他们的晚餐。
坐在出租车上,小凤紧张极了。已经有两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徐博达了。小凤用手机拨通了金水瑶的电话:“我是小凤,水瑶,徐博达回来了。他现在住在医院里,我人都紧张得发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水瑶也完全愣住了。她问小凤要不要自己陪同,善良的徐小凤说:“我先自己去看看,如果有需要我打电话给你。我怕有外人在场博达不好意思。”
小凤冲到博达的病房。这是一间可容纳六个人的房间,因为人多,室内的空气十分混浊。“小凤,你来了。”
徐小凤顺着声音找过去,看到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博达十分苍老。看到妻子,博达的眼泪涌了出来。徐小凤奔到丈夫旁边,博达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怀里。
小凤用纸巾帮助丈夫擦干眼泪,问他:“你不是有台湾的医疗保险吗,干嘛要住这样的大房间呢,他们没有单间吗?”博达的头低下去,不说话。
徐小凤来到护士台,要求为博达调换一个高级病房。护士小姐说要先付一万元定金,徐小凤掏出钱夹,里面一共只有两千多元,她问小姐可不可以先付两千元,明天再带另外八千元来。护士同意了,并且答应小凤马上将博达移送到单人病房。
博达被移到单间,躺在松软的病床上。医生将徐小凤叫到办公室里:“你是他的家属吗?”徐小凤说自己是博达的妻子。医生盯着小凤看了好几秒钟,他也许是在责备这位不负责任的妻子:“你先生的病很重,你跟我一起看看片子。”医生打开灯,X光片上布满了黑雾,“这是你先生的直肠,这些黑色的是癌细胞。我们希望马上进行手术,之后才可以判定是否为阳性,有没有扩散。”
“癌症!”徐小凤的脑子轰地一声,使她身体晃了一下。医生为她拖过一个椅子让她坐下,安慰她不要紧张,也不要先将病情的严重性告诉博达本人。
小凤回到丈夫的房间,博达问她医生是怎么说的。小凤安慰说只是个普通的手术。博达又问:“要多少钱?”
徐小凤刚好要问他医疗保险的事:“博达,公司里一直为你付保险的,你为什么不将保险公司的资料给医院呢?”
博达支吾不清地推三推四,直到最后才说:“一年前我就失业了,保险没有继续买。”看到小凤不说话,博达继续说,“如果钱上有困难,我可以搬回普通病房。”小凤安慰丈夫,钱上的事她会去想办法,让博达安心住下来。她收拾好丈夫的脏衣服,又买了点水果零食,才离开医院。
一迈进水瑶的家门,小凤就哭着说:“他患的是癌症,已经是晚期了。医疗保险也没有买,我去的时候他住在六个人的大病房里。博达是个讲究的人,我看他现在经济上非常困难,否则不会连一万元人民币都拿不出来。”
水瑶看着小凤,眼圈里充满了泪水。她陪伴小凤走过了婚姻中最困难的五年,她知道一切的细节,她知道小凤受到的伤害有多深。为了这个花心的男人小凤付上了十年的泪水和等待,现在他回来了,又穷又病。上帝呀,你为什么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的公义在哪儿呢?
“水瑶,我想回台湾把房子卖掉。你帮我照顾一下两个上学的孩子。”小凤擦干泪水,平静地说。
“不,不能卖房子,那是你后半生的依靠。就让他住普通病房算了,这是他作恶的报应。再说台湾现在的楼市低迷,你可能连当初买价的一半都拿不到。”
徐小凤说:“你知道我一直是个家庭主妇,除了这个房子,我没有什么东西能拿出来。”
水瑶:“他为什么不买保险?”
徐小凤将博达失业的事情告诉水瑶。水瑶说博达撒谎:“他辞职到对手公司另谋高就的事,公司人人都知道。一个男人落到这步田地,还骗自己的妻子,实在可恶。小凤,我知道你是个很善良的人,是个好基督徒。可是好人不一定要任人宰割,对博达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你不欠他的。这个房子是你唯一的财产,你不想自己,也得想孩子们呀。他们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你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真恨我自己,当初就应该劝你离婚。”
徐博达回来了(2)
小凤说:“就算我已经没有婚约了,他也是孩子们的爸爸,我不管他,两个孩子也会管。其实我的责任在我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落在肩上了。婚约是一生一世的约定,所以它才神圣。我不是一个好的婚姻经营者,但是我还能守约。”
水瑶咬着自己的手,哭了起来。徐小凤一边帮她擦泪,一边说:“水瑶,其实今天的结局是我料想得到的,只是它来得早了一点儿。”
徐小凤这个看上去柔弱无比的女人,其实非常执著。她柔得像水,你把她放在什么样的容器中,她就是什么样子,可是她始终是水,没有质的变化。小凤迅速安排好家中所有的事情,买了机票,飞回台湾。
徐小凤,本名叫赵小凤,跟徐博达结婚后,改姓夫姓。十一年前,她带着一儿一女随丈夫到北京居住。当时博朗公司刚刚开辟中国市场,急需懂得中文、熟悉中国文化的管理人才,徐博达从博朗公司台湾分公司被派往北京,管理工厂。
中国人的特殊文化将生意与饮食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商场上的订单,往往要在饭桌上成交,徐博达常常半夜三更才回家。跟许多家庭主妇一样,徐小凤以为丈夫在忙事业,从来不干涉他,每天都做好夜宵等丈夫归来。直到有一天,在清理丈夫的衣物时,发现裤子兜里有一只没有用过的安全套,徐小凤才紧张起来。她开始留意丈夫的衣物和提包,发现了更多的问题。
在一个周末,徐小凤把两个孩子交托给朋友照顾,自己等待丈夫回来。徐博达像大多数有外遇的男性一样完全否认,徐小凤拿出收集到的所有证据,他才低头承认。小凤是个非常传统的妇女,她希望能用自己的忍耐和宽容唤回丈夫的心。博达有外遇的事情她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所谓家丑不外扬,她要保全丈夫的名誉。可是博达并没有因为她所做的一切而改变,他用各种方法欺骗妻子,始终在外面包养二奶。
徐小凤曾经拿着自己省吃俭用积存下来的五万元存款,找到博达的二奶,希望她放掉博达,保全他们家庭的完整。
“不是我要破坏你的家庭,是徐先生太爱我了,我不忍心拒绝他。如果你真爱你的丈夫,就该放他一条生路。强扭的瓜是不甜的。”那个新疆籍的女孩,足足比博达小二十岁,她的年轻,她的美貌,她与博达的“爱情”将老实本分的小凤完全打倒了。她不再要求丈夫什么,只求能维持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她觉得两个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她自己也没脸带着两个孩子回台湾的娘家。
日子像抽丝一样漫长,徐小凤跟所有没有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