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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子。她身上的衣着色调朴素,但是从选料、搭配上一看就知道是上乘。头上的装饰也很简单,乌黑的云鬓间簪一朵素白的堆纱山茶,清丽脱俗中透着淡淡的哀怨。
姬双玉想,这女子一定就是陶安翁主了。薛氏集团:薛少的傻傻呆萌妻
陶安翁主虽则衣着朴素,但是笑容明朗、神采翩然,眉目间却没有多少忧愁,反而是让人感到充满活力、容光焕发的一个人。
公子折丹上前行礼,“侄儿拜见姑母。”
姬双玉也机灵地跟着拜道:“见过陶安翁主。”
“不必多礼。”陶安翁主连忙笑着上前将两人扶住,然后看向姬双玉,“这位想必就是吴国世子了。”
不管心里情不情愿,表面功夫还是做足的。
姬双玉礼貌地应道:“正是,尚余冒昧叨扰了。”
陶安翁主爽朗笑道:“哪里的话,你们能来为我宫中增添点热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要别嫌弃我这里简陋怠慢就好。”
陶安翁主将公子折丹、姬双玉他们一行人接到正厅叙了一会儿话,便吩咐下面领他们到各自的住处安顿。
姬双玉跟在众人当中,一路上见这里果然跟金氏说的那样陈设精美、布局考究,伺候的宫人又热切殷勤,心中的疑虑也打消了不少。闹鬼什么的,也许只是宫人们无聊时的闲言碎语、以讹传讹罢了,并不是确有其事。
穿过回廊的时候,姬双玉朝庭院望去。
只见庭院里的矮木都只剩光枝,裸露出鹅卵石铺成的蜿蜒小径和水边盘踞的假山造石,只有几棵姿态虬然的雪松依旧苍翠茂盛。
姬双玉心里有点可惜,如果是春花盛放的时候来,那景致一定更为漂亮。芳动天和
不远处的松树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仆正弓腰仔细地扫着地上的积雪。他看见有客人走近,忙转过身来,谦卑地颔首。
在那老仆低下头来之前的刹那,姬双玉留意到他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从额头一直蔓延到左边的眼皮之下。
“他叫淳谦,我们都叫他淳伯。”说话的是跟在姬双玉身后的一个小宫女,“他虽然长得丑,但是人很好的,姬公子不要在意。”
姬双玉转过头来,对小宫女的细心体贴报以一个感谢的笑容。
引路的大宫女银月将一行人先领到公子折丹要下榻的厢房。
一个满月形的门洞,将这里隔离出一个独立的小庭院。庭院里有竹树梅花,五彩的鹅卵石砌出别致的浅渠,如今结了冰,便成了一条蜿蜒的银鱼。
顺着石板路拾阶而上,步入厢房。
房间内十分明亮宽敞,当中摆放着一张气势磅礴的楠木大理石书案,书案旁边立着一个錾金铜香炉。书案对面是一张镶玉的精致床榻,上面笼着精巧轻柔的羽纱罗帐,满铺着做工上乘的锦缎绣褥……
整个房间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没有一件东西不是顶好的精品重器。
姬双玉不由在心里咋舌,连客厢的布置都尚且如此,正室里的装潢就可想而知了。这陶安翁主果然是深得楚王宠爱的金枝玉叶。
大宫女银月招呼众人将公子折丹的东西安置好后,便带姬双玉往别她的住处走去。
姬双玉的住处跟公子折丹的厢房隔了一个穿堂,方位、陈设、布局,也跟公子折丹的住处相差无几,只是墙上、桌面的摆设并不雷同罢了。网王之木槿花又开
这种舒适、豪华中透着典雅清高的情调,姬双玉打从心里喜欢。尤其是那张不光做工精巧、枕被蓬松暖厚、而且还相当宽敞的大床,简直就是戳中了她的萌点。
她已经可以想象自己一个人霸占着这么舒适宽阔的一张大床,将身体深深地埋在柔软的床垫被褥中,被前所未有的温暖和饱满层层包围的惬意感觉了。
公子折丹也抄着手跟着走进来。
他不像是看热闹的,倒全然一副领导视察的样子。
他来到书案背后的博古架旁,盯着一套造型独特的福禄寿瓷器看了片刻。
那套瓷器将福禄寿三星塑造成三个滚圆的瓷娃娃形象,加上画工精美、烧制技巧娴熟,所以憨态可掬之余,也丝毫不失艺术的美感。
“啊,奴婢失职,请胶东侯原谅。”站在他身后的银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请罪。
“这套福禄寿摆设,原是东亭郡主来小住时摆放的,也许符合上了年纪的客人的旨趣,却未必适合姬公子,奴婢这就叫人更换。”
两个陪同的小宫女正心领神会地转身去办,却被公子折丹叫住了。
“不必。”他悠悠慢慢地转过身来,“他喜欢这种头身比例异常的东西。”
“多谢胶东侯包涵。多谢姬公子包涵。”
银月以为客人海量包容,如蒙大赦。只有姬双玉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默默地在额头打上黑线。
公子折丹从她身边走过,信步来到那张床榻前。
☆、第32章 白色的影子
天才萌夫:宠定腹黑娇妻;第32章 白色的影子
他看了一眼那张床榻,又弯腰将手掌探入被褥和床垫之间。上飨嚣菿
姬双玉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心里隐隐有点膈应。
这里虽然说只是客房,但是既然已经安排给她住了,那就相当于是她的私人领地了。
尤其是床这种颇为私密的东西,他一个男子,在这里左看右看、动手动脚做什么?
他终于抽出手,不紧不慢地直起腰来,看了她一眼,“这张床很适合你这种睡姿不良,又体虚畏寒的人睡。”
呸!你夸床好需要捎带着损人吗?
姬双玉心中不服。待他转身后,她也有样学样地将手探进被子里。
只觉得不光被褥跟床垫和她想象的一样柔软蓬松,还有阵阵温热从床垫底下透出。原来这里是有地热设备的,床底下铺设着烟道,床榻其实是一张暖炕。
姬双玉顿时感到从手掌到胸口都暖洋洋的,所有负面的情绪都一扫而光,满心里只剩下对好好睡一觉的无限憧憬了。
乍到广秀宫,陶安翁主自然是精心安排了一桌精美的菜肴迎接他们。
饭后众人游园赏景、踏雪寻梅,再到暖阁中饮茶闲谈。
公子折丹对于闲谈的热度显然是零度以下的,随时接一句逻辑而理性却不解风情的话,足够让全场顿时鸦雀无声,热闹的氛围荡然无存。
反倒是姬双玉虽然跟陶安翁主初次见面,但是她善解人意,最会揣摩人的脾气喜好,轻易就找到了大家都感兴趣的共同话题。极品狂少
她借着合适的机会将陶安翁主在金涛苑折桂的那匹好马猛夸一顿,又顺势跟陶安翁主交流起养马育种的经验来。
一长一幼虽然年纪差了十来岁,但是聊起两人都喜爱的马匹,顿时话语投契、惺惺相惜,颇有点相逢恨晚的架势。反倒是亲侄儿公子折丹渐渐被晾在了一边。
公子折丹似乎也并不在意,淡淡地看着对面那张说话说得眉飞色舞、两颊绯红的小脸,听着两人说这些他并不关心的话,不时低头品一口香茶,显示出少有的耐性。
陶安翁主自幼跟他父亲关系最好。父亲罹难后,他遭到群臣排挤,陶安翁主一直明里暗里护着他,处处关照着兄长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
饱读诗书又兼性情泼辣的她,还曾经在宫门截住那些借题发挥的大臣一顿辩斥,直驳斥得那些八尺男儿哑口无言。只可惜她是个女流,观点又不是主流的声音,所以即便控诉得在理,还是没能改变公子折丹当年被孤立的命运。
公子折丹当时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心里记得这一切。
他从来谈不上对谁感激,只是陶安翁主这个姑母在他的心目中,必然是有着特殊的地位的。
所以,对于她的邀请和要求,他向来答应得痛快,也不觉得陪她消遣是过于浪费时间的事。
姬双玉跟众人游玩欢聚了一天,时间倒是过得很快。晚上吃完饭、用完茶,再跟宫人们一起做了些投壶、传花之类热热闹闹的的小游戏之后,陶安翁主便遣人送他们各自回房休息了。
负责照顾姬双玉起居的,是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宫女。庶女传
姬双玉一回来,她们便殷勤地给她准备好洗澡的热水、香皂,要给她宽衣沐浴。
洗澡这种事,向来都是忍冬一个人伺候的。洗澡的时候,忍冬命人准备好澡盆、热水,便让众人退出房外,将门窗关严,称世子体寒畏风,沐浴时不可以漏进一丝一毫。用这种方式来保守着她身上的秘密。
这会儿有两个外人要伺候她洗澡,她当然连连辞谢,又是吴国风俗,又是体寒畏风的一番解释,将两个小宫女遣出了门外,关严门窗,才敢胡乱洗了一下身子。
折腾完沐浴这一出,姬双玉终于可以安心爬上暖炕了。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