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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氏子孙都有份,别以为自己什么都能作得了主。”淦清海咆哮道。
“少在这丢人现眼吧,”淦伟文毫不畏惧地道,“平时你们都到哪里去了?爷爷一病就现了身,原来你们等的就是今天啊,怎么的,爷爷还没死就想着分他老人家的股份么。”
“少跟我扯些有的没的,你小子死一边去,老爷子还有我爸这个长子在呢,轮不到你来管这管那。”被淦伟文刺到关键处的淦伟奇说着就要上前抡巴掌,说时迟那时快,旁边的徐隆眼疾手快,把淦伟文往边上一拉,顺势飞起一脚,淦伟奇被踢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淦清海卞玉琼淦伟奇他们本以为徐隆是淦伟文的司机,没想到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竟然身手不凡,一时倒也失了气势,不敢再造次。淦清海抹了一把老脸,对淦伟文道:“不转院那你想怎么办,呆在这里等死么。”
“爷爷可是福星高照的人,儿子死在老子前面也说不定呢,不是已有个儿子在他前面先走了么,”淦伟文冷哼道,“我要先叫个医生过来,他说没法子治了,到时随你们怎么办。”
“难不成你认识天上神仙。”淦伟奇嗤笑道。
“我又不像你天天醉生梦死过着神仙般日子,想是你结识过不少神仙吧,神仙我是不认识,神医倒结识了一个。”淦伟文冷冷地道。
“你是说姓奚的那乡下赤脚医生?”卞玉琼一听淦伟文说神医就猜想肯定是要请上次帮公司上□检的那位了。
“就是那位赤脚医生,不过人家赤脚比某些暗地里使绊子的臭脚要干净得多。”淦伟文指桑骂槐。
“不行,一个乡下郎中有什么本事。”淦清海首先反对了。
“就是,欧阳嘉焕蓝东平蓝千雅哪个不是咱市里数一数二的名医,他们都束手无策,就一乡下游医有什么本事。”上次被那姓奚的一搅和,公司里的亲信差不多被逐赶殆尽,卞玉琼恨得是咬牙切齿。
“人家虽是乡下一郎中,可治愈过不少疑难杂症,就是何市长的老爸都是奚神医治好的呢,别以为人家是乡下郎中,哼,有些脏身子你求人家人家都还不给治呢。”
“我这个当长子的说不行那就不行,要不然把咱家的伟华、湛海、伟平、淦琳他们都召集过来,征求大家的意见,他们要是一致答应让乡下术士来给老爷子治病那我就没二话说。”淦清海很是强硬地道。
“我提个建议行不行,”淦伟文想了想道,“我请奚神医过来给爷爷看病,要是人家治不好,或是不答应治疗,那爷爷的股份我声明放弃继承权。”此话一出,在场的令狐安平翦家兴郭明明沈维庆王处华全部一惊。
淦清海卞玉琼夫妻沉吟半晌不作声,淦伟奇附在父母耳边嘀咕了半天,最后淦清海道:“口说无凭,你敢写保证么?”
“有什么敢不敢的,爷爷的病最重要。”淦伟文强忍着悲痛道。
“行,阿奇啊,你赶紧去找纸笔来。”卞玉琼连忙吩咐淦伟奇。
沈维庆见势想上前理论理论,被翦家兴使了个眼色,这个时候像他们这些外人最后不要置喙,要不然会更让淦伟文难做。
“不用去找了,我包里有纸笔。”郭明明鄙夷地道。
淦伟文在纸上嗖嗖地写好了,淦清海一家三口拿着那张纸仔细研究了半天,觉得没什么问题,淦清海有点兴奋地道:“上面得有见证人签名。”
“让令狐大伯翦经理郭经理沈经理王部长宋政都签上名。”
“我才不揽这档子破事,嫌脏。”宋政没好气地道。
“借纸借笔可以,签见证人别找我,我也嫌晦气。”郭明明冷冰冰地道。
“尊敬的大伯,那你想要谁签字,说吧。”淦伟文面无表情地道。
“没必要那么多人签,小喽罗就算签了也没什么用处,令狐安平一人就足够。”淦清海狡黠地道。
“令狐老伯,你就卖个面子给我吧,莫嫌脏,签个见证人怎么样。”淦伟文对令狐安平淡笑道。
“签就签吧,我一糟老头,也不怕往身上泼粪泼尿。”令狐安平接过那张纸,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你现在想叫谁就叫谁来,我们也不管了。”淦清海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收好。
淦伟文想想今天也是来不及了,只有等到明天再说。
奚子恩接到淦伟文电话后,把情况跟昝行方说了,神态有点迟疑,昝行方以为他是在担心治不了,便问要不要一起陪他去。
“我倒不是担心诊断问题,”奚子恩蹙眉道,“阿文在咱这长住了一段时间,怕他大伯一家以此找碴,治好了不说,要是没治好,只怕是落人口实要遭诬陷,毕竟咱们是乡下赤脚医生。”
“担心也是难免的,但既然是阿文背水一战要你去,也只有顶着上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得早点过去了。”奚子恩赶紧收拾出诊包。
“要我一起去么,万一用什么药也好帮忙去找。”奚尊孔对儿子道。
“不用,阿文跟着你的时间不短了,抓个药他是没问题。”
正忙着,奚子恩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却是万继刚打来的。
“兄弟啊,听小徐说你要去庆源给淦光耀治病?”万继刚直奔主题。
“可不是,正准备动身呢。”奚子恩心下奇怪,徐隆怎么什么事都跟他汇报啊。
“人家的家庭内部争斗我劝兄弟最好不要插足,你不是一向讨厌那些耗精费神的事务么。”万继刚劝道。
“万总啊,我只是去为人家治病,跟淦家闹内哄会有什么牵连。”奚子恩哂笑道。
“少跟大哥打什么哈哈,”万继刚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缘由啊,话又说回来,既然是淦伟文的事,你想抽身也不太可能,这么着吧,你先在家等等,我派小周小许小杨小杜四人过去,让他们跟你一起去庆源,也别急,个把小时就会到的。”对奚子恩和淦伟文之间的事,万继刚是早有耳闻。
“万总也太夸张了吧,去治个病费得着那么大动干戈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上门去寻仇呢。”奚子恩哈哈大笑。
“不得不防,卞氏几个丧家犬加上淦伟奇那阴险小人,指不定就会闹出什么妖蛾子。”万继刚不放心地道。
“行,那我在家先等着。”万继刚不计成本地在玉龙设个派出机构,目的也是为了方便奚子恩,虽说是多少有点讨好身怀高超医术的奚子恩,但万继刚更多是出于感恩心理和朋友义气,万继刚做得是有点夸张,奚子恩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便也不再多言,在家等着万继刚派来的周志刚许晓林杨龙杜海。
奚子恩赶到市人民医院时,虽然知道淦光耀家大业大,一病肯定会惊动不小,但没想到会有几拔子人在病房前候着,好在是特护室,整个楼层就淦光耀一个病号,没别的病患。
神医驾到,华鑫集团的那干人自是高兴万分,纷纷起身跟奚子恩打招呼。淦伟奇因为惧怕淦伟文身边的徐隆,特意找了几个打手在身边涨涨气势,卞玉琼也特意把娘家几个侄子唤了过来,人多势众,好似上战场似的,但让卞玉琼淦伟奇没想到的是,一个乡下郎中出个诊身后竟然会跟着四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搞得跟国家元首出国访问似的,一看那身后四人,个个比徐隆高大威猛,本来一个徐隆就让淦伟奇怵得慌,现在竟然又来了四个,淦伟奇的嚣张气势一下子落了下来。
奚子恩帮淦光耀号了半天脉,始终一言不发,把淦伟文给担心得要命,难不成连奚哥都号不出什么毛病么?华鑫集团在场的高管们见奚子恩那神态,都是心里一凉,完了,只怕是淦董没得救了,华鑫也要易主了。卞玉琼淦伟奇母子两个见奚子恩那紧缩眉头的样子,脸上都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淦老先生什么时候发的病?”第二次号了半天脉之后,奚子恩问最早发现淦光耀昏迷不醒的陈妈。
“淦董睡午觉一般都会在下午两点左右醒过来,昨天睡到了三四点,我觉得奇怪便叫太剑平去看看,才发现淦董昏迷过去了。”
“有什么征兆没有?”
“没什么征兆呀。”陈妈想了想道。
“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么?”
陈妈仔细想想,半晌才道:“就是这几天胃口不太好,好像记性也差了点,前面说过的话转头就忘了。”
奚子恩又问了宋玉英太剑平一些日常小事之后,仍回到淦光耀身边,帮他再次号了次脉,一号又是十几二十分钟。
“你跟我出来一趟。”奚子恩从淦光耀脉门上收回手对淦伟文道。
“哥,查出病因了么?”两人走到走廊没人的窗前,淦伟文低声问道。
“家里还有谁在啊?”奚子恩莫明其妙地问道。
“周管家在守着。”
“你把陈妈和宋姨都叫过来,让太司机把我们送去家里看看,你暂时留在这,对我的去向先别声张。”
“你去家里干嘛?”
“废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