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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小弟跟他应该很熟了?”奚子东脸上竟然有点笑意。
“干嘛?”奚子恩警觉起来,瞧他哥这架式,怕是又怀疑什么了,自打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后,这自以为是的家伙一直把他归类为肮脏下作的一类,肯定是一听跟哪个男孩有交往就往那方面去想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因为你嫂子和你侄子都很喜欢听他的歌。”一听弟弟语气不善,奚子东尴尬地道。
“我们几家公司要跟市委宣传部在今年端午前后举办了个活动,想请三段锦来撑撑场面,涨涨气势,要不神医出个面,帮我们说合说合。”楚怀瑜难得地对奚子恩谄媚地道。
“他对我来说不过一患者,跟他又不熟,再说了,我是行医的,又不是拉皮条的。”奚子恩心道,你这人模狗样的伪君子也有对我低声下气的时候啊。
“你们不是称兄道弟么,小淦也时常跟你打电话的呀。”濮夏莲为楚怀瑜帮腔道。
“小淦又是谁?”奚子东问他妈。
“小淦就是三段锦,他本名叫淦伟文。”濮夏莲很得意地道,好似掌握了别人不知道的八卦很有种成就感似的,俨然以“锦衣卫”自居,十足的粉丝神态。
“你老人家难得啊,平时拿了锅忘了铲,拿了针忘了线,在这方面记性倒是挺好的,记得这么清楚,比瑶卿她们那些‘锦衣卫’还要铁杆,你就是一根嚼不断的老粉丝。”奚子恩奚落他妈道。
“嗤,你这张什么破嘴呀。”南世清忍不住笑骂道。一旁的姜克英和江美娟等人也不禁莞尔。
“少跟我扯些乱七八糟的,得空赶紧跟小淦联系下,帮你表叔把那事定了。”濮夏莲对儿子的那张贫嘴是习以为常,狠狠掐了一下奚子恩的手臂说道。
“再说吧。”奚子恩被他妈掐得滋了口冷气道。
“再说就难说了,趁热打铁,他不刚联系你了么,叫他什么时候再来咱家一趟,兄弟间叙叙旧嘛。”濮夏莲紧紧相逼。
“咦,我说这老太太真是的,到底那块破抹布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儿子,你想明星儿子想疯了不是,再说了,咱家是开诊所的,你让人家来,不明摆着咒人家早死么。”奚子恩一句话,把全屋的人说得哭笑不得。
转眼间,又到了清明时节。
这天,从祖坟山祭祖回来的奚成义祖孙三人一到家,濮夏莲就对奚子恩叫道:“你的生意来了,快去诊室吧,可火爆了,挤满了人。”
“我说老太婆越老越没个样,诊所有人上门能叫生意么?”奚尊孔瞪眼道。
“唉哟,我这劳碌命啊,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找。”奚子恩嘴里念叨着他妈的腔腔,放下手中的元宝竹篮便赶去了门诊室。
“什么病人啊,怎么一来一大群?”奚成义问儿媳妇。来一大群,难道不知道我孙子看病的几大原则。
“哪是什么病人,是小淦的一群粉丝。”濮夏莲连声笑道。
“真看不出来,你一大把年纪心态倒挺年青嘛,跟着些毛头小伙无知的丫头一样,迷上年青偶像了。”奚尊孔取笑道。
“哪个人不爱美呀,那小淦不是唱得挺好听么,人又长得漂亮,比你当年强多了。”濮夏莲见公公进了屋,便回了奚尊孔一句。
“嗤,是谁当年一听我唱歌魂儿都飞了。我是没法跟他比,他长得漂亮,而我是长得英俊。”奚尊孔难得地开起了玩笑,他这老婆自己还是蛮了解的,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是最喜欢唱歌的,房间里的电视摇控器天天霸在手中,紧紧盯着那些唱歌类的综艺节目。
“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要是现在唱那土得掉渣的山歌,保管姑娘媳妇会用臭鸡蛋扔你。”濮夏莲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这倒也是,现在流行的歌曲一天一个样,就是一句词都听不清的歌也能横行霸道流行起来,时代变了啊,”奚尊孔感慨地道,“什么时候也学学你,闲时认真听听那什么三块布的歌。”
“哧,你都被你那贫嘴儿子绕过去了,人家小淦不叫什么三块布,叫三段锦。”
“管他是布还是锦,那小子的成名曲有些什么呀?”
“《雨霖铃》、《爱在雨季》、《梅雨情思》、《梧桐夜雨》、《雨是芭蕉泪》……”濮夏莲举了一大串。
“那小子跟雨有仇还是有冤,怎么就在雨天里打转呢,艺名怎么不改成淦雨生。”奚尊孔好笑地道。
“人家可能耐了,都是自己作词作曲的呢,虽然长得秀气漂亮,但也算是实力派歌手,”濮夏莲夸赞地道,“也有不带雨的歌啊,比如最近的一首《想你并非我的错》。”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一老太太咋知道这么多?”奚尊孔很意外地问道。
“我看过他的一期访谈节目,唉,出道以来也挺不容易的。”
“是么?”
“因为爱好唱歌,大一还没读完就放弃学业,做了个歌手。他家挺有钱的,爷爷是大实业家,他父亲兄弟三个也是很有名的企业家。说起来,他爷爷你应该也听说过啊。”
“谁?”
“淦光耀。”
“淦光耀?!淦光耀竟然是三块……三段锦的爷爷?你我这一辈的人谁不知道他啊,能在那么早就把生意做得顺水顺风,在咱们市可说是红顶商人呀,邓小平时代就声名远播了,如今名气在全国也是响当当的。没想到他竟然还生出个卖唱的孙子。”奚尊孔惊讶万分地道。
“所以说,小淦放弃学业当艺人在他家炸开了锅呀,家里人想尽法子制止他都没成功,他爷爷甚至拿断绝关系来压他。”
“那是当然,在淦光耀那种人眼里,演戏的就是戏子,唱歌的那就是卖唱的,肯定是反对。”奚尊孔笑着摇了摇头。
“好在小淦的奶奶倒是支持孙子的理想,虽然和家里的关系一直僵在那,但也总算没再逼他了,”说完濮夏莲没来由的一句叹道,“年纪轻轻的就受到那般苦,也真是不容易。”
“他要是苦,那世上就没幸福的人了,明显就一吃饱了撑着型的。”奚尊孔不屑地道。
“嗤,我就知道像你这种读过书的人总以为自己很清高,骨子里总是看不起那些艺人,其实有什么呀,追求自己的理想有什么错,有人生目标有人生兴趣,那才叫活得充实有意义呢。再说了,你还会唱半拉子山歌呢,照这么说你也算是半个艺人了。”
“咦,怪了,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这老婆天天在身边,今儿个也要刮目相看呢,不错嘛,现在都会扯文泼醋了,跟你儿子学的?”奚尊孔笑道。
“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虽说没你读的书多,好歹也认得一两个字,还不至于是文盲吧,我这是看了小淦的访谈节目有感而发。”
“啧啧啧……老太太呃,你要小心了。”奚尊孔莫明其妙地道。
“小心什么?”濮夏莲云里雾里。
“你这关心程度有点过了啊,跟以前的作风相比可是两样的人,小心一不留神,那什么三段锦就成你儿媳妇了。”奚尊孔说完不搭理自个老婆,去楼上换衣服了。
“什么?儿……儿媳妇?你个老死鬼,什么乱七八糟的。”濮夏莲对着自个老公的背影骂道。见老公不理自己,濮夏莲想着刚才听到的往厨房走去,走出两步,心头一唬,暗忖,不会吧,自己果真像孩子他爹说的那样,心里头有那意识?不可能啊,子恩在家里一公开自己的性取向,反应最强烈的就是自己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段时间自己可是一直在关心三段锦的消息,要是那样,难不成自己的心意已受南禹村姜克英的影响?真是要死,时常跟那老太太去庙里拜菩萨,菩萨没灵验,倒被她给灌晕了迷汤。濮夏莲越想越乱,越想越惊,头脑里跟煮糊了一锅粥似的。
奚子恩一进诊所,还没看清里面的来人,只见一黑影忽的一声就窜了过来,给他来了个大熊抱。
“你小子属猴的么,都马上大学毕业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尿裤裆的人似的。”被突然袭击的奚子恩仔细一看,搂着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姑姑奚文姬的宝贝儿子孙玉栋。
“好久没见到表哥,想死我了。”孙玉栋嘻笑道。
“少来这一套,别以为脖子长就把自个儿当冯巩了。”奚子恩一把推开身上那粘着物说道。
“子恩……表哥……”奚子恩一推开孙玉栋,后面齐唰唰的大部分都是自家亲戚,有孙玉栋的两个姐姐孙秀云孙秀琴,有孙秀琴的丈夫佫(hè)煜华,有他小姨濮冬梅的女儿舍瑶卿,有他小舅濮建军的女儿濮好好,还有一些年轻男女,奚子恩并不认识,想是她们带来的朋友。一看这架式,奚子恩马上反应过来了,完了,今天被“锦衣卫”包围了,只怕是要被抄家。
“咦,刚才我妈还说生意上门了呢,没想到却是你们这些个家伙,今天凑着伙的来,所来何事?你,”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