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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学历对我来说,无关乎丢不丢脸,要你回学校完成学业,纯粹是为你着想,我不希望你将来为了一张小小的文凭,而觉得被别人给比下去了,我想岳父大人当初一定也是跟我持同样想法的。」
顿了顿,让她将他的话想个彻底,他才再度开口:
「还有,天武门是—个百年组织,不错,它在刚创立时的确足以绿林黑道起家,但在老头子,也就是你未来的公公那—代,早就漂白了,现在的天武门并不算是黑道,最多只能说还有一些触角游走在法律的边缘,这样你懂了吗?」
不是他有意隐瞒,只是所没有说出口的,有些涉及到制裁的事情,以她的年纪,未必能理解。
讲了那么多,就差没将她训一顿,想不懂也不行,晓晓无奈的点点头,但心情还是很低落。
瞧她虽妥协了,但那不甘却还是写在脸上,他不禁有些心疼,思索了一会儿,他想到办法安抚她了——
「晓晓,别这样,开心一点,大不了我答应你,只要学校放长假,我都带你出国去玩,好不好?」
「好吧。」晓晓勉强地接受了他的贿赂,打起精神对他笑了笑。
伸手顺顺她的秀发,他怜爱地回应她的妥协,接着他从外套口袋中拿出一支最新出品的手机,「这行动电话你带着,如果有事要找我,可以打。」
当然!最重要的是,方便他掌握她的行踪,不过,他当然不会将这点透露出来。
接下手机,晓晓在谢隽的说明之下,学着如何使用。
时间悄悄流逝,车外人来人往的吵杂声,似乎是越来越张狂了,她看看手上的表,离学校的第一堂课开始,还有几分钟。
「要迟到了吗?」谢隽瞧出她的坐立不安,「那赶快进去了。」
贴心的建议,她却摇头,「不要,我等晚一点再进去,不然还要应付那些好奇心特重的同学。」
「怎么突然胆小起来了?」他以为她胆子很大的,连从未去过的日本,都敢单枪匹马地往前冲。
「我哪有?我只是不喜欢麻烦而已。」下巴一抬,她倔强的冷嗤一声,接着深吸—口气,「好了,再三分钟就铃响了,我要进去了。」
「好,」谢隽倾过身在她的额上留下一吻,「放学的时候,如果我不能来接你,我也会派人过来的,你要乖乖的,别乱跑,知道吗?」
晓晓听话的点了点头後,随即摆摆手下车,穿过马路。
谢隽望着她,直到她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後,他才拿出手机按下按钮。
钤响的彼端几乎是立刻被接听起来——
「小心她的安全,别让她出事。」
丢下命令,谢隽随即挂断电话,油门一踩,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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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跟真藤秀一在校园里拉拉扯扯。
「过来一下。」真藤秀一拉着晓晓往人烟较稀少的角落走。
「干嘛啦?」晓晓甩开他的手停下脚步,皱起眉头。
真是倒楣,阔别学校近两个月,才被迫踏进校园不到一分钟,就碰到眼前这个死缠烂打的日本鬼子,偏偏她还因好久没有如此早起,而整个人懒懒的,没力跟他赛跑。
叹口气,她认命的牺牲耳朵,「就要上课了,你有话快说。」
「我们到那间没人的教室讲。」他指指不远处的实验教室,然後再次伸手去拉她,可却被她闪躲开来了。
「你要嘛就在这里说,不然我要去上课了。」
开玩笑!虽然她已经很久没上课了,但她还记得第一堂课的教室不是在那,要她等会儿再从实验教室走回教学大楼,想累死她呀!
粱晓晓两手抱在胸前,气嘟嘟地瞪着真藤秀一,对他的行为非常不满。
真藤秀一看看四周三、四公尺远的人行道上,零零星星赶着进教室的同学,再看看四周的几棵大树,考虑一秒才勉强妥协。
「你出院—个月了,为什么没来学校也不在家,你去哪了?」早将晓晓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他口气越说越严厉,最後简直就像在控诉她的罪行似的。
晓晓先是讶然的张大双眼,接着一把火顿生。
这个日本鬼子很可恶哦!把她拦下来就是要她听他那副嘴脸所吐出来的烂话,真是欠扁!
「真藤同学,我跟你非亲非故,你甚至还不是我的同班同学,我去哪、为什么不在家,好像都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担心你。」她的言词令他不悦,说话的音量不禁提高,显出他越来越不满的情绪。
居然跟她大声!?他以为他真藤秀一是她什么人呀?连最近她才承认的未婚夫都很少吼她了,呃……虽然昨天早上才吼过,可也把她捧在手掌心惜惜,他这个倭寇算什么东西?
晓晓非常不爽的瞪视他,「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不需要,我要去上课了。」
懒的再理他这种狂妄的天之骄子,她转身,头也不回地小跑步回到人行道上,然後快步往自己班级的方向走去。
真藤秀一并没有阻止或尾随晓晓离开,他眯起眼,望着她渐渐地在自己的眼界缩小,蓦地砰的一声,他一拳重重击上一旁的树干上,震落了些许树叶,面容丝毫不掩深沉,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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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间里,无数台萤幕与仪表的幽暗灯光前,一个俊朗的男人看完手上的资料转过身来,黑眸锐利地穿过一片深幽无边的黑暗,然後冷冷地问道:
「这就是你再三催促我回来的原因?」
身处在暗处的人,微乎其微地缓缓点了—下头,刚毅的五官上因瞪视他的人能穿透黑幕,将他细微的举动看得分明,而难得地浮现欣赏的神色。
「一个女人?休想。」谢隽没浪费时间考虑,直截了当的拒绝。
「红武堂也有女门员,而我也不是第一次送异性到你那受训。」为一点小事在旅行中被召唤回来,是有权表现他的不满,所以相对於夥伴的火气,欧阳诀好脾气地指出事实,毕竟……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那个恶质的人就是他。
「可是有能力让我亲自训练的女人,目前只有一个,而这个……」扬扬手上的档案夹,谢隽嗤之以鼻地道:「连边都沾不上。」
欧阳诀一听,仅是扬了扬眉,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仿佛他早料到谢隽会这么说似的。
「别忘了,我半个月前才帮你一次,要你还个人情,不算过分吧?」他开始讨起人情。
闻言,谢隽低咒了几声。
「别告诉我,我底下的人都没资格当她的指导师。」他不耐的说道。
「我只要你。」这次的口吻中多了一丝坚决。
谢隽再次瞪着欧阳诀,不过双瞳中盛满了若有所悟的光芒,「看来不只我老头挑对媳妇而已。」
简单的一句话,让从头到尾笑意不离口的欧阳诀,再也撑不起唇角的弯度,他皱起眉头,「一点也不好笑。」
说罢,他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问天武门总部的监控室。
望着门板在夥伴的身後阖上後,谢隽将视线栘回手上的档案,他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微笑。
不好笑?
他有在说笑吗?
呵!大夥定着瞧吧!
终於结束了忙碌的七堂课,最後一堂课的下课钟才刚响,晓晓便抄起书包,大步迈出教室,快步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她今天真是惨兮兮呀!由於傅佑帮她请的是病假,所以不管是老师或同学,每一个认识她的人一见到她,都免不了嘘寒问暖一番,害她心虚了一整天,要不是答应谢隽会等司机接送,她早就开溜了。
想到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在校门口,她不禁加快脚步,顺着走廊,离开偌大的建筑物,接着轻快地踏入校门前那一排颇为诗情画意的椰林中。
正当晓晓就快到达门口之时,一个人影忽地窜王她的前头,阻挡她的前进,迫使她不得不立即煞住双脚的动作。
站稳後,她头一抬,映人眼瞳的那张脸,几乎让她无力到了极点。
咽下想尖叫的欲望,晓晓连连深呼吸了几次,才捺住性子,「真藤学长,你又有什么贵事呀?」
「晓晓别这样,我知道我早上说话是太冲了,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真藤秀一讨好的陪笑着。
面对人家的笑脸,晓晓亦不好意思再给人脸色,只好勉强地将神色中的不耐抑下,点点头,表示自己并无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