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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些人要是出了事,就算不是他方市长干的,也会被人怀疑是他干的。
这方法看来行不通,方亮就又给他出了个主意。
不行你把钱存到我这里来。我帮你保管着。等没事了,你再把它们拿回去。
这本是一个好主意。但方市长是出了名的妻管严,他收到的钱,除了供给女儿在国外读书,大部分都交给老婆存了起来。
但要想把交给女人的钱再从她手里要回来,那就是难上加难了,不管目前的状况是多么地危险,她都不会把这存折交给别人保管的。
她对财富的累积似乎有了一种病态的心理。
但这事方市长也不好跟方亮说。
方亮对他的这个嫂子见面的次数不是很多,但也有所了解。知道方市长的难处,于是又另给他想了个办法。
退一万步来说,要是真的被他们查到了这钱,你就说是我存放在你那里的,准备有机会在你们那个城市投资的。
这好象是一个好主意。方亮确实有这个实力,这些钱对普通人来说是笔巨款,但对方亮来说,以他的实力,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好吧,那就这么决定了。
他们把细节商量了一遍,力求做到天衣无缝。方亮甚至还找人做了一个在上宁市的投资计划。
这是一个香火不太旺盛的寺庙。但门口还是有不少卖香烛的小摊点。
听人说,那算命的老头在庙门的左侧,戴着一付老花眼镜。但却不是天天来,能不能看到他要看有没有缘分。
关于这老头的灵验是方市长的张秘书在某次饭局上告诉他的。张秘书家就在省城,他说这老头在八十年代初就在这庙里算命,一直算到现在,历来非常灵验,在省城有半仙之称。
但不知今天能否看到他呢?方市长想。本来今天周六,不学习的时候他可以回到上宁市,但他的心里好象始终有些事放不下。
这次这关能过去吗?他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他要怎样做才能渡过这一劫呢?
或许有高人能够指点迷津。他想到了这个算命老头,于是他一个人打了一辆车来到这寺庙。今天天气很好,希望能够见到这算命的老头。
他以前也偶尔算过几次命。有的准,有的却不知所云。他只是抱着一种姑息听之的态度进行这项活动的,里面的游戏成分可能要多一些,他年轻的时候总是不把这些东西当回事。封建迷信的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特别是在他仕途一帆风顺,平步青云的时候,他更是这种态度。
但当他年龄越来越大时,他却对算命的态度有所改变。
他逐渐地认识到,很多事情不是个人能够控制得了的,同样一个人,做了同样的事情,面对他的,却可能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这结果的不同,在方市长现在看来,就是每个人的“命”的不同。
命好的人,即使他一辈子做的全是坏事,但他也可能会安享晚年。
而命不好的人,可能只做了一件坏事,却被人发现,从而导致一个很坏的结果。
他希望自己是一个命好的人,能够逢凶化吉。
一眼看去,这庙门口没有其他人,间或有一两个游客走进这庙里游玩,明显看出,他们并不是信徒。
有一个老头,坐在庙门前的一个小板凳上,悠闲地看着报纸。
他戴着一付老花眼镜。
是他吗?方市长走上前去。
那老者抬眼看了看他。方市长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这老者花白的胡须,确有一些仙风道骨的风范。
“算命吗?”看来就是他了,方市长心想,于是先开口问道。
老者端详了一他番,点了点头,拿出旁边的一张小凳,递给他,让他坐下。
不知先生想算些什么?子女,前程,还是吉凶?
你看呢?方市长倒想看看这老者的道行如何,是否真象他人说的这样灵验,于是问了他这么一句。
呵呵,老者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头。
把你的左手伸给我。
方市长把左手递给他。老者轻轻握住,盯着他的掌纹仔细地看了一会儿。
我看先生是来问吉凶的。
果然有些东西。方市长想,看来别人说他灵验也不是空穴来风,是有道理的。
那您看我近来的运势如何?他见这老者有些东西,于是改了试试他的心态,尊敬地问道。
老者沉吟了一会。
看先生的命势,总的来说,先生的前半生比较顺利,虽然中间有些沟沟坎坎,但先生总能化险为夷,或者凭贵人相助,或者靠自己的福份,能够安然渡过。
越说越准了。方市长想。上次纪委调查自己,如果没有徐省长和纪委的张书记,说不定自己已经栽了。也许他们两人就是这老者所说的贵人吧。但他们现在却一个调走了,一个死了,所以也该当自己命中有此一劫。
他没作声,仔细地听那老者说着。
其实从先生的手相看,先生自己也应该是一位贵人,衣食无忧,当属治人之人。
作为一市之长,不是治人之人是什么?
至此,方市长对这老者已是深信不疑,他虔诚地问道:那您看看我以后的运势如何?
先生今年不是太顺,似乎有一个坎,很是凶险。但如果过了此坎,以后就会一帆风顺,如若无法过去,则后果堪忧啊。老者说。
看来他是指现在省里调查自己的这件事了。
那怎样才能过得去这个坎呢?这是方市长非常想知道的答案。
老者摇了摇头。
难啊。
方市长的一颗心如坠冰窖。难道就没有破解的办法了吗?他知道如果他和孙平之间的交易查实的话,他的后果是什么。别说安度晚年了,能不能保全性命还是未知数。
但只要有一线希望,自己就得做百分之百的努力。毕竟这是性命攸关的事,马虎不得。
在他看来,这老者的话也许是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他掏出钱包来,将里面的大钞全部拿出,递给这老者。他也管不得这行为是否唐突了,救命要紧。
这是一点小小数目,不成敬意,万望您能指点一二。
老者推辞了一下。
老头我在这里替人算命,只是看个缘分,并不是为钱。没钱的,给个十块二十,有钱的,就多给一些,先生无需如此客气,太多了。
不多不多,如果您能指点我,渡过这个难关,这些钱只是些小数目,日后另有奉送。
老者见推辞不得,也不再坚辞,将这钱接了,随手放在上衣口袋里。
先生来此算命,也算我俩有缘。本来这话不当说的,但看先生如此诚心,我也就说了吧。
请讲。方市长恭敬地说。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先生目前此难,不是不能过,但需要费些周章。但凡有难,不外乎两种,一种为天灾,一种是人祸。从先生手相看,当是人祸。
对,确实是人祸。就是现在省里的几个鸟人。方市长想。他们现在总爱和我过不去,但如何才能化解呢?
那老者见他不语,知道自己已经说对了,于是接着说道:而避祸之法,也是两种,一种是天势可以自行消弥,而另一种,则需要人力控制。
天势自行消弥是怎样的,而人力控制又是怎样的?
天势自行消弥就是虽然先生有此劫难,却无需担心,只需静等结果,时运所至,定会自行消除。因此无需放在心上,到头来只是虚惊一场。
那您看我这劫难是不是属于这种性质的?
老者摇了摇头。方市长的心沉了下去。
那就是说它是第二种了?
对。但这种做法太过凶险,如能成了,就一了百了,如不能成,那就万劫不复。
听他说这话,即使是照他说的做,那也只能有一半的机会,但如果不去做,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方市长的心凉了半截,但他现在是一丝机会都不能放过。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办法呢?
从你手相上看,自然是有人与你为难,但想消除,却几乎无法可想。
那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不然。其实这些想要与你为难之人也是伺机而动,只是在寻找机会,如果他们找不到机会的话,那你就万事大吉了。
怎样才能让他们找不到机会呢?
那还得从自身上面找原因。先生到目前这种形势,除了命中注定有人与你相克以外,先生自身也有原因。
那倒也是,要不是自己和孙平的过从如此之密切,不是从他那里得到这些好处,他们想找机会整倒我也没那么容易。我在政治上也没犯错误,经济上,自从我当了上宁市市长后,无论从市政、就业还是经济增长方面,都比前任有了大幅的提高。自己收点钱又算什么呢?和自己的成绩相比,还是次要的嘛。只可惜,要是查出了事,省里的这些人他们是不看你的工作成绩的。
自身找原因?方市长无奈地笑了一下。我要是早从自身找原因,还用得着现在到你这里求教吗?这岂不是废话?
那老者看他的神态,知道他有了些想法,于是说道:先生之隐患,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