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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邢阁老都拿来说事儿了,话里浓浓的支持和淡淡的警示,贾谊自然听得出来。
把邢氏纵得够高了,就这般安分过日子便罢,不然就得削。霍辰烨对这外公感情很深,贾家乱套,不只贾谊,他也是绝不愿意看到的。
陈谨丛和徐茂辉又纷纷附和,还具体分享了一些妻妾共和招数,以及怎么搞定小妾搞怪等等……
兄弟就是这般做的,反正最终贾谊还是哭将起来……
正热闹着,霍辰烨贴身小厮进来劝道:“爷,散了吧,夫人惦记着,使人来问了呢。”
霍辰烨愣了一下神儿,明玫早已经回去了,会再遣人来问他?
“派谁来了?”他问。
“谭护卫。”小厮道。
霍辰烨不由笑了起来,猜度着明玫大约知道自己把护卫都遣回去了,这是不放心特意又让人来接护他呢。不只心里美呀,他是一下子直从头发稍美到了脚趾甲去。
等到出得门来,却发现远不是那么回事儿……
原本明玫假借黄莺之名,将郡王爷诓去城南四印桥,不过是想让谭劲他们,趁着夜黑风高,跟过去将那郡王爷套麻袋狂扁一顿解气去。最好把他打成猪头,三月下不了床才好呢。
当然,她最后一句并没敢交待,怕护卫们下手没个轻重,再真打人给打废了。
可谁知道,这事儿还是玩大了,承福郡王爷倒没受皮肉之苦,他直接,死翘了。
谭劲吓得不轻,没敢回府去禀报,急慌先来找了霍辰烨。
“……属下四人,从亥初便一直守在那里,直到亥正两刻左右才动手。那时承福郡王爷一人倚着桥墩子站着,八个随护警戒在四周。属下几人如奶奶交待的那样,从桥上跳下,直接给承福郡王脑袋套上了,才踢打了几下,承福郡王的护卫就围了上来,没想到也都是高手,一照面便打了起来,属下几人只好放开承福郡王全力迎战。谁知道这边才交上手没一会儿,暗处有人放冷箭,把已经躲到边上去的承福郡王给射死了。属下见事不对,迅速带人撤了。”
显然有人借机寻仇,或故意嫁祸。
小叫花子那般高调地叫嚷,有心人能知道此事并不困难。何况不用知道纸条内容,单是瞄紧了承福郡王的行踪跟着,见机行事就够了。
“完全没看到放箭人身影?”
“没有。属下几人原想着找找看是什么人躲在暗出,结果竟未寻着。又想着会不会是郡王那边护卫故意哭喊使诈,便悄悄又潜了回去,结果发现承福郡王真的死了。属下在那儿呆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有别人回去探看死询真假……”
所以承福郡王死活对方并不在乎,那便不是寻仇,而是嫁祸。
霍辰烨沉吟着,又询问了些细节,知道他们都蒙着脸,也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在现场,便点点头吩咐道:“你们几个暂时避一避,不要出门走动了,免得被人指认出来。你们奶奶那里,先不要惊动。”最好等她知道时,这事儿已经处理好了。
谭劲点头,又交待几人如有万一如何行事说话……
明玫不知道这些,谭劲那里没有消息传回,她也并不担心。本来就是小事一桩,揍一个不顺眼的家伙而已。这般夜深,谭劲肯定会等天亮后待她方便的时候才过来禀报。
但明玫依然辗转反侧,整夜睡不安稳。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霍辰烨一直没有回来。
这真是绝无仅有的事儿,她第一次夜不能寐,他第一次夜不归宿。
想起今天席间提及过的慧香公主的邀约来,明玫心里很是烦燥难安。
干嘛去了呢这是?
她睁开眼瞧着黑乎乎的帐顶,却隐约扫到窗帘缝透过来的一线亮白光色,是天快亮了么,丫头们竟然没有人起床走动?她索性起来,走到窗边撩起窗帘看向外间。
呵,原本竟是下雪了!北风不动,竟然悄没声地下起了这般大的雪!雪花大朵大朵的铺天盖地的往下压,世界已经银装素裹,一片亮白。
这么夜深人静时分,以慧香公主的大胆作为,霍辰烨若真是去赴她的约了,真是什么都可能干过了呢。只是不知道这女人的彪悍作风里,含不含敢作敢当这一项。
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她要怎么办他们呢?
该死的,她可不可以请她的护卫动手,简单粗暴地收拾了这无耻的贱人们算完呢
一时又安慰自己不过夜深了,霍辰烨可能只是醉酒留宿了,下人们见她睡下了没有把信儿及时通传进来而已。
一时又想着护卫们都跟自己走了,霍辰烨会不会夜归时遭遇了什么宵小之流,要不要吩咐护卫去寻人呢?
一时又觉得自己太过可笑,那家伙练的是武行,又是这么个身份,处心积虑倒还可能,可敢惹他的宵小只怕还没出生……
总之胡思乱想矫情了一夜,生生把睡意挤跑,落了一张典型的怨妇脸,至天明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霍辰烨正是天亮时分才回来的,那时候明玫刚刚睡着。
他坐在床边,静静看了会儿明玫的睡颜,眉头紧皱,呼吸不匀,看来睡得并不安稳的样子。
知道怕了吗?知道着急了吗?
就敢打人一顿闷棒而已,这般心性,若是知道真出了人命,也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子。
他坐在那儿略略搓了会儿手脚,几下褪了衣衫,掀被就钻了进去。
明玫被冰得身子一颤,知道霍辰烨回来了,迷蒙着眼睛就骂道:“什么时辰了,你还知道回来?”
霍辰烨嘻皮笑脸的,“家里有老婆,不回来能去哪儿?我快冻坏了,快给我暖暖。”说着手便让她衣襟里钻。
明玫心中有气,拨开他的手只管问:“你到底去哪儿了?”
“哥儿几个喝酒喝晚了,你闻闻这酒气,”说着朝她面上哈了一口,“后来想老婆得紧,就不肯留宿,直接回来了。”
明玫到底正困得紧,便没有多说,迷迷糊糊没一会儿又睡去了。
自然是起不来床的。
妙蓝叫了半天才醒,明玫抚着脑袋醒了会儿神,就安排妙蓝拿了两坛药酒去盛昌堂请假。只说自己昨儿受了寒,有些鼻塞,天亮时候刚喝了浓姜汤捂汗呢,不好亲自去请安了。请二老把那驱寒强身的药酒喝着些,免得也招了寒气。
又交待两个小子若起来了,带去堆雪人去,不用带来这屋了,小心过了病气。
妙蓝答应着去了。
霍辰烨也醒了,闷闷地笑,揶揄说过来我给你捂汗吧,长臂一勾便把她紧紧捂在了怀里。
一边交待她:“今日要去庆安亲王府赴宴别忘了,你捡着高手护卫,带多几个壮胆儿,歇过了午便去……”
明玫一听就有些烦,拿乔道:“我去干嘛,去看你被别的女人揩油拉手不成?我宁可在家睡觉。”
霍辰烨失笑,点着她鼻子道:“你知道自家男人可能被占便宜,还不去看紧点儿?是傻的吧你。”
……
明玫一气儿睡到午时,再醒来时身边人早没了踪影。
妙蓝悄声道:“谭护卫早些时候过来了一趟,然后听说奶奶睡着,没说什么就走了。看样子,应该事儿都办妥当了。”
明玫点点头,“人呢?”
想着细细问一问情形也好乐一乐,妙蓝却说谭劲出府办差去了。
明玫多少有些奇怪,霍辰烨把谭劲给她使唤后,他那边便没有再派过他差使,怎么会不在府里。后来想想可能夜里办差也不知几点才回来的呢,没准儿这会子也在家偷空睡个觉啥的,就没放在心上。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整装上了马车出门,去了城东一家茶楼。大家约好的在此歇息等候,然后一起往庆安亲王府去。
男人们都还没到,大概要找人顶差使或翘班总需要安排。女人们一顿寒喧,又上新茶要点心,继续开茶话会。程氏拉着明玫就一顿取笑:“我昨儿歇下的晚,今儿午间就歇过了头儿,起得比平时迟了,谁知还晚不过你去。”
明玫心中一动,就问道:“表嫂昨儿几时歇下的?”
程氏道:“人散了就歇了,大约子时不到的样子,满屋的乱糟都撂着没收拾呢,下人也都累着了……”
明玫却没听她絮叨,只在想着子时不到就散了,那霍辰烨后来去了哪儿呢。
再问王氏,王氏也说陈谨丛子时不到就回府了。
明玫心里就不爽快起来,嘴上只笑道:“他们昨儿个都喝多了酒吧,我家那位,回去还满身酒味呢。”
程氏道:“哪有喝多,那么几个大男人,一共也没喝几坛去。喝多了茶倒是真的,后来府上客人散了,茶水上全力供应他们几个呢,我让人泡酽茶给他们解酒了……”
所以霍辰烨那满口的酒味,要么是后来和谁又喝的,要么是他进门前故意灌几口熏她?
夜不归宿还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