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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关在后罩房里,给东西吃给水喝,被问的问题只有一个:“香囊是怎么回事儿。”
第一天小红很配合,细细回忆,默默试探,答话就在香囊本身上兜转。什么香囊怎么得的布料谁裁的谁做的送给了谁什么情况下送的,还反问现场嬷嬷:“难道这样做不对吗?”
那嬷嬷得了嘱咐不理会她,大家互相挺着。
答不对问题是没有觉睡的,小红晚上被反复叫醒,才到后半夜,这丫头感觉就有点儿混沌了。谁知她要了一碗水,竟然不是喝的,忽啦一声泼在了自己头上。她就这样坚持着让自己清醒。
这丫头倒是有些强性。
不过明玫也不理会。这事儿她不急。已经这么久了,慢慢查便是。只看这丫头能撑过几天了。
没想到她不急,有人急了。
扇儿见小红被明玫叫过去问话,她去接人明玫也不放,之后丫头一夜未归,第二天就哭求到了霍辰烨跟前。
霍辰烨从外书房回来,细细跟明玫说了这件事儿。扇儿几天前就向他坦白了,她就是想在抬姨娘那天留下他一晚。
说府里有个叫孙六的赶车的,人很活络,和别府上的一个赶车的挺熟。
那人最近发了一笔横财,竟也去那红灯区混了一回,体验了一把那高端洋气的生活方式。
这人后来便免不了偶尔拿这话题吹水,于是就传到了孙六的耳朵里。
正好扇儿回府之后,怕夹在黄莺和明玫之间两不讨好,便时常以她娘亲病重为由,时常回去探望。霍府的下人多集中在霍府后街那片,大家互相传来传去,扇儿便知道了这么个东西。
这丫头一次被黄莺嘲讽讥诮,说她留不住霍辰烨什么的,竟一时迷了心窍,买了那么丁点儿带回了府。
“我正在一一查证,有牵扯到的人,都处理了。”霍辰烨说,“你放心,有我呢,我会将府里处理干净的。”
明玫还是没有放小红回去。
她心里总想弄清楚,这东西到底对孕妇有没有害?这些人把这东西弄进她的产房里,果真只是无心呢还是有意的。
到晚上的时候,小红已经彻底撑不住,站着都能睡起来,人变得越来越暴燥。在反复被摇醒之后,这丫头又要水。结果她咕嘟嘟喝一半,往头上浇一半,然后她就咬了舌头。
鲜红的血顺着嘴巴流下来,然后她就昏了过去。
明玫没过去看,白夜说,舌头咬下来两指儿长,血流得吓人。
金医士过去,很快就止了血,说人无大碍,只是再也说不了话了。她大约是想彻底咬掉舌头的,只是没那么大狠劲儿。
小红被送走,扇儿也禁了足,一样的五个月。
明玫撤换了怡和苑的所有奴婢下人。
此事告一段落。
可是小红这么一闹,反让明玫觉得这事儿只怕不小,那东西如果只是床第之间助兴的情趣用品,眼看着霍辰烨都谅解了,她还能如何,小红有这个必要舍命守密吗?
最大的可能是这东西果真有古怪,说不得,说了就更难逃一死。
明玫把此事交给安新,让他详查它的功效。
安新很快就有回复。
“那东西叫‘一嗅情深’,据说是新从苗疆得来的,只红袖招有,据说很难得。试过的人都说很……”安新道,他脸皮没有那么强悍,红着脸艰难地想着措辞。
“很满意?”明玫道。
安新忙忙地点头。
“曾有这么一件事儿:有个喝高了的酒鬼,不信有闻闻味儿就能让人兴奋的东西,坚持要试试才服钱。结果老鸨就从瓶里倒出一点儿那东西来,没想到竟然很快不见了,而酒鬼周身那种味道大盛。别人都说,是酒鬼身上的酒气儿就让那东西不见了。”
据说霍家发现的那香囊里的东西也是不见了,连味道都很微弱。他觉得这条很重要。
明玫点头。遇酒挥发。看来酒气也可以,不用一定倒在酒里。
“小小姐说的闻了熏睡过去的人也有,只听说过一个,是个文弱书生。他闻到味道就睡了过去,整整两天才醒。”安新道。
所以孕妇生孩子时沾上,后果就可大可小。往厉害了说,若关键时刻睡过去,不能使力,造成一尸两命也有可能。当然往轻了说,就是她根本就没闻到,大家谁也没注意到,水过无痕。
“书生醒来后有没有什么问题?”别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没有,什么都好好的。”安新道。
那就放心了。“那这书生的事儿知道的人多不多?”
“极少。老鸨极力隐瞒此事,坚持说那书生是得了急症。”
明玫点点头。这是肯定的,谁愿意招惹麻烦。
不过安新既然查得到,霍辰烨也应该查得到。他竟然没提起。
明玫微微出了一会儿神。
素点过来续茶,见明玫发呆,便上前叫道:“小姐?小姐?”
明玫回过神来。
面前两个人都正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明玫看着安新那张帅气硬朗的俊脸,这可是来自威风凛凛的贺家铁卫队呢,结果被她指使着跑来帮她斗霍家小姨娘了。还有素点,多好一姑娘呀,为一小妾给罚跪了。
明玫一下子觉得自己老没出息了。
她看着素点,笑道:“这么勤快来续茶,不是续给我的吧?”
素点儿脸都不带红的,笑盈盈地给明玫续上茶,又过去给安新续,一边道:“当然也续给小姐。”
倒是安新,大概被明玫刚才那般瞧着,竟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
“安新,你想不想早点儿把素点娶回去?”明玫问道。
素点脸终于红了,跺着脚道:“小姐,你怎么这样。”然后转身往外跑。
明玫忙叫住她:“别跑别跑,我有话说。”
素点便在门口住了脚。想听明玫说什么,更想听安新怎么答话,却又扭捏着不肯过来。
明玫却看着安新。
安新真心觉得跟着明玫很锻炼脸皮儿啊,他挠了挠头,眼睛偷偷瞄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素点,简单一个字:“想。”
“好。”明玫两手互击,“那就齐活儿了,我们素点是急着嫁的。那么,你们就本月成亲吧。嗯,我算算啊,本月十八就是好日子,就那天好不好?”
素点惊呼一声:“小姐?”她本来是娇嗔装羞的,可等听完明玫说后面的话,羞涩又变成了惊讶。没想到小姐说真的,今天都初三了,到十八,才半个月呀。
明玫看着她笑:“你担心什么?嫁妆都给你备齐了,你只需穿上红嫁衣就行了呀。不然你自己说说,想什么时候嫁?”……
怡心苑里重新又热闹起来。
晚上霍辰烨回来,问明玫道:“这么快就订下婚期了,之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过?”
明玫随意道:“也该成亲了。”
然后就问他道:“听说有个书生闻过‘一嗅情深’就昏睡了两天,你知不知道这事儿?”
霍辰烨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就笑起来,“你哪儿听来这样的事儿?那人是个穷酸,兜里没银子还去那种地方混,无银子付帐就装病想讹人呢,老鸨给他请了大夫了,说根本没事儿。后来那人自己装不下去就灰溜溜走了。”
果然他是知道的。
明玫看他一眼,反问道:“你又是哪儿听来的故事?”还有情节有发展有结局呢。
许是明玫脸上的不以为然太明显,霍辰烨敛了笑容道:“小七,你不信我?”
明玫点点头。
霍辰烨的脸色就相当的难看。
别的还好说,可遇上那两个女人的事儿,这货完全没有可信度。什么那么危急的关头,什么无心之错也是错,话说得好听,你倒是严惩不怠一个看看啊。
个个在院子里不准出来,伺侯着吃喝,象你妈一样养着。你倒是把人扔出去看看呀。
明玫觉得实在不必看他的臭脸,她自顾自地招呼着奶娘把小六一抱过来。
小东西仍然闭着眼睛酣睡着,明玫拍了拍他,笑着和徐嫂道:“这家伙一天到晚闭着眼睛睡呀睡的,睡这么多没问题么?连哭闹都很少有是怎么回事儿?让人好想掐他呀。”
徐嫂就陪着笑:“小少爷还小呢,就是要多睡睡。”
霍辰烨绷着脸抢过他儿子:“我家六一乖着呢,他娘才该掐。”
明玫暗嗤一声,懒得跟谁生气。
怡和苑最近也很热闹。得知那香囊已确定是扇儿的,黄莺深觉自己前番是受了委屈的,如今“沉冤得雪”,竟然还不放她出来。于是闹将起来,定要见霍辰烨。霍辰烨不去,她便又开始对着门连踢带砸的,乘着送饭什么的开门机会就往外闯起来。
门外守着的两个婆子虽然说力大势沉,又有护卫相帮,也吃了几次亏,被她烦到不行。
报到明玫这里,明玫道:这事儿得看你们世子爷怎么说。报到霍辰烨那,霍辰烨说:她什么时候安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