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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便都瞧向她。
这些人中,只有焕大哥立的妾室最多,也是六个姨娘,说起来烨辰烨此次若立妾成功,才刚刚持平而已,按照世子爷应该优惠对待的原则,还可以再立,上不封顶。
她是没办法,她婆婆年轻守寡,两个儿子守完老爹的孝都老大不小了,她和弟媳几乎前后脚进的门。然而小叔子体弱立不住后,后来更是撒手西去,婆婆把一腔狗血都寄挂在大儿子身上了,恨不得娶个母猪回来,好一窝一窝地生啊。
一房子嗣单薄,这等大事,也由不得她吃醋不依。
可这新弟妹,人家明显不是个真面团儿。
见大家都看着她,焕大嫂子很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被人听到她那吞掉的半截笑声,她放下袖子,道;“相公和贺家亲家老爷相熟,听说亲家老爷十分听弟妹的话,贺家大小姐出嫁,就是弟妹提出要去送嫁的,还主持操办呢。”
她说着,看着自家婆婆,笑着道,“回头没准哪天相公在街上碰到贺家老爷,就被贺家老爷送两个美人儿回来了呢。没准婆婆因此就多抱几个孙子呢。”
这个可能性很大,心里通透的各位嫂子们都忍不住心里一紧。各自想着自家老公被塞人的可能性。虽说是人家大伯哥,可只要人家想送,各种途径啊,比如请人家父兄在别的场合关照一下什么的。想想真是糟心。
霍侯夫人象被气得才缓过来似的,嘴唇还有点儿微抖,只听她伤心道:“这些丫头都是烨哥儿自己喜欢的啊,我这当娘的只好费心费力地安排这一场,你们看看,她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在害她不成?”
这话十分厉害,既说霍辰烨不听话自作孽,又说了后娘难当,最后还指媳妇不孝。
这话音堂内人大多都能听出来,若是平时,自然会得一片赞同。
三房嫡出的二小姐就要嫁了,想到没准就会成为第一个被照拂的妹妹,霍三太太这次就没有附和她,而是皱眉问道:“你们说,六个姨娘,是不是有点儿多了?”
大家便又默了默。
她家儿媳妇炫嫂子当然挺自己婆婆:“烨哥儿媳妇还没回门呢,亲家老爷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问到侯爷面上来呢。”
“是啊,不过认个亲,就认出六个姨娘来,别人提起来肯定会说霍家过分的。”比起三太太婆媳的婉转,那位南京来的焰嫂子就不客气多了。
她们南京来的两个本家妯娌原本只是负责看戏的,谁知道这场却你来我往过分精彩,看热闹到最后,也可能沾一身臊。想想自己远在南京,平时与京城走动并不频繁,若哪趟是孩儿他爹作的代表,结果给你带回去俩美妞去。。。。。。不免心中有些埋怨:这本家这般处事,从名声到实质都有可能带累她们啊。
她那弟媳炜嫂子立刻挺自己嫂子:“是啊,烨哥儿昨天就当众给新媳妇儿一顿没脸,现在又这般行事,二婶子也太急性了些。”
这话比她那嫂子还不客气一些,直指霍侯夫人急于塞人给媳妇没脸了。
觉得她过份?觉得她心急拿捏媳妇儿?第一次,族里有人这般对她说话。
霍侯夫人脸都绿了。
那炯二嫂子一介寡妇,没有男人可以操心,便乘机问出昨天那场闹剧来,连番几个问题:“烨哥儿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昨天洞房是个什么情形?”“今天烨哥儿一副深沉的样子,也看不出来两人关系到底如何。。。。。。”
没有人搭理她,霍大太太瞪了自家媳妇儿一眼,到底把话题又拾了起来:“既有昨天那场闹腾,这事儿缓缓也好。”
竟是也投了反对票。
霍侯夫人委实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继续伤心:“我原本就说,烨哥儿这房内事难管,不抬姨娘吧,只怕烨哥儿不乐意,这抬姨娘吧,就得罪了媳妇儿。。。。。。我想着,便只抬一两个侍侯的吧,总不能委屈了烨哥儿,只好得罪媳妇儿了。”
后娘难为那一类意思依旧明显,可见霍辰烨谁的话都不听得多么嚣张。
一般到这里也就尾声了,霍侯夫人这一步退的,不可谓不大。
结果那南京来的炜嫂子就快言快语道:“也有婆婆不管媳妇儿房里事的,烁哥儿房里事儿,二婶婶不是没多管吗?”那样你就不用为难了呀。
烁哥儿房里有两个通房,一个是从小跟在身边服侍的,一个是媳妇儿秦氏的陪嫁丫头,都是成亲后秦氏自己抬的。烁哥儿成亲前XO的难道只有那一个丫头不成?
其实霍侯夫人想的就是烁哥儿的问题,烁哥儿是个心志不坚的,被那些下作女人缠上可怎么得了。他房里现在只有两个姨娘,便先按这样的编制额度给烨哥房里立妾。至于以后,霍侯夫人坚信,要不了多久,这媳妇儿就不能这么威纠纠气昂昂跟她对阵了。一个小丫头子,她还灭不掉她的威风不成?只要烨哥儿不喜她,她便万事俱了了。
可是被那炜哥儿媳妇这么说到明面上来,霍侯夫人心里那个堵呀,脸色都有些不善了。忍了一会儿,到底说了一句:“烁哥儿如何能跟哥哥比。”
111第111章
散场后;霍侯夫人被丫头扶着回了自己住的盛昌堂。对那一路跟着到盛昌堂廊下的司茶,倍觉堵心。
丫头服侍着霍侯夫人倚坐在榻上歇息;又忙拿了美人锤过来锤腿。霍侯夫人疲累地闭着眼睛;轻声道:“肩。”便另有两个丫头过去轻捶着肩。
静了好一会儿;霍侯夫人才觉得气缓过来了,挥退了丫头,留下侗妈妈说话。
“你瞧瞧厉害不,进门不满一天,就这么明火执仗地跟我对着干了两次。”霍侯夫人语带嘲讽地道。
侗妈妈忙在榻下的脚踏上坐了;拿起美人锤轻轻锤;一边鄙夷道:“那贺家,本就不是什么大家大族的;别人家女儿传出点儿什么名声那是没脸活的;哪象她们家,就象没把那名声当回事儿似的。何况看看昨晚的行径,更是泼皮无赖般的。会这样闹腾也是意料中的事,太太犯不着气坏了自个儿。”
霍侯夫人闭着眼睛,闻言轻笑道:“我自然是生气的,这般不敬婆婆,交待她点儿事儿就没有一句是应声‘是’应声‘好’的,谁当婆婆能不气?不过倒也更放心,这么个炮仗,早晚把烨哥儿给点爆了。”
侗妈妈连声附和道:“正是太太这话呢。大少爷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娶个泼辣闹腾的,好过娶个柔顺软面的。或许不用太太作什么,他们自己就得死杠起来。新媳妇儿时便如此嚣张,到时新鲜劲儿过了,看她如何自处。”
霍侯夫人闭着眼睛没出声。
这么多年,别说侯府,包括那两府的内宅,谁不遵太太的意思。就是外院里,太太说的话,除了侯爷,除了后来忽然就叛逆起来的大少爷,也没有谁这么明目张胆硬顶的。
可现在来了个新媳妇儿,一来就跟婆婆杠上,太太如何气能平。
侗妈妈太太还是郁郁,便用着轻松的语调又道:“如今这几个又最懂大少爷心思,惯会顺意服侍。这消长之下,谁更得大少爷心还用说吗。没准到时,也不用太太费事儿,大少爷自己就帮太太出了这口气了。”
霍侯夫人本来还好,听了这句,不由冷哼道:“你不用安慰我,我还不清楚吗,那烨哥儿早就翅膀硬了,哪会管我有没有受气。看看小时候,说什么听什么,现在呢,也就面上还肯顾几分了。至于这几个丫头,哼,那匹野马,想靠这几个丫头就收拢住他?”
她只是趁机加柴而已。昨天外室,今天丫环,连番事端,最好从贺家女到贺家,都跟他心生嫌隙。至于母子同声同气?哼,时至今日,她还会有这样的妄念么?
当初明明都赶出家门了,竟然忽然就又回来了,还立了功得了封赏,如今越发不得了了。霍侯夫人想着,不由一阵气苦。嫁进霍家这么多年,熬油似的熬到现在,就落了这么个外面光的侯夫人身份。。。。。。
侗妈妈见霍侯夫人面现恨意,便知道太太又在想什么,就忙笑着劝道:“有这面上情也够使了,说明大少爷还是顾念着旧情的,大少爷可是跟侯爷直接摔脸子的。再说这些丫头子就算不行,窄鱼巷那位却好使得很。如今少爷成了亲,自然会多许多约束。那洛月如果聪明,更该知道只能靠着太太。”
霍侯夫人没有接这话,只问道:“如今,你说该如何处置?”
“那叫司茶的还在外面廊下等着拿身契呢。照奴婢说,不如问问少爷的意思。少爷若说都留,少奶奶能如何?少爷说不留,太太何必白白给了身契去,干脆直接作主把这些丫头都配了府里各处的下人,这些丫头还不是气恨那位容不下。在府里立足,总也是得要下人们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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