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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似乎与这家人有缘分。他在“夫人”怀里一点也不闹,还一个劲地笑。外交官抱他时也很听话。“夫人”抱着孩子,律师和外交官拎着孩子的物品,一行人离开吴玉的家。刘畅把客人送出单元楼房,回来时,见吴玉仍坐在椅子上,已经不流眼泪了,怔在那里,两眼傻傻地看着窗外。刘畅坐在孩子曾躺过的床上安慰吴玉:“你别太难过了,我看这家人挺好的,不会亏待孩子。另外,你不是随时都可以去看他吗!”
吴玉听完刘畅的话,再也控制不住她的感情,泪如泉涌。此时的她就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自己迈出家门,玩够了,跑累了,想起了家;他走呀、找呀,终于迷失了方向,又饿、又乏、又怕,突然看见了妈妈,一下子委屈、心酸的泪水簌簌地流了出来。吴玉趴在刘畅的肩上,哭出声来……
第八章外交官平时说话“滴水有漏”
中国驻匈牙利的大使馆与驻罗马尼亚使馆相比,气派要小得多,它的建筑规模、占地面积和地理位置都逊色于后者。传达室门卫的目光如刀,在于一心身上划过来、划过去。锋利的“刀刃”似乎要将来人的胸膛剖开,让其主子看清陌生人心脏的颜色。他冷冷地问:“你找谁?”“我找宋平。这是他的电话。”
门卫按着上面的数字拨通电话,得到电话另一端的认可:的确要见来人。他“小气”地露了一下白牙,就算是笑了吧。
于一心被准许进入使馆,边往里走边打听办公室的位置,没走多远就看见前来迎接自己的宋平。于一心与他握了握手,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跟着主人进入使馆的工作区。这是一间五十平米大小的办公室,书柜、文件柜等办公家具把它的空间占满,原本挺大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正中央的一块“空闲面积”被一个大大的写字台和几把软椅占据。办公室收拾得利利落落,打扫得干干净净。像是到了家,不用主人让,于一心把手里的一个包放在写字台上,自己找了把软椅坐下:“你这个差事不错呀!这里就你一个人办公?”
宋平和于一心是小学、中学同班要好的“哥们”,直到上了大学才分开,不过两人的关系一直没有间断,经常来往。最近几年宋平不在国内,两人见面的机会才少了。现在他是中国驻匈牙利大使馆办公室代理主任。宋平为来人沏了一杯“龙井”茶:“就我一个人,还行吧!”“又升官了?”“没有,还是办公室代理主任!”“你当了官,别忘了我这个布衣之交呀!”“老兄你没搞错吧?又整‘修辞’片汤,这叫‘发小’!什么布衣之交,咱哥俩光着屁股下河游泳时根本就没穿衣服!”“我不怕你往近乎了说,咱是纯粹的平头百姓!”“别老阴阳怪气的。想当初要不是你撺掇我报外交学院,我能到这来?看你多好!在外面挣大钱!”“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和咱们这些出身于普通人家的孩子相比,你就是最好的了!”“我算什么呀!有门路的都成事了。我在这里算是最次的!”
“不管怎么说,你是一名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外交官呀!拿着红 PASS,免检!这对我们来说,那真是高不可攀、可望而不可即呀!”“我叫你夸我了?您来这里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开车走大道’,别老‘拐弯’好不好?”“又要麻烦您老人家了!”“别这么醋,牙有点酸胀麻!”“什么时候回国?”“你‘撞我枪口上了’:大后天!”
于一心指了指写字台上的那个小包:“我这儿有三十来万美元,帮我带回国吧!”“行呀!你小子发了,馋我是不是?”“没有,我和你说实话:至今我的第一桶金子还没有挣到。这些钱里,目前还没有我一分!”“别人的事你别揽,不管!”“可是这里边有一半的钱,能借用一年!”“不管。非招惹我犯错误是不是?”“又不收费,犯什么错?这是为国家做好事,把中国人的外汇通过正当的途径安全返回祖国,利国利民。如此彰明较著、光前裕后的善事何乐而不为?”
“酸劲又来了!再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收你费?我们这里往国内打钱,官价是 2%。你这三十来万,那就是 6千多美元的好处费,到手的钱我为什么不要?”“这会儿不‘发小’了?开始算账啦?”“在当前‘国际大循环’的形势下这太正常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可是我不跟你算。我把钱扔在这里抬腿就走,回国我到你家‘逼债’。‘何去何从’您老掂量着办吧!”“谁证明我收了?谁看见了?死无对证!”
电话铃响了,宋平抓起话筒听了听,告诉对方:打错了。他放下电话问于一心:“哎!上次电话里,你让我帮着找一个这里的朋友,问点这边的事,和他联系上了吗?”“我和他通了几次电话,你那朋友还真不错!”“什么事呀?直接问我不就行了吗!”“我是担心给你找麻烦,怕你接电话时有旁人在场,被别人听见了影响不好,引起误会。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布达佩斯有一个‘67’吗?”“知道,它在红灯区,是这里最有名的一家夜总会!”“里面有一位中国小姐!”“有这么个人!”“她是我的大学同学!”
宋平那双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我现在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有没有 50 亿人口,怎么咱们能和一半的人搭上关系呀!”“我想捞她出来!”“很难,这家夜总会是德国人开的。老板和匈牙利的黑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看,你看,架还没打呢,先坐地上了!这事我不能不管,她是我大学四年的同班同学,我的‘初恋情人’!我觉得他们太残忍了,我们中国人根本就受不了。”“是呀,去那儿的老外,都是四、五十岁的老色鬼。中国人在他们眼里又是绝顶的美,所以更加……”“别说了,我心里不是滋味!”
在日常的生活中,再好的外交官也不能保证所说的每句话都滴水不漏。宋平的话一出口,就意识到,当着于一心的面不应该这么说。“对不起!不过,救她真的很难。我说的是实话!”“咱们中国人的优势是什么?是大脑!‘要智取,不能强攻!’我觉得问题不大,当然还得需要你的帮助!”“我会尽力而为!”“我这个同学叫赵男。得先替她补一本护照。”“这事不难,发个传真回国,调出她的原始材料。只要赵男出国时护照是真的,这里马上就能补上!”“好!等你办好之后,寄给我。我花钱在罗马尼亚给她办一个身份,这样她就可以出境了,到了罗马尼亚,就安全了。一百万?做梦吧!”“什么一百万?”“‘67’夜总会老板、那口德国‘菜猪’给赵男开的价。”“不过我还得提醒你,千万得小心点,到时候别人没救出来,再把你搭进去!就不合算了!”“你放心吧!就这么定了。不用发传真了,大后天我同你一起回国,先把赵男护照的事办了。”
第八章使用“纸家具”不能动作过猛
张让租了一套小一居室的单元房,里面没有家具。房间里的床、桌子、柜子等都是现在的主人用包装纸箱搭的。这样的家当然整洁不了,“桌”上、“床”上堆满了报纸和杂志。张让坐在“写字台”前,面对一台旧电脑,用一个手指不熟练地敲打着键盘。张佳在一旁玩。“佳佳别乱翻啦!那是爸爸刚整理好的‘素材’。”“整天的不陪我玩!我没事干!”“爸爸马上就写完了,听话!”“我饿了!”“‘桌’上还有块面包,你先吃点!”“我不爱吃面包,我想吃馒头!”“这儿哪有馒头?佳佳,你笑什么?”“我刚才放了一个听不见的屁!”“那叫‘蔫屁’,是不是想大便?”“不想,我就想让你陪我玩!”
张让没有接孩子的话,继续打电脑。张佳撅起小嘴,绕到“桌”前,从上面拿了一块干面包,啃了起来。“爸爸,有人敲门!”“你坐那别动,我去开。”
来人是王伟达,他与主人握手,跟进屋内。“佳佳,叫伯伯好!”“伯伯好!”“哎!真乖,长高了,也变漂亮了。你屋里有股什么味呀?”
张让笑了:“做豆腐的味!”“得,你这里成了《欧洲时报》编辑部,外加‘张记’豆腐房!”“请进来坐着说吧!”
房间里实在是太乱了:过道、厕所里堆满了报纸、杂志,厨房、门厅摆了许多制作豆腐用的容器和原材料,真是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王伟达小心谨慎地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