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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铲!”
李振把早已准备好的纸条递了过去。阎理看了一眼“黑名单”:“这上面人名、电话不是都有了吗!行了,你别管了,回去准备钱吧!”“明天一早我就给你送钱来。好话不怕重复,今年的账就算清了!”“你就放心吧!”李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我放不了心!”“你准备银子吧!”
李振起身走了。阎理看着李振的背影对安华说:“我今晚动身去‘锡比乌’(罗马尼亚中部的一个城市),三天后回来。他明天早上送来的钱,你先收下。然后给于一心打个电话让他拿走,加上铁柜子里的五万。别忘了,把那个账号也给他。”“还用转告什么吗?”“钱给于一心就行了。在此之前我都说清楚了,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叫他打我的手机。” ……
于一心卧室里的写字台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十五沓美元,他和妻子正忙着做“清野”工作。于一心用塑料纸先把整沓的美元包好,递给身旁的刘畅,让她用电熨斗把美元热封在里面。之后,他把钞票依次放入被倒空液体的饮料盒里。这是一种纸包装、容积为 750 毫升的原汁饮料盒。刘畅问道:“会不会漏呀?”
“没事。漏也没关系,饮料怕什么。关键是纸盒的封口不能露破绽,别让海关的人看出它们曾被拆开过就行!”“要是发现了怎么办?”“不会的!”“为你的老情人!冒这么大的险!值当吗?”“又来了!不是老情人,那是我单相思!”“我不信,大学四年,那么长的时间里天天见面,你就没碰过她?”
“你以为那时的学生和现在的一样吗?我上大学时还没有现在这么开化:‘恋爱’成与不成,先‘耕地’、‘撒种’、痛快了再说。那时的赵男心里只有这个阎理。就是到了今天我也弄不明白,当时他给赵男使了什么魔法?”“还是你不行呗!”“那是赵男笨、不识货,谁能有你这样的好眼力呀!”“你别孤芳自赏了。全世界也就我这么一个傻瓜嫁给了你!”“一个就足以,多了麻烦!还不打起来呀?”“我真是看走了眼!”
“别管走没走眼,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我可是整天地把你当眼珠子捧着!”“你娶哪个女的,都是这副穷德行!”“可是反过来,你找的男人就不一定都对你好,要是碰见一个李振,你怎么办?”“我不会!”
于一心忍俊不禁:“没错,你不会,还是眼力好呀!”“这么多的钱万一让海关扣了,咱们把‘锅’砸了也赔不起呀。阎理硬说是你装兜里了,怎么办!他可不是一般的人!”“我还没走呢,你就说不吉利的话!”“不是不吉利,我觉得不值!”“怎么不值?你别老把我和赵男往‘花前月下’、‘夜深人静’那地方想。我们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就是同学。仅凭大学同学这一条,我就不能不管!”“不仅仅是同学吧?”“又来了,干活吧!
第七章我开车撞上什么啦?
黄昏,赵铁开着他那辆“白面包”,不紧不慢地往“家”赶路。这次“外出”卖货,收获不小,车厢里的商品所剩无几。周坤坐在赵铁身旁,翻阅一叠罗文报纸。他侧过脸来问:“看到什么新闻了?我现在快成聋子、瞎子了!看不懂电视、听不懂广播、读不懂报纸,孤陋寡闻。等过几年,回国和老朋友见了面,问完:‘你吃了吗?’再往下就不知说什么了!”“报上说,有一个中国女孩,生了一个罗马尼亚男孩。这是什么意思?”“就是小孩的父亲是个罗马尼亚人。怎么报道起这事来了?”“中国女孩要把孩子送给人!”
“送人?自己不要了?”“还不是什么人都能领养这个孩子呢!收养的条件定得蛮高,罗列了十大项!”“其实我妈就特喜欢小孩,要是能给咱们……”“又咱们,咱们的!”“真的,把孩子送给我妈妈,她准愿意!”“不行,第一条就不符合,父母双方必须是白人!”“得,好事做不成了!”
周坤继续“讲条件”:“夫妻双方没有孩子,非常喜爱儿童,受过高等教育,有体面的工作,充满爱心……”“这叫送孩子?我怎么听着有点像找对象呀!”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公路两旁的百姓人家亮起了灯。周坤把手中的报纸往车后一扔:“天黑了,我开一会儿吧?”“不行,你才练了几次呀!帮我看着点就行了。”周坤并没有“帮着看”,她感到累了,靠在车座上打起瞌睡来。赵铁瞥了眼周坤,欲言又止。他全神贯注,两眼直盯着前方。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来往的车辆都打开了大灯。
一辆马车贴着公路边走着,它满载着玉米豆,上边没有赶车人。其实,车主就躺在“棒子”粒儿上。他见天黑了,坐了起来,脸朝后,看着后面的汽车。每当有汽车从后面“追”上来,他就曲突徒薪,用手里的电筒照几下它的“前脸”,意思是告诉这个车的司机:瞧着点,这有辆马车,别撞上。这时一辆车慢悠悠地由远处驶近,赶车人见后马上用电筒晃它。可是这辆汽车并没有减速或躲避马车的意思,而是“直眉瞪眼”地开了过来,还往路边靠了一下,似乎在“瞄准”。汽车越来越近,他见状有点急,下意识地用手摸索着什么,吓得叫了起来……
开车的赵铁好像突然听到了什么,又看见了什么,急忙用力踩刹车。汽车的拉带声惊醒了似睡非睡的夜晚,动静显得有些凄凉。一切都来得太迟了,就听“砰”的一响,这之中还夹杂了周坤的惊叫声。马车瞬间变成了木块和板条,路面撒满了“黄金”。两匹马被甩到了公路旁的排水沟里,躺在那里苟延残喘。“面包”的前脸被撞得凹了进去,风挡玻璃被击碎,上边布满网状的裂纹。
周坤被这突如其来的“碰撞”弄蒙了,她机械地下了车,又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晕头转向,惊呆在那里无所适从。片刻之后,她下意识地四下张望,发现公路边的草丛中躺着个人,赶快走到那人身边,想搀扶他起来,觉得自己胳膊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得知右臂断了,顿感一阵钻心的巨痛,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大声地向汽车那边喊,其声音已经发生变化:“赵铁!赵铁!你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
赵铁在车里摸眼镜,听到周坤的喊声,觉得情况有些严重,赶紧下了车,看不见周坤在什么地方,就顺着声音的方向问:“你在哪?”周坤举起另一只手臂,在空中摇动:“我在这那!”
赵铁离了眼镜,别说夜间看不见十米开外、周坤那纤细的小胳膊,就是在阳光普照大地的白天,也分辨不出距离自己三丈远的树与人之间的区别。他又问了一声:“你在哪?”“在这,在这,这,往这边走,对,对!”赵铁根据声音,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去。他以为赶车人是周坤呢,凑了过去,几乎快嘴贴嘴了。周坤快哭出声了,就这种眼神,开车不出事,反到不正常了:“赵铁,我在这呢,这呀!”“噢,这是你呀!我以为是汽车轱辘呢!你怎样?”
周坤听完赵铁的话,破涕为笑,女友和汽车轱辘居然能让他给联系在了一起。笑过之后,她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由此她不再怀疑上中学时语文老师讲过的一段话:一个人不管遇到了什么不幸,一定要保持冷静和乐观,这样能减轻一半的痛苦。真是有道理,仅刚才的这一笑,恐惧与疼痛就被驱赶了60%。“我胳膊断了!”“千万别动,就这么待着,一会就能有车过来,他们会救我们的!咱们撞什么上了?”
她心说:这几个月是怎么开过来的,想起来都后怕。“你真行,撞上一辆马车了!”“我说刚才怎么想起车轱辘了呢。车上有几个人?”
周坤又一次环视四周:“车上可能就一个人,就是旁边躺着的这个老汉!”“伤得严重吗?”
这时的赵铁、周坤似乎从惊吓又“跳进”恐慌之中,想到了严重的后果。她坐在地上,用那只好手,拉了拉地上躺着的赶车人,用罗语大声地喊:“大爷,大爷,你醒醒,你醒醒!”周坤见老人没动,更感到害怕:“赵铁,他不会死吧?”“天知道!你别太使劲碰他,先看看他还喘气不喘气?”周坤用手在他鼻子上试了试:“还有气!”“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血?”周坤这时才想起仔细观察被撞的老人:此人侧卧在那里,双眼紧闭,脸上表情痛苦,一只手还紧握着那个电筒。周坤一时还真判断不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