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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戳穿警察的心脏!”说完,他还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着。阿机“闻讯”凑了过来:“警察都应该这样!”他用手做拧干衣服的动作。
牢门上的小窗开了,递进来四份吃的东西。赵铁得到一份,他饥不择食,端起搪瓷饭碗顾不上看是什么“美味”,就吃开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把饭碗来了个“底朝天”。饭后“回首往事”,他知道刚才吃的是一小碗煮得很烂的豌豆、土豆、西红柿的混合物,外加一块黑面包。
三个罗马尼亚人倒是显得很斯文、温文尔雅,他们把三个饭碗放到一起,并不急于吃,坐那先聊。阿瑞克斯取出那包“老婆的关怀”,从里面抽出一些食品,再把剩下的包好、放妥。三人这才不慌不忙地吃了起来,看他们优哉游哉、谈笑风生的样子,哪像是在吃“号饭”,整个是在吃会餐!阿机几次叫赵铁过去,到他们那里,一起再吃点。赵铁示意自己已经吃饱了,坐在那里没动。三人没有强求,继续细嚼慢咽,就这么点东西,吃了足足有 40 分钟。
饭后,阿机开始享受“蹓跶”。踱了两、三个来回,小窗又开了,他把饭盘递了出去,继续走自己的“路”。赵铁靠在墙上,望着上铺发呆,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被三人的说笑声惊醒。这时又碰巧传来开锁的声音,由于此次不是例行开门,扶罗林示意大家安静。牢门被打开,一个警察冲里面喊:“赵!赵!”
赵铁没有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仍坐在那里。还是扶罗林反应快,把赵铁拉起,扶他走出牢房。赵铁被带到进来时按手印的地方。有三名警察坐在那里,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人。领赵铁过来的这个警察问:“现在是犯人的常规身体检查,你进来后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把眼镜还给我吧!不戴眼镜,我头晕!”这名警察不置可否,又问:“还有什么?”“我还想打一个电话!”
这次警察没有答复赵铁,把他又领回“号房”。另一个警察从赵铁的隔壁把于一心带了出来。于一心正好看见赵铁进牢房时的背影,刚想喊,“水泥铁门”就挡住了视线……
警察医生用英语问于一心:“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于一心所答非所问:“我要打一个电话!你们这样抓人是不合法的,我们是中国人!”医生语气平缓:“这不关我的事。我问你身体有没有问题?”于一心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头:“我头昏,恶心,不想吃东西!”
医生没有表现出同情之色,仍然不愠不火地问道:“就这些?”“这些还不够?我进来之前,一点毛病也没有!”医生像是在开导一个心情烦躁的病人:“你刚进来还不习惯这里的环境,慢慢就会好的!”“听你这口气,我得在这里待上三年五载了?”一个警察瞪了于一心一眼:“在法院判决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法院?听你的口气,罗马尼亚真像是个法治国家!”众警察没有吭声。医生用听诊器听了一下于一心的胸部:“你的身体条件很不错,住在这里没有问题!可以走了!”
于一心被带回自己的牢房。
赵铁躺在床上刚有些困意,就听见有节奏地敲打墙壁的声音。阿机走到放尿桶的墙根,小心翼翼地把墙上的一块水泥抠了出来。原来这里有一个通到隔壁牢房的小洞。阿机把嘴贴近小孔问:有什么事吗?对方答道,他那边有一个中国人要和这边的同伴说话。阿机马上过来叫赵铁,把他领到这个小洞前,让他和那面的人说话。赵铁问:“你是谁呀?”
一个声音从墙的那边传了过来:“是我,于一心。你怎么样?”“不怎么样,身上的钱都被搜走了!”“我也一样。先别提钱了,保命吧!你得吃饭呀!”“他们怎样?”
墙那边:“不知道,我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我估计他们三人也在这里。你进来后,睡着了吗?”“睡了一会,虱子咬得厉害,还特臭!”“这边也是,将就点吧!没有办法。”“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我也不知道,一时半会儿恐怕出不去!”赵铁忽然想起阿瑞克斯今天也许能回家,就把这事告诉了于一心。
于一心听后,声音有点“激动”:“你让他出去后,帮忙找个人救咱们吧!”“找谁呀?”“我给你一个吴玉的电话号码,她的罗语好,能听懂怎么回事,另外她认识的人多,也许能有办法。告周坤也行,只要有中国人知道咱们被关在这里就好办了!”“你说吧!我记着!”……
赵铁回到床上,叫来阿瑞克斯,搜索枯肠,“寻找”肚里的罗语单词,生怕表达不清让对方误解。赵铁告诉他,出去后务必帮忙打一个电话,因为没有任何其他中国人知道他们被关在了这里。阿瑞克斯表示,如果真的能出去,肯定要帮这个忙。为了不叫警察发现,他用一个不知怎么带进牢里的圆珠笔芯,把电话号码写在自己的脚心上,还不放心,嘴里又反复念叨这几个能救中国人“性命”的阿拉伯数字,“使劲”“写”进脑子里……
第五章“坏女人”良心也有“发现”的时候
在吴玉小别墅的家里,她挺着个肚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张让在教张佳认中国字:“佳佳,这字念什么?”“嗯,念家。爸爸什么叫家?”“家?像咱们家吧,有爸爸、妈妈,还有佳佳。咱们三人在一起生活,这就叫家!”张佳眨了一下眼睛:“家和张佳的佳一样,意思不一样!”“这叫音同字不同。”“如果咱家没有佳佳还叫家吗?”“你怎么问这个问题?怎么会没有你呢?”
张佳一脸的认真:“因为你总说,再不听话就不要我了!”“那是爸爸吓唬你呢,家里缺少谁也不行!”“缺妈妈行!”吴玉在一旁听张佳这么说,马上插了一句:“胡说!怎么缺我行?小孩子不能这么说话。”
张佳并没有认为自己哪里说错了:“因为你从来不哄我玩!”吴玉听张佳这么说,就解释:“妈妈有事呀!妈妈得挣钱,要不然咱家花什么呀?”张佳坐到张让的腿上:“不用挣钱,妈妈那书包里有的是钱。我就想让妈妈跟我玩。我看见了,那书包里有的是钱!”
吴玉有点不耐烦:“行了!该睡了!”说完就给女儿脱衣服,见张佳进了被窝,吴玉指了一下墙上的开关,对张让说:“先把大灯关了吧。你察觉没有?这几天李老师他们没去开店,家里也没人接电话!”“可不是吗!会不会出什么事呀?”“还有,海丰公司那个王经理,把货放到咱们店里后,就再没来过。打电话要货,家里也没有人接电话!”“还真是的,别出什么事?”“反正在这里做生意,总感觉像是在敌战区工作,睡不了踏实觉。你记不记得那个人,挺瘦的、个子比我高不了多少。叫什么来着?黄和平。那天我刚给他结完账,说好了第二天再拉点他的货,好吗!从此杳如黄鹤。最后你猜怎么着,几天前它们这里的《邮报》登出来了,小两口子让歹徒给杀了。估计人家知道他俩刚结了货柜的款,有钱了!”“案子破了吗?”“这里的警察破过案吗?他们只是混口饭吃,还真把老百姓当成解渴的水吗!”
电话铃响了,吴玉拿起话筒,和对方讲起了罗语。说了大约三、四分钟,才挂上:“你看怎么样!又出事了吧。‘纠纠’的一个犯人出来了,说里面关了五个中国人,他们认识我。五个人?你说这能是谁呀?”“是不是就是李老师他们呀?”“他们没事跑‘纠纠’干什么?”“这回你还不想点办法?”“我也不能店不开,为他们跑这事呀。再说,不一定就是他们。五个人?怎么会蹦出来五个呢?”
张让忽然联想起一件事:“这几天‘中国城’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女孩,不是老来电话打听李老师的情况吗!”“周坤。说不定真是他们。要不然周坤找李老师干什么?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了?”“肯定有急事,要不然她不会总给你打电话?”“先把这事告诉她!”
第五章法官的唾沫星里饱含着“硬道理”
“纠纠”的地方法院,其实就是几个大房间。法官坐在写字台前,戴着老花镜正在看报纸。
周坤本身就是学罗语专业的,又在罗马尼亚待了这么长时间,所以和他们当地人交谈一点语言方面的障碍没有。她站了一会,没有打搅房间的主人。法官抬起头,摘下老花镜,待看清眼前这位漂亮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