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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眼睛都盯着指针,指针由快变慢,渐渐停止。顺着针尖望过去,一阵静默。
沈从德当先朗声大笑:“哈哈哈!今天你跑不掉了!林大人!”
凝寒皱起眉,大家望向的就是她现在的父亲,林哲圣。
林大人的表情可说不出的精彩。黝黑的脸,有点扭曲,他一个三品官,出来献艺?开什么玩笑!
可是一开始皇上说了,连三国皇子公主都不能推却,今天就是热闹来的!何况他一个外官指挥使!
他的老脸黑里透着尴尬,不由轻咳一声来掩饰。
凝寒一拍脑门,这真是计划不如变化!本打算当个小虾米一只躲在角落看热闹就好!她偷眼瞧向母亲,林夫人颦着眉头,自是一脸担忧。
她心中有了计较,拍拍母亲的手,示意她不用惊慌。
凝寒起身,缓缓走到殿前:“皇上!娘娘曾说,若是老大人被抽到,可以由别人代替表演,可还当真?”
语声带着颤抖,显示着她的害怕。
皇上一脸兴味,这少女如此害怕还肯出列,估计是林大人的女儿了!如此大喜的日子里,自是说话算话,不由闻声道:“当然!你是何人,可要表演什么?”
凝寒躬身低头:“臣女是林大人之女。臣女会的不多,就现场吟首诗可好?”
林大人起身,“启禀皇上,小女羞涩,不曾出门见人。还是老夫来吧!”
赫连倾正在饮茶,差点一口喷了!她要是羞涩,那这天国就没有羞涩的人了!犹记得她那淡漠的眼神,和甩了自己一身水时负气的样子!
凝寒低着头,肠子都快笑断了。父亲啊,你真会形容!
天霖风倒是没有生气,这是人之常情!父亲爱护女儿,不想抛头露面;女儿维护父亲,一把年纪当众表演!
他摆摆手:“林大人!你今天就权当看年轻人玩闹吧!我看你家小姐挺不错,知书识礼。”
林大人只得抱拳坐回座位。
凝寒直起身,在大厅里走了几步,开口吟道:“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吟完,她垂眸对着皇上敛衽:“臣女贻笑大方了!请皇上恕罪!”
良妃撇撇嘴:“这就是表演?皇上,这和潮的比起来,也有点偷工减料了吧!”
羽王一晚上未有动静,这时他鼓起了掌。大家看过去,羽王笑看着凝寒:“林小姐有才气!这首诗果然很适合林大人哪!”
有些懂诗的人也纷纷点头。
赫连倾举杯的手差点松开,他一对利眸看向正“含羞低首”的凝寒,这个少女,绝对学富五车,满腹经纶!
他不由也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五步成诗,出口成章!小姐之才,倾,拜服!”
大家这才都目瞪口呆,哦,原来这林小姐就走了五步!
凝寒不着痕迹的看他一眼,他的话,另一些本是鄙夷的人,转为惊叹。连良妃都有些讪讪。
不多话,凝寒也摇起了指针,然后娉婷的走回母亲身边。
等她走回,指针都没停。
她探手取杯,轻抿一口香茶,眼角余光看见,大家都看向赫连倾!哼!这手劲,自己还是把握得住的!
赫连倾似是一点都不意外,他只是淡笑着,望向凝寒方向。他敢肯定,这丫头是故意的!就为报那池塘之仇!
他从不是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人,可这次,他的心竟然软了!你想看我表演,那我就为你来一手又如何!
赫连灵儿叹口气,这次是不是又要自己代替?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她慢吞吞的站起身,可是被赫连倾一伸手给按了下去!
她的嘴立刻张的能咽下一个鸡蛋!这……自己的四皇兄要亲自为大家表演?有谁能让她扇一巴掌看看疼不疼啊?
这还是她那黑心的不能再黑心的皇兄?
云裳皱眉看向凝寒,揣度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女到底和表哥认识么?表哥今晚一直就关注着她!这下,竟然也不反对,还出来真的表演!有问题!
006温情相见
赫连倾也不走出来,也不站起身,只是嘴角含着一抹笑,开了口:“林小姐吟了一首诗,那倾不和一首,岂不是说不过去?”
凝寒抬脸看向他,没有那些小姐的脸红心跳,只是淡淡的扫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伸手示意:请便。爱睍莼璩
丁已墨在角落里巡视,一直冷眼望着全场。脸上无动于衷,他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有人想要拿一些官员开刀,林大人也在其列!他有点后悔把凝寒推到林哲圣身边了!
凝寒的光芒,即使是不出色的脸,也掩饰不住啊!
赫连倾微微沉吟,慢慢站起,至少是对凝寒的尊重:“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天凤羽笑着拍手道:“看来,今天这开场舞的花瓣撒的很成功啊!三个节目都在围绕它做文章!赫连皇子真是既有才情又有诗意!干枯吹落的花朵,也被赋予了生命!好!妙不可言!”
云裳眉间一缕骄傲,看向天国众人。
良妃额角滑下黑线,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赛诗会?
不过看小王叔这么推崇两人,她倒是不敢多说什么。正想催促赫连皇子去摇下一个表演者,只见赫连灵儿一脸惊喜的起身走到罗盘跟前!
这次跟皇兄来到天国,就属这一刻,他算有个人样了!赫连公主腹诽着,这话可不敢说出来!
赫连灵儿研究了一番,喜不自胜,然后使劲摇起,立刻指针飞速的转了起来!
不带指针停下,皇后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
皇上等她坐到身边,方附耳问:“无事?”刚才宫人来报告说小皇子哭闹不止。
皇后看看场合,也压低声音回道:“好不容易睡着了!适才,有年长一些的嬷嬷说,收来的礼物摆在了床边,有的可能和皇儿不合!”
皇上皱眉:“还有这等事?等宫宴一过,请个大师来辟邪!眼下不要声张!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这当口咒我皇儿!”
赫连灵儿一直看着罗盘,待它静止,顺着指针指过去,她一脸惊喜:“呀!是个漂亮的小姐!”
赫连倾懒懒招手:“回来灵儿!那可是天国七王妃!”
赫连灵儿吐吐舌,溜溜的走回去。
白玫瑰身子还没调养好,今天一直蔫蔫的。坐在七王身边,一直抱杯暖手。一听怎么就指到她了,不悦的看向身边的白茉莉,看你带来的什么破东西!
白茉莉脸上的笑一僵,眼眸一低,看上去很是怕她。心里却不住冷笑,看我也白搭,除非你那七王帮你!
天霖雷正一杯一杯的喝酒,身边的侧妃不停地跟他耳语,他乐得开怀。眼神一瞟自己的正妃,仙女似的端着,时间久了,心也就淡了。
白玫瑰实在是无心表演,恨恨的瞅了一眼七王,这个夫婿靠不住!
她抬眼看向众官席位,自己的爹爹和大弟在和身边人窃窃私语,竟也是没有注意到她的不适。
她凑过头:“妹妹!你帮我表演吧!”
白茉莉假装没懂,若是没有六年前那次失败的表演,她或许还沾沾自喜自己的才艺。犹记那晚上,里子面子都丢尽了!而今天貌似来使更多,她才不作死!
白玫瑰咬碎一口银牙,她忍着气盈盈站起。几次滑胎,已把她的身体糟的不成样子,却还得为了皇家面子出席这劳什子宴会!
想起答应婚事时,母亲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白玫瑰眼里就涌上雾气。
即使如此弱柳扶风,白玫瑰的模样也是美丽的。白色狐裘衬着鲜艳的红色,远远望去,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凝寒挂着淡笑看着她。小时候的记忆可并不美好,这白玫瑰从一见面对她不屑,到后来慢慢嫉妒憎恨。凝寒本打着回来慢慢收拾她的念头,也随着她过得不好而打消了。
女人,你的青春有几年?将最美好的岁月所托非人,其实是对她最大的报复!
而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嫁不到自己爱的人,就随便找一个,这也行?
凝寒想到此,忍不住觉得恶寒。
白玫瑰细细的声音传来:“皇嫂诞下龙子,玫瑰很是开心。那玫瑰就代表我们七王府献上一曲!”
她脸色苍白走出席位,走向不远处的琴桌。
这大殿里从一开始就满满当当,空气甚是不流通,加上酒气、菜香,白玫瑰几欲作呕!一直强忍着,这一起身走出来,就觉得胸堵,眼前一花,身子突然如一面旗子,缓缓倒了下来!
大家吓了一跳!还是白展松在姐姐走出来时,视线调过来转向她,才第一时间抢过来扶住。
天皇皱眉,这个老七媳妇真不长脸!这等场合,给来个晕倒,实是晦气!
声音传来浓浓不悦:“老七!既然王妃不舒服,你就扶她先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