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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个礼拜就是关键的立法院长选举日,办公室里的助理们个个如临大敌,忙得不可开交,裴文丽拿著一份紧急的文件冲进赵永茂的办公室里。
人刚好不在,裴文丽拿起电话准备联络时,传真机突然“嘎嘎”作响,她放下电话,来到传真机前,一份署名为“极机密”的文件被列印出来。裴文丽撕下一看,当场大吃一惊!
果然被陈宇佑说中了,赵永茂决定支持立法院通过“新西部干线BOT案”,以交换大量资金……
她思考了几秒,脸上出现坚定的神情,毅然拿起文件冲出办公室……
或许是上天的旨意,让她提前看到这份文件,这次,她决定不再昧著良心……赵永茂也该得到他应有的报应了!
因为不方便再找宋正熙,她只好请“正义与真相”周刊里的人帮忙找到陈宇佑,但不知为何,不管是他的手机或他家里的电话全都打不通,无奈之下,她只好来到他的公寓外。
已经很晚了,希望他会在家。
裴文丽按下门铃,始终无人应门,她只好抱著牛皮纸袋失望的在门前的楼梯口坐下,清秀的脸蛋上满是疲惫,她在不知不觉中竟睡著了……
陈宇佑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她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才会跑来他这里,会是跟赵永茂有关吗?
他蹲下身想先叫醒她,但在看到她眼皮下的暗影后,便改变心意,大手一捞,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起。
啊!好温暖的感觉……被抱起的裴文丽不自觉地往温暖源——陈宇佑的怀里缩去。
发觉她自然的依偎向他,陈宇佑的俊脸上出现连自己也未察觉的笑意,他打开门,将她抱进屋内,轻柔的放在床上。然后他注意到她紧抱在胸前的牛皮纸袋,他轻轻地将其拿起来放在旁边的桌上后,才替她关上门。
当裴文丽清醒时,天已半白。
她惊慌的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床上。这是哪里?她低头检查自己的服装,还好,衣服全都穿得好好的,她放下半颗心;接著又找到最重要的牛皮纸袋,她才打开房门走出去。
房外是一间偌大的客厅,对门的房间里还透著亮光,她悄悄打开那扇门,发现陈宇佑正坐在电脑前忙碌著,她皱起细眉,心头一紧,天都亮了,难道他每天都工作到这时候?
“陈先生……”她喊道。
陈宇佑回过头,看到她正站在门口,“喔,你醒了!”
“嗯。”她点头,迟疑的问道:“我……怎么会睡在你家?”她不记得她昨天有走进来过。
“喔,我看你睡熟了不想吵醒你,就先把你抱进来。你睡的是我的房间,还习惯吗?”陈宇佑很自然的问道。
啊?抱、抱进来?还睡在他房间里?!裴文丽白晰的脸庞突然整个泛红,她怎么又出丑了!
咚咚、咚咚咚……她觉得自己心跳得飞快。
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抱了,怎么这次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心跳加速、面红耳热的?
难不成……她喜欢上他了?
不可能,她喜欢的人是“U先生”啊!可是,为什么她最近每次看到陈宇佑,都会有一种他就是“U先生”的错觉?
“对了,特地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陈宇佑问道。
唉,真糟糕,她怎么净想著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竟忘了最重要的事!
“我是特地来把这个交给你的。”她两手伸直,将纸袋递出去给他。
他接过一看,里面装有各式各样的文件,全是赵永茂过去几年来的犯罪证据,他只看了两眼,便明白她的用意。
“这些东西一旦被报导出来,不但赵永茂将倒下,连你也可能会被牵连进去……你真决定这么做?”他看著她,语重心长的问道。真是不可思议,一向以报导政治弊案为最大目标的他,这次竟迟疑了!
“不必在意我。你说得对,委员想支持立法院通过BOT案一事,我怎能眼睁睁看著它发生?我的良心早就告诉我要这么做……还好,现在还不算太晚。”语毕,她对他嫣然一笑。
她那如释重负的笑容说服了他,他叹口气,“我知道了。”
真惭愧,要不是她提醒,他差点忘了他的职责就是揭开所有的内幕真相,没有任何徇私的空间,就算是对她,他也必须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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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一期的“正义与真相”周刊在立法院长选举前三天出炉,里头最引人注目的报导,不外乎是陈宇佑所撰写的两篇头条——“直击赵永茂贿选案真相”及“赵永茂与‘新西部干线BOT案’内幕报导”……
这两篇报导迅速在政坛上形成一股大风暴,不但让赵永茂在三天后的院长选举大败,连检调单位也不得不马上动员起来,卯尽全力侦办相关的贿选案。
报导刊出的第二天,裴文丽便主动请辞,不到一个礼拜又接到检察官的传唤,要她去协助调查。
忙著找新工作的裴文丽坐在床上,看著买来的报纸,斗大的头条写著——“立委赵永茂本届立委选举疑贿选遭起诉”、“传赵永茂肝病发作”……
照片里的赵永茂,不似过去的意气风发,变得虚弱苍老;而他身边的赵雅茜,原本高傲美丽的脸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毕竟相识一场,她有些感伤,她会不会做错了?
这时电话响起,是陈宇佑打来的。
“我听说检察官传唤你,没事吧?”他关心地问道。
他在关心她!她甜笑,心中感到十分温暖。“没,只是让我协助调查而已。”
“那就好。”电话中,他顿了一下,又问道:“这次的报导害你失业,接下来要找到其它工作很难吧?”
他的顾虑不无道理,一个资历和忠诚度有问题的国会助理,很难再找到其他愿意雇用她的立委。
“没问题,大不了改行喽。”裴文丽故作轻松的回道。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真的!”她不想再欠他人情,也不想让他觉得她提供那些资料是别有企图。
“你不必有罪恶感,或是觉得对我有亏欠,因为我现在的心情十分地平静。自从替赵永茂做事以来,我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么自在过,所以我反而要谢谢你。”裴文丽轻声解释道。
“那我就不再多说了。”陈宇佑道。
“嗯。”她点头。
结束通话后,裴文丽突然觉得有些话想对“U先生”说,于是她打开电脑,在新邮件上打下心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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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U先生:
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心情好平静,罪恶感已不再跟著我,虽然经济发生困难,心灵却是自由的,请祝福我吧,因为我得到解脱了。
风平浪静的爱琴海
“爱琴海”觉得心情平静?
陈宇佑努力回想著,总觉得信中的内容好像似曾相似,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时门铃响起,来人是久违的赵雅茜。
“想不到是我吧?”她美丽的脸上傲气不再。
“你来做什么?”她现在应该恨他都来不及,绝不可能是来求他复和的。
赵雅茜走进门内,四处张望,尖锐地说:“我只是想来看看害我爸爸官司缠身外加肝病发作的刽子手,现在日子过得怎么样?”
“你看到了,不怎么样。”他冷冷的道,一点也不觉得内疚。
“是吗?我爸的报导没有让你名利双收,也没让你坐上总编辑的位置吗?呵呵,真是遗憾啊!”她摇头冷笑。
“我报导政治弊案本就不是为了这些。”
“住口!”赵雅茜怒斥,“那是为了什么?你说啊?你害我爸的目的是什么?你说话啊?”她突然失控的哭喊,两只拳头不停用力地捶在他胸膛上。
“你父亲多行不义必自毙,在他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时,早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他抓住她的手,脸色阴沉地道。
她不语,只是怒瞪著他。
他放开她的手,叹道:“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赵永茂虽然身败名裂,但他留下的政治资源也足够你东山再起了,为了他,你要好好振作。”
“不用你假好心!”她怒道,走到门口又转回头,“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他看著她,不置可否。
“出卖我爸爸的人是谁?”她问道。
陈宇佑反问,“你想我会告诉你吗?”
“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个人是裴文丽对不对?我不会放过她的!”她恨恨地说完,转身跑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