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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病室鹤唳话彷徨⑶ '本章字数:120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1…03 16:37:50。0'
严祺鸿最近心情一直不好,用网络上的话来说叫做“郁闷”,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叫纠结。有件事一直纠结着她,弄得她吃饭不知饭滋味,喝汤难辨渴味鲜。她只好拿她那点微薄的工资来撒气,平日里省吃俭用的她,也为自己大手大脚的杰作大感惊讶。
她不清楚自己为何居然突然舍得挥霍无度起来,但是不明白更好,不明白可以买得气一顺万事似乎也跟着顺。半年辛劳存下的钱,一个星期居然说没有就没有了,虽有点儿心疼,但用过之后却难免有点惬意。花钱原来竟是如此这般的惬意,如彼那般地舒心。
今天一接到这个电话,她仿佛突然明白了,原来之所以用钱无度,花钱无数的的原因了。
这个声音久久没有听到,心里总不是滋味,说不清的别扭道不明的纠结。如今好了,一切雨过天晴了。
她记得前个星期,下了班,匆匆吃过晚饭,匆匆赶到那个天长地久的老地方,小跑到那个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缠绵之地,悱恻之境,一下子目瞪口呆了。她竟然看到令他人缠绵,却让自己心碎的一幕。
这一幕至今犹然历历在目。
有人掠夺了属于自己的亲热,有人抢占了自己方寸之地,有人强占了自己日有所想夜有所思的梦境。
正是在那个梦也似的地方,有人重演着噩梦般的往事。他们搂得那么紧,他们亲得那么密,他们偎得那么死。往日的海誓山盟如云烟消,如雾气散。她感到凉,她感到肺里生烟,她觉得生存竟是如此的残酷。一块本来绿意盎然的心田,瞬间燃起销烟弥漫。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分辨不出是自己的眼睛荒诞,还是眼前的一切火烧烟灸着自己的恋爱底线。她扭身想走,却似乎被强力胶粘住一般,双眼与这般情景猛烈地交着战。
那对人影似乎有了反应,尽管他们也恶狠狠看着她,而后迅速离开。她来不及细看那人影,其实也无法看清那对人影。但是那个男人的黑影竟是意想不到的熟悉。自此以后的几天,她一直躲闪着他,根本不再拿正眼看他一下。
可是近一星期来,自己独处时,心里有句话却时时闪过脑际:“你为啷子不来……”她真的很想他能来,哪怕用一万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哄骗她一下也好。可是当路遇他时,却又极力地回避他,远远地绕开去,总是一个人独自消受着那份煎熬的苦楚。
有一次,自己埋着头瞎走,真是不巧,硬生生一头撞入他的怀里,那温存的胸膛突然那么陌生。他却以为这个动作暗示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伸手一揽一把空,呆呆地望着早已远去的背影。
自己居然红了脸,没有想到在这个是思夜想的臂弯里居然会红了脸。
自己红扑扑着脸,一头闯回寝室,轻手轻脚闩上门,低首颔眉坐床前,想来想去实不该。
不一会儿,门声响,开门一看,原来是自己要好的同事王小平。
她把这事跟她一讲,王小平立即与她展开了一场爱与不爱,恋爱与爱恋,演员与平常人的说教。可是眼里难入沙尘的严祺鸿却在这一阵说道中,更加地迷茫。也至今仍然不知道恋爱与爱恋有什么不同,演员为何就可以比其他人特殊。最终又进入了一个死胡同:看已与他的爱难道是不爱吗?不爱,为何自己一想起那天的情景,心理居然如此慌乱?她不明白为什么是演员就得了,是演员就可以想咋的就咋的。
第四章 情意纠结无却有⑴ '本章字数:208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1…04 11:15:49。0'
与王小平的一席话,事过半月,她也渐渐淡忘了。就在她将忘而未忘之际,她又碰见他。她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没有逃走,她凄惶惶望着他宽阔的臂膀,双脚不断地互相挤揉着。
她没有埋厌,而是呆呆地瞧着他渐行渐近的身影,他悠悠走到她的跟前:“你为啷子总躲着我?”“我……”“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分手?哩。”“我……噫……我还没有问你为啷子,你反倒质问起我来?。俗话说,脸比城墙厚,真是所言不虚。”他愕然地看着她:“你能说说,我究竟是哪点得罪你??我的小妹子。”“别叫我妹子。你不是有妹子?吗?还这样叫我,也不怕伤了那人的心?”“我说是嘛,你老是躲躲闪闪。我还以为你另攀高枝,所以不敢用正眼看我?哩。”他道,“不过我这个人就是这点怪,凡事都想弄个究竟,翻个明白。好离好散嘛。”他居然倒打一耙,这原是她没有想到的。他居然会倒往她头上扣屎盆子,就更是让她防不胜防。她想解释,可是回味间,岂不正中了他的套。于是,她冷冷地看着她:“哼哼,还好意思说好离好散?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不过我可不是一个凡事都想搞清楚的人,所以不问也罢。”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的嘴仗正式开始。她竟然不明白,他居然对那事只字未提,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看着他如此镇静的神情,她几乎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是一场梦幻,一场恶梦,一场雨。她也希望那不是真的,但自己切切实实见到了,既然见到,就不可能是假的。想想王小平的话,真真假假一场戏,人生莫过如此,何必当真。可是自己却不能就当它没有发生过,总希望眼前这个人能给自己一个听起来还象样的理由。他居然什么理由也不说,就象那事与他毫无干系。一见到他如此装模作样,心中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忿从百窍生。“过去十多天,到省时去参加会演去?。走得匆忙,没有跟你提起。”他道,“你不会只为这件事生我的气吧?”她心想,编吧,你终于是开始编了。看你编到哪一头才算黑。她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样子,似乎没有发悚,反而仍然镇静如常。她开始有点儿动摇了,难道那天见到的真是幻象,是自己有臆症?他平静地叙述了到省城参加会演的种种情形,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同事,热闹了几天,也醉了几天。娓娓而谈,跟真的似的,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只听得她眉开眼笑,一时间竟是忘了自己本该兴师问罪,却如今倒象是听一个他乡逢故知的乐曲。他的话总是如此的悦耳,如此的动听,如涓涓流水,沁入心?,勾起了自己对舞台的向往,重温着对自己舞姿的记忆。听着听着,不由得轻歌曼舞起来,心跟着话语在动。“你真的去省城??”她终于从一阵意乱中踱出了滞重的脚步,轻声问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如此轻的声音来问,但是这声音的确很细的确很小,像是梦醒时分的第一声轻喟。
“你不信?”他目光如月阑,静静地飘落在她的眸子中。她不可置否地看着他,忽然记起那天看到事来:“真的?”他坦然地笑了笑:“你觉得不是真的?”这话通常是他的潜台词,如同知识产权的官私,意味着被告方得举出反证。他似乎确凿在等着她的反证,从而更有利地驳倒她,让她的证据不足以支持她心中的疑惑。她实在不知,自己转瞬间竟然成了被告。她用一声轻轻的冷哼作为自己最大限度的反抗。以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一瞬柔弱的震颤。“那天……”她一边拖出了长长的尾音,一边含笑盯着他。他的眼神淡如秋水,静如处子,安如磐石。她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为他的表情所震惊。“你真好……底气……你真的……”“我真的咋个些??我没有咋个些啊。有时我真不明白你心里是咋个想的,弄得自己神神经经哩,何苦呢?”“你似乎倒有理?不是?”“我既没有觉得自己有理,也不觉得你们女生这样做就有理?。”他平静地道,“我没有做过啷子对不起你的事,自然不用找啷子理由来糊弄你。糊弄你天打雷劈。我可不想遭天打遭雷劈。”她心里暗自嘻嘻一声,脸上却密云弥漫:“看来你真的该遭雷劈。”“那你为啷子不打个电话?难道你真的忙得连打个电话的时间也挤不出来?”她哼了一声,扭了扭蛇一般灵动的小蛮腰,撅了撅樱桃小嘴,瞪了瞪杏眉,“你骗人吧,你骗吧。”“我真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白天除了演出就是开会,晚上被几个老同事灌得烂醉如泥,醉得人事不知,一踏糊涂。小狗小猫才骗你。”“那你得拿出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你可以打电话问我们团长。”“我才没有这份闲情逸志嘞。”“那你可以去我们团里问个清楚明白。”“我这人的腿很懒。没劲。”“嗨,要我咋个说你才相信?”“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能让我相信不?你自己说说,你能让我相信不。”“好好好,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