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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河边,让河风洗净那些陈旧?哩过去,想让那些陈旧岁月添平今晚的不幸遭遇,忘掉今晚的绝望,从绝望中重新站起来,重新获得新鲜的生活记忆。”
“可是可是,在她心绪渐渐平静的那一刻,就在那一刻,她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侮辱,一种重来没有受到过的耻辱感,从那一刻产生起,就深深埋藏地她的心底。这番羞辱,甚至远远大过了那个人对她的欺骗,是的,就是欺骗。欺骗事小,名节是大,表姐你说是吧?”
树芳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再作声,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诉说。
“那个人,不,是另一个人突然走到?河边,看到这个伤心欲绝的女孩,不仅不同情,而且还变本加厉……”
严祺鸿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双肩突然不停地耸动,鼻息渐渐粗重,双目泪光莹莹……终于忍不住,扑倒在树芳那瘦弱的肩膀上,哭得如波涛般汹涌,如林风般凄厉,如进鬼谷般惊悚。
树芳拍着她的双肩,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长的秀发,仿佛正在用自己的伤痛去抚平面前这个女孩的绝望,同时也让自己内心的阵痛在富有节律的双肩运动中,渐渐得到短暂的慰藉。
她心里不禁暗暗悲鸣:我俩表姐妹咋就这般命苦,居然天下最糟糕的男人尽都让我们给碰上了。想着想,自己也流起了泪水,双肩微微地也抽搐起来。
祺鸿如泣如诉地缓缓道:“表姐,你说这个女孩该咋办才好?”
“作为你的一个表姐,说实话,这种情况应该咋个办,我觉得……”
树芳沉吟再三,她心里虽然对黄权路又怨又气,但是终究不愿说出有伤这个女孩的话,琢磨了又琢磨,就像还原打破一个理想或者传说一样,抑或还原一个破碎的旧梦。
“我觉得嘛,还是弄清楚情况,再说。这世界有些事情你即使看见?也未必是真的,更何况你虽然看到?但,却隔得那么远,如此的距离足以模糊本来就被心情模糊?的现象。你说呢,经过再次印证,如果真是真的,再说……啊……再说……”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也似乎模糊得自己也难以听清。
“这个男人不是一次,而是一而再,只差再而三?。你说叫人生不生气?”
“居然不止一次?”
第三十一章 缘来缘去缘如风⑵ '本章字数:3038 最新更新时间:2012…04…12 09:21:45。0'
“这个女孩亲眼见到哩就有两次,而且听说的与一次见到哩大致可以算作一次。”
“这样啊……”
她俩正在谈话之间,只听门再次响动。黄权路一进门,又朝外面说:“请进请进,这就是我哩家。”
一个人走进客厅,严祺鸿一见来人双颊羞红,眼带喜悦。
“哥。”
那人一见她就说:“小妹,我找得你好苦。再咋个说,你也得给我个准信呐,可是日子一挨将近二十天过去?,你晓得我有好急不?”
树芳一听这人说完话,诧异得双眼圆睁,疑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祺鸿,只见祺鸿面带粉红,眼里欲说还羞不由心下有些气愤:“这小蹄子,啷子意思?要移情?,却到我这儿来找理由。而且理由编得象呃一套一套哩,还真像。”
黄权路一边给来人让坐,一边为树芳介绍:“这就是我家那位。树芳,这就是祺鸿的那位的顶头上司曾团长。”
“哦……曾团长呐,进来吧,进来坐。”
树芳把一个“哦”字拖得比她背后说的话还要长,长得让人心底直发毛。祺鸿不禁抬起头瞟了瞟,面前这个突然有些言行异常的表姐,然后又低下头,拿起树芳还未完成的毛衣,看了看道:“表姐,你手艺太了不起?。教我打好不好?”
树芳走进寝室,一会儿工夫,找出了一本毛衣编织的书刊,递给祺鸿道:“来,这种针法书中有,还有其他更好看的。你拿回去自家选。祺鸿,你可别说你居然不会编毛衣吧?”
“哪里哪里……”祺鸿一边接过书,看了看树素眼飘不满,一边答道。接着又瞥了曾团长一眼,刚平静下来的面色又飞上两朵云彩。“哥,还记得我哩承诺不?”
曾团长愣了愣,似乎早已忘却了究竟是什么事。问道:“啷子事?”
祺鸿等了一会,见他的确是忘了,又拿起沙发上的毛衣在自己胸前比了比:“表姐,这是给小明打的吧?”曾团长一见她这副神情,似乎想起了探病的那个晚上的事来,爽朗地笑了两声:“你也是,还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哩事。”
“哪个说是陈芝麻烂谷子哩事?我是认真哩。”她此话一出,觉得在表姐家说这话实在不是地方,不由得对自己如此言行也暗自吃惊,只好讷讷地道,“就象呃办?哈。”
黄权路暧昧地看了看这两人,然后又转头微笑地看了看树芳,笑容里有些戏虐的成份。树芳会过他的意思,有点气馁地低下了头,轻轻叹了一声。
“这二十多天你去哪点??”
“我……”祺鸿看着曾团长焦急的样子,心底怯喜。嘻嘻地笑了起来,“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
“到底去?哪里?”曾团长越发地急了起来,“你晓得不,那事再不答应就要过期?哈。”
祺鸿似乎突然想起了的确有那么回事,又再次一笑而过:“哦,那事啊。我觉得已经没有多大关系?。虽然我也晓得哥为了这事,没有少操心,但是我觉得意义已经不那么重要?。”
曾团长一听她如此说来,又是一阵大急。他着急绝不是因为自己费了多大力得有回报,更不因为自己想从此事中获得什么意外的惊喜,而是武导演屡屡提起游智的事,他不想看到兰?最有希望的演员就此了断了一生。
游智与其他人是绝对不同的,而与他有着很多相同点。最大的一点就是太过于痴情。有时他也反复思虑,痴情到底是不是好事。但是这个问题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得出什么像样的答案。并且他也想证明,痴情是好事,大大的好事。所以为了这,他一直努力着,竭力证明着人间自有真情在,只要有真情,世间的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正如自己一直期望着前妻会突然回来一般。
尽管他知道这也许只是个梦,但是活在梦里,能让人年轻。他的心一直年轻着,他坚信这一点。而正是这一点,一直支撑着他走到现在,并在这个梦中描绘着幻想的现实,并沉迷于其中。
“小妹啊小妹,有的事可能不象你想象的那么浪漫,它可不是你说想干就干,说不想干就不干了哩。走吧,出去说,在人家扯这些事有点影响和谐的大好环境,出去慢慢说,才能把理说清说透说全。”
祺鸿一见陆团长真的有些焦躁起来,也觉得再在表姐家磨忱下去,也有点不雅观,再说有些事,两个人正好合适,多一个人说了也嫌别扭。于是拿起放在电烤灶上的手机说声:“走就走。”
然后与树芳夫妇道了声别,就朝厅门径直缓缓走去。临出门前,乜了黄权路一眼,一乜里轻泻着几分感激。
黄权路一见她这般表情,心底又自确信了几分。不过看着曾团长那无动于衷的神态,反倒有些失望。但是略一思索,心中倒似笑开了花。
曾团长望着他奇异的表情,略一沉吟,而后尴尬地连声道:“打扰?打扰?,啊,打扰?……”也跟着祺鸿走了出去。
看着他俩走远,黄权路开口道:“芳啊,咋个些,我说咋个些?你的那个柏拉图的爱情破灭了吧?”
树芳又是长长地唉了一声:“这个世界咋个变成这个样子??”说完径直朝卧室门走去。“睡觉睡觉,明天还有费力不讨好哩课嘞。周一到周日没得一个安静的天,烦死人?,今天尤其烦死人?……”
黄权路哈哈哈大笑三声,接着又“唔嚯嚯”地枭笑了几声。心头畅快之极。他实在是畅快已极,他心底为自己与树芳的爱情之辩,柏拉图之争的大获全胜而暗自狂喜。看到树芳自去睡觉,他开心地打开了已有三年未碰过电视,搜索起电视来,口里清唱着《打鱼杀家》中的一段,眼睛突然在戏曲频道时段停了下来。
卧室里传来了树芳的声音:“神经病,吵死人?。你还要不要人睡?……”
黄权路没有理会树芳的埋怨,独自坐在沙发里,搜索到戏曲频道,看起了京剧。一一阵二黄倒流再接着一曲西皮流水过后,一缕复杂的情绪也渐渐平息下来。
树芳突然冲出寝室,拽住他的衣衫,直往寝室里扯:“走走??走嘛……”
树芳的声音与动作相反相成,他突然又跌入了尴尬的氤氲。
这时,客厅门又再次狂烈地响起。
树芳狂哮:“还让人闲不?半夜三更哩,招魂呐??”
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