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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我和阿亚没回过308室。她带我去了一个精心布置的真正属于她的家,是不是为任何男人知道的没有一丝污染的纯洁之地。和308室一样,雪白色的被褥,雪白色的床单;雪白色的枕套,一切的摆设看上去都让人赏心悦目,温馨舒适。最主要的,是她床上的香味,四益芬芳,熏而不俗;清新怡情,雅而不娇;自然又别有神韵,腾腾冉冉似天外飞来,吣人心脾。
夜幕时分,她关了门窗,拉起了落地的窗帘,覆盖了周围的四堵白墙。布帘的颜色是紫色的,像我们身体里的静脉血,在烛火的映照下,热情贲张,当真色不迷人人自迷。她是真女人!真正的女人所拥有的调情手法是绝对别出心栽,精妙绝伦的,不仅迷于男人,自己也可乐于其中。在这紫色的光线里,她能把一段火辣辣的肚皮舞用轻曼优美的姿色秀出来,情趣内衣的轻丝薄纱让她勾魂的身体若隐若现。我陶醉了,她也陶醉了,迷人的紫色让她意乱情迷。就在这样的空间,在这张床上,我和她激情燃烧,欲罢不能……
她的叫床声是尖啸的,持久的。她真的是金鸡,今天是她破的晓,朝阳才从东方的地平线缓缓抬头,不知道她第几声叫后,远处真传来鸡的啼叫,和她的声音融合了。金鸡和朝阳的融合也就是金鸡朝阳,似乎在很多的偶然外面存有必然,而必然的里面没有一个偶然。
这半个月我过的很平静,周围却是风暴连连。黄山的几百个手下风一样的在北京城上空刮过去又飘回来,扫荡哪!我是在偷笑,自然上下班也是偷着去偷着回,做贼一样,只为避着无谓的追逐和打斗,无所畏惧。这样的生活我倒不觉的算是苟且丢脸,孔雀开屏还要露屁股呢,这是阿亚以前跟我吵架时说的,一不小心记着了。
刘琪儿,她自从那次在小公园里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吴副总编告诉我她已经辞职了。我很清晰的记得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的围城就是你。”对此我一直耿耿于怀,感觉她这话后我就得开始欠她的。她现在一定很孤寂,似乎在等候我的某种承诺和誓言,我没有胆量再去她那书香四溢的家,她的孤独寂寞也便成了我的罪过。我很清楚,她的美我是欣赏是仰慕,不同于对阿亚的亲切和着迷;她的人我是喜欢是爱惜,有别于对阿亚的倾心和自私的要独占拥有。
今天读到一本李宗吾的厚黑学,里面这样显目的解释厚黑:“喜怒哀乐的表情都不会表现出来,便叫做厚;一旦发泄出来而无所顾忌,便叫做黑。”我想,也不尽是如此。一个为练厚而经常面无表情的人,会逐渐空虚的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到真厚了的时候又有何作为?剩下的也只有那虚伪的面具和路人的冷眼。更孰知,人情难却,无所顾忌的背后或许就是惨不忍睹的死亡。所以,我对后黑学的评价便是:狗屎一堆。要是信了它,指不定我哪天迷失了自己还一脑子糊涂。相对的说,人都会有迷失或是有罪的,世人都有犯罪心理,只是看你犯在什么时候,在有生之年必定付出一定的代价,胆小的安份的便把这种心理和行动压抑再压抑,直到死亡。还有两种,一种是犯罪后没有接受审判或代价便死了的,另一种则是犯罪之后逃之夭夭的,就像我来北京的路上,被人逼的跳火车,险些丧命。那人就杀了两个人,后来肯定是法网不结实,成了漏网之鱼。
吴副总编往我桌子上放了一瓶非常可乐,满脸堆笑道:“我和兰子要结婚了。”我高兴道:“什么时候?”他说:“下星期一领证,旅游结婚,我俩都请了一个月的假,筹备就此机会饱缆大好河山。”我击掌道:“够浪漫的了!”他一搭手,抓着我说:“亚云可是答应了一路跟着当伴娘的,我这边伴郎可是不能缺呀!”我笑:“敢情你是找上我了?”他挤眉弄眼的,说:“舍你其谁,这一又包吃又包住还包旅游的美事你上哪找去。”我乐着点头。
阿亚又来接我下班,骑的依然是那辆破自行车,我跨上去了,还浑身是劲。每每这时,吴副总编牵着亚兰姐的手,在后面乱囔囔一通。阿亚自从带我去了她那新家以后,连坐自行车也从后座换到了前三角杠上,亲昵之致可说羡煞旁人。
“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她用额头轻磨我的下巴。我没有说话,她仰起脸盯着我,说:“你不乐意?”我忙摇头,说:“也快了。”她满腹牢骚,说:“我姐和蜈蚣一完婚,你就立马娶我。”
我踩踏板的双脚突然静止了下来,我看见刘琪儿了。她缩在路边的墙角里看着我。虽时下正值小暑,炎热的气流鼓起她薄如蝉翼的纱裙,那单薄的身子伶俜似于寒风中瑟瑟缩缩,让人见了不忍。我心里一阵阵的泛酸,却不敢有眼泪,只觉眼前溟朦的模糊了视线。阿亚没说什么,独自推着自行车走了。
刘琪儿还是那样美丽,她在我面前所展露的微笑还是百媚顿生,只是憔悴了很多。一阵风沙吹起,她微微闭了眼睛,身体往我怀里靠近了一步,我顿生怜爱之情,伸出右臂护住了她。风沙过后,我和她并肩走在这条路上,不知道路的尽头是哪里?
“你很爱她?”她问。
我知道她说的她是指阿亚,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不会骗她,可我知道这样已经伤了她。她没有表现出痛苦,只是死死的咬着下唇,头垂的越来越低。鸭舌帽长长的帽沿终于覆盖了她的脸。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她是显的那样娇小柔弱,紧紧的拥抱仿佛将她深深嵌入了我的身体。她哭了,泪水打湿了我的衬衫,渗透到了我的肌肤,融入进了血液,支持着心脏的率动。
第六章 情殇 (中节)
风,更大了些,却风干不了她的泪。
我送她回了家,临走的时候脑际却飘起来一首歌:“如果云知道,想你的夜慢慢熬……”
我发现,我喜欢上了这首歌。
回来的时候,阿亚准备好了饭菜。她笑脸相迎,殷情的给我换鞋、宽衣、打水漱洗,咬牙掩饰着不满和气愤。我了解这种心情,可对这样的压抑和掩饰打从心里生出一丝厌恶。
“饿了吧?”她盛了饭递过来。
我接碗时的手不自禁哆嗦了一下,刘琪儿饿了吧?不知道她在那墙角落里等了多久?不知道她今晚上是否能安然入眠?那首《如果云知道》又在我脑中飘了起来。她在哭,寂寞的缩在一个人的空间里煎熬着孤独的漫漫长夜,她是睡不着的了。
我心烦意乱,食欲全无,放下碗筷躺到床上去了。阿亚蹑手蹑脚的关了灯,也爬上了床,钻到被窝里亲吻我的身体,我毫无兴致,侧了个身避开了她。接下来,就是安静,万簌俱寂给无数人创造出美丽恬静的夜晚,使其香甜入梦,我却燥热的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突的从被窝里跳了起来,猛的尖叫一声,发泄般的尖叫。我没有理会。她开了灯,嚷道:“为一个光头妹,你是吃不香睡不着,现在就找她去吧!”我用被子捂了头。她一把扯到了地上,发疯似的叫到:“快起来去找她,别犯相思了,快去!”我下床捡起被子,关了灯,又躺下了。她扑到床上,在我后背捣了两拳,开始吼着:“找她去,指不定她也就睡在床上等你呢,起来!”她咬着牙拉我的胳膊。我使劲一甩手,将她推倒在床头边,喝道:“你也疯够了!”她跳到了床下,一脚踢翻了梳妆台,那些瓶瓶罐罐的砸了一地,嘴里冷冷的吐出一句:“虚伪!”
“你不虚伪?我一回来你还装大度,谁不知道你假作作,我虚伪还是你虚伪?”我忍无可忍。
“我不晓得你花花肠子,回来干嘛?陪那光头妹睡去呀,分隔两地还都得要犯相思病,光头妹多纯洁多楚楚可怜哪。陪光头妹……”
我彻底被她激怒了,怒吼一声:“是比你在那些男人身下野猫叫春纯洁的多。”话一出口,我立马后悔了。她没了声音,屋内又回复了安静,凸显着寂寥。我被吓住了,忙开了灯,见到的便是她凌乱的头发下藏着的苍白的脸,两行泪水悄无声息的顺颊而下,一滴一滴的打在她起伏的胸脯上。我知道中伤了她,伸手去给她拭泪,叫她一把推开了,恶狠狠的,我再上前,去揽她入怀,她形似癫狂的乱打乱踢,我没有退却,她却一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碎玻璃片,划出一条伤口,血汩汩的涌了出来。我忙将她按到床上,给伤口止血,她强起身子一口咬住我肩膀不放,丫丫的叫着。
她还是将我从房里赶了出来,我没有说什么,独自在萧萧的街道上溜达,白天是那样炎热,晚上却着实的冷,我不住的哆嗦,好后悔被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