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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尖叫一声就失去了知觉。
迷失在多伦多 第十七章(1)
柳香香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浴室的地上。
“别动!”站在门口的贾先生正在给柳香香拍照。“这种纯自然的昏厥有一种悲剧的魅力。”
“你喜欢拍照?”柳香香坐了起来,将散乱的浴袍整理了一下,老朋友似的问道。
“聪明,冰雪聪明。你要是质问我为什么私自闯入你家,我有现成的答案等着你:你怎么闯入我家,我就怎么闯入你家。你清楚在这种时候应该问什么样的问题,我知道我们以后会合作得很好的。肖歌根本没办法和你比,榆木疙瘩一个。来,现在让我把你抱到卧室。”
贾先生把相机放到大衣口袋里,弯下腰准备抱柳香香:“不要试着叫喊,凌晨的时候,大家都在安睡,谁会听见呢?听话。”
“等一等,在北京的时候,有一个摄影师曾经给我拍过很多不错的照片。”柳香香说。
“裸体的还是半裸的?”贾先生上钩了。
“半裸的。”
“哈,”贾先生很文雅地笑了一下:“是你们谢明在加拿大的时候干的吧?我就知道你们搞文艺的人乱着呢。以后跟了我一定要洁身自好,听见了吗?他都怎么给你拍的?”
“好多,我是好奇,就随他的便了,他在北京拍这类相片很有名气。”柳香香拼命地回忆在北京的时候,看的一篇关于“禽兽摄影家”的报道。
“很多是坐在沙发上拍的,看书、休息各种姿势。”沙发在楼下的客厅里,客厅离大门更近。
“好,好。”这疯子,有点急不可待。
“太美了!”贾先生表情呆板地赞美着,估计现在在扮演希特勒。
在楼下客厅里,他让穿着浴袍的柳香香一会儿斜靠在沙发上,一会儿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一会儿半卧在地上,他以坐着、跪着、躺着的不同姿态疯狂地拍摄着。
“把这个往上掀一掀,这么好看的腿就是要给人看的,艺术是需要大家鉴赏的。”贾先生帮助斜卧在沙发上的柳香香把浴袍往上撩着,柳香香真想把他一脚踹开,
可是她能跑得出去吗?她跑出去了,外面会有人救她吗?
谢明,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贾先生让柳香香靠在米色窗帘上,“摆个pose(姿势),随便做一个舞蹈动作就行。”他从镜头里贪婪地看着她,“好,就这样。”柳香香不动声色地把窗帘拉开,天还没有亮。夜是这样的黑,张着无底洞一样的大口,摆出一副随时把她吞没的架势。
“黑夜做背景也很有情调。”她说。
“美,太美了。”贾先生一边换着胶卷,一边情不自禁地赞叹着。
怎么办?电话线他肯定拔了,即使没拔,他也不会给她打电话的机会。大门在三米之遥,她能冲出去吗?先把他打晕?怎么打?拿什么打?他要是不晕怎么办?
“笑,淡淡的。好,绝代佳人。”贾先生心情不错。
不容多想,柳香香突然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扔向落地窗,然后拔腿就向门口跑去。“哗啦”一声,杯子粉碎了,玻璃的碎渣溅落到地毯上,落地窗毫毛未损。
贾先生扔掉相机,像一只敏捷的豹子,扑到柳香香身上:“耍我?”
柳香香不顾一切地扑打着。“谢明!谢明!”她撕心裂肺地叫着。
贾先生闪开了柳香香的扑打,她收不住劲儿,扑倒在地上。
凌晨的街道真是太静了,没有声音,没有色彩,是一片让人绝望的荒凉。
“强奸也是一种艺术,是征服者和被征服者在瞬间的强烈对照,非常震撼。”贾先生坐在柳香香的背上,两手各攥住她的一只手,演讲一般振振有词地说。
这个人什么时候能不演戏?
柳香香拼命扭动着,想从他身下挣脱出来。
“听话。不听话和肖歌一个下场。”
“什么下场?”柳香香停了下来。
“哼哼,”贾先生冷笑了两声:“套我?”
“你杀了肖歌?”
“是又怎么样?你没有证据。”
“谢明呢?”
“我不会成全他们的,何况我对男人没有兴趣,解剖女人是一种艺术享受。”
“你一直说肖歌是和谢明一起逃跑的?”
“是吗?我这么说过吗?如果真是我说的,也是你提醒了我。绿帽子固然不好看,跟性命相比,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你想杀了我,嫁祸给谢明,顺便把杀肖歌的罪也赖在他身上?”
“聪明,可惜没用了。”
“杀人犯!”柳香香气得暴躁地扭动着。
“你再动就活不成了,人这一辈子能和尸体做爱的机会是有限的。没有人看见我来,也不会让人看见我走。最后一个跟你分手的是你的男朋友田建设。顺便说一句,你的档次低了点,即便是临时填补空缺,也还有个品位的问题需要考虑,是不是?我呢,把你的遗物往他的后院扔上那么一小点,他就可以给你殉葬了。”贾先生的涵养,表现在欣赏手中猎物的时候。
迷失在多伦多 第十七章(2)
“臭不要脸!”柳香香继续挣扎着。
贾先生从兜里掏出一根绳子,把柳香香的两只手绑在一起:“这就是不听话的结果。”
双手被绑在后背的柳香香还在扭动着,双脚钩起来踢他。
他站了起来,走过去拉上客厅的窗帘:“小姐,不要影响我做爱前的情绪,不要影响我们这种做爱方式的美感。美中不足的是,不能全程拍下来。要不然,我也可以来点‘绝恋’、‘绝响’之类的惊世之作。”
他用一把剪刀剪开柳香香背上的衣服,又在她白皙的后背上划了长长的一道,柳香香痛得立刻就晕了过去。他又划了一道,成了一个刺目的血红的叉子。
贾先生掏出一块儿纸巾,擦拭着柳香香不断往外渗着血的刀伤,贪婪地吻着她的后背,嘴角沾上了一点殷红的血迹。
然后他站了起来,蹲在柳香香的身边,把绑在她手上的绳子解开,把她的两只失去知觉的胳膊重新摆放着,右臂向前伸出,左臂垂在下面。他从地上找到相机,把镜头对着趴在地上的,后背衣服撕开,露出血红叉子的柳香香。他调着焦距,镜头里只有一个醒目的叉子,小小的,又突然大得横在他眼前。贾先生气得把相机摔在地上。他把柳香香翻了过来。看着昏迷中的柳香香,贾先生的脸又开始变得柔和起来,他又开始剪柳香香胸前的衣服。对着柳香香衣服下摆中间的地方,开始下剪子。他脸上的表情是专注的,充满了工作的狂热。
突然他身子摇晃了一下,然后扑到柳香香身上。他的身体被人提起来,摔到一边。
有一只男人的手在柳香香客厅的电话上拨911。
很快几辆警车呼啸着,冲进这寂静中的黎明,停在了柳香香家的车道上。
十月三十一日,星期日,鬼节,柳香香来多伦多的第二十五天。
柳香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一张床上,恍惚觉得是在妇产医院生小乖的时候。有一只男人的手有力地握住她的手,是谢明的手。她重新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皮底下流了出来。
“谢明。”她轻声叫着,鼻子酸了,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她睁开眼睛,盯着旁边的墙。其实她什么都看不见,因为泪水已经完全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没有勇气往另一边看,她怕这是梦,回过头去谢明又该消失了。
那只手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她能感觉到他手的力度和热量。
“谢明,你回来了?”
因为没有听到答复,所以她又说:“是来和我离婚的?”很短的一句话,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完成。
那只手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耳边轻轻地飘过来一声:“是我。”她扭过头去,是田建设。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侧过身来,看见了他眼睛里闪闪烁烁的泪花。
他发现了她的注视,抹了一下眼睛说:“眼睛不舒服。”声音不是那么清楚,带着感冒时才有的鼻音。
柳香香把手放在他的手上,轻轻地摩挲着。
田建设告诉她,不知道是谁把贾先生打晕的,但是一个男人报的警。
“是谢明。”柳香香喃喃地说,眼睛像散了神似的向远处看去。
“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在这儿的也是个男的,不像是谢明的声音。”
“是他。”柳香香长长地叹了口气。
“既然他还这么爱你,这么清楚你,他应该知道你在找他,等他,他为什么不回家?最起码应该把话说清楚。”
“会不会,在一个特定的情况下,他和别人有了一夜情。那个女人也许是好人,但是怀孕了,因为身体原因又不能打胎,所以谢明就只能留在她身边了。他还爱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不能来见我。”
又想像开了,刑侦系统绝对应该以女人为主。
“这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