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佩雅迅速的跳过来,坐在陆一鸣身边,兴奋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过了一会,新鲜劲过去,便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张佩雄问:“陆一鸣,那份通缉令呢,我看看。”
陆一鸣把那份已经揉成一团的纸找出来,摊平在茶几上。
“通缉令?”
“通缉谁啊?”
“我看看!”
几个人头靠在一起,研究那份通缉令。
“钱阿二、钱阿三原来就是这个熊样子啊。” 张佩雄笑道:“这两个人是天下最笨的贼啦,是不是?陆一鸣。”
陆一鸣道:“我又不认识他们。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昨天在你爸的婚礼上,他们把地道挖到你们家花园里去了,你不知道?” 张佩雄道。
“我真不知道,昨天我在楼上看书,不知道下面的事情,今天早上他们也没告诉我。” 陆一鸣解释。
“四哥,” 张佩雄排行老四,张佩雅称他为四哥。“你快说吗,怎么回事。”
“对啊,张佩雄,你快说。”其他人都催促。
“咳!” 张佩雄轻轻嗓子,“话说,上海大盗,大笨盗钱阿二、钱阿三,看中了老瑞祥珠宝店的珠宝,便用了一年的时间,挖了一条两里长的地道,要直通老瑞祥珠宝店的金库,……”
这节车厢有四五十个人,大家都立起耳朵听,“这一年,他们挖啊挖,铁镐用坏了二十根,铁锹用坏了三十四把,终于快到了目的地。”
“放屁!”做在最后面角落里的一个人低低的骂了一句,被身边的人用胳膊捣了一下,不做声了,这两个人是生意人打扮,低眉顺眼,从外表上看,是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实际上,就是仓皇逃出上海避风头的钱阿二和钱阿三,骂人的是钱阿二。
“昨天晚上,轮船大王陆汉轩结婚,陆家花园是灯火辉煌,大家正在跳舞之际,猛不防从草坪正中央冒出一个脑袋来,正巧新娘和新郎跳舞转到这里,这个脑袋被新娘的高跟皮鞋狠狠的踩一下,登时,红的、白的冒出来了。”
“啊!” 张佩雅捂住嘴惊叫道:“踩出脑浆子了,一鸣,你后妈真厉害。”
“你别听他胡扯,那个钱阿二和钱阿三都正在通缉,哪会被踩出脑浆子。” 陆一鸣心中道,怪不得花园中央有一片新的泥土印迹。
“放屁!” 钱阿三无声骂了一句。
“四哥,那红的、白的是什么?” 张佩雅追问道。
“是……,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新娘的手帕掉下来落在盗贼的脑袋上了,那手帕是白底红花的。” 张佩雄这么一说,车厢里笑成一片。“说时迟,那时快,有一位英雄,掏出手枪,对准那脑袋放了一枪,嘭!”
钱阿三身体一颤,那一枪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厕所的气味,” 张佩雄顿了顿,卖了关子,“原来这小子尿了裤子了,在场的夫人小姐们纷纷都捂住了鼻子。”
“哈哈哈!”车厢里又是一阵哄笑,张佩雅趴在陆一鸣身上笑得直叫唤肚子疼。
“更是放屁!” 钱阿三又骂了一句,裤子只不过湿了一点点,花园里根本不可能闻到的。
“这位英雄就是张啸林,我爸爸。” 张佩雄骄傲的宣布。
钱阿二和钱阿三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这小子,原来是张啸林的儿子,哼!
“那个小子缩回洞里,掉头就跑,我爸爸手一挥,冲!进去十几个,追的他们连滚带爬,因为天太黑了,被他们跑掉了。”
“唉——”大家遗憾的叹口气。
陆一鸣说:“这两个人运气不好,数学成绩又差一些,如果地道方向计算正确的花,昨晚不就偷成功了嘛。”
“拉到吧,我爸爸说,老瑞祥地面上全部铺的是厚钢板,墙壁是从德国洋行买的名牌水泥做的混凝土墙,中央也夹着钢板,人家百年老店,早就防着这手,甭说是两个人,就是20个人也橇不开,还有警报器直通巡捕房呢。” 张佩雄撇着嘴说。
啊?!
还有这事,钱阿二和钱阿三懊悔的想从火车窗口跳下去。
“通缉令上说,抓到他们可以得500块现大洋呢!” 张佩雅说道。
“要是被我们遇到就好了,到时我们八个人一起上把他们捆个结结实实,500块大洋。” 张佩雄抬头向车上其他旅客张望。
钱阿二和钱阿三的头又向下缩了一点。
哼,抓我?钱阿二心中不服气,我是谁,人称“小诸葛”,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七章 笨贼也有妙计
张佩雅担心的说:“最好不要遇上,他们是大人,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斗不过?” 张佩雄从脚下拎出皮箱,啪的打开了,“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一支乌黑锃亮的手枪躺在皮箱里。
岳玉虎惊叫道:“手枪!”
“你怎么把爸爸的手枪带出来了。” 张佩雅嘟着红润的嘴唇。“当心爸爸回去请你吃竹笋烧肉。”
“爸爸知道,他特地让我拿出来防身的。” 张佩雄拿出手枪,不无得意的摆弄着。
范成林羡慕的摸了摸张佩雄手中的枪,“佩雄,给我看看吧,”
“不行,走火可不得了。” 张佩雄将枪揣到自己的怀中,洋洋得意的坐下。
做在后面的钱氏兄弟,听说张佩雄有枪,头又向下低了一些,裆中又有一些湿热的感觉。
陆一鸣提醒道:“张佩雄,快把箱子关起来,在外面财不能露出来。”
“嘿! 200块大洋还叫财?” 张佩雄不屑的一笑,合上皮箱,放在脚下。
200块大洋!如同一声惊雷在钱氏兄弟耳边炸响,兄弟二人埋头干了一个月,其他的“生意”也没有做,原来的一点老本都吃光了,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两人东躲西藏,心惊肉跳,身无分文,连早饭也没有吃。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两人起身向后走,走过几节车厢,来到车门边,这里人少,钱阿二问道:“干吧?”
“干!这几个都是雏儿,干。” 钱阿三回答斩钉截铁。
“老三,我们这样……” 钱阿二悄声说道。
张佩雄、陆一鸣等人第一次出来,都很高兴,大家兴高采烈的谈天说地,十分热闹,这时,火车到了苏州站,这是一个大车站,停下来上下客,车厢里下去一些人,又上来一些人。
几分钟以后,火车又缓缓的开了,他们前面一排座位上有一个人忽然盯着他们看,张佩雄觉得他有些无礼,便瞪了他一眼。不料,那人笑了,问道:“你是从上海来的,是佩雄少爷吧?简直和你爸一模一样,啸林兄没有和你一起来?”
张佩雄见这人穿一声浅灰色的中山装,个子细高,鼻梁上还夹着金丝眼镜,一幅文质彬彬的样子。不由说话也客气许多:“您是?”
“我叫吴兆华,和你爸爸是故交,现在苏州市政府做书记长。嗨!混口饭吃养家糊口罢了,和你爸爸那可差远了。”书记长就是当今的秘书,吴兆华的话语十分亲和。
“那您是吴叔叔了。” 张佩雄客气的叫道。
“我有两年多没有看到你爸爸了,他人还好吧?还是喜欢大块肉大碗酒?” 吴兆华问道。
“还那样。” 张佩雄回答,其他同学还有张佩雅见有客人来都不吱声了,安静的看着他们俩说话。
“啸林兄这个人十分仗义,就是强派人喝酒我受不了,两年前,我们在一起吃饭,把我喝的啊。” 吴兆华回忆道,“回去时候,再也找不到了旅馆在那里了,只好在墙根下面睡了一夜,天亮酒醒一看,我就睡在旅馆的大门旁。”
“哈哈!”一群人都笑起来。
“从那以后,我去上海就不敢再去拜会啸林兄了,每次都是悄悄的去、悄悄的回。” 吴兆华感叹的说:“佩雄啊,我第一次到你家拜访令尊的时候,你才几岁,十几年过去了,要不是你的脸像你爸,我还真不敢认,你们这是到那里的啊?”
张佩雅趴在陆一鸣的肩头上面,歪者头插话道:“吴叔叔,我们去南京玩。”
“这个小姑娘是?” 吴兆华问。
“这是佩雅,老五。” 张佩雄道。
“佩雅啊,好漂亮的小姑娘啊,像你妈,嗯,有一点点像你爸。”吴兆华说道:“我到南京出一趟公差,佩雅啊,你们回上海的时候,我们一起走,从苏州下车,我带你们到狮子林、拙政园、虎丘山去白相白相。”
“回去迟,我爸爸要骂的。”张佩雅道。
“没有事,下车后我就挂电话给你爸爸。” 吴兆华说道,“你爸爸要骂你,我去和他理论。”
“那好吧,我们几个都去。” 张佩雄道,“吴叔叔,苏州好玩吗?”
“好玩,到苏州啊,我带你们去观前街去玩,去吃玄妙观的水晶汤团,那里的汤团是用猪油白糖作馅的,只有核桃一般大小,在油锅里氽黄以后,透明的如水晶一样,好吃极了。”听到几个人同时吞口水的声音,“还有采芝斋的橙糕、稻香村的肉饺、观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