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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求了恩典,把尸首赏出来,好教他们安葬了,也算是替两个闺女做了件事情。
因此上,两家打起苦情牌,让王氏和张氏的亲娘,两个当家夫人来求,只求能要回尸首。
这件事情若是能办的话,怕是能得了王家和张家的善意,这两家面上不显,可内里却是有油水的,都是手握实权的人物,关键时候很能起上些作用。
可要是应下的话,这事情怎么办,也是个难题。
还不知道皇上怎么想,能不能容得下,太子那里正在气头上,会不会赏出来,这就很难说了。
应还是不应,真真为难啊
饶是月婵两世为人,也算是遇到难题了。
有心不理,却也舍不下大好利益,不好把这两家逼到五王爷那里,若是应下的话,又怕弄巧成拙,坏了大事。
她一边走一边思量着,看了跟在身后的绿衣一眼:“绿衣,你快些派人把这事跟王爷说说,看看王爷是什么主意。”
没奈何,月婵只好求教高子轩,让高子轩在背后想法子,她去和那两家夫人应酬好拖延时间。
绿衣听了,快速离开,自去寻了心腹的人寻高子轩去了。
月婵走的很慢,她还在考虑要怎么和这两家人打太极呢。
黄莺这几年也多了许多见识,很明白月婵的心思,一边走一边小声道:“王妃要是为难便不应就是了,这两家人还能翻起浪来,再说了,您和二小姐自来不和,怎么可以求她。”
月婵低笑:“求又如何?我若是求了她,她替我办成了事怎么都是好的,我也不要那虚面子,给她伏小做低一次也没什么,只要替王爷办了事,我是心甘的,就怕这事成不了。”
一边小声说着,月婵过了一处垂花门,从抄手游廊上走过,不经意见却听抱厦内一个婆子啐道:“什么东西,我家好好的女儿嫁过去,不说善待,反而每日刻薄,早知道刘婆子如此,我怎么都不把我家女儿嫁给她家。”
另一个婆子劝道:“老姐姐小声些,莫要惊动了主子们,你们家姐儿也是苦命,修了那么个婆婆,那么个女婿,之前他家的儿子看着挺不错,谁知道是个游手好闲又花心风流的,如今姐儿可是受委屈了。”
那婆子大声道:“我得找刘婆子好好理论理论,我们家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她了,这么薄待我女儿。”
后来的那婆子压低了声音:“你莫要吵,照我说,找刘婆子理论,不如找老刘头,那是个讲理的,虽看着老实,可要真发起脾气来,刘婆子也是怕的,他家儿子也怕这个老子……”
底下的话声音极低,月婵听不清楚,不过,这些话倒是提醒了她,让她眼前一亮,这件事情看起来还是要高子轩办的。
她要先和两家人周旋一番,一定要等到高子轩的回话,若是高子轩应了,便让他直接寻天辰帝,替两家人添些话过去,好让天辰帝压着太子还回尸首。
这么一来,即办成了两家的事情,也探得了天辰帝的意思。
若是天辰帝极痛快的答应,也不计较两家人的心思,那么,这说明天辰帝心里还是靠向张王二家的,怕是已经对太子和月娥不满了。
以后,她自可以借此机会和两家人拉近关系,这张家可掌着宫中日常饮用呢,很有机会在里边做手脚,虽然月婵没有害人的心思,可是,和张家亲近了,便不怕别人害她。
可若是天辰帝不答应的话,或者为难的话,那么,说明对张王两家不满,或得有什么意见,月婵可以寻机会远着两家,以免惹祸上身。
打定了主意,月婵步伐轻松许多,一边走着,一边和黄莺说笑。
等到了小花厅处,月婵收敛收神,带出一些戚色来,小丫头挑帘子,月婵进门,一眼看到座上站起来的两个三四十岁的女人。
靠北边站着的女人瘦高个,容长脸,穿着一身秋香色的衣裳,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看起来就是个规矩很严苛的人,这人月婵有些印象,是张家夫人。
而南边站着的女人长的胖胖的,脸也圆圆的,看起来就是个忠厚的,她穿一件浅碧的衣裳,头上梳着高髻,戴着三镶金的首饰,这便是王家夫人了。
“给王妃见礼”
两个人和乎一致的行礼。
月婵赶紧亲热的上前扶起两个人来,一摆手:“二位夫人赶紧坐吧。”
她又看向环儿:“这茶凉了,给夫人换热茶来。”
环儿应声下去,月婵摸了摸小手指上尖尖的指甲,脸上带了些痛意:“今儿我只听人说,太子府毙了两个妾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让人打听了,才知道是二位夫人家里的千金,我这心里极不落忍,想要去问问那两人犯了什么错,以至于打杀了,却不想二位夫人来访,哎,二位节哀,可是得保重身子骨的。”
她一说话,那王夫人忍不住又掉下泪来,扑通一声跪在月婵面前,梆梆的嗑头:“九王妃,您是个心善的,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家吧。”
月婵赶紧让了过去,亲自下来扶住王夫人:“夫人这是什么话?您有什么要说的但说无妨,至于行如此大礼么,可折煞我了。”
王夫人顺势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泪:“妾身自来就是个和气的,妾身家的女儿和妾身一样,是个心善的,最是没心机,后来去了太子府,又分在侧妃院子里,妾身只想着侧妃是孟家女儿,孟家女儿自来有善名,妾身的女儿可以无忧了,谁知道,谁知道她竟做出那样的事来,妾身是不相信的,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自己还能不知道她的性子么,她向来连个小鸟都不忍伤害,怎么可能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来。”
张夫人也哭了起来:“是啊,我们两家向来现人为善,家里的女儿也都是如此,怎么可能……说不得是别人陷害了,可两个丫头死都死了,我们也不指望伸冤了,只求能得回尸首,厚葬了两个丫头,也好教她们九泉之下得以安心。”
“呜”王夫人痛哭失声:“可怜的丫头,死的冤不说,连尸首都保不住,都是为娘的没本事。”
她们两个一哭一闹,月婵忙着安抚,一边扶着两个人说些好话,一边朝环儿和黄莺使眼色。
环儿会意,赶紧走了出去,黄莺过来扶住张夫人:“夫人莫哭了,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说。”
张夫人抹了一把泪,抽抽噎噎的坐下:“王妃,妾身也不说虚的,只说我们两家的丫头得了那样的罪名,又是不得好死的,别的不说,我们家里的心痛自然不提,可我们两家都是有未出嫁的丫头呢,这名声一传出去,家里的丫头如何出嫁,我们家三丫头那未婚夫婿家里正闹着要退亲呢,我们心痛死去的女儿,又要……真真是一家人都折腾坏了,没有奈何,只好来求告王妃,九王爷和太子是亲兄弟,王妃又和孟侧妃是亲姐妹,还求王妃看在我们两个苦命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去求求情,若是得回了女儿的尸首,我们两家自然感激不尽,就是不成,我们也是感念王妃恩德的。”
这张夫人很会说话,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七分真里带了三分虚,可让人一听,就同情起了她,又觉得她是个实诚人,有那心软的,就不定就被她鼓动起来了。
月婵一边听,一边暗道,这长安城的贵夫人可都是了不得的,一个个颇有几分心计,哪个都不是软柿子呢。
她现在还真是对月娥有些不屑呢。
她这个妹妹到底是怎么想的,怎的做出如此蠢事来,王氏和张氏虽然只是侍妾,可太子府里的侍妾也都是好人家出身,说不得娘家也是有大靠山的。
像张家,别人不知道,月婵可是明白的,这可是天辰帝的心腹之人,天辰帝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交给张家去办的。
而王家,老祖宗奶过先帝爷,虽然如今时间久远,可天辰帝还是念及几分情分的。
更何况,王家自来人口繁多,嫁出去的女儿也多,和长安城许多人家都能扯上些关系,靠着姻亲织起一张大网,这可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而月娥一下子把这两家给得罪透了,别说这是太子爷的意思,月娥才死了儿子,这两家的女儿就没了,说月娥没有插手,鬼才相信呢。
这两家要真是恼了,联起手来一运作,月娥就是不被他们治死,也是差不多的。
一边感慨月娥如今心思越发的诡异,月婵也弄清了两家真正的来意。
说什么要尸首的话,不过是为家里其他未出嫁的女儿考虑吧,家里女儿得了这样的名声,人虽然死了,可是影响却是轻易消不得的,这便连累了两家其他女儿,尤其是王家这样靠姻亲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