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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母之心上,饶了妾身和月娟吧。”
这话说的,怎么听都是刘梅没事寻事,容不得家里的姨娘和庶女,要是传了出去,刘梅名声怕是有损的。
刘梅一阵气愤:“我还没怎么着呢,你这又是嗑头又是哭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是真气极了,如今孟之文除非有大事,否则绝对不进她的屋,平常几乎都是歇在珍珠那里,刘梅自然看珍珠不顺眼,一直想要寻她的不是,好发落她一顿,却一直寻不着,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自然不会放过。
“好,你是当我这个大房夫人不存在了。”刘梅冷笑一声:“画儿,去给辛姨娘长长眼色,让她也明白什么是主仆之别。”
画儿低头:“是!”
说话间,已经转身走到珍珠面前,抡起胳膊来,啪的一掌扇在珍珠脸上:“辛姨娘,这是太太让给你长眼色的,你可知道什么是上下之分,什么是主仆之别了吧,三小姐怎么样都是主子,你不过是个姨娘,是半个下人,如何敢那般称呼三小姐,太太要养三小姐,那是太太的恩典,你不说谢恩,反而不愿意, 你居心何在?”
画儿是个厉害的,原就不忿珍珠。凭什么都是丫头。珍珠就能得了老爷的眼,飞上枝头做凤凰,她们却苦哈哈的在一旁伺侯人。如今得了空,自然要好好整整珍珠的。
珍珠面上在哭,却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低头暗笑一下。
她求的就是刘梅的责难。刘梅越是责难她,老爷那里就越会怜惜她,到时候,就是刘梅求到老爷那里,老爷便是再重规矩,也不会把月娟交给刘梅养了。
刘梅走了一步错棋啊,她很该很去求老爷的。以老爷重视规矩的程度,说不定会真把月娟抱给刘梅养,而不是……
“太太,妾身没错。三丫头怎么都是妾身肚子里爬出来的,妾身疼她如命,怎么愿意交到太太手上。”
珍珠这是在给刘梅拱火呢。
果然,刘梅更是生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画儿,给我狠狠的打。”
画儿得令,又是一巴掌打在珍珠脸上,看着珍珠脸上红肿起来。心中怎么就觉得很是痛快,这打人不打脸。打了脸,那可是最失体面的。如今珍珠如此,看她以后怎么立足。
她这一巴掌才落下去,就听门外有人惊呼:“姨娘……”
回头去看,就见月娟小小的身子冲了过来,她大大的眼睛满是伤心和怨恨,直直盯着画儿,让画儿忍不住机灵灵打个寒战,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害怕起来。
月娟跑到珍珠身边,小小的身子窝进珍珠怀里:“姨娘这是怎么了,怎的就……”
之后,纪婉容走了进来,自然看到这一幕,先过去给刘梅行礼,笑道:“太太这是怎么的,就是有什么气,也不该这般责罚姨娘,到底,姨娘还是很得老爷看中的,如今脸面了这样,可如何是好。”
“你!”纪婉容这是故意给刘梅添堵呢,只气的刘梅说不出话来。
本来还在哭的月娟这时候抬起头来,直直看向刘梅:“太太,姨娘不好得罪了太太,月娟替姨娘给您赔不是了,太太喜欢月娟,是月娟的福份,月娟乐意养在太太屋里。”
一听这话,珍珠大急,大叫道:“不成,月娟,姨娘就是死也要护好你。”
月娟一笑:“姨娘自误了,太太怎么都是我的嫡母,如何会对我不好。”
她又看向刘梅:“不过,前几日月娟做梦梦到祖母,说是想月娟了,还有,祖母说在那边缺些东西,让月娟于佛家给她供奉了,月娟看祖母的样子,真是想的慌,便想着祖母养育月娟一场,着实不易,月娟虽年纪小,却也懂孝道,想去寺庙给祖母守孝祈福。”
刘梅笑笑:“难为你了,小小年纪如此懂事。”
月娟道:“如何敢当,只是月娟年纪小,一个人去恐不当,太太即是喜欢月娟的,对老太太又是孝顺异常,不若同月娟一起去吧。”
“这……”
刘梅沉吟起来,真是没想到,她被小小的月娟给反将了一军。
月娟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是个孝顺的人,又懂规矩吗,那怎的不见你给老太太如何守孝?
还有,你不是想要抚养我吗,那成,你不知道孝敬老太太,我一个小孩子却是知道的,我要长住寺庙给老太太祈福,你去是不去?
你若去的话,家里可就没你什么事了,趁着这时候,纪婉容可不是吃素的,怕家里大权要全被她收在手中,等你回来,府里怕没有立足之地。
可你若不去,先前的话难道是空口白牙随便说说的吗,你说喜欢我,怎么个喜欢法,让你陪我去礼礼佛都不成,真真是个心口不一的。
刘梅想得到,珍珠是个聪明人,自然也想得到,赶紧道:“太太家务事繁忙,哪里能陪你一个小人去,不若我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再者,老太太生前对我也是极好的,我也想给老太太念上几本佛经。”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彻底把刘梅给挤兑住了。
纪婉容站在一旁心内发笑,刘梅却气的脸都白了,她如今算是看明白了,为何月娟去九王府,纯粹就是找月婵出主意的,这主意,怕也只有月婵那个混帐东西才能想得出来吧。
第二百五十五章 恭贺
“王爷回来了!”
环儿轻轻施礼,一边给高子轩打帘子。
高子轩微微点头:“王妃今儿可还好?”
环儿一笑:“好着呢,才刚孟家大少奶奶和三小姐来了,小姐陪了好一会儿,才把人送回去。”
高子轩进了内室,见月婵穿了一件薄绸水蓝的长裙,罩了件月白薄衫,松松挽了头发,正站在桌前写写画画。
他悄悄走过去,见月婵运笔如飞,在一张白纸上写东西,许多漂亮的蝇头小楷就这么显现出来。
月婵这笔字是真的很漂亮,端正、大气、沉厚,若是让人看,怕是不相信这是女子所写。
高子轩也听说过,月婵当年练字是吃了大苦头的,每日手腕上吊铁块练习,当真不是谁都能坚持下来了,也难怪能练出这手好字来。
“这是写什么呢?”
他猛然间出声,月婵手上一抖,差点没有掉下一滴墨汗来。
她把笔移开,交待丫头们去清洗笔墨,她则白了高子轩一眼:“王爷做甚吓人,您回来倒是说一声啊,鬼鬼祟祟的在妾身旁边,猛一出声,差点吓的妾身把字都毁了。”
高子轩呵呵一笑,也不以为意,拉了月婵的手,接过帕子来亲自给她把指尖的墨汁擦掉。
一挥手,让满屋的下人退了出去,他诞了脸笑道:“今儿父皇让我进宫,说是要给我指个侧妃……”
话没说完,月婵已经盈盈施礼:“妾身倒要恭喜王爷了,这府里又有新妹妹进门,真真是件好事。”
见月婵喜的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这般大大方方的恭贺。高子轩满腔喜意顿时消散下来,心头一片火热被兜头冷水泼了下去,只觉得心里发寒。
“你当真高兴?”高子轩沉下脸来。
月婵淡淡一笑:“高兴啊。王爷难道不高兴么,总归是父皇的一片心意,咱们自然是要感激父皇的。只不知道新来的妹妹是哪一家的?”
她虽然如此说着,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介怀的。
她叫是告诉自己。高子轩是王爷,是皇子,先前天辰帝由着他胡闹,接那么多没有身份的女人进府,那是瞧在他没有娶妻的份上,如今妻也娶了,自然要多给他指些身家背景都过得去的女人进来的。总归,这府里不能只有她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女子吧。
这世道向来如此,但凡是有些闲钱的男人都想纳个妾呢,再不要说这些皇子们了,她孟氏月婵即然嫁了皇子,便要做好准备,这一世,绝对不可能做到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可是,她这心里到底还是有些酸酸涩涩的,很不是滋味。她和高子轩也算夫妻和美,日子过的也不错,要是再有新人进来,不知道。高子轩会不会像对她一样对待另一个女人,每思及此,月婵便会忍不住一阵难过。
她想来,任何一个女人要把自己的丈夫分给别人都会不好受的吧,不关情爱,只关本心。
“不必问了,本王已经和父皇推了这门亲事,倒是叫你失望了。”
高子轩一甩袖子,黑着脸出了门,也不理会月婵在后面的呼声。
他以为,他已经把这个女人的心给暖了过来呢,他以为,孟氏月婵不说有多喜爱他,总归心中是有他的吧,他说要纳新人,月婵总得有些伤怀,可是,他仔细的看了,月婵那满脸的喜意可不是装的,那是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