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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婵这才坐了下来:“王爷想要说什么?”
高子轩看月婵垂头,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来,一边唇角高挑,更添几分邪魅:“以后莫叫王爷了,叫我阿九。”
“阿九”月婵乖乖叫了一声,笑了笑:“阿九以后叫我小兔吧,只我们两个人时叫。”
“小兔?”高子轩疑惑,挑了挑眉定定看着月婵。
“月称太阴,也称婵娟,我名月婵,便是指圆月,因月中有玉兔,故人称月亮又叫玉兔、银兔,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常在无人的时候叫我小兔。”
月婵脸上羞出两片红晕来,想低下头,可高子轩一指挑着她的下巴,她哪里能够低得下去。
其实月婵并不记得苏氏在世的时候是如何称呼她的,只重生之后她做了许多关于苏氏的梦,梦中苏氏就叫她小兔,一声声的叫着,叫的月婵热泪盈眶,只想着大概苏氏还没去世的时候,抱着小小的她,也是这般叫的吧。
“小兔,小兔”高子轩笑了起来:“果然好名字。”
高子轩以前大多数时候都称月婵为王妃,他并不是不想叫月婵的名字,而是因为几乎所有人都这般叫月婵,他不想和别人一样,便多称王妃,如今得了月婵的小名,自然喜不自胜,这小名,似是月婵的亲兄长都没有叫过,只他一个人叫,越想越是欢喜无限。
低头亲了亲月婵的唇角:“以后只有阿九能够叫这个名字,别人都不能叫。”
这人,太过霸道了些吧,月婵暗暗思量,却还是点头同意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一时大意,把这无人知晓的小名都告诉了高子轩,这会儿想来,就好像在高子轩面前再无秘密,真的令人很是羞怯。
“呵呵”高子轩心情大好,低低浅笑,拍了拍手:“摆饭吧”
一时,丫头们鱼贯而入,在花厅的小圆桌上摆满了饭菜。
高子轩牵着月婵的手坐到桌边,两个人对坐而食,一时无语,只在吃饭时目光交汇,情意绵绵,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傅文彬一身墨绿衣衫,打马狂奔,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一抽马鞭,又奔过一条街道,在临街的一座酒楼前停了下来。
这酒楼三层高,建的很是轩昂,门前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百味居。
傅文彬下马,把缰绳一扔,扔给门前的小二,抬步进了酒楼。
早有跑堂的看到他进来,笑着上前:“公子来了,三楼包房给您留着呢。”
傅文彬沉着脸点了点头,迈着步子只听腾腾的声音响起,他已经上了木质楼梯。
跑堂的在前边引着,到了三楼写着竹字的包间外边,跑堂的敲了三下门,一个着红衣的美貌丫头开了门,对傅文彬一笑:“三公子来了,赶紧进来吧。”
傅文彬闪身进了包房,就见其间站了四五个或穿红或着绿的俏丽女子,一个穿了素蓝色衣衫,蒙着白纱的女子坐在一角轻轻弹着琵琶。
又听一阵笑声传入耳中,傅文彬大步走到围在圆桌旁的几个男子身边,也不坐下,一拍桌子大声道:“五王爷,你怎的让人散布流言,你我是说定的,只要我帮着你掌了军权,你便会帮我护着月婵,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那坐在主位上的就是五王爷无疑,他此时正端着酒杯轻啜,身旁坐了个穿青裳绿裙的女子,正拿了筷子夹菜要喂五王爷。
五王爷把女子推到一旁,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傅文彬:“赶紧坐吧,就等你了。”
坐在五王爷身边的一个穿着酱色衣服,长的肥肥胖胖的男子哈哈笑了起来,一把拉着傅文彬,让他坐下,又笑:“三公子这叫什么话,我瞧着,三公子真是太过痴情了些,可惜啊,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你再记挂着又能怎么样,那美人还不是被九王给得了。”
傅文彬脸沉了下来:“黄少爷,不该说的话少说。”
“哈哈”黄少爷大笑:“我不过是为你报不平罢了,你如今是五王爷的心腹,五王爷自然要替你打算的,我们拿你当自己人,当兄弟看,可不想你整日愁眉不展的。”
说话间,黄少爷的肥胖白手扒在傅文彬肩上:“傅老弟想想,九王什么样的人,那模样,那身份,啧啧,都说姐儿爱俏,你那美人嫁了过去,时间久了自然对九王一心一意,到时候,就是五王爷得了那个位子,把美人给你抢了过来,你又能怎样?人家心里装的可是九王。”
这话还没说完,傅文彬就听住了,脸色也好了几分。
五王爷朝黄少爷使个脸色,黄少爷会意,继续说道:“如今王爷让人一散布谣言,以九王的性子,自然对那孟小姐冷落起来,就是不休了她,也不会再亲热,孟小姐遭了嫌弃,便会自怨自艾,慢慢就会想起你的好来,等到五王爷出息了,把孟小姐赐给你,到时候,你再好好的暖暖美人的心,用不了多长时间,孟小姐连人带心,还不都是你的。”
黄少爷一脸笑容,硬塞给傅文彬一个酒杯,他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来,是兄弟的先干一杯。”
傅文彬听住了,仔细想了确实是这么个理,虽然那谣言对月婵不利,恐怕月婵以后在王府生活不会多好,可是,这也是有好处的,九王如果冷落月婵,也是他乐意看到的。
傅文彬可不愿意让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整日和别的男人亲热,他宁愿月婵过的不好,也不愿意月婵心里真有了九王。
“来,干了这杯”傅文彬和黄少爷干了一杯酒,又看向五王爷,一拱手:“五王爷,是在下的不是,在下给王爷赔礼了。”
五王一脸温润笑意:“你多虑了,都是自己人,自然有什么就说什么。”
五王爷一招手,一个穿红衣服的十五六岁的美貌女子走到近前,五王爷笑着一指傅文彬:“你去服侍傅三少爷,可要伺侯好了,说不定三少爷一高兴,给你些造化呢。”
那红衣女子笑的一脸甜美:“那敢情好,奴奴自然会伺侯好三少爷的。”
她说着话坐到傅文彬身旁,是贴着他的身子,那身体如水蛇般缠着傅文彬:“三少爷可要多吃些菜,来,奴喂您吃一口。”
黄少爷在一旁打趣:“月奴,傅三少可不是那么好伺侯的,这可要嘴对嘴的喂啊。”
红衣女子,也就是月奴一笑:“这是自然的。”
傅文彬听她名唤月奴,名中有一月字,就仔细看了两眼,这一瞧,那眉眼竟有五分和月婵仿佛,一时间,就像看到月婵在身边一样,有些痴了。
那月奴和黄少爷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傅文彬,黄少爷不住的敬酒,月奴也在一旁添些趣味,不一时,竟是把傅文彬灌的有些醉了。
黄少爷给月奴使个眼色,月奴浅笑一声,扶了傅文彬,开了包房里的一个暗门,一边走一边道:“傅三少走慢些,奴扶着你。”
看傅文彬跟月奴进了房间,五王爷高兴的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对黄少爷一摆手:“天色不早了,本王先回去,你在这里守着些,一定要把傅文彬拉拢住。”
黄少爷点头应是,送五王爷出了门,他一双小眼笑的挤在一起,回身指了指几个美貌丫头道:“今儿你们几个服侍本少爷吧。”
几个丫头虽有些不情愿,可情势比人强,自然也带着笑容跟着黄少爷去了。
不过,几个丫头倒是有些羡慕月奴,明显的,傅三少要比这个黄少爷强的多了,不光是长相,便是看气度为人,也比黄少爷强不是一星半点。
傅文彬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不料身上薄被滑落下来,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
一只纤纤玉臂横了过来,一个美貌女子赤着身躺在一旁,嘴里小声咕囔着:“三少再睡一会儿吧,昨儿您真是太强壮了些,竟让奴吃不消呢。”
傅文彬有一时不清醒,不晓得身处何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昨天喝醉了,把这个月奴当成了月婵,竟是……
拉起被子来看了一眼,傅文彬恨恨捶了一下床畔,沉着脸穿了衣裳,就要下床穿鞋。
那月奴出身风月,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形,也不管是否穿了衣裳,竟是死死抱了傅文彬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可是奴昨儿伺侯的不好,惹三少不高兴了,三少若是不痛快,怎么奴才成,或打或骂由着您,只要您不抛下奴就成。”
说着话,月奴竟呜呜哭了起来,哭的很是伤心无助。
傅文彬浑身僵硬的肌肉软了下来,他回身看了月奴一眼:“并不是你不好,只我一夜未归家,心里记挂罢了,你先穿衣裳起来,我送你回去。”
月奴也知道要先稳住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