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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碰到了萧儿,自己这一辈子,恐怕都会永远对爱情避如蛇蝎!
“自古成王败寇,已经过去的事,多说何益!”想起自己父妃一系的悲惨结局,云清雯愤恨不已。
“好,我们不说那些往事。四妹,我且问你,若今日,坐在这位子上的人是你,试问四妹可容得下二姐活在这世上?”云清幽逼视着遥遥相对的云清雯。
“到了这个时间,我还怕些什么!云清幽,我明白告诉你,我只恨自己没能早些杀了你!”云清雯神色疯狂。
“四妹,这就是母皇为何把皇位传给我,而不是你或三妹!”
“母皇的心目中,只有你才是她的女儿,我和三姐算得了什么!”云清雯脸色凄怆,“从小,最好的东西就是你的,你挑剩下的,我们才有资格要;最好的宫室是你的,你嫌弃的,我们才有资格住!可是,我们也是凤女凤孙,凭什么我们就要永远的仰人鼻息!”深埋在心里的怨恨终于发泄了出来,云清雯有些喘息。
“原来,四妹已经恨了姐姐这么久!”云清幽颜色惨淡,“罢了!前尘往事,若姐姐有不是之处,四妹只管冲着我来就是,关这些后辈何事?四妹还是把他们放了吧,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来朕听!”
“要求!哈哈哈!我一个将死之人罢了,还能有什么要求呢!我若说,让姐姐把那个位子让给妹妹坐两天,姐姐会答应吗!”云清雯磔磔狂笑,只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混账!”“大胆!”
身后侍卫闻言大怒,纷纷出言呵斥。
云清幽摆摆手,凝神片刻,忽然扬声道,“好!”
“什么?”云清雯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你没有听错,朕说好!”云清幽垂下眉,“妹妹要朕怎么做呢?
“那姐姐先把随身玉玺,送与妹妹如何?”云清雯语带嘲讽。
“有何不可?”云清幽摘下腰上锦囊,小心的倾倒出一件宝物,不过拳头大小一块无暇美玉,边上是四角飞螭,周围有五彩金龙穿云夺日,众星拱月般托出正中间一只气势华贵耀人眼目的九翅彩凤!
——正是西陵传国玉玺,引来无数人觊觎的九龙凤玺。
云清雯眼睛一亮,一旁本正低头把玩手中折扇的仇云也神情一震。
“只是有一个条件。”云清幽淡淡一笑,“要换妹妹手里的人。”
“姐姐才是说笑呢!依我现在的境况,得了那东西,能拿来做什么?”云清雯神情惨然,眼神却转眼狠厉,“只是你妹子一向小心眼,别人如何对我,我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是吗?妹妹真不稀罕?”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直盯着仇云,“阿云,这一向过的可好?”
云清雯冷冷一笑,手臂轻抬,剑若青虹,带出一道灿然流光,直奔仇云前心而去;同一时间,仇云身体后仰,盘在腰间的黄金软鞭更是突然滑出,如毒蛇一样缠上了云清雯的脖颈。
云清雯垂下手中的剑,弹了弹那曾经饱饮了鲜血的鞭梢,“仇公子,陈驸马好像需要您帮她解决点困难。”
仇云慢慢回头,正对上陈清风无措的双眼,而她的颈间,正有一把锃亮的钢刀。
“我早说过,我是个小心眼的人!”云清雯仰天大笑,“如果仇公子愿意把当日那个闯营的人叫出来,或许,我有可能放驸马一条生路,仇公子可以考量一下,是那人重要,还是唯一的女儿重要!”
“不好意思了,二姐。”云清雯转头冲云清幽等人一笑,“让二姐失望了!”
“是吗?”云清幽颇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突变,“时辰好像也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突听远处传来极为沉闷的几声钝响,一片地动山摇之声,远山近水都好像在颤动不已。
云清雯面色大变。
“妹妹的燿山营,好像没了。”云清幽平静的说,“把紫帆和暖玉放了吧。放了他们,朕,放你离开。”
燿山营是自己的最后一处秘密营垒,竟也被破了吗!
“仇云!是你吗!”云清雯已是目眦欲裂,突觉喉头一紧,却是仇云收紧了鞭子。
“云清雯,不要上当!燿山营之事,我一无所知!”
“放,手!否则,就等着给陈清风收尸!”
“啊!”一声短促的惨叫传来,云清雯循声望去,一时面若死灰。
却是一群黑衣男子突然从两侧崖壁落下,那逼住了陈清风的女子猝不及防之下被人削去了脑袋,脑袋立时骨碌碌滚了老远,一直滚到云清雯的脚下,方才停住!
那人的脖子里的一腔热血顿时喷了陈清风一脸一身。
“云清幽!你竟敢!”手中长剑忽然扔出,正砍在那根虬枝之上,那吊了两个血人的树枝忽然咔嚓嚓发出一声脆响。
紫涵大惊,发足便想要奔过去,忽觉身上一紧,却已被人抓住后心,倒提着飞出人群!
“涵儿!”云清幽猛地站起,一脸的惊惶失措!
本是躺在陈清风脚下的云紫帆嘴里呜呜着,拼命的挣扎起来。
被砍了一道口子的树枝,一点点的裂开,脆响断裂的声音直捣的人耳朵发麻!
“老爹!暖玉!”紫涵嘶声惨叫,已是心痛如绞,泪流满面。
“涵——儿!”老爹和暖玉慢慢睁开眼睛,却正对上被鲜于子枫倒提着的眼泪横流狼狈不堪的紫涵,两人拼命的扭动身体,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树枝终于承受不了两人的体重完全断裂开来!
“啊!”紫涵惨烈的喊声连铁石心肠的人听了都想要落泪。
云清幽神情剧变,不可置信的看向紫涵——这样的反应, 怎么可能是那个侍卫!难道真的是涵儿?!
柳吟风努力的睁开肿成两条缝一样的眼睛,贪婪的看向紫涵的所在——
涵儿!能有你来送老爹,老爹知足了!只是,没为你护住你的夫郎……
血迹斑驳的眼角,有一滴泪猛然坠落,和脸上的血水混在一处,看着煞是狰狞可怖,可那变形的嘴角却渐渐勾起一抹凄凉的笑容。
上官暖玉拼命的咬住嘴唇,鲜红的血滴顺着嘴角一滴滴坠落,一眨不眨的凝视着紫涵,好像要牢牢的把紫涵刻在心底,那眼中是炽热的虽经千磨百折却仍至死不渝的无悔深情!
落凤坡(三)
鲜于子枫身体一僵。
紫涵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快!救下——”云清幽冲着黑衣人大吼,却又戛然而止——那两个被串成一串儿的血肉模糊的人儿哪还有半点影子?
“哈哈哈——啊!”云清雯仰天狂笑,那笑声却又很快卡在了喉咙口,整个人更是被金鞭吊着勾离了地面,一张脸早胀成了紫色。
“我讨厌自作主张的人。”仇云冷冷的看着手脚不住抽搐的云清雯,那充满着戾气的眼神,虽是隔了方面纱,仍让濒死的云清雯打了个寒战,自己以前怎么会以为这个男子不过是个情种罢了呢!
黑衣人上前,手脚利落的把云清雯捆成个粽子样,丢在一旁。
“你们——”云清幽一生中也算的上是身经百战经历了无数的阴谋阳谋,能坐上这个天下最尊贵的位子,心智之坚定,自然非常人所能及,此时此刻,却突然有一种万事瞬间都脱了自己把握的慌乱。
明明是自己埋伏的人,怎么她们却对仇云恭谨有加?!或者,这根本就是仇云的人?那自己埋伏下的人手去了哪儿?难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手?!
“鲜于小姐,或许,你也有兴趣和我合作?你的心愿,我也可以帮你达成。”仇云却并不搭理云清幽,却是微微转了身,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的鲜于子枫。
“你一个男子罢了,有什么资格和我合作?”鲜于子枫眉目间一片冷意,笑话,要找回自己的爱人,却要大张旗鼓的求助一个男人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谁能想到,形势竟这样瞬息万变!怎么也没有料到,明明占尽先机的云清雯却这么容易就成了别人手中的俘虏!
大名鼎鼎狡诈如狐的四王女云清雯没有死在西陵王军的手里,竟是被自己的盟友算计了去!
以自己的了解,云清雯绝不可能只带了区区数人便来到此地,那么潜藏的人手去了哪里?这些黑衣人又是什么来历?
看来所有人都低估了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右相正君!
心里如同惊涛骇浪,鲜于子枫站在场地的中心沉吟不语。
鲜于子枫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一方是夺走了自己此生挚爱的情敌,一方是自己从没瞧进眼里过的尚且有些陌生的男子,片刻之间,自己竟成了一个独守孤岛的第三方!
手里倒是有个西陵太女,可自己心里怎么就一直这么不安呢?
“说你要考虑一下。”紫涵冲着鲜于子枫无声的蠕动嘴唇。
“你以为自己还有资格命令我吗?”鲜于子枫目光复杂,果然不愧是萧儿生的女儿!经历了那样巨痛,刚刚明明已经几乎崩溃,却还能这样快就恢复镇定!若是当年,萧儿没被那个女人骗走,这个孩子,该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