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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人再说话。
我心里叹气,刚刚我没来的时候听到这边笑声朗朗,我一来就这样沉默。看来自己还真是不讨喜。
老十丢完了石子,看着气氛有些不对,挠了挠头,说:“给大家讲个笑话儿吧。”然后就讲了个市井里听来的笑话儿。亭子里又恢复了原来的那种笑声。尤其是我这个一直都是笑腺特别发达的人,听了老十的笑话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边笑边擦眼泪的时候,我看到几个阿哥都看着我,才想起要守规矩,就想憋住自己的笑,可是实在没憋住,又“扑哧”一声笑出来。
老十见我笑得忘形,也乐了,说:“弟妹有没有笑话儿说来听?”
废话,我是谁?当年我安雪讲笑话,就没有不笑的。我使劲儿憋住了笑,说:“像十爷这样的笑话儿没有,倒是有个测试,问几位爷敢不敢做?”
老十一听就作“磨刀霍霍”状,说:“我们随皇阿玛围猎的时候,连熊都敢打,还怕个测试么?”八阿哥和九阿哥都只是笑,也不表态,摆明了不跟小孩子掺合。
倒是十四把脸转了过来,说:“你快点儿问。”
“好。”我说,“这个测试,主要是测试看谁是笨蛋的。”然后我扫了几位阿哥一眼,“等会儿我问问题,我一问完马上就得答,不许慢慢儿想。”
十阿哥努力点头。
我清清嗓子,开始问:“如果几位爷参加跑步比赛,几经辛苦地跑呀跑呀,终于超过了第二名,请问你现在是第几名?”
“当然是第一名了。”十阿哥想都不想就说。
十四指着他就笑出来,“十哥你真傻,他超过了第二名,当然现在他是第二名嘛。”其他两位阿哥一直笑,老十想了想,反应了过来,也呵呵笑起来。
“第二题,你继续跑,跑呀跑呀,终于超过了倒数第一名,那你现在是第几名?”我又问。
“倒数第二名!”老十又一马当先。
十四笑得越发厉害,说:“十哥你可是在瑞雪面前丢了人了,人家都倒数第一名了,后面哪会还有人?”
我看着十阿哥那憨憨的样子,也笑得身子都直不起来,“十爷两题……全错,结果我就不说了,哈哈……”
老十扁嘴,面子上是挂不住了,就耍起赖来。说:“刚刚大意了,不算,再问。”
我脑子一转,说:“那咱们玩儿这个,我说十句话,十爷你倒过来念,全念对了就算爷赢了。”
他说好,我又问:“那若是爷输了呢?”
他想了想,把自己腰上玉佩取下来,说:“若是我输了,这玉佩就归你了。”
我说好,于是就开始。
“湖边有树。”“树有边湖。”
“我在亭中。”“中亭在我。”
如此这般,念了七、八句,我说:“错了。”
老十摇头,“没错儿,哪儿错了?”
八阿哥看着我们,嘴角最先扬起一个笑,随后老九和十四都开始“哈哈”地笑,对老十说:“你又上了瑞雪的当了,你该说‘了错’。栽了吧?”
老十这才反应过来,我见老十这样被兄弟几个这样笑着,心里有些不安,别是自己贪玩儿过了火,让老十没了面子,以后怪罪我。
不料老十一点儿都不气,也“呵呵”地笑着,豪爽地把玉佩递给我,说:“得,今儿是栽了,这玉佩可是好东西呢,小的时候学了第一套拳,老祖宗赏的。弟妹,你可收好了,回头等我想着了翻本儿的计策,再找你赎回来。”
我接过那玉佩,笑得越发的欢。
老十见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就说:“从没见过弟妹这样笑,其实弟妹笑起来很好看。”
然后我就听见八阿哥一声轻咳,老十那愣脑袋立马意识到自己说了逾越的话,忙端起茶来装渴。八阿哥看了看天,说“不早了,回吧”,然后三个阿哥一起站起来告辞。
胤祯要送,刚站起来八阿哥就说:“不是外人,熟门熟路,别送了。”说着带着九阿哥、十阿哥就离开了。
亭子里一下就剩下我们两个。
胤祯白眼看了我一下,说:“笑成那样,不懂规矩。”
“夫人请安,却不正视,不知礼数。”我也刺儿他。
“……”他瞪我,我也瞪他。突然他笑了,说:“想不到你脑子里,还有这么些有趣儿的东西。”
我不买他的帐,“我也想不到你看着笨,其实还会欣赏。”
他被我驳了面子,也冷下脸来,说:“八哥他们都走了,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回吧。”
我撇嘴,当我愿意在这儿啊?一扬头我就出了亭子,由在外面等着的小月扶着就走。
真相
是夜,我躺在床上翻来翻去。
睡不着,干脆起来,摸着黑点了灯,坐在梳妆的镜子前看自己。日子一天天在过,我身在这个位子上,在这个无爱的婚姻里,究竟要怎么走,还有多少路要走?
心里有点鄙视自己,早知道是要来这里的,就该好好读读历史书。高中时教历史的那老头儿说“读史可以明智”,我愣是不信,现在倒是信了,可是悔得我肠子都青了也愣是没想起来康熙年间的任何事情。
复又笑自己,学好了历史又如何?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史官在历史书上为自己留的一笔,也就是“十四阿哥嫡福晋”,仅此而已,还能有什么多的呢?
曾经每天看着天空盼着打雷下雨希望自己再被劈一次,也很多次跑到完颜瑞雪落水的地方想要跳下去,可天空却总不下雨,跳湖自尽……我又没勇气。
复又退而求其次,希望自己只是在做梦,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在2007年的北京,这些日子来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可是每天一睁开眼睛,看着这屋子里的一切,看着自己穿上的宫装,看着镜子里已经不是自己的自己,唯一的感觉,竟是原来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我低头叹气,看到台子上放着今天从十阿哥那里赢来的玉佩,我拿起来对着烛光看了看,拉开了台子最里面的小匣子,放进去。那个小匣子里放着德妃娘娘赏的玉如意,还有那只小月仍然没有退回去的镯子。
一见那镯子,我就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只好站起来满屋子乱转,目光落在屋角的书桌上,上面整整齐齐摆着笔墨纸砚。完颜瑞雪以前应该是很喜欢写写画画的,可是我不喜欢,也不会,所以醒来以后,就没碰过那里的东西。
我走过去,桌子上面摆着一副还没有完成的画。拿起来仔细看,画的是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水乡,一叶小舟,舟上站立着一个男子,看那容貌、那身形,俨然就是四阿哥!
我一惊,边在心里埋怨小月不小心边折起那画儿,哪知不折还好,一折就吓了我一跳,那画儿下边的一张白纸,密密麻麻,满满的“禛”字。
我手一抖,原来自己一直都错了!完颜瑞雪心里的人,不是胤祯,是胤禛!
我跌坐在椅子上,细细回想。好长一会儿,终于理出了头绪。以前的我,跟胤禛应该是两情相悦的,而且或许已经持续了好久。小月说,自从去年我阿玛从江浙上京赴职,我就再也没有回过江南,从这画儿上画的江南水乡来看,我跟胤禛怕是早就相识了。但是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却成了胤祯的嫡福晋。但是我跟胤禛却一直暗中来往,小月和小贵子就是为我们传递信息的媒介。
这个认知让我觉得心里一凉,我慌忙端来烛台,连画儿带字一齐点燃。看着飘落在地上的火团,我的心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无比沉重。
越是想,就越是烦闷起来。
我站起身,蹑手蹑脚打开门,门外伺候着的两个丫头早就睡过去了。我把花盆底鞋脱下来拿在手里,轻轻地迈出去,越过那两个丫头的身体,一直走到园子里。
地上冰凉,我提着鞋,光着脚走着,一直到湖边。我看着那一池的水,心里问着那个现在不知道在哪个时空的人:完颜瑞雪……你怎么那天就那么有勇气从这里跳下去呢?
心里突然一个激灵,不对,她不是自尽!她不会自尽的,她既然不爱胤祯,那么银夫人关于云夫人和胤祯那些言语又怎么会刺激到她?那么她是怎么落水的?当时湖边只有她跟银夫人,莫非……
我脊背发凉,原来《金枝欲孽》里看到的争宠,比男人做事还狠辣的毒手,都是真的,就这样活生生地上演在我的面前,我的身上。而我却单纯得以为那只“孔雀”只是想炫耀胤祯对她的恩宠而已!
我的火气一下就窜了上来,孔雀啊孔雀,你怎么能如此狠毒地害我?我不报仇,我还叫完颜瑞雪么?
主意拿定,我就回了屋,好好睡觉,明天早晨起来,准备“打仗”。
翌日
作为十四阿哥府的当家主母,其实我是相当没有威严的。或许都知道我不受十四阿哥喜欢,所以每日的请安,除了云夫人会来,其他的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