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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月看了看我,呆了半晌,才支吾道:“外面的人都说,咱们福晋要……要做第二个八福晋了……”
“小月!”我一听,就重重地把手里的茶搁在桌上,怒道:“人家嚼舌头,你就知道跟着参合,净跟额娘说这让额娘担心的事儿!”我说罢,见额娘在一旁急得眼睛里直转泪,就去拉她的手,给了她老人家一个宽慰的笑容,道:“额娘,你别担心,那个方子,我吃就是了。”
额娘听我说要吃,才放下心来,道:“你愿意试就好,如此额娘才能放心啊。”她说着,就回头对一旁的嬷嬷道:“快,去给福晋煎药。”
又与额娘说了会儿家常,嬷嬷便端了药上来。我向来怕中药的苦味,但看着额娘期盼的眼神,又想了想胤祯的心愿,终是定了心,一咬牙喝了。喝完了以后,只觉得身子一阵燥热,甚是难受,便想去歇着。
额娘见我难受,想了想,便道:“或许是药起了作用,雪儿你好生歇着,这药必要服十日,可不能断。”
我点头应了她,她才放心道:“如此便好。”她说罢,看了看外头,又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你阿玛又要担心。这几日你若得空,进宫看看德妃娘娘吧,娘娘念你念得很。”
我又笑着点头,道了声:“知道了。”便送了额娘出去。
如此吃了好几天所谓的求子秘方,我虽然不知道那些药的成分到底对我的“不孕不育”有什么帮助,但却开始觉得腰越来越酸,人也懒得动了,每日醒来就只在躺椅上躺着。
一日,我终于是怕自己躺出毛病来,于是给自己找了点事儿,进宫……陪德妃娘娘聊天。
刚进永和宫,才走了几步,我就觉得腰酸背疼,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如病了一般虚汗连连,忙伸手让小月扶着我。
小月一摸我的手,便惊叫起来:“福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稳了稳自己的气息,仔细想了想,自己也奇怪起来。我进入完颜瑞雪的身体里这么久,自己也知道她原来决不是个病秧子,可自从喝了那个所谓的求子药之后,整个人日渐倦怠不说,这会儿才走了几步路,居然累成这样,莫非……是那个求子秘方的问题?
“不会,额娘决不可能害我。”我在心里道,虽然懊恼自己求子心切,竟学起那些古人乱吃药来,但额娘怎么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呢?决不会。
思及此,我便对小月笑道:“不打紧,或许是这几日在家里憋闷得慌,身子竟娇气起来。”我说着,就由她扶着,进了暖阁。
德妃娘娘见我来了,自是喜笑颜开,待我朝她福身行了礼,就朝我招手道:“瑞雪,来,陪着额娘坐坐。”
我笑着点头应了声,就由小月扶着过去,却不料只走了两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疑团
待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永和宫里,身边是正在为我把脉的太医。德妃娘娘也坐在一旁,正焦急地抹着眼泪。
“额娘……”我心里迷茫,低低地唤了一声。
“醒了醒了,可是醒过来了!”德妃娘娘听见了我的声音,才放心地道了声。随着德妃娘娘一声唤,满屋子的丫鬟嬷嬷也围了过来,都关切地在一旁伺候着。
我躺在床上又缓了缓,精神才好起来,却见那太医为我把了好半天的脉,却一直不言语,但神色却越来越凝重。
我心里不由一堵,轻声道:“太医……我是什么病?”
“这……”太医被我冷不丁一问,吓了一跳,却不敢答。
“王太医,说吧,十四福晋到底是怎么了?这前些天儿还好好的呢。”德妃娘娘在一旁看着我,一脸的心疼,也着急地道。
王太医一听德妃娘娘问了,忙转身朝她跪下,支吾着道:“回娘娘的话,福晋这是……气虚,静养数日便可。”
德妃娘娘听了他说,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我却不这么想,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完颜瑞雪向来都是身体健康出入平安,哪来什么气虚一说?这些太医都是聪明人,遇到不好说的病,都说是气虚,不少时候,好好的人都被耽误了。思及此,我就挣扎着起身,道:“王太医,这几日,我总是精神倦怠,腰酸背痛,你说实话,我到底是什么病?”
王太医听了我问,又吓了一跳,刚站起一半的身子就“扑通”一声跪了回去,想了半晌,才道:“回福晋,奴才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德妃娘娘一见这情景,心下似乎也明白了几分,蹙起眉道:“你快讲。”
“是。”王太医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只道:“依奴才愚见,福晋子宫虚寒,实在……乃不利生养之先兆……”
我听了他说,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下就没了思想,只傻傻地看着太医的嘴在我面前一张一合,耳朵里却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只回转着那句“不利生养”,原来……原来这个缘分不是没有到,是完全就没有。
德妃娘娘也被太医的那句话吓得一惊,眼眶就红了起来,直道:“怎么……怎么如此没有福气?瑞雪,我可怜的孩子……”她说着,又想了想,不死心地道:“王太医,你可瞧清楚了?”
王太医始终在地上跪着,道:“奴才……瞧清楚了。福晋这病,怕是因为服了什么相生相克的药物,才导致了体虚身弱。”他说着,又想了想,才道:“娘娘,福晋,奴才还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
我呆了半晌,见德妃娘娘已经在一旁只抹着眼泪,无法言语,便哽咽道:“你说。”说话间,我的泪水终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是,奴才以为,福晋的虚寒之症,不是天生所致。奴才斗胆,请问福晋,最近可是服了什么药物?”
我闻言就一惊,忙道:“是服了……服了娘家送来的一副求子的方子。”
德妃娘娘一听,就忙问:“可是你额娘捎给你的那方?”她见我点头,脸就一凛,指着王太医道:“王太医,那方子可是你写的!”
太医闻言,就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娘娘,娘娘明察。奴才给福晋开的方子,所用皆为温补之材,黄芪配肉桂补气扶阳,以消阴寒而助气血生化。香附疏肝理气,使气行血行。这些药都乃暖宫之药,不该让福晋子宫虚寒啊。奴才……借奴才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加害福晋啊!”他说着,停了停,又喃喃道:“这药本不该有问题,除非……”他说着,抬起头来看我,“福晋可曾服用了麝香或红花之类的药物?”
我愣了一下,就摇摇头。虽然我没什么医学知识,但也知道麝香红花是堕胎药,怎么会乱吃?
王太医见我一直摇头,想了想,就道:“福晋,奴才为福晋把脉时,脉象虚弱,见消瘦,是否……是为了保持窈窕,服用了些麝香?”
德妃娘娘一听太医这么说,也急起来,拉着我的手道:“我也觉着瑞雪这些天儿瘦了许多,瑞雪,你好好想想,是不是……?”
我赶忙摇头,道:“额娘,瑞雪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知道那麝香红花是吃不得的东西,不会乱用的。”
王太医见我这样说,沉思了半晌,才道:“奴才斗胆,请福晋让奴才尝尝福晋日常所食所用。”
我听了他的话一愣,又抬眼看了看德妃娘娘。她老人家眉头紧锁,我的心又是一紧,刚想说话,就听见德妃娘娘道:“王太医,你是指……”
她话没说完,王太医就已经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德妃娘娘见他点头,轻轻地倒抽了口气,牵着我的手,微微颤抖。我见她老人家这样子,心里突然明白过来,脊背一下就传来一股凉意,忙道:“额娘……”
德妃娘娘没等我说话,就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微微摇了摇头,又对身边的丫鬟嬷嬷们吩咐道:“快去,快去十四阿哥的府上把福晋日常穿的用的吃的,都取来。”
“慢着。”我想了想,就对德妃娘娘道:“额娘,还是让太医随我回去吧。府里吃的用的太多了,一一搬来,忒费事了。”
德妃一听,也想了想,才道:“也好,免得又有人搬弄是非。昨儿你额娘进宫来,才跟我叨叨起来。”她说着,脸一凛,就对跟着我来的丫鬟嬷嬷们道:“今儿这事儿,谁若敢背地里嚼舌头,若叫我知道,定叫她再没舌头可嚼。”语气虽轻,却叫所有的丫鬟嬷嬷的身子都一抖,全都屏起呼吸,朝她福下身子,齐齐喊了声“是”。
德妃娘娘见她们应了,才拉着从床上勉强起来的我,叹了口气,才温柔地道:“瑞雪,让太医一样一样都不落地试,啊?”她说着,又思考了片刻,才在我耳边轻声道:“不要动静太大,只悄悄地让太医试。王太医伺候主子一向上心,不要担心。若真是什么人所为,必要揪出她的尾巴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