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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干……干……干什么……”死命拉着裤子誓不让裤子离开自己。
“松手!”见扶苏拉紧裤子不松手嬴政不耐烦道。
“不放!”
“放不放!”
“不……”看嬴政‘唰’的黑了脸,扶苏也马上没了豪气,硬着头皮道:“你……先说理由……”然后我看情况脱不脱。
“让为父看看有没有磨破皮!”得知儿子脑中的不良想法嬴政气得失笑。
真相大白误会说清,扶苏这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归了位,也终于有机会想清要把谁拖出去砍了。“不怨他们,是我自己不想穿的!”连忙解释,牵扯到无辜人的性命可就罪过大了。
知道儿子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嬴政便也没再叫人,“为什么不穿裆裤?”
嬴政口中所谓的裆裤其实就是白布条缠在胯间,和日本相扑上场穿得那种有点类似。穷人有件衣服不容易,因而在下地干活时怕弄脏了裤子所以只着穿过胯 下围在的腰上的裆裤干活。
在现代人看来这种‘简易内裤’一不卫生,二脱起来费劲,三不利于小孩子某处成长发育。溜。达。小。妖。制。作
听了扶苏的解释嬴政不知自己是该生气还是乐,想到晚上一入夜不出门儿子就只穿到脚踝处的长褂,光着屁股,他这才终于明了其中原因。“那也不能以后都不穿,苏儿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把宫里的裁缝叫来让他想办法把块布夹在两条裤腿中间,到脚踝就是外裤,膝盖以上短的就充当裆裤,好脱又好穿……”
扶苏这话痨一有机会就说个没完,嬴政在听见‘好脱好穿’这四个字后便屏蔽掉扶苏其他废话,自己一人琢磨起来。
比起扶苏为自己以后的男性尊严着想,嬴政想得却很实际。
裆裤解开、脱下、再裹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特别是在行军赶路时。如果按照扶苏所说给裤子加上一块布就可以解决,那大军便不会在解手的问题上再耽误时间,并提快行军速度。
越想越觉得可行性很高,不过令嬴政诧异的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何从没有人想过,就好似那玩游戏时比划的手势。
盯着滔滔不绝,手舞足蹈的儿子嬴政眼神微闪,“幸亏你是我的儿子。”伸手拍了拍扶苏的背,语调很平淡听不出什么。
扶苏当然疑惑,歪头看着突然盯着自己不说话的人,刚想要开口便瞧见姬婉带人从屋里出来朝他们走来。
“臣妾拜见大王。”姬婉带着众人跪在嬴政面前。
早就听人来报说嬴政到了院外还遣走了跟随的宫人,可左等右等也不见这人进来,姬婉只好出来看看。哪知没走几步就瞧见那父子俩站在院门口,只是气氛有些怪。
看见姬婉跪在自己面前嬴政放下扶苏伸手把人搀起,“你们也起来吧。”
“谢大王。”
众宫人谢完礼一个个恭敬的低头站在两旁。
这时一位身穿素朴,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走上前对嬴政跪拜道:“见过大王。”
“夫人请起。”嬴政微微点头。
“谢大王。”妇人起身抬起头看向站在嬴政身边的扶苏微微一笑。“见过大王子。”
本来就好奇这人长什么模样,因而当扶苏看清妇人的容貌时立马张大嘴,这人的样貌丝毫不逊于自己的美人娘亲,只是两人的美有所不同。
姬婉的美在扶苏眼中是知性美,气质高贵,让人心中生尊敬。而眼前的美妇确是中国人眼中的娴熟美,气质亲和,让人瞧了顿生好感。
看美女是男人的天性,而扶苏直接看直了眼。
姬婉笑着拉过扶苏解释说:“苏儿这位妇人是蒙将军的夫人,卜夫人。从将军那算你得叫夫人‘婶娘’,可要是从我这里算却要叫声‘姨娘’。”说完看向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嬴政,“大王你说苏儿应从那边算?”
“怎么叫也变不了关系,更何况卜夫人还是当日为苏儿开奶的人。”招招手让扶苏到自己身边,然后继续说道:“苏儿的第一口奶可是喝得卜夫人的,当时还喝得流了鼻血。”
几个大人说笑时扶苏整个人羞窘的不得了,瞧着眼前美丽温柔的卜夫人,他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当日睁眼时看见的那白花花一团肉。
很不好意思的跑到嬴政身后低着头,他那一反往日厚脸皮的害羞样令嬴政和姬婉更加忍不住想要调笑,只可惜现在有客人在场这才作罢。
有女眷在此嬴政也不好停留,于是抱起快缩成一团的扶苏先行离去,只是刚走到不远扶苏就从嬴政身上滑下来往回跑。
院中没有宫人,待嬴政正要上前提起踮着脚站在窗外往屋中偷看的扶苏离去,就听屋中的卜夫人小声问道:“姐姐如今可还盼着那人?”
“不盼了,却也忘不了了。”说完,姬婉幽幽哀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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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姬婉的院子出来一路上父子俩谁都没讲话,都是若有所思。
四下无人,嬴政停下脚步扯了一下神游的扶苏,严肃说道:“今天在窗外听到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任何人说,知道吗!”自己不介意,可那想要铲除他们母子俩的有心人却是在意得很。
“哪里有窗户?谁站在窗户外了?”扶苏装傻充愣,这里面的严重性岂用别人来告诉自己,他只是好奇那个能让他美人娘念念不忘的人是谁罢了。
赞许的笑笑,十分满意儿子回答的嬴政握着扶苏肉肉的爪子回到寝宫。这时午膳已经摆在桌子上,端着水等着给父子俩人净手的宫娥也都在殿门口站得笔直。
瞧眼桌上以肉为主的饭菜,心里有事的嬴政与扶苏顿时觉得油腻不合胃口。
“把鱼和青菜留下,其它的肉都撤下。”嬴政说完便拉着扶苏在桌边坐下,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见赵高站在门外朝自己一拜。“苏儿先自己吃父王有要事要办,听话。”摸摸扶苏的头嬴政起身离去。
看着嬴政消失在门后,扶苏端起碗吃起饭来,一边吃一边想适合他美人娘亲的男人要具备些什么。
带着赵高走到寝宫正殿旁自己习字看书的偏殿,进到里边让守门的侍卫退下嬴政问:“可是有消息了。”
“有了。”赵高弯腰恭敬回答,心中不明这大王好好地为什么要找当年郑国的送嫁将军,还找了好多年。
“在哪?”
“那人现今在咸阳城外的山上做了猎户。”看君王皱眉不知想何赵高说道:“启禀大王,据查这人在郑王归秦为臣时卸甲来此,一直住到今天。
“成亲没有?”
“孤身一人。”
这么算已有十多年了,想了一会儿嬴政问:“这些年那人都没有离开过?”
“奴才派去的人打听回来说那人自住下便再未离去,大王这是要……”
“赵高命人准备一下,寡人要出宫。告诉他们行装要小心一些,寡人不想节外生枝。”
“奴才这就去办,大王放心。”招来宫娥为嬴政更衣,赵高连忙去安排秘密出宫的事宜。
嬴政要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姬婉心心念念了十几年,耽误了大好年华。如果不是后来向自己‘要’一个孩子做伴,恐怕至今她还像从前如死寂潭水一般,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也进不了她的心。
……
吃完饭扶苏也没见他的便宜父王回来,喊来人问知不知道自己的父王去哪了,众人皆是摇头表示不知,于是扶苏又派人去打听看那卜夫人是不是还在自己母妃处。
过了一刻钟多前去打听的小太监才回来,并对扶苏说卜夫人吃过午饭便出宫回了将军府,而婉夫人现在正一人在院子里抚琴。
扶苏是个心理藏不住的事情的人。有了开心的事情要与人说,有了伤心苦闷的事情也要找人倾述。要是遇到了他感兴趣的事情那更是要弄得清楚明白,不然这事会一直在他头顶盘旋让他睡不好觉,因此一听姬婉处没了人他便连忙跑过去。
姬婉琴技之高超令曾经学过几年琴的扶苏视为神技,从她指尖弹奏出的曲子如行云流水,让人听了心旷神怡。躲在院门外扶苏纳闷,按道理这时他娘亲理应因思念情郎而心中苦闷,可他却在曲子里听不出任何哀愁之音,怪哉,怪哉。
抚弦的指尖一停,坐在院中的姬婉侧身看向躲在院门后多时,把一颗大脑袋露在外的儿子,笑着招招手:“苏儿到娘儿这来。”
正陷入无聊苦思的扶苏压根儿没听见姬婉的话,如不是身后的小太监机灵推了推他,否则扶苏还傻站在原地撅着屁股歪着头。
把自己带来人全部留在门外,扶苏跑上前坐到姬婉身边。“娘亲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神秘问道。
“苏儿为何这样问娘?”姬婉不解。
此事关于他人隐私所以不能直问,不然问了人家也不会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