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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灵。”嬴卿淡淡地的回道。
半晌,千木收回神游的意识,看向还在大战的两个男人。
董旭高高的昂着头,一脸的满足,叫声愈来愈大,男人的嘴唇不知羞耻的吐着淫言秽语,啪啪的撞击声叫人心痒难耐,下腹的火气渐旺。不想承认,男人和男人的交合更能激起最原始的冲动。
忽然,董旭的浪…叫愕然而止,他惊恐的瞪着头顶。
千木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去看,高高的苍天古树上一个穿着白色旗袍,没有双脚的女人轻飘飘的荡来荡去,转眼又消失在茂密的树冠间。
他打了一个哆嗦,挪到嬴卿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指着女鬼出现的地方,颤着音说道:“鬼……有鬼。”
嬴卿只是淡淡地扫了眼抖瑟的树冠,大手按住千木的脑瓜顶,把他的头转向两个交合的男人。
千木不爽的正想骂人,瞄见男人举起石头的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吃惊的张着嘴,看着男人的手狠狠地落下。董旭的身体瞬间僵直,直挺挺的趴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他回看了一眼嬴卿,嘴巴还合不拢。原来董旭是在树林里被情人杀死后遭弃尸,可为什么他的尸体又会出现在董宅呢?
15、第十五章 双重变态狂
男人提好裤子点上一支烟,兴致懒散的吐出一口烟雾,像对垃圾一样踢了董旭两脚。又是一口烟圈,男人嘴角衔着还在兀自牺牲的香烟,拽起董旭的一条腿,拖着尸体,闲庭信步,往树林外走去。一路香烟细密的烟雾,从他的头顶飘渺而散。
千木急忙拉住嬴卿追上男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过人的举动。
嬴卿瞄了眼两人连在一起的手,抬起细长的眸子凝视千木认真的侧脸。
男人,女人,无需计较性别,他拥有过数不清,且各具风情的情人,娇小的,美艳的,风骚的,身边从不缺倾城绝色。七天的使用期一过,不管现任的情人如何绝艳勾人心魄,在他漫长的生命里只能是昙花一现。或许他们该感到荣幸,他给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能够出现在他生命里并被他重视过的人并不多。
初遇这个大男孩时,他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千木不过是一个被惯坏的大少爷。渐渐地,他被这个粗枝大叶而坚强甚至少根筋的大男孩吸引了视线,有了想保护他的欲望,不同于情人间的欲望,只是单纯的想保护他。他喜欢看到他在小心思得逞后得意的笑脸,羞恼时的跳脚,欲哭无泪又逞强的模样,充满朝气的鲜活生命,让他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脏还是跳动的。在自己厌倦之前,他会一直把他留在身边——非情人亦非友人。
※
两个人跟在男人的后面回到停在树林边的轿车。
男人把董旭的尸体塞进奥迪A6的后备箱,又用放在车载冷藏箱里的干冰将尸体冰镇上,无疑他是想延缓尸体的死亡时间,给法医造成错误的死亡时间判断。男人安置好董旭的尸体后,绕到驾驶室一侧上车,发动了车子的引擎。
千木和嬴卿默望一眼,默契的钻上车。
“砰!”
后车门无缘无故发出一声短促的关门声,男人警惕的转头,见两侧的后车门安然,眉头皱了一下,转回头启动车子离开。
千木松了口气,拧起眉头小声埋怨,“都叫你小声点了。”
嬴卿懒洋洋的翘起腿,闭目假寐,“他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除非你想让他看到听到。”
千木挑起眉梢转向开车的男人,眯起眼盯着男人的后脑勺。想到之前发生的事,他就又羞又愤。抿了抿嘴唇,伸手抓向男人的脖颈。
男人咧嘴呲牙挤眼抓了抓脖子,收回手继续优哉游哉的开车。
他又凑到男人的耳边吹细风。
男人掏了掏耳朵。
魔爪转攻男人的腋下……
男人左右手轮班上身抓痒,嘴上不耐烦的嘟囔,“该死的,怎么突然全身都痒起来了?”
千木露出恶魔的笑,举起手准备给男人几巴掌,让他也尝尝被掴耳光的滋味。
嬴卿一把抓住他的手,“够了,要整他还有机会,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找到真相,你乱来会扰乱时空,到时候会很麻烦。”
他瞪着男人不服气的撇撇嘴,不甘心的坐回去,阴沉着脸愤愤地瞧着车外。
嬴卿的视线从千木的脸上移向男人,眯了眯眸子,阖上眼继续闭目养神。
车子离开树林拐进山路,一路往山上行驶,车行到通往董宅的大路口时,径直拐进了一旁的小路。小路坑坑洼洼十分难行,千木觉得自己胃里那点不多,还没有来得及消化的食物就快被颠出来了。
这就是生灵和死灵的区别,生灵在身体死亡之前依然拥有五感六觉,不过是少了一个容器,各种联系仍然存在。
半个小时非人待遇的颠簸后,终于见到了山坳里黑黝黝的一片偌大的宅院,鬼气森森的宅院让人不寒而栗,寒毛直竖。
男人把车停在董家老宅的后面,从车上拿下工具,熟练的撬开后门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收好工具又从后备箱里抗出董旭的尸体,大步流星走进董家老宅,如入自己的宅院。
千木和嬴卿跟着男人左转右转,过门穿院,不多十分进了一间院子,正是发现董旭尸体的那间。男人对董家老宅如此的轻车熟路,董家人也不见得有他熟悉自家的宅子,这不能不叫人怀疑他是早有预谋。
男人推门走进屋,扔下董旭的尸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几秒钟后,男人冷冷地说道:“已经办妥了,剩下的钱尽快汇到我的账户。”说完就立即挂断了电话。
果然是有预谋的杀人。那么男人是给谁打电话?那个背后买凶杀人的人又是谁?千木摸着下巴沉思,眼珠转了两转再次看向男人。
男人轻佻的靠着门框,一口一口的抽着烟,慢悠悠的吐着烟圈,一双阴翳的鹰眼盯着地上董旭的尸体。“呸”他啐了一口,在掌心碾灭剩下烟头的香烟,随手将烟蒂揣进裤兜,然后走到董旭的尸体旁边,解开皮带,趴在董旭的尸体上干起那事。
奶奶,这家伙不仅是个虐待狂还是个奸尸狂。喉咙里一通咕噜,他转身一手撑着墙忍不住想吐。
“吃了它。”
伴着不冷不热略带命令的口气,一只修长的手托着一颗绿色的药丸出现在视野里。
“……”
“我不想说第二次。”
他发泄似的抓过药丸一口吞掉,不屑的瞪了嬴卿一眼。“当自己是什么?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当然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而已,从理智上来说他应该像个男人一样挺直了腰板,顽强的同霸道的“帝国主义”抗衡,但从非理智上来说他很没出息的有些畏惧嬴卿,只能小心眼的在心里腹诽腹诽。
另一边男人正干的起劲,脸上荡漾着无比满足的表情,粗哑的喘息证明了他有多爽。
他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放才好,踌躇了半天抓住了嬴卿的胳膊,十指掐拢,掐拢……晶亮亮的一双眼盯着激情的男人猛眨。
嬴卿低下头看着紧张其实骨子里兴奋地猫儿,嘴角勾起似水柔的一弯笑,自愿奉献出一只胳膊给猫儿捏个够本。
忽然,窗外传来悉悉索索,正干的销魂地男人猛地转头,余情未消的鹰眼警觉的注视窗户片晌,起身穿好裤子,两个箭步离开了。
千木正想去追,嬴卿拉住他,淡淡地说道:“不用追了,后面还有东西会出现。”
他皱了两下眉头,看了眼黑漆漆的门外,眼光转向发出异响的窗户。
“吱呀”一声,老旧的窗棂从外面被轻轻的拉开一条缝,一个黑影蹭地跳上窗台,圆溜溜泛着绿光的眼横扫过来。
嬴卿拉着千木闪到门棂后面的暗影里,小声说道:“小心点,它能看见我们。”
“那是什么?狐狸?”千木悄悄的探出头,借着月光仔细端详窗台上的那个东西。它有一只大猫大,体毛浅棕,尾巴有三分之二的身长,四肢棕黑短壮,尖嘴花脸,像狐狸又不像狐狸,嘴上还叼着一件女人的白旗袍。瞧着那件旗袍不禁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不久前才见过。
那似狐非狐的东西跳上钢琴,将旗袍平放到钢琴上,犹若奉如神明,然后转身跳到钢琴凳上,立起两条后腿……
凄美的钢琴曲撩人心扉,令听者阵阵心酸,欲泣怜惜。
三番五次的揉眼,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像。“奶奶,瞧我看到了什么?一只狐狸在弹钢琴?”千木惊奇的跳起来大呼小叫。
那东西猛地转头,圆溜溜的兽眼发出绿莹莹的凶光。
糟糕,一时得意忘形了。就在他感到尴尬不已时,院子里传来“沙沙沙……”谨慎靠近的脚步声,那东西看了眼门外,叼起旗袍迅速从窗户逃跑了。
“我们也该回去了。”
手被温暖的大手握住,蓦地一阵天旋地转,眨眼间他什么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