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煜煜说着,忽然跑了出去,冲进书房,抱着满满的卷轴放到芙子墨的身前,“娘,你看,这是爹爹画的,有微笑的娘,有生气的娘,有掐爹耳朵的娘……”
一幅幅惟妙惟肖细致到每一缕发丝,每一分眼神,每一丝笑意的画卷展落在她的眼前,或娇俏、或嗔怒、或妩媚、或忧伤……
芙子墨猛然将那些画挥开,撕烂,抛洒……
煜煜吓的面色惨白,拼命的将它们护在身后。
“爹爹,对不起,对不起……”煜煜哭着看向门口面色痛苦的颜薄云。
清夏和听北二人神色惊恐,急忙将煜煜抱了出去。
不哭,不哭,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还要为他流眼泪?拼命的忍住眼睛,泪水却肆虐而下
他卑微乞怜的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像以前那般打他,骂他,拧着他的耳朵教训他?
她已经对他彻底的死心绝望了,她甚至不屑于对他大吼质问,至少那说明她还在乎他,还舍不得他,可是现在,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墨儿”他颤抖失措的看向她,仅仅一个晚上,他已经面色憔悴,发丝凌乱,他赤红了双目卑微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唇角蠕动,除了懦懦的呼唤她的名字,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还能再说爱吗?还有资格再说爱吗?他以为宠着她,想着她,娇惯着她就是爱她,他以为他是王,他享受左拥右抱没有错,只要在他心底她是最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那个就是对她好,就是爱她
他记住了她说的每一句话,却不了解真正的她,不了解她要求的爱原来她要的是彼此唯一,从身体到心灵,完全的忠贞,契合,心底满满的都是她,即使别的女人再优秀,他眼里只有她,不为身份名利,不论容貌才情,只因为那是她,所以才去爱,即使外界再大的诱惑,也介入不了他们之间的那份坚固,那份密不可分,那份天崩地裂也绝不分开的厮守
现在他懂了,他明白了,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对扁暮说“如果今天做这事的是我和你,你以为他会原谅我吗?”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切割他的每一分神经,质问到他的灵魂最深处,只要想到她对着扁暮温柔浅笑,依偎在扁暮的怀里嗔笑娇语,他就不能呼吸般的痛
而他,竟然当着她的面疯狂的和阿缇雅苟………合……他到底给她强加了怎样撕心裂肺的痛……
一口鲜血喷出,鲜红刺目的血洒落在地上一片片破碎的画卷上,凌乱、腥红、凄美、嘲讽,他紧紧的捂住胸口,慢慢的蹲下,一片片小心翼翼的捡起,认真的擦去上面的每一滴鲜红……一下一下,执着,专注……
“够了”芙子墨忽然扑上前去,挥开他的手,踢散地上的残片,对着他大吼,“出去,出去,不要在我面前表现你的痴情不要再用这种卑微的姿态面对我你的骄傲哪里去了?你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哪里去了?你的冷酷无情狠虐哪里去了?是我不自量力,是我善妒成性,是我愚蠢的以上千年后的男人都达不到的标准要求你,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蠢,是我可笑,是我愚不可及又识人不清……”
他苍然的看着她,“不墨儿是我该死是我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是我愚蠢的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猛的站起身抓住她的手,可是迎上她冷蔑厌恶的嘲讽,他惶然退后,放开了她的手,祈求的看向她,“墨儿给我一个机会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没有你,我生不如死不,没有你,我宁愿去死”
芙子墨凄然而笑,泪水滚落,“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样的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残忍的让我看到你们那般疯狂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狠心这样对我?我怎么能原谅你?我如何能原谅你?我甚至不敢闭上眼睛,我怕一闭上眼你紧紧抱着她疯狂索求的画面就铺天盖地的朝我压来,我不能呼吸,我无法呼吸她的声声呐喊,你的粗哑喘息,满室的缠绵,疯狂的**,极致的低吼,致死的满足释放……你们的一幕幕像钉子一样扎进我的大脑,扎进我的心,不管我如何的拼命抗拒挣扎,它们就是不停的涌进我的脑海,肆意的飞舞在我的眼前,真真切切的响在我的耳边……这样的你……让我如何原谅?而赞菱,她正冰冷的躺在那里,你说我如何原谅你说啊,说啊,你说我找什么理由原谅你?”
颜薄云猝然跌坐在地,极度的痛苦狰狞扭曲了他那曾经绝逸天下的俊容
第217章 扁暮离开
第217章 扁暮离开
(谢谢琊钺02040O21童鞋的小粉红!(^o^)//)
“夫人,你吃点东西吧!”香杏心疼的看向芙子墨。
整整十天了,自己和清夏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吃睡都陪着夫人,可是夫人不哭不闹,一动不动的一呆就是几个时辰,这样的夫人看着让人揪心。
出神的望着乖巧的窝在她怀里的墨云,黑黝黝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清澈,满足的吃着红艳艳的窝丝糖,想不到墨云竟也是出奇的爱吃甜食,那动作,那神态就像当年的煜煜,更像……
芙子墨无力的闭上眼睛,身心俱疲,若不是舍不得墨云,她不会委屈自己被困在这里。
他竟然囚禁了她,那天,他跌坐在地上,木然的望着她,反反复复就一句话,“既然我不能让你再爱我,那就让你恨我吧,至少,你心里还有我的存在!我不会放你走,绝不放你走,除非我死!”
爱和恨的力气,她都没有了,最初的伤心欲绝撕心裂肺后,只剩下茫然和不知所措,她想带着墨云离开,可是她走不了,她想原谅他,可是那些痛分分秒秒不停的切割着她,时时刻的提醒着他的背叛!
“我要见扁暮!”十天来,她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虚弱嘶哑。
香杏惊喜的看向夫人,忽然又黯了神色,“夫人,扁大夫……走了!”
走了!扁暮走了!扁暮竟然走了!
香杏急忙拿出一封信,“夫人,这是扁大夫留的信,说夫人问起他的时候再交给夫人!”
清冷隽秀的笔锋,一如扁暮一贯淡然如水的性子:“夫人,对不起,我不能遵守你和赞菱的承诺!也许夫人会气我怨我,但是,我不想乘虚而入,我更不知道自己以何种脸面面对你和侯爷!夫人不必为赞菱的死介怀,赞菱虽然是为夫人……却是因为我而死!这一生我负她太多,哪怕只是个虚名,我也想补偿她!夫人对侯爷的感情,我看的清楚,而侯爷对夫人的心一直就没变过,侯爷只是一时误入歧途……阿缇雅的出现可以毁了你和侯爷的感情,也可以使你们的感情更密不可分!她的出现更使侯爷认清了自己对夫人的心,未尝不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我会默默祝福夫人和侯爷,夫人,给侯爷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可以祝福你们的机会!---扁暮离笔”
走了!扁暮真的走了,如果赞菱的死带给他的阴影不能消弭,扁暮真的会孤独一生,他的确是这样一个人,赞菱是如此的了解他,所以才会那样哀求她!
赞菱以死的方式将自己深深的印在了扁暮的心底,她是不是有一丝幸福呢!
芙子墨默默的将扁暮的信收好,扁暮,不论你在哪里,都请善待自己!
“夫人,快吃吧!”香杏见夫人眉宇间舒了一口气,急忙将皮蛋粥送上,却不敢有一丝多嘴说这皮蛋是侯爷快马加鞭连夜赶到境内小镇买来的,而且,这粥是侯爷亲自熬煮的!
看着笑呵呵玩耍的墨云,芙子墨接过粥,望着那细碎的蛋花怔忪片刻,忽然她舀起一勺狠狠的吃下去,纵然味觉早已失去品判的能力,可是,她不能这样任由自己消沉下去,为了墨云,她也要坚强,凭什么阿缇雅和他犯的错要她来背负,来惩罚自己,来让自己因为他们的过错变成怨妇!
一个多月过去的时候,芙子墨清瘦的脸不再深深的凹陷,竟是多了一丝圆润,她没有再提出离开,却再也没有见到颜薄云,似有若无的,他们回避了彼此。
“夫人真的都吃完了?”颜薄云欣喜的看着香杏将空碗端出来,憔悴的脸上浮现一抹激动,“下午给夫人做三春面可好?”他紧了紧手心,小心的征求香杏的意见,记得在锦家村墨儿逼着他相认,当时,她仰着清瘦的小脸,语态亲昵娇嗔,“我好冷,想吃面,你下给我吃,好不好?”
那是的她嫣然轻笑,娇俏的对着他撒娇,虽然要求的不过是一碗面,却是满满的被宠溺的满足,那一刻,在她的眼里,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用来遮风挡雨的依靠,原来,那时的他是如此的甜蜜幸福!
香杏的眼睛微微泛酸,匆忙点头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