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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颤抖着试图抱住杨明辉,却被他一把推开,她一个踉跄扶住围栏,“辉儿,不,不全是哀家做的,哀家有苦衷,哀家真的是为了你好,只为你”
杨明辉冷笑,发丝散乱飞扬,“苦衷,好,我听你的苦衷,你有什么苦衷,说啊,你说啊”
“我……哀家……哀家……谁?”发觉到花丛微微触动,太后急忙止住话,一声大喝。
杨明辉捏过石亭上的茶盖一个翻腕对着耸动的花叶凌厉的甩了出去。
“母后,是儿臣”
花丛拨开,露出庆王爷燕昊立阴寒硬朗的脸,带着一股寒气步入亭中,寒意瞬间敛去,捏着杯盖对着太后笑嘻嘻道:“母后今日怎有这般雅兴,让儿臣好找”
“立儿?”太后面色一惊,又不着痕迹的笑道,“你这孩子,从小就调皮,没少让哀家操心”
“哦”燕昊立将杯盖轻轻扣在杯盏上,亲昵的蹭上太后的胳膊,“是啊,皇宫虽大,奴才也多,可是只有母后最疼立儿,从小到大都宠着立儿,立儿想要的,母后从来不含糊的赏给立儿”
“听听,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哀家还真是没白疼你说说,这次又看中了什么?”太后慈爱的点住燕昊立的额头。
“咦这不是状元郎吗?放肆,在太后面前衣衫不整,成何体统,来人,给我拉下去砍了”
“立儿,不得胡来”太后笑容隐去,看向燕立昊的目光有些不悦。
燕立昊微微挑眉,随即笑道,“母后,究竟是何意?”
“立儿这些年哀家待你如何?”太后直直的盯着燕立昊。
燕立昊大笑,本就硬朗浓黑的剑眉抽动,“好,母后待孩子真是好孩儿所求无所不应皇宫中,除了皇上还有谁敢抵逆孩儿”
“好哀家也不瞒你,杨明辉也是哀家的儿子,是你的兄弟,不久就会入皇谱”
“也?”燕立昊笑看杨明辉。
“母后,那孩儿呢?”他保持着脸上夸张的笑容,笑转看太后。
太后宠溺的握住他的手,语气柔和,“你当然也是哀家的好皇儿”
燕立昊哈哈大笑,猛然给一脸冰冷的杨明辉当胸一拳,太后疾呼出口,燕立昊紧紧的抱住杨明辉,“好啊兄弟,欢迎你回来”
忽然他转向太后,“母后,孩儿想娶之琳表妹为正妃,你看如何?”
“这……”太后脸上的笑容冻结,僵了僵勉强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之琳么?”
燕立昊大笑,“怎么不喜欢?是之琳表妹不喜欢孩儿这次只要母后下懿旨,之琳表妹定不会反对了”
他忽然转向杨明辉,“皇兄,之琳表妹可是咱们大燕的第一才女,才貌双全,冰雪聪慧,你可不能跟我争”
杨明辉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衣袍翻飞,甩袖走出亭子,不理会太后的轻喊。
第170章 鸿门宫宴(二)
第170章 鸿门宫宴(二)
芙子墨住进了茗岚殿,是紧挨着养心殿的一处偏殿,许是太后平日里赏花品茶静养散心的院子,少了养心殿的奢华庄重,更多了一份幽闭静谧。
如果抛开那层让人理不出头绪的迷蒙和阴谋的味道,茗岚殿倒真的是一处养心避暑的绝好处所。
院里只有两个宫女,一个杂扫的老嬷嬷,似乎也没有人监视,看着倒真像是让她闲居,很是优待。
可是,宫深幽幽,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没有专人带路和皇上钦赐的玉牌,她就是长四条腿也跑不出去,所以,太后将她放在这里,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两个宫女均着粉妆,一个柳眉细眼粉面桃腮,一个圆脸大眼炯炯有神,两人均是敛息垂首,安静的立在一旁。
住了两日,已知道两人的名字,蒲柳和杏腮,两人的名字很让人无语,挺贴切,就是太贴切,让人觉得有些不尊重的戏谑意味很重,据说是庆王爷给起的。
芙子墨偏爱大眼的那个杏腮,可是蒲柳却一直更积极的伺候,这让芙子墨有些奇怪,自己是个落魄又不得宠的将军夫人,被太后软禁,有什么值得这丫头巴结奉承的呢
她们不逢高踩低的挤兑她就不错了
院里有人送来饭食,杏腮去取饭了,蒲柳忙端来铜盆给她净手洗漱。
两素两荤一汤,没有比较,不知道这待遇怎么样,她吃的很慢很用心,既然已经身在宫中,既来之则安之,她从来没有这样淡定过,她想看看这个以佛静心的太后到底埋藏了多少秘密,还是真如表现的那般平静温和。
可是她也暗自心惊,大哥杨明辉的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颜薄云知不知道她在宫里?为什么没有见到太夫人和煜煜?
皇上,现在最主要的是皇上的态度,皇上对太后是什么态度,对满城的流言是什么态度,对忽然由谋臣转为兄弟的杨明辉是什么态度?
如果,皇上失了势,被庆王爷占了上风,那么,大猴子是不是可以东山再起,再次被皇上用来救急?
“杏腮,夫人的驱蚊香露用完了,你去领一些吧”芙子墨吃饭的时候,蒲柳轻轻的跟杏腮小声说话。
杏腮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转身走了。
院里打扫的嬷嬷正在瞌睡,蒲柳立刻将门掩上,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给芙子墨。
芙子墨心中大惊,扫了蒲柳一眼,蒲柳已经背转了身子,往门外看去。
待打开那手中的信,一方素白的娟帕轻展,其上,凌厉飘逸的笔锋仿若那人的邪魅俊颜,轻薄、鄙夷、嘲弄……
芙子墨瞬间失了血色
许久感觉身上的血液又流回来了,她勉强开口,“你究竟是什么人?”
蒲柳回身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我的姐姐是蒲青青,她还有一个名字叫负月”
好不容易回转的血液又倒流了回去,是哦,赞菱曾经喊负月为蒲姑娘,芙子墨捏着手上的娟帕冷笑,“所以,她还是想嫁给颜薄云是吧?”
蒲柳神色一变,奇怪的看着她,气道:“你怎么能这般侮辱我姐姐”
“侮辱,那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她要你给我示威的?”
“你”蒲柳气极反笑,“难怪你和大将军会走到这一步,看来,你们真的不亲密,这些事他竟然没有告诉你显然他不信任你没错,煜煜是我姐姐的孩子,却不是……”
忽然院门被推开,蒲柳急忙止住口中的话,杏腮走了进来,旁边竟然跟着祝公公一群人。
“皇后听闻夫人在宫中做客,怕夫人烦闷,特意小备了宫宴,来人,给夫人穿衣打扮”祝公公对着身后一摆手。
一干宫女上前,有的捧胭脂首饰,有的捧衣裙环佩,还有的提着花篮,篮内是一片片带着水露的玫瑰花瓣。
已有宫女备好浴桶温水,将花瓣撒入。
芙子墨看了眼蒲柳,揣度她未说完的话,恍惚间已被宫女拉着她宽衣解带进入水中。
身上粉紫绣金丝折枝花低领烟纱长裙,外套浅紫纱衫,广袖滚边,裙带飘逸,发丝披泻,只在头顶束了一个玫瑰小髻,珊瑚花草螺钿贴鬓轻摇,香脂半染,薄唇棉红,细长的眼线上钩,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妩媚……
芙子墨坐定在镜前,看着镜中自己那张被描画的异常妖娆灿如春花的脸,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好了没有?快点,太后和皇后娘娘已经在等了”一个尖利的嬷嬷在门外传话。
芙子墨趁着众人转身外走的空档,扑到水盆前快速的洗去脸上浓郁的脂粉,又抓过湿巾使劲的擦抹了一番。
“你”那嬷嬷尖叫一声,气怒的来到她近前,正欲指挥人再重新上妆,院里传来祝公公的催促声。
老嬷嬷狠瞪了她一眼,不耐的一挥手,“走吧,一个个仔细着脑袋”
被那嬷嬷盯得紧紧的,生怕她再有小动作,一路不停歇来到了一处华亭,华丽空阔的四方高台,朱漆红栏,下临清波碧水。
夕阳余晖下,凉风徐徐,八个妙龄婀娜的女子正在广袖歌舞,绝妙的舞姿,花一般的容颜在金色的阳光里闪耀着奢华和旖旎,自下而上仰望,竟如目视天上宫阙,不胜美景。
几个宫里特有的花几分次摆放,面前已经坐满了主人。
芙子墨匆匆扫过,居中明黄加身的正是当今天子,三十岁左右,眉宇清秀中透着威仪,身旁是凤冠霞帔的皇后,二十八九的样子,相貌比不上霍雅珍明艳夺人,却端方高华,一派国母风范,眼角的余光再扫过一身明艳夺人的霍雅珍,之后是霍远枫和静立其后的薛宝琳。
再往另一边扫去,太后,大哥,庆王爷,闵侯爷,还有……大猴子……
芙子墨脑袋轰响,心脏骤停,身子一虚,再也无力迈上台阶。
而台上的一干众人见一个盈紫纤柔的女子缓步而来,衣裙飘曳,步履舒缓,面容清丽,举止静雅,如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