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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辩解:“小第乃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何能使得上恁大的劲,用这颗小小的、轻轻的、瘦瘦的一粒花生米,砸中朱头呢?何况,学生最受礼法,最重君子之道,孔圣人的教诲言犹及耳……”宁做百夫长,不做一书生。书生无能,空谈误国,书生也有理,救人救己。
猥琐男不让:“大家别听他的废话,看这颗花生米,这么大,这么圆,这么…肥!大家见过形似得如此厉害的花生米吗?何况,还是三颗,不要告诉余某,他们是三生子!”这位姓余的公子,头脑还清醒。摸着口袋里的暗器,小生是否能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再来一颗?
小生淡定:“非也,非也。世间事,有何不可?不知各位有没听过这样一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恰似这三粒花生米,据小生观察,他们的确并非三生子,而是私生子。”
余姓张狂,折扇擎天:“荒唐!花生这类物事,是我隋唐大帝上位之时引进,迄今市场所见,俱是一颗花生包裹一粒米,农林院前不久才培植出双生子,你这恶徒,哪里编的四生子!?”
小生微笑,曲解:“这位大哥,我想你听错了,小生说的乃是私生子。且告诉各位一个秘密,据最新消息透露,农林院研究的双生花生米,竟意外的各自携带一粒,学士院的院士在志怪中文载,此乃‘私生子’——私自带来的花生子。”众人恍然大悟,议论纷纷,他想讲故事了:“各位不要觉得惊奇,小生晓得一更惊奇的事,上个月,李**生了……”
“天啦!李**生了?谁干的?”众人瞧着余姓之人谴责,他惊慌辩解:“不是我!”
被遗忘的朱头:“好你个酸秀才,讲什么花生米,讲什么李**,看看老子额头上的黄豆包,你可能解释解释,这包自己长得出么?”明显可以看到,朱头的额上竟起了个矮坟似的小山包。暗自生歉,手劲儿大了点,下次注意。
朱头的一只猪蹄颤巍巍地指着我,牛眼…不,是蛇眼,志怪中说,西域产蛇,是为眼镜蛇,体色为黄褐色至深灰黑色,头部为椭圆形,当其兴奋或发怒时,头会昂起且颈部扩张呈扁平状,状似饭匙。又因其颈部扩张时,背部会呈现一对美丽的黑白斑,看似眼镜状花纹,故名眼镜蛇。
至于眼镜是个什么东西,还不太清楚,志怪中也未曾提到。可是能想象么,这位朱头眼里隐含的恶毒,比心如蛇蝎的恶妇还狠,比阿菊这样活生生的西王母还恶,比王大娘的裹脚布还又腥又臭,能想象么?若还不可,那小生打个不雅的比喻?路旁行走,突觉脚下泥泞,抬脚一瞧,香飘十里,惊人七魂,吓人八魄,黄灿灿一片,好一个惊心动魄了得!
“黄豆包是怎么长出来的?虽然小生才疏学浅,却也能给各位说个究竟,但是呢,在此之前,各位想不想先听听李**生了个……”李**都能生,你这黄豆包长在了头上,又有什么大不了,心下嗤然,不以为意。
“等等,你讲故事呢?”余姓之人,众多心眼,“无所谓!大庭广众之下,你想讲多久讲多久,但是呢,在此之前,跟我们走一趟吧!”请君入瓮,瓮中捉鳖,可是人心里大大的猫腻?这余姓之人,心中的算盘打得可是叮咚响……
游子冶被牵住了手腕,拉下条凳,那人桀桀怪笑,另一人折扇**:“酸秀才啊,你莫怪,这个地方,市井之徒,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应有胜有,看个热闹就好,下次呢,千万别咸吃萝卜淡操心,学那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稳当当地,看戏啊。”
看戏,是啊,他竟披袍上马,演了一出好戏,却错过了真戏。
回头一看,有人在唱:“……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不由人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
这戏不错,这卖艺卖得也有特色。一听,原来是个这样的名儿‘霸王别姬’,合情,合理,他都该赞一声,情景交融。游子冶被拖至了小巷深处,片刻后叫声凄凄,徒惹疑云重重。
小生要和你讲一个道理,这世上,众多警世箴言,全都放屁。不要觉得粗俗,实乃质朴。话,说得再好听,临了,危急关头也是一场空。看看这个例子,狼能和人讲道理么?不能!小生熟知典籍,通晓古今,遵循孔孟,谨守礼仪,却无端端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抑郁悲痛之时,欣喜心中豪放旷达,罢罢,狼不能和人讲道理,狼却能和狼沟通,大不了由人化狼,变身狼人,即可。
小生要和你讲一个人物,此人博古通今,晓天地晨昏,万物定省,得孔孟之道,黄帝青眼,容享青云直上,飞黄腾达命运,好不容易过了大半辈子,一不小心,却弄丢了这样可遇而不可求的狗屎运,落了个沿街乞讨的悲惨人生。予求必先予夺,这是上天给的考验。所幸,前人种树,后人乘凉,靠着前人的庇护,自己顺应时事的变化,九九八十一难之后,修成正果。
小生要和你讲一个故事……
“你给我闭嘴!”那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终得开口怒喝。游子冶心下松了一口气,编撰废话,早已体力透支,遂笑着问他,“你可否认输?”
那人跪在地上,摇尾乞怜,“酸秀才……不不,游大人,我认输,我认输,我愿意招供……”
“你二人合伙拖我至小巷深处,妄图施暴与我,可有此事?”
“怎么可能!”游子冶眉眸一转,他颠倒是非,“有!我二人贪图大人美色,不顾世俗,不和礼仪,竟妄想对大人…实在是罪无可恕,千刀万剐,罪有因得!”
“平日里你二人可也干下如此勾当?”
略有迟疑:“……是!”
“最近一起所在何处?”
抬眼唏嘘:“水桥镇。”
“继水桥镇十起大案后顶风作浪的‘花柳案’,可是你二人所为,作案后又企图推卸旁人?”
咬牙切齿:“是!”
游子冶一声冷笑,抬脚走过人身边,受其拖累,听其低语“救我!”低头俯瞰这求生的蝼蚁,从他手中一寸一寸拖出棉锦,终是欢笑,闭门而出,没忘告诉他,“小生就是那个人物,小生就是那个故事,小生所讲道理——求人不如求己。”苍蝇头,**扇,再见。
门前,人空留了一个弯曲的背影,“你会有报应。”
他就那么站在那人站过的地方,笑得欢快,“报应早已受过,但我却从未作恶。”从未作恶,也受报应,那么,使劲作恶,我要看看这样报应,有何不同,“通知刑部苟大人,水桥镇‘花柳案’已破,犯人流窜至我行云镇,已被捕获,请尽快行刑,以消百姓心头之恨!”
在他脑子里,留着一个印象,雨后天青。可是现在,望天,尽是乌云满布,狂风来袭,这初夏的惊雷来得这样快,这样焦急。脖子处有点痒,反手一探,一只黑蚁,惊慌逃窜,却自寻死路,两指一抿,早登极乐。抬脚走出屋檐,眉心一凉,伸手一触,一滴雨,黄豆大小的暴雨,一滴两滴汹涌来袭。
那时候,也是这样,悠悠闲闲的早晨,人站在学院门口,手擎扫帚,装模作样的态势,放出惊心动魄的蜜蜂,千军万马来袭,只为了包里王大娘小小的锅盔。现在呢,又想用这祈求来的雨灭掉复仇之火么。早说过,你是一只金枪鱼,空有凛冽的攻势,反手一握,也不过是手中的蝼蚁,激将法?弱了点。
“滚开!”
她是雨中的一株百合,含苞待露,“你怎么变得这样可恶,我所认识的游子冶去了哪里?”
他更是疑惑,玫瑰丢失了刺,变成了百合,就有资格当做圣女?勾唇一笑,邪魅十足,他晓得如今他有这样的魅力,“怎么?不喜欢。没关系,你喜欢的来了不是……”
她有所察觉,惶惶回头,黄卦远远仰望,雨水打湿了他眼前的发,看不清是什么样的神色,只是两瓣薄嘴轻抿,赌咒。游子冶怅然大笑,恨这个字,何其荒唐可笑。
百合颤颤地抖着枝叶,“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他猛地低头,亲吻着百合的花瓣,辗转斯磨,弹落一地花粉。有什么误会,这可是着实的证据,护城河又可多一条冤魂。也许是他,也许是她,也许又是我,你猜……
却是老松。夫子站在他的面前,撂下一双单鞋,“本事不错,祸害了一个又一个。”公子在旁冷冷嘲讽,“你果然冷血,真恨,当初一刀割断的不是脖颈,只是那么可有可无的脉搏!”
他兀自往前,往前,这些人,这些事,不该再管。雨,来得恐怖,路,依旧驾轻就熟。游子冶跪在冷冰冰的坟前,为其插上迎风迎雨的蔷薇,红艳似火,鲜明入昨,“娘子,我终于为你手刃仇人,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