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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愿表明身份,我父亲与这所有忠心于你的人必会让你那后背金龙于世所显。”
除了昨夜,自从往茶与阁出来后,夜琴便从未睡过一天的好觉,与池宫宸地五年之约总是不时地往他心头跳出,他隐隐预感到……那时,他所有的平静都会被打破,面对父亲之恨,兄弟之怨,他……能做些什么?帝姬莲后代的身份又会给他带到怎样的结果?面对整个国家,数千万的百姓,他是否还能无一丝后顾之忧地爱着眼前地男子?
夜琴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略带凉意地指尖在我眼尾处顿住,似乎是在静静地看着我的脸,但仔细一看,他的眼神跟本没有焦距,目光早已穿透了我,不知看到了何时何处……
片刻后,他突然垂下了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却听见了极低地一声叹息声从他的唇间溢出。
“珏,如果有一天我与宫宸不得不走到与你对立的局面,那么……请你忘了我,因为……那时,我的命便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命,所以,我不能那么自私地将那些为我而战的亲人们推到地狱,所以……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忘记你,那么……请你也别再对我那么好。”说这些话的时候,夜琴并没有看着我。
“……”
“珏。”夜琴突然扬起头,在我脸颊边轻轻一吻,“若真有那么一天……只要能看着你,无论你是用怎样地目光看我,我都会很幸福!”
夜琴,你倒底是谁?
那个宫宸又是谁?
为什么你与那个宫宸有可能与我敌对?
我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但我更明白,这些我想明白的事事,夜琴并不想说,所以……我便不问。
“喝药吧。”我把泥碗递到夜琴眼前。
“……”他紧皱着眉头,片刻后吐了吐舌头,对我做了个鬼脸,直嚷,“好苦。”
我笑着拍他的背,别过脸时,却难过地想哭……我何尝不知道夜琴这般做小孩子脾气无非是想让我别担心,我不忍拂了他的意思,强忍着心中地难过,捏住他的鼻子,笑骂道,“淘气。”
接着,又往他唇上舔去,吃够豆腐后才笑着问道,“怎样,还苦吗?”
他笑着摇头,眼眯成缝,对我勾勾指头要我过去。
我顺着他的意思,往他身边靠去,谁知等待我的竟是一泼凉水。
夜琴站在莲池边,得意地一笑,“珏,你不是还没洗漱吗?这水可是很清澈的。”
“好啊!”我抹一把脸上的凉水,恨恨地说道,“你不是也还没有洗漱吗?”
说着,我们两人便在这莲池边打起了水仗。
笑声一波高过一波,可是……我与夜琴都知道——对方心里必是苦的!所以,我们都笑的肆意,把那泪水当成笑声,通通哭了出来。
笑着笔着,我突然想起凌荷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她说——
我们明明就站在一起,我们明明深爱着彼此,相握在一起的手便已经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相爱着别离。
那时候,我只是沉默着给她递过一瓶白兰地,并不理解她话中地无奈与悲凉……
却未曾想过,有一天,我深爱的人也会对我说出类似地——预言!
他有事情瞒着我,而我无法知道,也不能知道……
若是以前,我会去怀疑,去追查,甚至先下手为强,可是如今……我只希望,那些他想瞒着我的事,我永远不要知道!
“今日是第九日了吧?”离昊颇有些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是的,主子。”杜然点了点头,“明日便是他们的成婚大典。”
……
离昊叹了一口气,转而看向云子傲,“子傲,梁沫他倒底信不信得过?”
一直沉默在一旁的云子傲深深地看了一眼离昊,脸上出了一抹红晕,想了好一会,复又垂下头去,恭谨地答道,“属下、不知。”
听了云子傲地回话,离昊往椅子上一坐,重重地在桌面上拍了一下,顿了几秒,抬手指向了正在一旁打瞌睡地辕天,“辕天,你说他信不信得过?”
后背被杜然顶了一下,辕天吃痛“啊”了一声。瞌睡虫这才从眼皮里飞了出去。
离昊眉头紧皱,又见辕天如此,不竟有些生气,“辕天,去刑房自领三鞭。”
“别啊,主子,那鞭子上都沾着腐尸水,很疼的。”辕天苦着脸,不停地拍手摇头,“不就一个梁沫么,要信不过他,我抬着斧头一刀宰了他不就成了。”
离昊被辕天气地无语,白了他一眼,揉了揉太阳穴,自顾自地说道,“七皇弟毕竟是父王与容妃的儿子,他心里多少是不舒服地,如今到了这份田地,我也只得信他一回了。”
……
杜然在一旁安慰道,“主子放心。”
离昊沉默着没有说话。
杜然便又伏到离昊耳边说道,“主子,昨夜皇上又吐血了,估计撑不了几天了,可他却又迟迟不肯写退位诏书,明日过后,若是梁国父背叛了主子,没有……我们也大可……”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杜然这才压低了声音,吐出了最后两字,“逼宫!”
辕天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更多的却是兴奋!
第114章 一百一十四章
安公公轻叹了一口气,“皇上,您……”
离仁抬手阻止了安公公的话,淡淡道,“朕无碍。”
安公公闻言也只是轻叹一声,未再多言。
眼见着离仁身子越来越弱,几次吐出黑血,却又不宣太医看病,安公公多少是明白离仁心中地不得已,也只好由着他……必竟人这一生,任性不了几次,更何况,这个人是皇帝!
正想着,离仁又是一通咳血,自怀里掏出的那一块锦帕已经完全黑了,被血那么一印,竟一点印子也看不出来。
看着那块锦帕,离仁长长叹了一口气,方才将手中地笔放下,对着安公公说道,“去把朝子然请来吧。”
“唉!”安公公应了一声,快步踏出了御书房。
望着安公公地背影,离仁一楞,皱着眉头突然唤了一声——
“濮微!”
安公公脚下一惊,猛然回头……
安公公此番反应,离仁显然也吃了一惊,片刻之后已是释然,楞楞地看着安公公地脸,喃喃道,“竟然真的是你!”
安公公脸上的惊异渐渐淡去,死死地看着离仁,慢慢地将手往耳朵后面伸去,用力一扯……
一张人皮面具落到了安公公手中。
人皮面具下的安公公,分明长着一艳丽绝色地面容,若非清楚的地知道濮阳已死,离仁显些以为自已又一次见到了他……
仁呆子,我恨了你十七年,可是现在我不恨了,因为——我不爱你了。
那日濮阳临死之前说的话,又一次在离仁的耳朵边久久不散……
顿时想起,离仁心里又是一痛,喉咙中又是一阵腥甜,此时,离仁却不想在她面前吐出那血,只好硬生生地将血完完全全地吞回肚子中。
这些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安公公竟然是自己亲口赐死地人!离仁惊觉不可思议之外,心中更多的则是释然……
濮微轻叹一口气,慢慢夺步走到离仁面前,语气再无一丝下人的恭谨,也不再尊他皇上,“你怎么看出来的。”
没了安公公沙哑地嗓音,眼前少女地声音……比天籁还美上几分。
“朕……”刚说了一个字便觉得不妥,离仁眸中闪出一丝内疚与不安,语气生涩地解释起来,对,是解释!
“我……想来是知道自己大限以至,看东西时不觉地透彻了几分。”离仁地语气似是历尽了沧桑,看透了沧海桑田,“我这一生,怕就只是这几日看的最为分明了,最初……我也只是觉得安公公有些地方与你比较相像,一时说露了嘴才叫出濮微,哪想你如此反应……这才知道,竟真的是你。”
濮微听着,淡淡一笑,这张与濮阳一模一样的脸倒叫离仁看痴了。
离仁地手扶上濮微地脸,“你与濮阳当真是上天地宠儿,想来……你也是三十几岁了,这样子竟还是当年地十七岁。”语气哀伤怨恼地再一次叹气,离仁地目光中已经有些泪花,“他死时也是与你这般。”
“别碰我!”濮微语气激动,怨恨地将离仁扶在自己脸上的手重重打开。
……
颤颤地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地手,离仁尴尬地往龙袍里藏去。
看离仁这样,濮微心中也不好受,但依然扬唇讥笑,“可惜哥哥命薄,为你透露太多天机,少年白头不说,单那一脸地皱纹也让苍老的哥哥再不到一丝圣宠,可怜他至死才能恢复本来面目。”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沉默了好一会后,离仁又问,“当年,我亲眼看着你死的,怎么……”
濮微突然一笑,“当年夺位之后,你忌惮我与哥哥手中地兵权,收回便是,可你竟然想致我于死地,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