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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第一公子正在翻着自己的衣服,似在检查有没有溅上菜汁。良久郁李才回过神来,问道:“我们可以签契约了吗?”
万贯财险些被气的翻了白眼,从怀中掏出契约、印泥,又从一旁的柜子中翻出毛笔,签了自己名字,盖了指纹,郁李看了内容,也签了。
将自己的那份收好以后,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万贯财叫住。
“第一公子难道没有什么想知道的是吗?我来见你之前可是特意调查过,你曾三番四次的找过江湖探子。现在可是如愿以偿了?”万贯财讲道。
“你卖消息?”郁李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万贯财一看有门,两眼放光说道:“那是!这黑道白道上就没有我万贯财不知道的事!”
郁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想知道两年之前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失忆?”
万贯财听他说失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拍着胸脯说:“包在我身上!不过第一公子是否要付报酬?”
说来说去,他还是不甘他的铁矿只买了五千两。
“多少?”
万贯财伸出早就准备好的五根手指。
“五万两。”郁李面无表情的说道,丝毫没有被宰的气愤之情,万贯财一脸得意的点点头。
“我没有那么多钱。”郁李坦白道。
“那第一公子打算出多少钱?”万贯财掰着手指,盘算着多少钱才算合适。
“我只能拿出一千两,再多便没有了。”郁李实话实说,他在国色也只不过是位堂主,哪来的那么多钱?
“第一公子可否拿出点诚意来?”
“那我用乾坤扇充当银子可好?”郁李思索了一下说道,他曾听半夏说过,乾坤扇不只是多少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兵器,一定值些银子。
万贯财听了用手托起快要掉的下巴,乾坤扇啊!那可是买都买不来的无价之宝,他也算是个习武之人,自然动心。
“真的?”
“真的。”郁李道。乾坤扇对他来说还不如今天断掉的那把纸扇,实在没什么好惋惜的。
“好!那五日后,我们枫溪城见。”
“一言为定!”
郁李走后,万贯财从新招呼了姑娘们喝酒。越想越觉得奇怪,先开始明明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后来怎么变得糊里糊涂的?不过他也懒得追究,就着姑娘的手喝下一杯酒,乐的逍遥自在,哪还管这烦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郁李出来,忍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到他身后。
“公子,铭扬似乎是在见什么人,进了厢房一直没出来。”忍冬轻声说道。
郁李点点头,发现一直跟着他的少年不知到了哪里,望了望周围都没有少年的影子。他抬头,看向楼上。
柳依依穿着水绿色罗衣,上面用蓝色、橙红色的丝线勾勒出祥云图案,腰间也系着同样颜色的两种丝带,松松垮垮的露出精致的锁骨。如墨般的秀发随意挽起,点缀着一支步摇,风情万种。
两人的目光短暂相接,隔着芳满楼中滚滚的红尘。周围的一切在一瞬间失了颜色,如同置身在水墨画中,青山绿水,鸟鸣猿啼。
惊鸿一瞥,情牵一世。
郁李收回目光,出了芳满楼,那凉看到他立刻便迎了上来。
“请问我们家二老爷呢?”
“应该还在里面吧!”郁李答道。那凉朝他一瞪眼,也不管芳满楼是什么烟花之地,直接闯了进去。
郁府,郁李房间。
半夏为他备好了浴汤,伺候他沐浴。郁李是蔷薇堂堂主,手下有四名护卫,领春、半夏、秋葵、忍冬。其中半夏与他关系最好,他的生活起居也一直由半夏打理。因郁金身体不便,他将领春派去照顾。半夏当时跟他说郁金是女子,派领春过去多有不便,但除了领春没人可以一直抬着郁金的轮椅走来走去,更别说上楼了。秋葵自诩聪明有些自恋,如今被派去了外面还未回来。至于忍冬,用半夏的话说就是又臭又硬像茅坑里的石头,偏偏又爱冲动。
“郁李?”门外传来杜芫的声音。
半夏看着她家穿戴整齐的公子,暗自大叫不好。
“公子,快脱衣服,洗澡去!”
郁李依言,一只手慢吞吞的开始解自己的上衣。
“郁李?开门啊?”杜芫哐哐哐敲门。
半夏急得额头上直冒汗,可她家公子还是不慌不忙的,眼见自己又免不了一顿骂,她灵机一动就将郁李推到了屏风后。
“郁李?”半夏一开门,杜芫就探着往里看。她手中还抱着一匹布,就着屋里的灯光可以看得出是蓝色的。
“沐浴去了,圣姑明日再来吧!”半夏继续说:“这是送公子的吗?我代公子收下了,谢谢圣姑!”
“你这小蹄子,给我让开!”杜芫见不到郁李,显然很不满意。推开半夏具闯到了屋内,空无一人。
“他人呢?”
“这个……”半夏的眼睛故意看向橱子,杜芫将布塞到半夏怀里,却跑到了屏风后,一把将郁李拽了出来。
“我说为何要躲着我呢!这方法都用了多少遍了,也不嫌腻歪!”杜芫两只眼睛看着半夏,似是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嘿嘿!属下真的为公子找衣服了,只不过皱了吧唧的不能再穿了,圣姑就饶了属下这一回吧!”半夏说着,看向郁李。用眼神催促他,快点帮忙求情。要知道穿衣服在别人那里是小事,在圣姑这里就是天大的事。她穿不到合适的衣服,就不会出门,身边的人也跟着一同遭殃。
“去院子里,把自己吊起来,不到明天不许下来。”杜芫发令道。
半夏只想翻白眼,她自己怎么把自己吊起来,还吊一晚上,手腕不得脱层皮啊!她两眼巴巴的看着他家公子,到是快点求情啊!
“半夏回去睡觉吧!”
听郁李这样说,半夏却没有感激涕零的冲动,心里暗自叫苦。她家公子真逗,这算哪门子求情,她该听谁的啊!
“郁李,你属下就是这样被自己惯坏的!看都成什么样子了!”杜芫指着半夏说道。
“原来是我的问题啊!”郁李低头说道。
这可吓到了杜芫,连忙解释道:“跟郁李没有关系,是……哎呀!说白了你就是不想罚这小蹄子!”
半夏在心里笑了,有公子护着感觉真好。她家公子还是不要娶圣姑这个八婆了,不然她有十条命都不够用。
郁李没说话,侧眼看着半夏,笑容清浅。
“去!马上找人把这块儿布裁了制成衣裳,明日我就要见到,不然有你好看。”杜芫说道。
半夏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大声保证道:“是!我就是把刀架在对方脖子上,也一定把衣服做好。”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铁矿的事情谈妥了?”
站了半天,两人都觉得累了,拿了椅子坐下谈话。郁李掏出契约,递给她。
“你还真只花了五千两!”杜芫瞪大了眼睛,赞叹之情溢于言表。
“三七护法只给了五千两。”郁李回答道。
“十天后,我想去枫溪城见万贯财,劳烦阿芫帮我照看一下郁府。”郁李眯着眼睛,上下睫毛打搭在一起,一副强撑着不睡的模样。
杜芫本想一起去,可又不想拂了他的意思,值得点头答应。杜芫思忖着还有什么话能说,但又实在找不出个话题来。郁李在一旁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的样子惹得她一阵不快,又不敢明说。
“我先走了!”杜芫想来日方长,一咬牙离开了。郁李这才如释重负般的爬到了床上,连衣服都懒得脱,就睡了过去。
当时郁李看见柳依依的时候,她正在找尹京祁。左西人和巫玉不知硬着头皮叩响了多少门,三楼以下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他。
芳满楼四楼都是些开罪不起的人物,柳依依也不敢贸然行动,站在栏杆前生着闷气。但在她看到郁李的那一刹那,心中的乌云却忽然散去,晴空万里,一碧如洗。
她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跑下楼去找他,却连一个背影都没看见。回了芳满楼,拉来那个中年妇女问道:“吴姐,几日楼中可来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吴姐心下奇怪,平日里柳依依从来都不过问这些,想了片刻答道:“是来了一位大人物,听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叫什么铭扬。现在还在楼上没下来呢!”
“哦?这样啊!”柳依依意兴阑珊,缓缓的向回走,就听到身旁的姑娘小声议论。
“你可看见那位穿白衣的公子了?”
“就是那个在大堂里站了好一会儿的那个吗?”
“我看见了,好帅啊!”
“口水都流出来,快点擦擦!”
“他叫什么?以前怎么没来过?”
柳依依抬头,向那边看去,几个女子聚在一块儿。
“不知道,估计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吧!他是来找万大爷的……”
说这话的女子瞧见柳依依的目光,心跳慢了半拍,紧接着又扑通扑通跳的更快。其她的人也看见了柳依依,赶忙散去,该干嘛干什么去了。
老板养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