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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涵之摸摸鼻尖,心里自有打算。
“梁先生和姜小姐才是今天晚宴的主人呢,你们都在这里叫价,搞得我多不好意思?不过我原本还想把这块玉送给姜小姐当新婚礼物呢,你们倒是提醒了我,才八万块的东西,不够给我陆家的排场。”
他眼睛一眯,嘴角一裂:“要不然这样吧,玉还是要送给姜小姐的,不过价格大家决定,而且我也不要这些钱,直接捐给红十字会得了。”
他的建议听上去似乎不错,事实上玉还给了姜家,名声留给了自己,还多哄骗了一个冤大头出上千万的捐款,何乐而不为?
价格很快超出了他的预期,陡然上升至一千三百万,买主陆涵之不认得,听说是姜祺的干妈,胖胖的一位贵妇,出手果然阔绰。
“一千三百万第一次,一千三百万第二次——”
陆涵之很欢快地当期了司仪,恨不得手上真的有个小锤子,一锤敲定这笔大钱。
“一千五百万。”
嗯?哪个钱多到烧得慌的,这么热衷于被斩一刀。
陆涵之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把那个叫价的男人看了好几遍,悄悄舔了舔嘴唇,笑得有些暧昧。
“这位先生,你确定出一千五百万?”
这男人估计是个混血,身材高挑挺拔,五官深刻明朗,尤其是穿着一身堪比德军礼服的套装,举手投足别有一番风情,几乎就是神祗一样让人垂涎的极品啊。
宴会厅里一片安静,只有陆涵之和他两个人四目相接,火光不断。其它人光顾着看戏,早就忘了继续竞价了。
“是的。”
该死的……这微微上挑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搞得老子不是在卖玉石而是在卖自己一样。
“那好,既然没有其它竞拍者,我们就这样愉快地成交了吧。”
你看,老子就像把自己卖出去了啊有没有!
宴会厅里,灯光摇曳,乐声曼妙,刚刚目睹了一场翡翠大戏的宾客们兴致高昂。清隽骄傲的陆涵之一袭白衣随意地站在台上,神秘霸气的另一个男人如神祗一般屹立台下,两人相视无言,却仿佛有异样的火光把他们的视线交织成了华丽的网。
多年以后陆涵之回忆起这一幕,笑得滚倒在沙发里。
这样的装腔作势,拉开了人生大戏,珠光宝气、妖孽丛生。
福禄寿翡翠成功地卖了出去,宴会继续进行。
陆涵之正准备和买主,以及其它人员到雅间签署合同,看到一行人的阵容有些无语。姜阳还要招呼客人,所以就委托了律师沈越代替自己签最初的转让原石合同。新买家倒是亲自上阵了,陆涵之才知道他的名字,萧珩,果然和他的人一样颇有神秘贵族的强调。应该要收礼物的姜祺也没有出现,来的是她的未婚夫梁思远。
就这样,四个一路上被女宾多多关照的男人们,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找到了安静地方签字。
“我有一个建议。”
合同是秘书临时拟的,萧珩一边看一边打破了沉默。
“璞玉虽好,给姜小姐当新婚礼物还是欠妥当,不如让我的员工把它加工成首饰成品,婚礼或是婚宴上,才配得起姜小姐的身份。”
沈越和梁思远若有所思,陆涵之一听,心里倒是有点窃喜。说不定钓美男的同时还能得一个福禄寿的挂件作为纪念呢。
“这样也不是不行,不过萧先生,您的公司……平常似乎比较低调?”梁思远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切关于萧珩的名字,却一无所获。虽然是自己订婚仪式的客人,不过姜阳为什么要邀请他也是在不知道。
沈越的眼神也暗了下去,看来自己的情报网还不够完善。
萧珩却不改神色:“我想你们应该知道Polaris。”
Polaris,北极星集团,欧洲著名的奢侈品公司,近期有消息传出,说它有意向进入中国市场经营珠宝,看来是真的了。
“Vincent。Von。Beckmann,Polaris大中华区总裁。很高兴认识你。”
文森特·冯·贝克曼……?这人果然是混血,尼玛的还是个德国贵族。陆涵之感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兴趣被完全钩了起来,立刻把他作为自己下一阶段的挑战。
礼物的事情就按照萧珩的想法定了下来,一千五百万全部捐给梁家的水晶慈善基金会,福禄寿翡翠交给北极星的设计师定制成独一无二的精品首饰。
陆涵之觉得自己没什么实际价值,就光顾着盯着萧珩看,结果被私下塞了张卡片到上衣口袋里。他还为此兴奋了很久,特地找个没人的地方掏出了一看才发现这其实就是他一开始递给姜阳的那八万块,心里一阵加强版的咆哮。
不过好像还有别的东西?他再仔细找了找,果然还有一张名片,背面从苍劲的字体写着:
“幸运之神宠爱的外行新手”
卧槽!
“陆先生,今天玩得还尽兴吗?”
晚宴结束,众人离开之前,陆涵之又遇到了沈越,他还是这么彬彬有礼,整个会场的人都只会嘲讽一般地叫他陆三少爷,只有他称呼一句陆先生。
“当然,一辈子都没今天这样出风头。”
上辈子浑浑噩噩混了二十多年,莫名其妙死了,什么都没得到。
“那就好。如果对于刚才的合同还有什么疑问,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是TL律师事务所的沈越。”
他伸出手,重新正式自我介绍。
陆涵之只是敷衍了事也握了握,然后找借口离开。
沈越当然不是洪水猛兽,但是,他是陆涵之身为程啸然的那段人生最悲惨的噩梦。
他的是个温润谦和的陷阱,让他情不自禁地陷入,伤得体无完肤。
程啸然被玩弄,程啸然被抛弃,程啸然为了散心一不小心死在了香港。
所以陆涵之这辈子最好和沈越没有任何瓜葛。
“我的翡翠王子,怎么闷闷不乐了?”
当他沉浸在纠结阴郁的过去里时,陆景轩出现在他面前,负手而立,又花枝乱颤。
“又叫我什么呢,老妖怪。”
不想跟这个人一般见识,绕道走得了。
“见到哥哥我就跑,真是坏习惯。今天就罚你给我当人肉靠垫吧。”
陆景轩不由分说地扯着陆涵之就往停车场走去,后者脑子当机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塞进了大奔的后座。
陆涵之刚想要出声骂人,陆景轩挤进来躺下,头还枕在他腿上。
“老张,开车。”
陆涵之瞬间失语了。
算了,将就着吧。
玉器展览
梁家和姜家的订婚典礼意外地成就了一个外人。从那以后,陆涵之正式成为了珠宝界的名人,每天各种茶会饭局的邀请都络绎不绝,风头正劲,俨然盖过了陆家的两位正经公子哥。不过他一律无视,毕竟被当成稀有动物围观赏玩,实在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陆涵之过得很低调,也很忙碌,忙着系统研究翡翠赌石的每个步骤。对于萧珩写在名片背面上的调侃,他始终耿耿于怀。
外行新手又怎么了?运气也是软实力。
咬咬牙,他找到陆景轩,希望他教教自己,结果自然是被狠狠嘲笑一通。可同时也得到了意料之外的邀请——
“下礼拜一陪我去香港吧,有个玉器展览正好给你开开眼界。”
“你倒不怕我给你坍台?”
“哈哈,那就当我是去炫耀弟弟的,陆家竟然还有这么清新可爱的孩子。”
陆涵之咬牙切齿,不得不承认,陆景轩很会找准机会,戳中他的暴躁点。
直到出了海关,坐上飞机,陆涵之才发现所谓的“玉器展览”其实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简而言之,这是我绕开了一部分董事会老古董才争取到的机会。东方国际珠宝博览会,我们陆家除了传统展台之外,我额外弄到了玉器展馆的一席之地。”陆景轩语气轻松,完全没有把那些苦恼和困难放在眼里。
陆涵之颇有些惊讶,他在查阅了纵横珠宝的资料之后,也了解到纵横不但在贵金属、珍珠宝石上拥有很大市场份额,玉器方面也颇有地位。那么陆景轩所说的玉器展馆新的一席之地又是什么意思?
“去看了就知道,”陆景轩朝他眨眨眼,故作神秘,“玉器也不应该永远在神坛之上。”
陆涵之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哥哥经常性没有逻辑的言论终于有了写免疫力,顺利地忽略他,准备小憩一会,养足精神好好长见识。
初春的香港阴雨绵绵,气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