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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实力悬殊有多么的大,却还要让朕继续派兵增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知道朕今生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是什么吗?”似乎是抱着豁出去的无畏,紫曦怒极反笑的嗤道:“那就是朕当初居然会鬼迷心窍的答应了你的要求!你真以为朕有那么傻么?呵……绫女,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好啊!先是以续命为诱饵让朕不惜冒着犯天下之大不韪的危险执意出兵,让朕失掉了群臣的支持与民心,现在居然还想让朕继续派兵增援!你这么做岂不是要让朕同天下人对立么?”
“这样一来,朕也勿需你救了。”赫然自靠椅上站起了身,紫曦语气不善的冷然道:“只怕还没等你将朕给治好,朕便已经被政变的臣下或是揭竿而起的百姓推下皇位,杀之以泄恨了!”
言罢,紫曦一甩衣袖,便头也不回的阔步朝着犹如一道天然的帘幕般挡在密室入口处的瀑布走去。
“陛下且慢!”就在紫曦的手指即将旋动石壁上的机关之际,绫女却突然出声制止了她的动作。
闻言,紫曦并没有回过身,而是依旧保持着抓握的动作,默然不语的静立在水帘旁等待着下文。
暗中给身旁的颜使了个眼色之后,绫女才慢条斯理的解释道:“陛下不必担心,如今凤舞雪虽然有了‘金麟咒’护身,但那并不意味着她就没有了弱点。陛下可不要忘了,对于凤舞雪而言,‘情’之一字,正是她最大的致命伤!”
言语间,绫女利刃般的目光穿过紫曦的肩头,直直的射向了那抹正垂首跟随在颜的身后,亦步亦趋的慢慢向自己走来的纤细婀娜的妩媚身影,带笑的眼眸不由的眯了眯,“陛下有所不知,其实……我的手中还握有一张专门用来对付凤舞雪的王牌!”
满腹疑问的回头与绫女对视,紫曦不解的询问出声,“此话是何意?你到底……呃!?”
孰料话还未说完,紫曦便被眼前突现的熟悉面容给再次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双深陷在眼眶内的紫眸更是不敢置信的瞠到了极致。怎么可能!凤舞雪那位一直行踪不明的容侍君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难道是……
将紫曦变化多端惊诧不已的表情尽收眼底,绫女高深莫测的笑道:“有了这个筹码,陛下还认为紫晶国一定会惨败么?”
见紫曦依旧还是以一种审视的眼光警惕的凝视着自己却并不答话,绫女心下便明白了紫曦仍然是对她不放心,于是便朝着那抹垂首静立的倩影打了个响指。
依照指令无声的步到了绫女的跟前,“主人,有何吩咐?”
本是黄莺出谷般细腻清透的声线,在此刻听来却是犹如一潭死水般的平板无波,丝毫不具备一丝的情感起伏。
满意的勾起一抹邪气的冷笑,右臂一扬就扣上了面前之人那线条柔美且白皙细致的下巴。因着指间传来的阵阵细嫩滑腻的触感,绫女不由的颇为享受的反复摩挲了几下,接着手指微微用力,指引着那双一直低垂的碧眸缓缓地与自己对视。
“你是个乖孩子,所以这一次可不能让主人失望哦!”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三分的诱哄与七分的魅惑,绫女笑得异常的温柔,只不过那双红宝石般的血色瞳眸却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的明亮。好似带着一股诡异的魔力般,让与之对视的人情不自禁的甘愿坠入那无边的深渊之中,失去自我,只为之起舞。
翡翠般晶莹通透的碧眸,在那声声恍如催眠般的诱哄声中渐渐的变得浑浊不清,直至最后转为了深深的墨绿色,恍如木偶般毫无生气的嗓音也机械的响起,“是,谨遵主人之命!”
“很好!”奖励似的揉了揉那头柔顺的玉色长发,绫女柔声的下达了她的指令,“记住了,你这次的敌人是凤天皇朝的女皇,一个叫做凤舞雪的女人。”
重逢
林城,是紫晶国众多城池中一座并不起眼的边境小城,而如今却成为了我暂时的大本营。
自打三天前攻陷了这座宁静祥和的小城镇后,我便入主了这方土地。不过为了不扰民,因此我并没有让军队进城,而是命其驻扎在城外原地待命。
而对于这场与紫晶国之间的战争,我自认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因为我充分继承并发扬了□优待战俘的光荣传统,并恪守着以人为本的原则,奉行缴械不杀的政策,相当具有人文关怀精神的给予了紫晶国的士兵们弃暗投明的机会,从而让她们得以重新做人,而非是不明不白的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不过令我颇为满意的是,我的这项决策似乎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因为连日来,在目睹了我方对待俘虏的宽容态度,以及向被攻陷的城池中的百姓们所表达出的善意之后,已经一连有好几个与林城临近的郡县相继不战而降了。
不得不说,那些个郡县的郡守都很聪明,或者应该说她们很识大体,很懂得如何自保。反正早晚都要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那么与其最终被人用武力驯服,倒不如自知之明的率先表明姿态主动示好。这样一来,既可保得一方安乐又不伤和气,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在通往林城的官道上,两辆外表看起来十分寻常但车体却又比普通的马车明显要大上许多的双骑马车,正一前一后的在空旷的道路上“哒哒哒”的快速奔驰着。而与其平实的外表形成了鲜明对比的豪华内饰,则在无声的向人们彰显着它主人那显赫的身份与地位。
手中端着杯温好的琼浆浅酌细品着,沈菲甚为惬意的倚靠在身后软硬适中的皮垫上,脸上始终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自她们一行人五天前离开了皇城之后,为了安全起见,因此她特意选择了一条较为偏僻且荒芜的山路而行。
虽然沈菲知道暗处一直都有凤舞雪派来的暗卫一路随行,以保护她们的周全。但是,她也深知后面那辆马车里的那两位对于那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所以她不想冒险,哪怕发生意外的几率可谓是微乎其微,她也绝不会去尝试。
须臾后,沈菲掀开车帘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随后便扬手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朝着车外低低的唤了声,“停车!”
“吁……”驾车的侍卫得令后猛地将手中的缰绳一扯,马车便慢慢地停了下来。
轻巧的自马车上一跃而下,脚步一转便朝着后面那辆也随之停了下来的马车行去。
立在车门紧闭的马车前,沈菲恭敬却不卑微的温声询问道:“漪殿下、九皇子,现下已过了晌午,是否暂且先将马车停下稍作休整,用些膳食之后再行上路呢?”
马车内,涟漪和翩翩分榻而坐,铃兰和羽夕则是分别伺候在两人的身旁。
刚刚乍闻车外沈菲的问话,涟漪本是想说‘不用了,还是赶路要紧’,但后又转念一想,为了能够早日见到心里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因而这些天来他们一直都在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的赶路,想来大家都已是十分疲惫了。更何况,即使人还可以忍耐,可那拉车的马匹也必须得要休息一下了,否则难说真的会被累死在半道上也说不定。
再转眼看了看身旁面带倦色的翩翩,几次心思翻转之后,涟漪心里便已然有了决定,“这一路上多亏有沈相照应,我等才得以安然脱险。至于这些小事情,沈相只需自行定夺就好,勿需特意询问我们的意见。”
“殿下客气了,这些都是在下应该做的。”出于礼节,虽然明知车内的人看不到,然沈菲还是对着马车微微地躬了躬身,才又继续道:“既然如此,还请殿下和九皇子稍作休息。等一会儿弄好了,在下便让侍从将膳食送过来。”
“那就一切有劳沈相了。”
自从收到沈菲传回的消息之后,连日来我都坐立不安的,只一心惦记着即将到来的重逢。
我很庆幸,还好我没有失去他们,真是上天保佑!而我胸腔里那颗长久以来一直都惴惴不安的心,也终于因着这份激动而稍稍的放下了些许。
可是,也正是因为涟漪和翩翩的平安脱险,从而越发的让我感到对不起珑儿。每次只要一想到行踪成谜的珑儿可能会遭遇到的危险,我的心脏就恐惧得几乎想要就此停摆。
不晓得,珑儿他现在究竟身在何处?有没有在无边的黑暗中一个人无助的哭泣?有没有……怨恨我迟迟不去救他?
如是想着,心中便越来越惶恐不安,就连紧握的手心里早已经一片濡湿也浑然不知。
我不晓得自己究竟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