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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贵虽然被封了辽东总兵,但却被今上一直留在京都,是个有名无实的总兵,这次今上怕是没有办法了!
沈穆清笑道:“戴将军娶的是谁家的姑娘?”
“是魏国公家的嫡孙女。”庞德宝笑道:“听说眼界很高,十九岁了还一直没有说婆家。和戴将军相亲,一看就相中了。”
“魏国公家的嫡孙女?”沈穆清愕然,“魏十三的姐姐?”
庞德宝点头:“是堂姐。”
世界好小,兜兜转转,又转到了一起。
想到魏十三,沈穆清就想到了梁幼惠。
也不知道她过得怎样?
她叹了一口气,脑海里浮现也戴贵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要是她,可没这勇气嫁给这样一个漂亮到极致的男子!
“这也是缘份!”沈穆清笑着打开了匣子。
里面是块羊脂玉的玉佩,玉质晶莹剔透,圆滑饱满,雕着蝙蝠,佛手,猴子等吉祥物,一看就价值不菲。
“听戴将军留在京都的贴身随从说,戴将军以前从来不愿意去相看的,后来七少爷成了亲,他长吁短叹,秦夫人这才给他安排了这门亲事,谁知道一看竟然就成了。”
沈穆清摩挲着那块玉,笑道:“怕是身边的人都成了亲,他也有些寂寞吧!”
“谁寂寞?”萧飒笑着走了进来。
庞德宝起身给他行礼,眼角竟然有晶莹闪烁。
“我看见大门卸了门槛就知道是你回来了!”萧飒指着一旁的太师椅让他坐,“怎么?还都顺利吧?”
“顺利,顺利”庞德宝略有些激动,把到京都发生的事很有条理 的说了一遍,沈穆清又将带回来的东西指给他看,补充了几句。
“戴贵成亲竟然没有给我下帖子?”萧飒略有些不满,最先拆了沈箴的信看。
庞德宝在一旁解释道:“说是先接到了我们要去送的中秋节礼的信……”
萧飒一边看信,一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沈箴的信只有薄薄一页纸,萧飒一目十行,然后递给沈穆清:“说家里有任翔,让我们不用担心,闵先生这段时间在我们活动,让我们且安心住下……多写信回去。”
典型的沈箴口吻。
沈穆清笑着接过信,萧飒则拆了戴贵的信。
庞德宝和沈穆清看着他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凝重,倶都不作声地望着他,静静地等他看完信。
萧飒看完信,遣了庞德宝下去休息:“……好好歇歇,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庞德宝应声而去。
萧飒把信递给沈穆清:“难怪要让庞德宝带回来……说这次回辽东,不准备回京都了。”
沈穆清大吃一惊:“那他夫人怎么办?”又低头去看信。
“只怕会和戴伯父一样。”萧飒叹道。
沈穆清不解地抬头。
萧飒解释道:“戴伯父当时就是这样把家眷留在京都的……只不过后来皇上仁慈,允许戴贵到父亲面前服侍,要不然,戴贵的腿也不会摔伤”
或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沈穆清想着,就把戴贵的信又重新看了一遍。
戴贵在信中说,今上对他和父亲颇有猜疑,父亲的老部下特意打开防备放高丽人进犯 。今上果然派他御敌,却把魏国公嫡孙女许与他为妻,扣下老父娇妻在京都……他准备回辽东后用雷霆手段铲除异已,并且和高丽人打打停停,造成高丽人屡败屡进犯的假象,让今上有所顾忌,不能全力对付戴家。
“这么重要的信……”沈穆清手有点颤抖,“他竟然告诉你。”
萧飒让沈穆清点燃了蜡烛,把信烧了。
尽管如此,两人心中还是很有些感慨和怅然。
……
闵大人和王大人等人的信多安慰他们,谈论当今政事为主,时静姝的信却是细细地讲了沈穆清离开京都后,陈姨娘是怎样服侍沈箴的,英纷是怎样管理白纸坊的,还有那个任翔是如何如何的讨厌,自以为是的……
沈穆清看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萧飒正在看王清的信,闻言凑过去道:“看到什么好笑的?”
沈穆清把信递给萧飒。
萧飒看了不由皱眉:“任翔不是这种人啊?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没有,没有,”沈穆清笑道:“没有什么误会。”
萧飒看着乐不可支的妻子,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要不,我写封信给任翔提醒提醒他?”
“不用,不用”沈穆清连连摆手,“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别插手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突来变化
夫妻两人正聊着,玉良求见。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萧飒沉吟着,让小丫鬟传他进来。
“七爷,”玉良神色肃然,“房大人的小厮求见!”
萧飒和沈穆青交换了一个眼神,萧飒起身去了花厅。
沈穆青不放心,几次欲到花厅看看,想到男女之防又折了回来。
过了一会儿,萧飒才回来:“穆青,把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他的神色很凝重,“房大人派人来,说他们在离岩州卫三十里地的地方发现了几个身形彪状的元蒙人,他怕是元蒙人的探子,让我们小心点——一旦元蒙攻进城里,我们就往山里跑。”
怎么会这样?
沈穆青愕然,半天才回过神来,忙叫了明霞等人收拾东西,又把一部分金银首饰埋在了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忙了大半天,才打了两个小小的包袱,倒把萧飒看得奇怪“这就收好了!”
“该埋的我都埋了,该藏的也都藏了,”沈穆青就低声把藏东西的地方告诉萧飒,“包袱里只些细软和几件换洗衣裳,我让月桂去做饼了,到时候一个包袱里塞几个饼就行了。”
“想得还挺周到的。”萧飒点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歇下吧!也许是虚惊一场也说不定。”
话到最后,颇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
“既然人家房大人来报信,不管是真是假,总是好心,”沈穆青笑着强调防患的重要性,“我们有准备总比听天由命的好。”
萧飒搂了沈穆青往睡房去:“倒让你跟着我这样不得安生。”
“这又不是你能决定的。”沈穆青安慰他,“快睡吧。要真是逃起难来,还不知道能不能睡个囫囵觉呢?”
“也是!”萧飒笑着脱衣裳上了床。
在着这种情况下,两人哪里有睡意,又不想翻身吵醒了对方,都硬挺着眼看天色发白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沪定县水波不兴,和平日没什么两样,岩州卫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萧飒沉思了半响,去了县学。
沈穆青则望着月桂用了一夜烤出来的两桶饼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完!
她正愁着,房夫人来访。
沈穆青忙将房夫人迎进了屋。
“我家老爷让我来给萧爷抱个信。”房夫人开门见山地道,“去年元蒙人也打来了,郑大人带了全城老少往城下烧油,这才支撑到其他几个卫所的援兵。你年纪轻,没有经历过,那种时候,城里不知道有多乱,你要备些粮在家里才是。”
沈穆青点头,把昨天夜里让人做烧饼的事说给房夫人听。
房夫人见她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叹口气,跑到厨房里去看了月桂做的烧饼,道:“还是太少了些。你再做些吧!”
沈穆青见她这样的热心,想着就算做多了吃不了送给人还是个人情,就对月桂点了点头:“让人多做点吧!”
送走房夫人,萧飒回来了。
沈穆青吓了一跳,急步迎了上去:“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可是岩州卫那边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萧飒神色有些凝重:“我让郭先生在县学里看着,自己到外面去转了转。”
“怎样?”沈穆青紧张地捏住了萧飒的衣袖。
“今年春天没什么雨水,到了夏天有阴郁连续,到七月底才停……”萧飒目光明亮地望着沈穆青,“只怕元蒙人的收成不怎么好,趁着这秋高气爽的季节来抢粮了。”
战争吗?
沈穆青有些茫然。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别怕!”萧飒见妻子表情有些黯然,紧紧地抱着她,好像这样,就能给她一些勇气,“有我呢!”
萧飒温暖的怀抱让沈穆青回过神来:“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问过了,去年元蒙人打来的时候,官府组织青壮丁守住了,但并不是年年都如去年一样能守得住的……”萧飒沉吟道,“我想,这样事还得靠我们自己。”
“那你准备怎么办?”沈穆青有些担心,“要不要找几个帮手?”
萧飒点头:“所以我等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