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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李氏笑了笑,然后身子向后靠在了大迎枕上。她舒服地呻吟一声,道:“那就好,我是老胳膊老腿的了,经不起颠簸了。”
沈穆清就偎了过去:“我看着太太精神还挻好的。”
“都是吃了药的原故。”李氏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以前听人说,有一种叫‘芙蓉膏’的东西,不管是什么病,一吃就好,就是东西太金贵,寻常人别说见,就是听也没听过,只有那些常年做西洋生意的巨贾才能找到路子从海外带一点回来,就是这样,不会保管的,东西在路上就会坏了没想到,萧飒听我一说,就帮我找了这东西来”
沈穆清诧异。
这东西竟然是李氏让萧飒寻来?
既然如此,萧飒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
还有,李氏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吃芙蓉膏?
她到底知不知道吃了这“芙蓉膏”的后果?
“虽说萧家有钱,可那毕竟是萧家的钱,不是他萧飒的钱,而且人家办起事来又这样的尽心,穆清,我们不能为难了他。等我们回到松树胡同,你和那庞管事把钱算一算,看我们该拿多少出来,你暂时拿我给你的压箱钱还上。”说着,李氏一直有些混沌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如锋。她紧紧地盯着沈穆清:“等老爷出来,你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抛头露脸了。”
抛头露脸?她这样,算得上是抛头露脸吗?可能是自己收敛的还不够吧!
沈穆清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想着等会见到萧飒,要记得向他道歉才是
李氏见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歪在了身后的靠垫上
松树胡同的宅子只留了一个屋架子了。
家具,器皿,甚至连那株百年的紫藤都没了。李氏站在大门口,茫然地望着光秃秃的院子。
“太太,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庞德宝谦恭地陪在李氏的身边,“明儿一早花匠就来了,到时候,我们照着那个有名的容止园种上奇花异草,定比以前还要好看。”
李氏一怔,笑道:“容止园啊,那是我女婿帮着晋王砌的。”
惊讶的神色从庞总管的脸上一掠而过,他笑道:“小的见识浅薄,不知道府上的姑爷还有这样的本事。让您见笑了,见笑了。”
“他学问很不错,脾气也好”
两人说着进了内院的垂花门。
陈姨娘拉了紧跟在李氏身后的沈穆清:“姑奶奶,我的金银首饰都被抄走了,这,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江南的铺子好像还没有封吧!”沈穆清沉吟道:“要不,让那边暂时先拿银子过来。”
陈姨娘哭丧着脸:“老爷出了这样的事,铺子哪里还有什么生意——开一天门就亏一天。”
沈穆清笑道:“既然亏得厉害,我看,不如和太太商量商量,把该关的铺子关了吧!”
陈姨娘很惊愕的样子。
沈穆清嘴角一翘,道:“开铺子就是为了赚钱嘛!既然开一天门亏一天,那还开着干什么?”
“可是,可是”陈姨娘目光微转,沈穆清已急步朝前走去:“我们还是快点吧,别让太太等急了!”
从松树胡同回到粱家,依例先去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很关心地问沈穆清:“怎样?亲家太太还好吧?”
“多谢祖母关心,太太挻好的。”
太夫人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等过几天她们安生下来,我再去看看她。”
沈穆清再次道了谢。
太夫人就转头吩咐立在自己身后的冯氏:“沈家的下人都还关在大理寺,家里也没有个使唤的人,你等会挑几个伶俐的送到松树胡同去。”
溤氏笑着应了。
沈穆清又一次道了谢。
太夫人就道:“你们今天忙了一天,也乏了,下去歇着吧!”
梁季敏和沈穆清退了下去。
冯氏和太夫人商量了几件家里的事,也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刘姨娘,太夫人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刘姨娘蹲下来给太夫人捶腿:“您也别恼,侯爷说的有道理,沈家正是落难的时候,我们更是要和沈家走得近一些才是”
太夫人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道:“他到底不放心我,还特意写封信来嘱咐我,我吃过的盐比他走过的路还要多,用得着他来教训?”语气很是不满。
“侯爷这不是没个能商量的人吗?”刘姨娘笑着解释,“不给您写信,他能给谁写信啊,说到底,这家里的事啊,还得您当着。”
太夫人的脸色微霁。
刘姨娘继续道:“不管怎么说,沈大人还没有定罪,我们这样急着撇清,也难免侯爷有些着急。”
太夫人苦笑道:“我怎么不知,只是以前是太后娘娘当政,对我们这样的人家一向礼遇,可现在太后娘娘不在了,谁知道皇上是什么脾性,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沈穆清和梁季敏一前一后地朝叠翠院走去。
“娘子!”眼看快到了,梁季敏突然停下脚步,喊着沈穆清。
沈穆清转过身来,笑道:“相公有什么吩咐?”口里虽然温柔,却没有热度,给人客气之感。
梁季敏眼底闪过一丝愧意,喃喃地道:“陈亚子待我十分真心他从未求过我,今天的事,我实在是不好推辞。”
早先梁季敏说好了去松树胡同接她的,结果拖到了掌灯时分,梁季敏才珊珊来迟。
沈穆清根本不想和他多说,点了点头,笑着说了一声“是吗。”然后转身进了叠翠院。
梁季敏眼底就闪过一比懊恼。
他站在原地思忖了一会,追着沈穆清进了正屋。
沈穆清正和梁糼惠说着回娘家的情景:“还好是百年老屋,梁,柱,檩子都是用的冷松,不至于风餐露宿罢了。”
梁幼惠听着眼泪在眼眶里直转,问沈穆清:“要不要送些衣裳过去?或者,我们做点吃的让人送过去?”她说着,就看见梁季敏走了进来。梁幼惠打住话题,朝着他甜甜地喊了一声“三哥。”
梁秀敏哦了一声,无话找话地道:“你们在说话啊?”
梁幼惠噗哧一笑,道“三哥,我们不在说话,难道在打架?”
梁季敏暖了面疏离的沈穆清一眼,讪然地笑了笑。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失踪之谜
接下来的几天,梁季敏有事没事就往沈穆青身边凑,沈穆青知道他是在为那天的晚到而心存愧疚,但她全副的精力都放在了松树胡同————既担心李氏的身体,又惦记着沈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放回来,自然也就对梁季敏很是冷淡。
梁季敏热脸贴冷脸,几天下来不免有些动气,证号陈家兄弟分家,陈亚子得了万余两的祖产,遂花了六百两银子在京都郊外买了座小庄院,想让梁季敏帮他重新整整,梁季敏想着岳父如今还在诏狱,祖母和母亲都曾嘱咐他要好好的照顾沈穆青,他如果搬到陈亚子的小庄院去住帮他整院子……只怕到时候会受到训斥。
他回到家里,沈穆青正指挥着落梅、珠玑等几个得力的丫鬟布置房子————天气转凉了,帘子、摆设都要换了。
看见梁季敏进来,沈穆清给他福了福,笑着说了一声“回来了”。然后转身仔细地打量起粉墙上的悬瓶来。几个丫鬟见他进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跟着沈穆清朝他福了福,又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小丫鬟步月端了杯茶进来。她笑着将茶奉给了沈穆清,回头对梁季敏笑道:“三少爷,你喝不喝茶?我也给您斟一杯吧!”
梁季敏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沈穆清见他站在那里不走,不免抬头望过去,正好就看见他蹙眉。
她顿了顿,笑道:“相公可是找我有什么事?”
梁季敏听沈穆清语气里淡淡的,不由想起同窗与同窗霖禀成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来:“……这女人,就是宠不得。你看我,隔两、三年纳一个进门,人人都怕失宠,个个见了我都是笑脸相迎……就是我岳父,也怕我中举后休妻,给我再白纸坊买了幢五房三进的宅子,花了三千多两银子……〃
念头闪过,他心底的不安少了几分,底气也足了起来:“陈兄在京郊买了庄子,让我帮着整整,我同意了。”
“陈兄?”沈穆清不免有些奇怪,梁季敏干什么很少向她这样解释的,“哪个陈兄?”
“哦,”梁季敏道:“就是陈亚子。”
他语气很淡,和沈穆清刚才的漫不经心如出一辙,“我这几天就不回来了——…就住在他的庄子里。”说完,转身就回了自己的东厢房。
沈穆清望着他的背影满脸困疑。
“今天怎么想到和我说这些?”
……。
第二天,汪妈妈带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