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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肯放开时,容昐叹了一口气问:“又何必呢?”
庞晋川把头埋她光洁的脖颈里,低低哀求道:“容昐,只这一次,只生这最后一次。”
停了许久竟没从这边走来,容昐望去,果然冬卉几守四周,这样怎么可能会有?
容昐说:“就这样吧,咱们好好过日子。”
庞晋川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忍不住捏住她的手,紧张道:“好。”
正文 谋定后动
从园中回来。
照例;用过午膳太医又来问脉;这次除了庞府常用的妇科圣手;还有顾府的。
两个太医共同问诊;都得出容昐的身体内里急需,并非怀胎的好时候。
庞晋川问:“这胎可否能保下?”
太医捋着长须:“若定是留;太太可得受苦一些;每日里必得精心养着,待胎儿过了三月才敢确定。”
庞晋川闻言,面色阴郁,但总归是给了他一丝希望;着了见两带下;重重的打赏一番,此时不提。
却说容昐躺纱幔之后;面色平静,眼中却是惊涛骇浪。
庞晋川撩帘进来,容昐连忙要起,他按住她的手:“可还难受?”午膳时就没吃多少,跟小鸡啄米一样,吃了两口就犯恶心,他跟着也吃不了多少,这时庞晋川才知她受孕的艰难。
容昐笑道:“现下倒还好,只是不知这孩子是男是女,也才不过一月。”
庞晋川摸着她有些苍白的面容,大掌轻覆她小腹上,语气温和:“定是个儿子。”容昐抬头专注看他,笑笑并未语,倒是庞晋川缠着她问:“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女儿对她没什么区别。
容昐说:“只要健健康康就好。”庞晋川闻言,不由的替她拨开额前的散发,亲了亲,郑重道:“定是平安的。”
两正说着,冬卉和冬珍端着盘子从外进来。
容昐目光一闪,转头看着她们,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
“爷,太太。这是今日太医每日嘱咐要用的药膳。”冬卉半弯着身,庞晋川看向容昐问:“要用吗?”
容昐点头,揉着肚子:“刚没吃什么,现倒有些饿了。”庞晋川这才挥手叫二进来。
容昐卧于榻上,庞晋川半搂着她,婢女二哪里敢瞧,连忙低下头承上。
容昐打开碗盖,一股子桂圆红枣的清香扑鼻而来,容昐舀了一口放嘴边吹了吹,却转到庞晋川嘴边,眯着眼笑道:“替吃吃,好吃不好吃?”
庞晋川推开,容昐就望着他,他不吃甜的她知道。
“还好,快吃。”庞晋川皱着眉咽下一口,还没嚼仔细了,就催着容昐。
难得见他吃瘪的模样。
容昐大笑,也舀了一口放入嘴中,粉嫩嫩的小脸鼓着腮帮子嚼动了几下,惹得庞晋川爱之不及,刚要上手摸去,只见她忽的停住,呛了声,面色一白,翻了个身趴床沿,哇的一口全吐了出来。
冬卉吓得半死,连忙倒茶递给容昐,容昐手一哗啦,整个热茶迎着头就泼了过来。
庞晋川连忙伸手一带,险险的没泼到脸,只这热茶却将她腹部的衣物浸了半湿。
庞晋川当场就黑了脸,眼神阴冷,冬卉冬珍二吓得膝盖一软,跪地匍匐,颤抖:“爷,奴婢万死。”
“如何了?”庞晋川正带着容昐坐起,解开她的衣襟,摸向里头,还好冬天穿的厚实,没有湿到底。
容昐已是吐的半死,眼中星泪点点:“吃不惯,不吃了,不吃了。”见她耍赖,庞晋川心情跟着大好,容昐说:“这些药膳怎么透着一股怪味儿?连着这几天都用不下饭。”
庞晋川问:“想吃什么?”
容昐眸色闪了闪,心噗通噗通多跳了一拍,却幽幽的望他,绝口不提。
“豆腐皮的包子?奶油松瓤卷酥?还是酒酿丸子?”他问,这些都是平常她爱吃的。
容昐摇摇头:“这孩子随您,这些日子也不爱吃甜的了。”
她说着看他,庞晋川面色缓和了下来,目光柔和的摸向她的小腹,容昐动了下要,却被他牢牢擒住:“小气的很,是他父亲,摸下又如何了?”
容昐扭了扭,委屈道:“肚子饿。”庞晋川这才问:“可是想吃什么了?”
“说了,您别多想。”容昐笑道,庞晋川点点头,容昐道:“想吃火腿鲜笋汤。”
“这不简单?”庞晋川还以为她要吃什么多难的东西,正要吩咐下去,容昐拉住他的手,委屈道:“林嬷嬷做的爱吃,旁做的,便老想吐。”
庞晋川不动声色望着她,容昐急道:“怀小儿时也都是她侍候,如今离了她,多少有些难受,您别多想。”
两之间沉默了许久,久到容昐觉得呼吸都快停顿了,才见他笑了笑,摸着她的脸:“以为是什么,如此午后叫让她回身边侍候。”
容昐大喜,庞晋川随后又道:“说过,咱们好好过日子,所以信一回。容昐,要的,都会给,但要什么,知道。”
容昐靠他手上,乖巧的点了点头:“知道,会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她不喜欢和他对视,庞晋川的目光太过锐利,他注视下,容昐时常觉得自己无处遁形。
没有会喜欢这种感觉。
“很聪明。”庞晋川顺势搂住她肩膀。
容昐心头一跳,按压住眼中跳动的眸光。
现两个就这样拖着,有意思么?她觉得没意思,可是能怎么办?
庞晋川是不会退的,可要和他硬碰硬,更没必要。
只能主动出击了。庞晋川喜欢她什么样子?容昐一清二楚,她现死局中,只能从这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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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晋川她这边睡过午觉,就被顾弘然叫走。
直到了傍晚都没回来。
容昐却等到了林嬷嬷,一碗鲜咸的火腿鲜笋下肚,腹部一股股热气腾腾往上冒。
本来她就是随口一说,但是没想到孕后口味真是变了不少。
不喜吃甜的,喜欢咸的。
这和怀小儿的时候差多了,容昐这个时候才稍稍有点意识,肚子里真的有了一个生命,等着她提供养分。
“太太可吃好了?”林嬷嬷许久不见她,这时候眼里更是只有她一了。
容昐放下汤勺,冬卉递上帕子,她接了去擦擦嘴儿,冷淡道:“们下去吧。”
冬卉犹豫了下,容昐变了脸色:“需休息了,这么多跟前叫如何睡的下?”
冬卉道:“太太,今日冬珍当值,且让她留下服侍?”
容昐挑眉望她,嘴角动了动,应了声:“好。”
冬卉这才带着众退下。
林嬷嬷扶容昐起来,忍不住抱怨道:“怎么就这几日好像瞧着又瘦了?”
冬珍跟后面,容昐轻轻对林嬷嬷说:“是个磨精,让吐的厉害,没吃什么东西,自然就瘦。”
三走到里间,冬珍要点香,容昐不让,她要捶腿,容昐也不让,冬珍问:“太太可需奴婢服侍?”
容昐推了一碗核桃给她:“醒来后,想吃核桃,替一个一个仔细砸开,不吃砸坏的,也不吃砸碎的,一颗颗核桃仁原样给拨出来。”
冬珍连忙接手,容昐止住:“这里砸只会吵的睡不着觉。”
她犹豫了,容昐一顿:“去外间小桌上,隔着一层水晶帘也能看见,屋里就林嬷嬷侍候了。”
冬珍无可奈何,只得遵从。
把她打发了,容昐才拉住林嬷嬷,快速问:“秋香秋意她们可好?”
林嬷嬷瞧了外间冬珍一眼,这才道:“被关庞府了,每日倒还好,只是不见秋菊。”
容昐冷下脸,恨急了:“嬷嬷,没想到竟然会是她。”
林嬷嬷叹了一口气,容昐继续道:“等着,冬卉都是他的,一时半会还想不出什么办法,如今只能先拉了进来,咱们细细打算打算。”
林嬷嬷一听她这语气,觉得不好,就问:“太太,您的意思是?”
容昐气道:“他虽说为了孩子,为了孩子,可每天都派监视。忍了这几日,伏低做小,就是要让他对减少防备。公府的那摊子事儿咱们还没解决呢,吴氏欠的,定要一一讨回来!”
正说着,外间一个丫鬟走进来通报:“姐姐,廖夫来见太太。”
容昐烦的很,道:“就说睡下了。”
林嬷嬷问:“可是之前嫁到临安府的那位廖家姑母?”
容昐点点头:“是,廖姑爹病逝后,姑母就守了三年寡,今年过年回来小住了几日。昨日见着他,好像倒有想给廖苗做媒的意思。”
“表小姐怎么说也是大家小姐,廖夫如何愿意?”
说起这个,容昐就烦,她虽然不管庞晋川纳妾不纳妾,但她也不大想多填一个麻烦。
“廖苗才刚过小定,户家的三爷就没了,如今都传她克夫,哪家敢娶?若是给庞晋川做妾,也是贵妾,再加上主母是,这倒是一桩好买卖。”容昐分析道。
反正这个姑妈是决计不会吃亏的了。
容昐这边正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