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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住处僻静,下人又不多,宋芯蕊倒真觉得乔云浪的别院是个好地方。而且核心侍卫吴玄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下属,并坦白交代之前之所以对她恶劣态度,全是因为受命而为,两人之间也就没有了芥蒂,更加让自来熟的她与这别院里的寥寥几人很快打成一片。
虽然乔云浪似乎每天有点日理万机的架势,但由于误会事件,只要回到住处,他就会拉着她嘘寒问暖,亲亲抱抱,完全不似之前那种吊儿郎当漫不经心时不时对她吹胡子瞪眼的态度,对她好到简直让她觉得跟梦游似的。宋芯蕊也就继续扮成被恐怖分子非礼了的可怜姑娘,享受这种星级待遇。
不过,由于深刻意识到没有武功防身,实在不是个长久之策。乔云浪便以师父的身份命令宋芯蕊重新开始,好好练功。
可武功这玩意,一日不练就手脚生疏,何况宋芯蕊都已经好些日没捣鼓过那些个什么心法之类的东西了,又回到了正儿八经的废材行列。
她自己其实也是很忿恨的,想到来到古代的几次惊险经历,不就是因为没有武功才会落到任人鱼肉的境地么?
可忿恨归忿恨,她一成年女青年,就如乔云浪所说的,筋骨早就闭合,手脚也不如小孩子利落,就是徒有一股子韧性,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练得什么好武功的。
于是,每次一练功,心里就因为急功近利变得很毛躁,蹲马步蹲不到小半个时辰就烦,练内功练着练着就因为心浮气躁每每弄得差点急火攻心。
纵然乔云浪现在对她几近百依百顺,但看到她这么不成器,不免还是有些忍不住偶尔会做出声色俱厉的样子喝她。
但每到这时,宋芯蕊就脸一转,期期艾艾地道:“我就知道你嫌弃我,还怕我拖累你。”
于是乔云浪只得妥协,抱着她哄:“好了好了,实在练不好也不要紧,反正我会保护你。”
他倒不是敷衍她,只不过他知道自己纵使武功再好,恐怕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可能到来的硬仗,他有多大的胜算?倘若自己到时真出了什么差池,那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她,该怎么办?
宋芯蕊哪里知道乔云浪的海底针想法,她只觉得将他耍得团团转,实在是件快乐无比的事,躲在他的怀抱里,美得差点冒鼻涕泡。
不过,占了几天上风,宋芯蕊就开始觉得有些悻悻,一来是因为每每看到乔云浪极力忍住的深闺怨夫状,总还是会心生不忍。二来是因为撒谎不是她的专长,而且在天下第一庄时就深刻领悟到了撒谎的代价。所以她其实很想找个机会同乔云浪说清楚,但一想到要是说清楚了,那家伙估计肯定又会对他作威作福。
于是,她就踌躇了。
看来以后还是少说谎为妙,看似一个小小的谎,往往就会衍生出不知道多少的后续麻烦。
当然,这还不是最烦的,更烦恼的是,没过几天,乔云浪外出时,一个让宋芯蕊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的人,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局势大分析
“王……王爷……”正在院子里练功的宋芯蕊见到来人,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反应过来赶紧毕恭毕敬地作揖,“民女见过王爷。”
虽然她不确定自己未来还会和乔云浪有多大的关系,目前也是妾身未明,但毕竟身在王府,见到人家家长,还是有点无所适从。
齐王显然也是愣了一下,又忽然笑着摇了摇头:“宋姑娘不必多礼。泠儿告诉我他带回了个姑娘,让他带来见见我,他却怕被我吓到似的,死活都不肯。只好等他不在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泠儿金屋藏娇的竟然是宋姑娘你。”
“王爷,您误会了,我和小王爷不是……”宋芯蕊生怕被齐王误会自己是个什么来路不明的狐狸精,忙不迭摆手解释。
“宋姑娘不必惶恐,泠儿的事情我大概都知道。”齐王笑着抬手示意她进屋,“我们进去坐着聊。”
宋芯蕊望着这个看似眉慈目善的中年帅蜀黍,心里一时有些恍惚,明明是一张温善的正面人物的脸,却又仿佛含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深不可测。
坐下后,齐王吩咐下人沏了两杯茶,不紧不慢地啖了口,才缓缓开口:“泠儿生性自由不羁,不喜欢受约束,所以这么些年,我也就由着他的性子,对他在外面做的事情不闻不问。因为说到底他还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所以想着,只要他在外面玩够了,总还是会回来做自己分内的事。”
王爷,您到底要说什么,就算是赶她走也好,但可不可以给个痛快?
“宋姑娘,不知道你对现在的局势有多少了解?”
咦?这大叔思维还挺跳跃,刚刚是家长里短,现在怎么又跟她探讨国家大事来了?想是这样想,宋芯蕊还是老老实实摇了摇头,毕竟除了皇室衰微、南敬王、北齐王这几个关键词之外,这天下的具体形势她是一点都不清楚。反正想着大概跟她这个穿越女也没多大关系。
“想也是。”齐王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泠儿对你很爱护,大概是不会同你讲这些事的。”
什么跟什么啊?
“早在二十多年前,远南王也就是敬王的先父,就已经做好了篡位的计划,只是实力一直有所欠缺,只能是暗中在皇宫做了些手脚,为日后做准备。这几年,敬王在南方的势力已经无人能及,更是网罗了大批武林人士,蓄势而动。”
宋芯蕊睁眼望着对面的中年男人:“王爷……这与我似乎没有关系吧?”
齐王放下手中茶杯,悠悠转过头,对向她的眼睛:“宋姑娘,泠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自是希望他能成就一番大业。”
原来如此。果真是和那个敬王一样,都是揣着狼子野心的,真是可怜了皇宫里那个病怏怏的皇上。
只不过,这关她宋芯蕊什么事呢?
宋芯蕊还没发问,齐王又已经开了口:“坦白说,可能因为你长得和我的那位故人有几分神似,我见你第一眼,就挺喜欢你。知道泠儿和你的关系,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这样说来,她还得感谢人家乐岱嫣美女咯。只不过这王爷说话跳来跳去,跟打太极似的,可急死她了!
“但是……”
额滴神,但书又来了。
“我不希望你成为泠儿的阻碍。”
宋芯蕊终于有些忍不住:“王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应该明白,倘若你们的关系被人知道,难不保敌人会将你当成威胁他的棋子。”
她这回总算是摸清了点头绪,原来前面铺陈了那么一大串,归根结底是想把她这个有可能成为他家宝贝儿子绊脚石的女人赶走。
我说王爷,您又何必呢?不想让她宋芯蕊进这个家门,直接说不就得了,她可是很好说话的:“王爷,您真是误会了,我和小王爷其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我就是他的徒弟,远远没有达到非卿不可的地步,我来王府也不过是因为遇到了点麻烦,暂时避避难,等过个十天八天的,我就会离开,绝对不可能成为你说的那什么棋子。”
齐王忽然笑了笑:“宋姑娘你怎么想我不知道。只不过泠儿是我的儿子,他的个性我比谁都清楚。他是个重感情的人,他有多看重你,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宋芯蕊有些不以为意,您老还真是火眼金睛,她这个当事人都没怎么看出来。
“不过,宋姑娘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顿了顿,齐王又说,“我并不是要你离开。实际上,如果你真的不声不响离开,恐怕泠儿也没有什么做事的心思。我的意思其实是,希望委屈宋姑娘一阵子,先没名没分留在泠儿身边,毕竟他必须得娶的人是长公主。”
宋芯蕊听到这里,终于是有些怒了,他儿子要娶谁,她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乔云浪一个帅哥,她又不是没了他就活不下去,大不了眼不见为净一走了之。可这老不羞的王爷,怎么能要求她留在乔云浪身边忍气吞声眼睁睁看他娶别的女人呢?
她宋芯蕊可不是什么圣母。
“王爷,恕我做不到。”忍了忍,终于还是没爆发出来,只冷冷回应了一句。
“宋姑娘,你不用担心。泠儿对长公主绝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娶她只是为了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地篡位夺权?”终于还是功亏一篑,本来该忍住的话,最后还是脱口而出。
齐王明显愣了一愣,但旋即恢复常色,笑笑回应:“当今皇上没有皇子,娶了公主,就不叫篡位夺权了。再说,现下各方势力割据严重,民不聊生,总该还是需要一个有作为的人站出来掌管苍生。与其让生性残虐的敬王当皇上,还不如让泠儿坐上那个位置。我这也是为黎民百姓着想。”
“王爷真是深明大义。”宋芯蕊只觉可笑,语气不免冷嘲热讽,“就是不知道小王爷是不是也